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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交易

“抱枕上有什麼特殊的痕跡沒?”陳海輝問道:“我原本可以幫你下去撿回來,但是…你知道我的名聲,要是誤以為我帶這種抱枕來學校褻玩,被女生圍攻下撕扯壞你的寶物就不好了。”

說到這裡,陳海輝移開課桌,走到洛然的身邊一起往視窗外看,越想越不對勁,抱枕不是棉絮填充物,怎麼撞擊對面的聲音那麼大?

陳列觀賞花壇的地上根本沒有雜物,更不要談陳海輝一直腦補的抱枕,出現在他瞳孔中的景色和往常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都是與教室保持平行高度的大樹,和伴隨微風在空中閃亂飛舞的花瓣,以及眺望遠景後出現的海岸線。

沒有文學細胞的他,更喜歡看不遠處操場跑道上女生活躍的身姿。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據世界線告訴我,你貿然走下去,下半身體就完蛋了,所以你還是以活下去的前提努力生存下去吧。幸虧我機智,把繩子的末端綁在防盜網上,雖然起不了作用,但是也省去跑樓梯的時間。”

洛然沒有在意陳海輝的臉色,而是自顧自的把摔下去的小貓重新拉回三樓的窗外吊起來。緩慢的,一個看起來像是在玩捆綁的遊戲的貓娘,重新出現在兩人的眼中。

洛然粗暴的拉跩繩索,直到貓娘頭部撞擊到樹幹上數次,才回過神來停止手上的動作。

陳海輝咧了咧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貓娘出現的瞬間陳海輝出現幻覺,他似乎看見等身抱枕被製作商打造出3D立體模樣,並且還會對他展示宛如真人可愛的笑容。這一刻他差點按賴不住心動,要不是家裡有個惡作劇且不能推妹妹存在,讓他斷絕蘿莉控的道路,不然他也想買這種款式回去一個。

“沒關係,不能推實妹,還能推其他,咳咳,不如我買個偽娘屬性的人偶抱枕回去算了。”某人暗付道。他打定主意哪怕砸鍋賣跌,販賣所有的藏品,也要收購一個回來。

“完蛋了,情報商人兼職太變態出現了,小貓還沒有做好準備”小貓突然灰頭土臉的說道,比起要侵犯貓娘的變態者,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錢包:“神大人,要按照約定換取情報,多一本都不給,要是他貪得無厭把小貓的書籍全部搶走,我們乾脆先下手為強吧。”

“先下手為強?我代表正義之神敲死你,我生平就是最討厭不講理的,要不是可惡的人類搶走我的神社,神大人還需要過著這種禿廢生活。你說是吧,‘地下友好互助脫單聯盟’的社長大人?”

把繩子的末端交到陳海輝的手上,空出雙手不斷凌空敲擊小貓的腦袋以示懲罰,貓娘隨著長大後逐漸變壞,要是現在不好好教(tiao)導(jiao),萬一神大人又在深度睡眠的時候被貓娘出賣,做成活體展覽品迴圈世界——《地球上最後一個神靈》,那時,洛然該被神界的諸神笑話成什麼樣子呢?

“這是活的貓娘?你們在玩什麼劇情PIAY,毫無安全措施的高空遊戲看起好刺激,你這是從國外電視節目引進學回來的?”

看到是只會蹦、會說話的貓娘,陳海輝的小心思瞬間被熄滅,說好的栩栩如生的抱枕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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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造成他對女生緣有個很悲哀、直觀的殘酷認識。

從之前的葉小蠻開始,陳海輝就知道洛然的魅力如何,有多少女生肯放下身段玩小孩子般過家家扮演遊戲,現在還多上一隻COS貓娘,敢潛入學校吊起來玩不知名的遊戲,這手段實在是花叢老手。

不……應該是打著我是菜鳥的面孔,反撲各種情場精英,好一副龍X天+葉X龍手段。

小貓聽到那廝說到這裡,不由撇了撇嘴,很嫌棄對他說:“才不是你想象那種邪惡的遊戲,神大人是玩真的,沒看到小貓的腿都折了,這是虐貓啊。快點賣情報給我們,不然我就算是被吊死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傲嬌的小貓末尾還不忘加了句:“哼,變態,活該備胎一輩子。”

顯然她記起洛然和她說過的命運線,不由的出言嘲諷。貌似……效果不太湊效的樣子。

“有史以來感覺被人罵是件辛福的事情”陳海輝一臉“興奮”的樣子站在洛然身旁,還不忘看了洛然一臉,投向他“城裡人真會玩”的視線。

洛然很想大聲反駁,他和小貓的關係真的很純潔,純潔到吃就是吃,捆綁就是捆綁,才沒有一語雙關的涵義。

但是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洛然的性子決定他乾脆保持預設,懶得去辯解。

“關於昨晚發給你的簡訊,你應該明白我需要葉小蠻的從小到大家庭情況,包括她最近的興趣愛好,甚至是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衣這種程度”洛然已經厭煩等待了,小貓的胡扯瞎鬧已經嚴重影響進度了,神大人今天能不能保證18個小時的睡眠,就看陳海輝的回答。

不要小看“地下友好互助脫單聯盟”的情報網,他們的成員遍佈五湖四海,簡單來說只要是在學校的官方社團,存在他們“感興趣”的事情,都會一一把情報上繳給陳海輝,由他彙總,之後透過隱秘的通道關係列印成情報冊,分發給社團成員。

要不是洛然對學校怪談事蹟瞭如指掌,加上上代社長被學校勸退暴露他們的身份,他都不知道又出現一個“非官方社團”。

金字塔般的結構,陳海輝就如同江湖百曉生一樣的存在,除了他是邪惡一方,沒什麼覺得不對勁的。

“這其實很簡單,剛好我手下有一名社員是班長的鄰居,而且還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但是……”陳海輝故意換上市儈的口吻回答。

洛然收回露出遺憾之色,嘆息道:“我都成為你的人生導師了,還教會你存在偽娘身上的好處,你居然敢跟本神靈收錢,拿去,詛咒你以後只能當受。”

洛然隨手一扔,把原本準備好的“本子”扔到陳海輝的臉上,霎時間假裝自己充滿濃濃的土豪氣息。

小貓給神大人準備的書籍更像是購物清單,要不是她信誓旦旦說出包裝封面紙上是印有某藝術研究社的標籤,打死洛然都不敢相信這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名字、出道作、退役作品、網站價格表,居然是那行走學校道德鋼絲線上的研究社。

“居然是這本妖書?”陳海輝突然震驚道。

他被人用書砸臉的事情也一拋腦後,現在陳海輝更關心的是手上的名單冊。

“很貴重嗎?不過對於我們來說也不重要,你只要履行我的要求,這本就是你的。”

“嗚喵,神大人我們還換一本把,小貓還有許多更加勁爆的書籍,文學名著、軍事論、美食雜誌,反正名貴的書籍不能被賤賣啊,它是也是有感情的,也會像人類一樣傷心哭泣的。”

“嗚喵、嗚喵的吵死了,沒看到神大人在做正事,這關乎地球能不能被拯救,不被遠在M78星雲的3分鐘男看笑話,你還是給我好好的面壁反省去。”

洛然當然不會認為小貓真的那麼好心,交給他本人的是有價值的書籍,就算是他本人也心存顧慮,要不是洛然看不懂封面上寫的字,打死他也不相信裡面沒有貓膩。

好在,終日計算自己得失的小貓把自己搭進去了。

看到一改認命被吊在樹上的常態,突然變得死命在大喊大鬧中掙扎的小貓,洛然直接關上窗戶扣死窗鎖,還不放心的把窗簾拉上,止住她刷賴皮的聲音。

洛然是言而有信的神靈,一直都是,哪怕是心頭在滴血。

“你可直到這本書有多貴重,不,應該說是無比的稀有才對,即使網路上的伺服器跟新換代,還能再戰10年。”陳海輝在洛然面前得意忘形說道。

“哦?”洛然也被他說話的語氣感染,點了點頭讚揚,不愧是地下聯盟社長,有著見多識廣的知識量:“稀有到什麼程度?”

“據說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就連藝術研究社的全體成員都沒有多餘備份,可見學校對他們的打壓到什麼程度,原本許多就連小孩子都能身心健康看下去的讀物都一炬燒燬。這是學校領導層的誤解。而且這本購物清單說白了,只不過是總結日本新人偶像寫真照的發售表和線上付款網址而已。”陳海輝悲天憫人對自己前身的社團哀悼。

他們作為學生黨只不過是青春期來了,想看點正常男人都喜歡的事物,為何學校要苦苦打壓他們。

陳海輝用手袖擦了自己真情流露的淚水,繼續向洛然講述這本書的來歷:“在20年前,日本還沒有成為黃段子的世界,許多頗有姿色的女生受到偶像發達的事業衝擊,不約而同都做起了明星夢,這導致就有一些無良公司打著組建偶像團體的名義騙這些去世未深的小女生。”

“是類似AXB48那種嗎?嗯……你還是說重點吧,紳士的世界我實在不明白,你硬要我裝出一副聽得懂人話,又能聽懂你說的樣子,這實在太為難神了”

聽著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洛然耳朵的繭子都出來了。明明是購物清單,你偏偏說到20年前日本偶像的發展史,最後洛然還是出言打斷陳海輝,不然說下去只會是浪費大家的寶貴時間。

洛然看到視窗停止敲到玻璃的動靜,乾脆解除防止小貓暴亂的警報,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在椅子上休息,節省體內的能量消耗,還能一遍聽人講故事——雖然他不太明白這故事的寓意。

“我想想如何簡練的告訴你,唔……畢竟這關乎這本購物清單的來歷,作為曾經擁有者,你也應該為擁有它過而自豪。”陳海輝聽到洛然的抱怨,稍微琢磨了一下,沉吟著繼續說道:“總而言之,多虧這些無良公司,我們才能看到那麼多下海轉行業的女神級演員,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日本明星不漂亮的原因,因為漂亮的都去當更有“錢”途的演員。”

“所以說……”

“所以說?”洛然很是苦惱的詢問。

“拿著這本購物清單,總該能買到許多好東西,即使是有掃雷兵前輩勇於開拓新世界,都比不上這本書做出貢獻的一半。”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很多不對勁事情,尤其是聽完後洛然覺得自己應該是去報警,再不濟也要通知學校抓捕以陳海輝為首的邪派人員。

到頭來,雖然聽得不明白,但是感覺陳海輝說的很有道理,加上洛然也需要他的情報幫忙,這一次神大人就勉為其難的繞過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