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是我親生母親。”一張淚流滿面的小臉蛋蹭著莉莉絲的大腿哭著,長髮正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抹在她的死神斗篷上。
“喂,能別這麼誇張,不過就是分別數年的重逢而已,害的……害的我也想哭。”一臉啜泣忍著傷感的莉莉絲雙手捧著小正太的臉頰,拿出手帕為他擦拭眼淚。
莉莉絲也懷念起自己的父母,他們在她幼兒時期就離開了。
恩,是的,離開莉莉絲的身邊去環遊世界,讓她孤苦伶仃接受大長老的折磨。看到別人的母親是如此慈祥,這讓她忍不住陪著正太一起哭。
傲嬌不屈的莉莉絲哭的比小正太還要傷心的樣子,這讓洛然有些錯愕。
“我說。”洛然忽然拉長聲音,急忙逃脫這兩人眼紅的像兔子一樣生物範圍,從褲袋甩出幾份免費領取的紙巾‘啪’在她們的臉上,“有種你高喊:‘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人都沒有抱到就哭,簡直是浪費眼淚和佔便宜臉埋胸的機會。”
“我才沒有哭,這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笨蛋,我才不是和你說話,沒看到我再教訓你的兒子嗎?”
李唯率先在失敗中的戰役退下來,聞言聽到洛然的嘀咕聲,直接反駁了一句掩飾自己的吝嗇之魂。
“學長,我知道,這是青春期的少年過於自以為是等特別言行的俗語,俗稱中二病。”勝利之後,黃茂翻開展會上的活動時間表指著道:“在你去遙遠的大沙漠參與戰爭拍攝靈魂照片的期間,動漫界已經被廢萌黨佔領。在我們眼中很奇怪的露臍裝扮和神經兮兮的言語,其實是他們內部的加密術語。”
“你才中二,你全家才廢萌。”
洛然這個時候在二也能感受到被人鄙棄的尷尬,但他好像早有所料,或者說耳濡目染陳海輝被人當做變態的恥辱,只是扭頭對著葉雨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便彎腰把小正太的頭髮抓起,將他扯到半空中。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候……我把你死去的兒子找了回來,瞧,看他粉琢玉雕臉蛋,光澤雪膩肌膚,放養一段時間還能長成這樣,簡直是基因突變,該要怎麼形容呢,對,就是耐X……”
“啊!我有兒子的嗎?貌似我宮寒不孕。親愛的,難道是你的私生子?”
先不提戲劇化在洛然手裡突然冒出一個長髮小孩子,葉雨寒微微錯愕私生子的存在,一雙大眼睛流動困惑眼色的看向李唯。
“……連你自己體內流出來的肉塊都不相認嗎?先宣告,我才不會當便宜奶爸為你照顧他。”洛然一副囧然的模樣,看著變成冰塊般僵硬在手裡小正太,為他露出來一個無限悲傷的表情。
看不出,這對年輕的夫妻真會玩,自己有沒有啪出孩子都不清楚,難道你們是上世紀花旗國的亂交男女嗎?
…………
讓我們來簡單歸納總結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李唯和葉雨寒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以及黃茂癱倒在地上,魂魄都飛出來的樣子,洛然也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面帶歉意訕笑。
畢竟,對面三人嚇死了一位,如果不是多得莉莉絲的存在,把靈魂強行從嘴巴裡塞回去,或許神大人要面臨錯殺人類的長達百年監禁。
當然,如果不是地府早已消失在現代地球,憑藉那些觸目可及的傳說誕臨在現實,或許愚蠢且接受力不足5戰鬥力的渣渣也不會嚇得靈魂都崩出去。
首先被李唯和黃茂嘲笑得不成樣子的神大人,含怒的展示小正太非人身軀的用法,拽住他的頭髮放出去咬住黃茂的膝蓋,趁著眾人被突然扔出去的正太攝住魂魄,洛然如同玩著溜溜球把正太甩出十分酷炫特技動作,在險之又險的極限距離中把他降落到李唯的肩膀上,讓正太咬住他的耳朵,隨即暴露出被封印的毒舌。
“障礙勃起者!”
“人家是跑男,你是萎男!”
“想要掰彎過去,自己X自己嗎?自我受孕看起來很好玩的哦。”
小正太無限毒舌中:“……”
被灌了一肚子心靈雞湯的李唯頓時就跪了,咳咳,是大徹大悟,察覺出自己是徹徹底底的勃起症障礙者,自家的嬌妻其實在某一個季節當中自我受孕,迷糊的把小孩生下來就扔了,所以他以一個備胎的身份轉職成接盤俠。
“唔,這頭髮雖然感覺怪怪的,但看在完美的長度下就無視這點瑕疵吧”小正太眯著眼睛蹲在李唯的肩上,擬補身高的不足,站定身姿過後拿出用來當作衣服披在身上的長髮與葉雨寒ver。2版本的水藍色精靈假髮互相摩擦。
或許在正太的世界觀看來,頭髮才是正體。
葉雨寒原本只是在眼中流露出的不知所措,此時卻是完全展現在了臉上。任誰被一隻鬼纏上當然會害怕,沒有出現驚呼放尿PLAY足以證明她的心裡足夠堅強。
一下子慌神過後,葉雨寒半響後才鎮定下來,嘴唇微微挪動:
“那麼,他……就是我流產過後的孩子嗎?”
“恩”
洛然輕輕的回應了一句後,便拖著昏厥過後黃茂站在一邊,簡略地為這對年輕夫妻提了幾分小正太被人改改造後的狀態,也稍微的隱去他被人奴役的那段事情。
葉雨寒終於想到正確的事實上,稍微慌亂過後,她溼潤的眼眸中全是慈愛的目光。她注視著這個小孩子,哪怕有點神經不正常,不過沒關係,她先前對洛然有好感的原因也是歸結‘活潑亂跳’的份上。
“收攤!”
“丫,感覺好可惜哦,據說這種小吃攤一天的租賃費比普通的社團駐地費還要高。”洛然在這種氣氛突然冒了一句,打破這對年輕夫妻沉默的氣氛。
吝嗇的李唯店長難得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雖然在洛然眼中笑比哭還要難看,他說的收攤就是字面上的意思,100%利潤的生意也能任其流逝在手縫當中,是該佩服他硬氣果斷嗎?
如何有效的收拾鍋碗瓢盆呢?
當然像是李唯的粗暴易學家務寶典,一股腦地把碗碟全壓上去,放在同一個泡沫箱。
拉上帷幕,遮擋內部的情況,他此刻的心情就是想好好的詢問洛然一番,直至——瞭解殘酷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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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步逼近的事實,讓他的心臟被無形的大手握住,李唯倒吸了一口冷氣才對著洛然問道:
“我不是做夢對吧?”
“你難道想學我睡懶覺嗎?”
“我的孩子可不是全夭折了?”
“難道就沒有一個距離出生不久的嬰兒嗎?”
“能還給我嗎?”
“你說……呢?”
李唯的三個問題洛然並沒有以正面回答的形式回覆,一切皆依靠李唯的猜想浮現於腦補,哪怕這個猜想無限將近是‘無厘頭’存在於三次元當中。
很難讓生活在鐮刀與錘子洗禮的凡人接受虛幻的假象,就算這個假象是真實的存在。
一直到現在,或許這對夫妻都還沒真正地接受這個事實。
但就算是這樣,無可逃避的殘酷,正由神靈灑落在他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