隨著馨雨老師在教室日誌上簽完名後,無聊的‘煎熬’時間正式開啟。
陳海輝是個學渣,上課不是玩遊戲,就是看漫畫,再不濟就是拿著手機刷群聊天,聯絡死宅的共同戰線,分享神秘連結。
所以他思維活絡,有著天馬行空的想法也很正常,畢竟是從前輩接管‘地下友好互助脫單聯盟’的繼任者,哪怕導致社團分裂了一半,陳海輝的人格魅力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學生能夠比得上。
幫洛然嶄新的書本疊起來遮擋講臺上的視線,陳海輝把身子轉回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刷著論壇奮鬥起來。
他開始有意識的收集龍小天最近行程。
談起神靈未免太遙遠,就算是有真實的神靈在他面前,他一時三刻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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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於負面能量而形成的‘鬼’,以及控制它們的方法,陳海輝的興趣大增。
畢竟,對於還能用科學性質解釋的事件,他的接受程度遠超於一般人。
才剛剛抽空把失去戰鬥意志的左斌罵的狗血淋頭,還沒來得及把目光投入到通訊錄的某條聯系人上,耳邊就傳來了柔軟的嬌嗔聲。
“混蛋啊,明知道老師我身高缺少了那麼1、2釐米才能碰到黑板的中央,你們這群值日生居然敢收走老師用來墊身高的雜誌。是誰?不想死的話給我站出來。”
“馨雨老師,我知道。”
葉小蠻先人一步站了起來,稍等到馨雨老師終於把椅子上不偏不倚的擺放厚厚幾層的雜誌墊腳後,作為班長,理應帶著全班同學向面前上課的老師敬禮、問好。
待坐下後,她才不急不慢地說道:“是陳海輝哦!大概……”
葉小蠻如同精靈一般,調皮的眨了眨眼。
“噗,我還真的一口老血吐出來。”陳海輝愕然的從手機世界中抬起頭,表示他很無辜的中槍。
深藍學院除了校風和社團,其他的管理運作和其他普通的學校沒什麼區別,就算有,也只是糾察執行的是否嚴格罷了。
每一節上課的時間45分鐘,課間擁有10分鐘的休息,值日生有3名,除了放學後的大掃除後,都需要在下課時間整理凌亂的講臺,抹乾淨沾滿粉筆灰的黑板,必要時候還要為老師獻身——呃,指的是化學課上第一個上臺充當實力作死者。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條是,為了鍛鍊學生的執行素養,每當大本鐘第三下敲響後,值日生率領全班同學向講臺上執教的老師問好。
只不過高三二班的傳統一直是被葉小蠻完全把持這項規定佔為己用,就如同她現在無理甩鍋在陳海湖頭上,一樣的嬌蠻。
如同威壓一般銳利的眼神,稍稍被葉小蠻凝視一會後,陳海輝到時明白他的用意。
這是讓他自己被黑鍋,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順著馨雨老師的意思把她穩定下來,讓全班同學可以正常的上課。
眼中是奪人心魄的嫵媚絕色俏顏,在及膝校服短裙的恰當好處的昇華,白皙修長的雙腿將少女的氣質襯托的典雅與嫵媚,明明是學生,魅惑力卻不比誰差,用起心機更是無人能比。
要不是葉小蠻還是花黃大閨女,還與洛然關係不清不楚,陳海輝早就在心內罵她一聲心機婊。
“我才不要被黑鍋,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死,馨雨老師砸人可是很痛的啊。要死一起死,或者把犯人抓出來。三個值日生,我,葉小蠻、洛然,打掃完畢後的時候大家是一起走的,那麼作案時間只有早上,不……或許昨天夜裡。”
陳海輝搖著頭自言自語道,不分時間地點場合,受到第二道來自馨雨老師的視線後,他更加的開動腦筋來思考,不然待會第一個死的是他啊。
“現在就算和我說,死神拿了人間的雜誌回冥界去看,我都相信。不……應該不會有那麼無聊吧,死神看雜誌,呵呵,好冷的冷笑話。”
他的目光飄忽不定,把外來人員排除掉,接著再用著視線把周圍的同學一個個排除掉後,僵硬地把腦袋轉向身後,對著熟睡的洛然注視。
最後,陳海輝的視線停在他腳邊的那一縷灰燼,出神的喃喃道:“這該不會被你用來生火取暖了吧?”
159CM的馨雨老師站在疊著好幾本厚重雜誌的椅子上,用著銳利的眼神睥睨看著陳海輝,臉上全是寫著——給我解釋。
“陳海輝同學,你可知道老師抱著幾本雜誌過來是用多累,少了近一半,現在就算是我的腳尖墊起來也夠不到黑板的上半塊。”逐漸醞釀著暴風雨前一刻的壓抑,馨雨老師降低了幾分聲音問道,還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彷彿承受什麼高負荷的勞動。
裝什麼累?既然工作累了,合法蘿莉趕緊去嫁人。你別當你有傲人的西瓜型胸部,胸前不夠負重量,肩膀如何的會痠痛?笑話!
“起來!”
“是、是、是。”陳海輝一面的敷衍,一面豎起耳朵收聽背後洛然的夢囈。
因為他們的距離很近,陳海輝才能聽到洛然這一兩聲聲若蚊蠅的夢囈。
“唔……小貓,我們來考罐頭魚吃吧。”
貌似聽到‘烤魚’二字。
這讓陳海輝更加的臉黑了。
啪!
黑板猛地一震,一些粉筆灰就此震了下來。
“我先宣告,老師最近的心情可是不好。”馨雨點名把陳海輝叫起來後,板著一張小臉說道:“沒錯,我這是要殺雞儆猴,陳海輝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做的不對。”
“等等,為什麼幾本雜誌就要聯想到那麼遠,你還打算殺給誰看。”陳海輝目瞪口呆。
“你說呢?”依舊是那身哥特系服裝,雪白細頸上綁著的金色鈴鐺正隨著馨雨老師腳步,發出‘叮鈴’、‘叮鈴’清脆的悅耳鈴聲。
“最近,校園流傳這許多不可思議的怪談,無一例外都是有目擊證人和影片證據,但奇怪的事情就是——犯人憑空消失,你說裡面沒人刻意隱藏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都會懷疑?”
抬起頭仰視陳海輝,馨雨老師的嘴巴微微嘟起,也不知道她惱怒的是他的身高,還是害的學校人心惶惶的怪談事件。
剎那間,冷汗從陳海輝的身上冒出,他已經後悔為什麼不把心中的猜測的犯人洛然供出來。
如果……如果馨雨老師肆施虐物件是洛然,以他們兩個的姦情,一定會相處的非常愉快,甚至有可能在教室當中‘打情罵俏’。
“傳聞我也聽說過,貌似是這幾天逐漸開始,最初第一列是在山下發生,距離學校最近的一個監控攝像頭真真切切拍到。”不提起還好,一說起陳海輝背後慎得慌。
怪他手賤咯!亂用什麼前輩留下的許可權賬號亂登陸。
滿螢幕都是鮮紅的血液,如水銀般性質的流動,僅僅在家看了一眼後,他當晚就做了一場刻骨銘心的噩夢。
“你居然連這個也知道啊,那麼就更加要懲罰了。”馨雨老師走到他的面前,行雲流水的抽出洋傘,笑吟吟指著陳海輝說道。
“懲罰?是怪我對雜誌保管不力嗎?我賠,我雙賠的賠還不行嗎?”陳海輝不解地問道。
至於硬要說懲罰他偷看影片監控的這件事情,他打死都不會承認。
萬一從此看不到女生宿舍外牆的監控探頭怎麼辦?
女生穿著短裙翻牆,只要角度記錄的好,世界的魁寶又誕生一件。
絕對、絕對不能暴露‘聯盟’私自安裝並且接入校園監控系統的隱藏線路。
隨著洋傘的摺疊鐵棍伸展最大距離,同時理他的瞳孔位置越來越接近。
咕嚕!
他的喉嚨下意思乾嚥了一聲。
“慢著、慢著。”陳海輝終於恐慌起來,下意識地閉起眼睛,雙膝半彎與馨雨老師平行,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聽到陳海輝的驚呼聲,大家同時扭過臉去,慌忙地假裝著和平常上課一樣。
要清楚,看似輕音柔體的蘿莉老師,可是要競選訓導主任一職的存在。
教訓人的戰鬥力隨時爆表,就算是體罰學生,只要是合理的情況,也不過在事後填寫一份處罰日記罷了。
“雜誌的事件是罪不至死哦,你這個星期都是當值日生,使喚你搬東西的機會大把。”馨雨老師妖豔的紫色指甲豎在嘴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只是呢……學校的管理層要我平息這場荒唐的流言了。你看,你正好的跳出來,又加上含著X棒的影片前科,看來只要我回去後略施小計,把這場流言推到你的惡作劇上,稍微一番添油加醋再把偽造的流言放出去,事態就能很快的成功平息。老師升職加薪的路上需要點踏腳石,就拜託你咯,少年,請努力的活下去吧。”
隨著把事情的真相徹底的說出來,馨雨老師這只腹黑的蘿莉總算是卸下了偽裝,完成展現他腹黑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