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或者有什麼願望，統統都可以和神靈大人祈禱的。”
“不想去死，這個願望能實現嗎？”
小正太用清澈的眼神看著洛然。
是啊，難得能恢復自由，為什麼一定要去死呢？
“請允許我拒絕！神靈是不會聽從不切實際的願望。要說原因，就是因為神明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雖然善惡由人定，但是神靈沒有這種標準，永恆的歲月抹消他情感，他們變得只有遵守世界制定的規矩。而消除妖魔，阻止它們的感染人群，這就是神靈的責任。”
“就沒有例外嗎？我的另一半的身體屬於靈魂狀態，不可以像你一樣流蕩在人間嗎？”
“可你的心裡明白，你終有一天會發狂，變得六親不認，成為渴望血肉存在的怪物。”
“就沒有例外嗎？”沒有名字的小正太不死心的繼續纏著洛然問道。
洛然抓住小正太的手，手上傳過去比正太自己更冰冷的手感，聲音隱匿在迷茫無際的黑暗之中。
“死亡並非是終結。”
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這句後，洛然就閉上嘴，在也不回答小正太的任何問題，哪怕是哀求。
“我說……”莉莉絲誘人的嘴唇露出微笑的形狀，“遊魂你又是在惡作劇嗎？”
她撿回被遺留在地上的死神小本子，翻到協同合作的一欄，指出上面的神靈工作步驟：“明明是兩個部們攜手世界清理工作。你瞧這一欄，遊魂產生怨念可以委託神靈負責清理情緒，遇到需要進食血肉維持身體不被無窮的慾望脹開的妖魔，可以交由當地神靈淨化，神靈作業完畢後把遊魂還給委託死神。咦……淨化過後的遊魂最低是高階靈魂屬性，我、我不是看錯吧。那可是一個季度的業績份量。”
想不到有這一天，迷糊的死神娘居然也會認真學習手冊上的內容，尤其是看到自己的福利，她揉著眼睛，一臉欣喜若狂的冒著小貓般的財迷光芒。
她高呼著：“分一半、分一半，我才不是遇見土豪喊著見面分一半財產的笨蛋女人。然而，這一半是我的，正太可以當萌萌的死神，習得各種帥到沒有朋友的月圈天衝，惡圈斬之類的絕學，而我可以把死神鐮刀的一半貸款還請，太好了。”
“我、我沒聽錯吧。”正太不太相信般的掏了掏耳朵，懷疑此刻自己在做夢。前一刻地獄，後一瞬間就是天堂。
“來，過來一起看，反正我自己都很高興，怎麼可能會騙你。”莉莉絲蹲下示意手冊的上某一段落，然後揉了揉正太惹人憐愛的頭髮，指尖輕輕劃過如軟玉柔軟的臉頰。
被嚇得不輕的小臉蛋，這才恢復了點血色。
都說女生天生自帶母愛光環，前腳迎頭罵人小婊砸，後腳就迫不及待的喊著大姐姐，到底是說正太牆頭草，還說說母愛的光環能使熊孩子變成腦殘。
嗶哩嗶哩！電流的弧光在正太的頭髮上稍縱即逝。
無風自動銀色長髮擋住他的臉上表情，也不用多想，陰影之下遮擋的肯定是對洛然一副想要生吞活剝的怨毒神色。
“差勁！差勁！實在是太差勁了。”失去理智的長髮正太鉗住洛然的大腿不斷搖晃。
還好，此刻他正處於一種惱羞成怒的憤怒模式，忘記使用他四肢賦予的超強巨力，也多得如此，洛然拽住他的拳頭用力向外掰開手指，攥在手心的刀片被甩了出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拿刀片捅我的屁股，想到如此招數的你才是最下流。”
“唔！你這只垃圾、廢物、等著屁股被我開個大洞，還有、還有……”
正太語言詞匯量過於薄弱，導致他罵了沒幾個字就停下來絞盡腦汁的提取新單詞。
“唔，我想到了，天生註定窮逼的垃圾。”
“窮逼？”
一向以厚臉皮無節操為戰鬥手段的神大人，此刻遇到有生以來最強勁的對手——三無小正太，無名字、無衣服、無身高。
洛然認為，自己是一位高等遊民。
所謂的高等遊民不需要進行工作，也沒有經濟壓力，只靠讀書過日子。
呃……書？
好吧，那麼神大人是變異版本的高等遊民，只靠睡覺過日子。
既然冠以高等的名號，兩袖清風不是顯得更高潔嗎？
“呸。”小正太倒是沒有選擇吐口水，攻擊距離過於被拉進，很容易把吐出去的口水濺到自己一身。面對著眼神不善的洛然，他倒是沒有一絲懼怕神情，相反回敬了一個鬼臉嘲諷洛然。
銀髮小正太的右手化掌為拳炫耀武力般的揚了揚，如果找到機會，他不介意把這只拳頭塞進某人的後面。
“哼，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
洛然冷笑了聲，已經把正太的長髮一把抓在他手裡，速度之快讓小小少年遂不及防。
正太的後招是趁著洛然推開他的那一剎那創造機會，讓自己的堅硬小拳頭突破某人的排洩口，好讓他嚐嚐火辣辣突破天際的味道。
不過可惜，現實比想法更殘酷，他被人毫不憐惜拽住頭髮提到半空中，這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嘗，血氣湧上腦門，那對無力的小胳膊提不上力氣，不然猛的一擊敵人的腹部試圖讓他蜷縮身體倒下，再考慮下一步的反擊手段。
“敢罵我窮？我養的貓又價格分分鐘嚇死你，沒有錢出去吃飯，你知道我有多努力的去賴賬嗎？我不是窮，我只是不出去工作罷了，但有誰見過我需要用到錢？這樣的我，你居然還罵我窮，簡直是沒天理了。”
洛然彷彿要發洩出心中的鬱結之氣一樣，如同鞭子一般啪啪啪地把正太的身子甩在地上，一記又一擊地把正太的小腦門精準鞭打在同一個原點上。
神靈大人的哲學理論可是非常深奧的，如果不能打心底的贊同他的理念，那麼等著暴力‘安利’洗腦。
“正是、正是，窮不等於絕望，我的貸款總有一天可以還清，洛然也會在某一天能把腦袋中的知識高價賣出去。”
說完，莉莉絲的臉頰暈紅，扭扭捏捏地瞟了洛然一眼，小聲道：“如果某人能成為我的13番隊副隊長，我不介意多背上一個人的債務。”
這段話除了她自己能聽見外，另外的兩隻一大一小熊孩子正做著殊死搏鬥，似乎沒空理他。
“小婊砸，快來救我。這只大窮逼……哇！”還沒等這只小巧身材的正太說完，洛然又一次鞭擊把他摔打在本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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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小婊砸。”
“莉莉絲，你踩著正太的頭，我擰不起來。”
洛然微微抽了幾次手中的頭髮，發現莉莉絲把正太的側臉踩在高筒鞋之下。
莉莉絲神情黑化的轉動高筒鞋上的後跟，宛如踩滅尚未燃盡的香菸。
“小婊砸、小婊砸的喊著可是會損傷到女孩子的名聲哦，既然遊魂大哥哥沒有正確的教導你這方面的知識，不如讓我參與進來這場學習會吧。”
她笑得很甜膩的看著眾人，眼角微微下彎。
只不過這種膩還包含‘溺’水的含義在裡面。
女人這種生物說變就變，上一秒母愛氾濫，下一秒就是河東獅吼的家暴現場。
好可怕！洛然大氣不敢出的瞟了一眼正太，心裡為他祝福了一秒後就把手裡的長髮放到莉莉絲的手裡。
於是乎——改造滿嘴噴糞的熊孩子，男女混合雙打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