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此中二的話語從面前這位準大叔口中說出來，洛然倒抽了口冷氣，心中將李唯店長歸類成死不掏錢的偽宅。
而面對這一幕，洛然的視網膜怪異的折射光芒，嘴角微微翹起，浮現了一絲笑意。驀地，反差萌的罵了句‘凡人的智慧’云云，反正李唯大受打擊之下，都沒聽清楚這是平A還是地圖炮的區別。
“還是說正事吧。”嘆了一口氣，洛然搖搖晃晃的把椅子正面轉過來。
“是你在到處鬼扯，這又賴我身上？和你說，我這一輩子除了綠帽不戴外，黑鍋也不背……”說道這裡，李唯停了一下，他微不可查的瞟了一眼靈魂出竅狀態的自家兒子，隨後便閉上了嘴巴。
“感情你都懷疑了……看起去非洲提督的地盤當記者沒有當傻。”洛然打了個響指，椅子誇張的從側面斜下去，眼神平靜卻哀傷，彷彿就如同冷漠的看向世人，
有一定閱歷的李唯知道，這是懷戀永遠消逝的事物才會露出的神色，在這種情況下，洛然的偽裝面具必然會卸下來扔到一邊。
“人為改造的生物我不是沒有見過，畢竟我在神界無聊的時候也會翻翻神界週刊，開拓自己的思維空間。但兩種物質合成新的種族，我卻聞所未聞。最初出現的是小孩子，接著是女性，再然後是自願接受改造的黑市擂臺打手，你知道是什麼包涵了什麼寓意嗎？”
“很標準的打了小的跑出老的，專門來找砸你場子。”李唯略微思考就得出了這個答案。
“不，敵人還沒有那麼智商低下，就算是報廢舊一代的試作機，起碼也要收集記錄回去啊。況且說，尤其是那位紅衣女鬼長的不錯，婀娜多姿遠超尋常女性的完美身材，就是那身成熟的熟女氣息甚至會讓初入情場的少年把持不出，自願臣服裙下。至於半個臉是腐爛惡臭？用意念影響腦電波接受的圖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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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關上燈後，誰管你長得好不好看。感覺？呵呵，這年頭都有人在市場買塊豬肉回家挖個洞將就將就解決煩惱，進入‘賢者時間’，這樣的一個大美人放棄不是很可惜。而且你覺得我們三番兩次把手伸過去，敵人自己把臉撞上來打不是很巧合嗎？都是緣分啊！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巧合，他們才覺得是正常的兵器耗損，撞上鐵板，被人消滅了。”
“你是說，他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我們？不知道我們專門針對他們。”李唯眼光深沉，眼皮一跳的說道。
“不然呢？”洛然微微嘆氣說道，一本正經的在講黃色段子，李唯居然不會‘抖包袱’，沒有人吐槽這讓他演獨角戲該有多麼的無聊，“都說是外圍人員，死幾個也算的了什麼，除了引起他們的警戒外，地球還不是照樣轉動。”
腳不踏地，洛然利用椅子的旋轉慣性，兩隻椅腳如同坦克的履帶依次碾壓，不一會就在李唯奇異的目光‘滾到’窗邊。
開啟窗戶，難得一遇的霧水朦朧的清晨，清爽的微風襲身而來，洛然晃悠悠的直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才對著李唯投了個‘藥不能停’的眼神。
“從老弱病殘再到健壯的男性，這改造手法循循漸進，恐怕已經有了一定的技術儲備。”
“那事不宜遲，我們乾脆聯合國安局和龍組這些羞恥到爆的組織，直接一窩端熟他們的老窩。”
很想當然的，李唯報仇心切，但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他還會起鬨聚集炮灰替他去死。
他的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熱，戰場上的硝煙味道從他的骨子裡冒出。
“端掉敵人的老巢後呢？”
洛然瞳孔露出一絲讚譽的目光，這種不勞而獲的做法好，什麼都不用做，依靠陽謀聚集大勢，就如同武俠小說六大門派圍剿光明頂，只要不出現帶有主角光環的龍傲天出現，最後只就能坐收漁人之利。
“然後……沒了吧？還有什麼要做的，將敵人一窩端不就只剩下慶祝了嗎？”
對著洛然滔滔不絕說了那麼多話，李唯感受到喉嚨冒煙了，抿了一小口茶，皺著眉毛沉思。
他想不明白洛然為什麼要那麼謹慎，彷彿在等某個時機的出現，而且憑藉傳說中神靈的威能，召喚神罰摧毀世界地表上的任意一個地方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難道是因為他懶的骨子深處，偏偏要等到大BOSS出場，才肯移動‘尊貴’的身子。
微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譁啦啦的翻動著洛然隨手放在床頭櫃的筆記本。
基本上都是一些人物的資料，可是隨著翻到後面的頁碼開始，赫然出現縱橫交錯的紅色線條，頁碼也是越是靠後面，劃在潔白的紙張的鮮紅顏色數量之多，甚至多到讓人感受到不寒而慄。
其中一些不乏有些共同點，李唯的眼角餘光甚至捕抓到了一個他熟悉的名字，他的房產證上的戶主名字——葉雨寒。
李唯就像是一隻剛出生的企鵝，面對外界寒冷暴風雪，脖子更加縮得緊緊，堆積的脂肪和呼啦圈沒有什麼兩樣。
葉雨寒，產檢，流產。
李唯激動的上前拿起記事本，做翻右翻，激動的快要把神大人製作的死亡小本子扯壞。
咳嗽了兩聲，洛然示意李唯心情不要太激動，提醒他小心爆血管之類的，同時上前指出一些重點給他看。
“幼兒園的蘿莉體檢過後，全部死亡，你有什麼看法？”
“看法？我這邊也是，雨寒每次產檢過後就是流產，這如果……是人為的，這樣一想，我就能明白她的身體為什麼一次又一次變得虛弱，就算是平常的看病也看不好，和漏斗流逝無二，病症一天天加重。”
“這樣說吧，你無端端喜當爹，其實一直以來都很有疑問吧。就算是流產的嬰兒化成鬼魂，大小也應該是小布丁，對吧！”洛然想了一想，在筆記本上撕下兩張無用的廢紙。
“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理解，尤其是看到我總結的筆記本上的共同點……現在，我手上是兩張寫有一半字跡的紙。那麼……你能分清它們嗎？”
鬧不清洛然想表達的是什麼，既然他想徹底的從頭解釋，李唯屏息凝神，帶著忐忑的目光認真記住兩張紙的圖案。
雖然李唯並不是高智商人才，要不然他早就升職加薪，成為首席CEO，但是對於記憶力還是有少許自信心。
對著洛然點了點頭，李唯表示自己記憶清楚，左邊是路線圖，右邊大概純粹的推測參與的人數日積月累，可能規模已經變得很龐大。
下一刻，洛然將它們撕成粉碎，隨後天女散花般的往上一拋，碎紙交織成一片，不分彼此。
“極度違反人類倫理的實驗，就算是在神界和冥界，這種涅滅人性的實驗也是禁忌。”
一瞬間，李唯懂了。
“只要儲備到數量多到足以建立軍團的肉塊、血液和靈魂，一直躲在地下堡壘憋屈到暴兵又如何？宣召幾位‘勇士’充當攪屎棍，派出他們收集資源，只要利益大於付出，透過隱秘的隧道運輸資源，不都是很划算的嗎？死了？再找多幾個就好。”
話音落下，冰冷的殘酷事實便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