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反駁的金句子。
“裡面如果有人我就裝做打醬油的樣子離開，沒人我就不留痕跡地撿一點東西回去變賣。要知道無良教主早就在月初被國家安全局凍結了賬目上的一切資金，勞務報酬早就停止了發放不說……還有我的芬裡厄出場伙食費，你真以為養一隻‘鬼’有那麼簡單？”
將一枚硬幣拋上天空，看到答案，左斌如此艱難抉擇想道。
以血為食物的生物本就難養，人類肚子餓了就在田裡種菜、種大米。那麼芬裡厄餓了，能在田地裡栽培一隻小蘿莉，等秋天結果收穫大量的血液不？
按照慣例，預備犯罪者行兇之前通常都要催眠自己一番，好堅定信念，下手又快又準。
可事到臨頭，真的會有左斌幻想的那麼美好嗎？
答案是——否！
“嘿！這不是當初那只小偷嗎？撞到你真晦氣。據說巨狼的原主人可是放話說要把你化學閹割成太監，然後再賣到泰國窯子當偽娘做‘屁眼’生意，當時你聽到這些流言可不是慌不擇路遠遠躲開我們了嗎？”
剛剛從正門口小心翼翼潛入進去，還沒看清楚周圍的環境，這時主殿偏門出走出一個胖乎乎的小夥子，脖子套滿了金項鏈不說，幾乎撐破的兜裡塞滿了各種金銀財寶，在數著戰利品數量的同時以不屑地語氣朝他冷笑。
左斌其實沒有得罪過他，莫名被人仇視的原因可能是眼紅吧——憑什麼他們PY交易都做了，換來的竟然比左斌隨手撿到的鬼靈還要低階。
說著，他還喊出躲在裡面搜刮擁有變賣價值財寶的同伴——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兩人看起來相差巨大的體質站在一起只能說是互相傷害，變得更加不上鏡。
“……教主前腳剛走，你們就得手呢？我該說你們要錢不要命呢？”兩人差點撞上，相識了好一會，左斌甚至吃驚他們的大膽舉動，按照時間推算，他們甚至是在血妖還待在宮殿之時就開始行動下手。
宮殿偏門進去是臥室和倉庫，沒有守衛看起來似乎很好得手的樣子，可是一旦想要離開，就無法避免教主坐在王座上哪關卡。
正面迎接一位‘王’怒火，可不是他們這種階級的人能夠承受得了。
胖乎乎的小胖子和他的同伴各自亮出別在腰間的令牌後，先炫耀一份實力再說，然後冷不丁的扔出一條鑲滿鑽石的項鍊到左斌的腳下。
“出來混的，大家都是講道義的，雖然我很不恥你的作風習慣，但念在同一條船上，我就允許你去倉庫翻一些價格高體積又小的奢侈品。”
胖子擺出一副我是道上混的表情建議道。
他的那雙眯眯眼異常毒辣，一眼就明白左斌的不軌舉動，同時微微將手移開，以歡迎的手勢邀請左斌一起‘下海’。
“這……不打我？”左斌收回本來打算轉身逃跑的右腳，一看有戲連忙順著他的話套下去。
“來了都來了，如果沒這種想法，你別說你是想告密的？既然都趁著沒人進到這裡來，你若沒有什麼企圖只會令我的前腺線液笑噴出來。而且不管你信不信……巨狼的前主人早已經被血妖處死了，我沒必要和你死磕下去。”
左斌順著他的視線彎腰撿起迷惑人貪慾的項鍊，神色頓時凝滯：“死掉呢？”
“不然呢？當初獸類型號還是實驗品，把一個那麼重要的試驗品遺失了，那人吊兒郎當回來後就被血妖當場處決，順便殺雞儆猴給大家看，還將他的血還灌入這座血池裡面。”胖子手指一指，對著不遠處的渾濁血池說道。
那時候真的是鐵血時代！
人們都對血妖唯命是從，可惜了……謊言揭穿後大家就剩下傭兵作風。沒錢沒糧，聽從命令是一定的，因為血妖教主想弄死誰就弄死誰，他就是擁有如此之強的逆天實力。
然而大家的態度都沒有當初那麼狂熱，各自都是敷衍態度，心想完成任務交差就好，畢竟死了後沒有72個處女品嚐，有必要在瘋子面前失去理智般的奉獻性命出去？
並且他們返回駐地的時間通常都是截止日期的最後三天內。
在兩人談話的過程，一旁血池發生的異變，帷幕內部似乎傳來若有若無的瀕臨死亡的虛弱呼吸聲，然而這一切卻不是他們這群小偷能夠隨便插手的。
或者說，盜亦有道，拿走主人的財寶，維持房屋內事物的一切完整，形成可持續發展路線——如果他們不想要命，敢跑回來第二次下手的話。
“好吧……怪我。”左斌突然感覺到一絲愧疚。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這時另外一人出來出來扮演紅臉，左斌這下子聽得眉毛一皺。
“嗨！這位大哥也是想脫離組織重新回到社會做好人嗎？這位滿身橫肉的是我大哥，喊他宋闊就行，至於我……大哥你喊我一聲杆子就好。”
這人彷彿無意中跟隨者宋闊秀出肌肉資本，然後重頭戲就來了，杆子這人看似和和氣氣地商量話題，實際卻是想要左斌表態，邀請他同上一艘賊船。
“如何？既然人死如燈滅，我們還管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在這裡代替我大哥倔脾氣道個歉，然後來一起發財不？反正出了這個大門你有你的陽關道，我們有我們的獨木橋。”
沒親沒戚，又不是和巨狼的前主人有拜把子關係，有必要節外生枝，去理會別人的品格嗎？這種時候冒著風險偷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奢求左斌不通風報信就足夠了。
杆子高高瘦瘦，看起來就像是聽從大佬命令的打手，實際上他的花花腸子多了去了。
也不知道他那麼掏出一塊桌布出來，將裝滿揹包的贓物倒出來一半，心靈手巧把桌布斜角對摺，宛如一個籃球大小的手工便攜背囊頓時出現在左斌面前。
“夭壽啊！這數量還是偷嗎？簡直是明搶好不？教主回來一看，頓時就能明白有老鼠在米倉不問自取。”
透過一層朦朧的軟布，感受淋漓滿目奢侈品的耀眼折射光芒，尤其是沉澱的捧在手上，左斌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兮兮，心裡宛如湧起一股體驗豬隊友倒幫忙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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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左斌頓時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