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打臉
周琳琅在算計張皎月，張皎月想把周琳琅拉下馬，這一刻，兩人腦海中想著的都是對方，真是緣分。
為了這個緣分，周琳琅見到張皎月時，給予了最甜美的微笑。同樣，張皎月也會以同樣的微笑。而對方突如其來的“善意”將兩人都嚇了一跳。
周琳琅/張皎月：這女人想幹嘛？笑的這麼滲人。
“準備好了沒？”牛莊拿著擴音器喊道，“各部門就位，準備開拍！”
劇組都在牛莊的指揮下動了起來，周琳琅和張皎月也不例外。這場戲拍得是黃明靖的獨角戲，周琳琅和張皎月都在一旁圍觀。沒有親眼見證黃明靖的演技，周琳琅和張皎月都不放心。
黃明靖那天就是拍得這場戲，後來發火沒拍完。牛莊差點忘了這場，畢竟是他的黑歷史，剛才還是在副導演的提醒下才想起來，便臨時把這場戲加了進去。牛莊已經做好準備，今天一天都和黃明靖死磕到底，不拍完一場黃明靖的戲份，他就不姓牛。
為了不在遭遇滑鐵盧，開拍之前，牛莊耐著性子將黃明靖拉到一邊講戲，儘量用淺顯易懂的語言讓黃明靖明白他到底需要演什麼。還特意將自己的助理留給黃明靖做陪練，力爭讓黃明靖記住內容，就是臺詞背不住，也至少知道應該演什麼，不至於站在攝像機面前一頭霧水。
就是如此，牛莊依舊不放心。他示意編劇將這場戲改了。原來的戲裡，司徒凱與眾師兄弟比鬥，將其他人打的落花流水，彰顯司徒凱的武功高強，是一等一的江湖第一青年才俊。新改的劇本，司徒凱只是在花園獨自練劍。少了打鬥和對話，完全給黃明靖減負。
“你一會兒就站在那個地方，擺出武術指導教你的姿勢，後期的鏡頭，特效會處理。表情不用太刻意，只需要帥、酷。聽明白了嗎？”
“放心，耍帥誰不會。”
“嗯，對，就是耍帥。”
牛莊很不放心，但看黃明靖躍躍欲試的神色，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對方都聽不進去，也就不再廢話，準備先讓黃明靖拍。拍不好……再說。
“各部門準備，A！”
站在鏡頭下，看似自信滿滿的黃明靖其實心裡沒底。沒來劇組前，他對自己的演技迷之自信。可後來聽到太多質疑，他的自信也不那麼堅定。尤其是現在，周圍圍了那麼多美女圍觀，他實在有些擔心演不好。演不好，牛莊肯定不會給面子，那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黃明靖能夠忍受很多事，但絕對不能忍受在美女面前丟臉。
黃明靖鼓足勁兒表演，擺出自自認為最帥的姿勢，覺得自己能夠迷倒萬千少女。可是在旁邊的圍觀人眼中，黃明靖就如同樂高玩具，手腳僵硬，劍舞的一塌糊塗，唯一可取的一張臉還掛著難以描述的猥瑣笑容，實在讓人作嘔。
圍觀者忍不住轉頭偷笑，心中對黃明靖的鄙夷更甚。
牛莊扶額。
他本以為黃明靖能夠拍好這段最簡單的劇情，沒想到……哎，他真傻，真的，早知道黃明靖是這個水平，黃總就是送一千萬上門，他都不會同意黃明靖再回劇組。果然，資本金就沒有一個傻子，這般優渥的投入，果然是有原因的。
雖然尷尬，但牛莊沒有馬上叫停。他準備把黃明靖的表演全拍下來，讓黃明靖自己看，省的他又覺得自己故意為難他。
“停！”
牛莊一叫停，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不需要在這裡的人第一時間轉身離開，免得讓黃明靖發現自己眼中的嘲笑。不得不留下的人也短暫放鬆一下自己的眼睛，讓辣眼睛的表演不再汙染他們的心靈。
眾人的難受完全沒法影響黃明靖，他一聽牛莊喊“停”，立馬高興地走過去，一臉得意的衝牛莊道：“導演，我演的怎麼樣，不錯吧。要我說，演戲實在簡單，真不知道有些人為什麼還要專門花錢去學校學……”
黃明靖的聲音一點都不小，大言不慚的嘴臉讓周圍人無語，更加鄙視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二世祖。感受到周圍人的鄙視，黃明靖的經紀人臉皮再厚也有些臉紅。他使勁拉了拉黃明靖的衣服，示意他少說點，實在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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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我幹嘛？哈，你也覺得我演的不錯吧。”黃明靖得意。
“……”
經紀人嘴角一抽，覺得自己就是頭豬，和傻子有什麼好說的。
“不說話就是預設。哈，感謝我吧，要不是我選中你，你可沒有機會能帶我這樣優秀的演員。”
經紀人：我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到你吧。
“我給你說，我剛才演戲特別有感覺。對了，我下面的戲是什麼，念給我聽聽。”
牛莊實在聽不下去了，道：“先別說下一場，你這一場還沒過。”
“沒過！老頭，你別故意找麻煩哈。別以為我爸給你撐腰，你就能夠故意折騰我。我剛才演的那麼好，怎麼可能沒過！我看是你的導演能力不行吧。”
牛莊就知道黃明靖會這樣說，幸好他留了證據。他也不和黃明靖多說，直接把剛才的拍攝內容放給黃明靖看。
“喲，我的處女作，我可要好好看看。”
黃明靖一臉得意，直接坐到了牛莊平時坐的凳子上，欣賞自己的佳作。
“咦，挺清晰的嗎。嗯，導演啊，你這攝像機的畫素不錯，把本少爺拍得挺好看的。嗯，衣服也不錯，襯托的本少爺更加英俊瀟灑……”
周圍人都沒接話，就看著黃明靖一個人表演。漸漸地，黃明靖也發現不對，他好像演的不太好，走位也有問題，有時候鏡頭都沒有照到他的臉。所以，剝離那張臉，螢幕中的表演實在是不佳，甚至可以說難看。
認清這個事實，黃明靖嚯的一下站起來，臉色不善的盯著牛莊。牛莊明知道他演的不好，剛才他說大話的時候卻一點也不阻止，明顯是想看他的笑話。對，還有他的經紀人，也是個吃裡扒外的，一點都沒有提醒他。
——有些人永遠不會看到自己的問題，所有的錯都死因為別人，黃明靖就是這樣的人。
被黃明靖怒目的牛莊不以為然。他和黃明靖的樑子早就結下了，也不差這一點半點。反正他是導演，黃明靖是演員，有黃總在，黃明靖在劇組一天，就要被他管一天。
而另一個被瞪的當死人——黃明靖的經紀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得罪了這個小祖宗。不過想想這位祖宗的性格，還有黃總開的高額工資，經紀人表示不生氣。瞪就瞪，反正有不會少一塊肉。
現場的氣氛很尷尬，有些人有時間耗，牛莊卻沒空。
牛莊將一些工作安排下去，將周圍的人轟走，只剩下黃明靖身邊的那些跟班。
“黃少能坐著不？”
“哼！”
牛莊沒離“哼哼怪”，跨過黃明靖，坐回了自己的老位置。
“剛才的影片你看了，什麼感受？”牛莊淡淡地問，如果不是熟人，根本察覺不出他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和快意。
牛莊：小子，難受吧，生氣吧，憤怒吧，丟人吧……活該！
黃明靖沒說話，狠狠地瞪著牛莊，手上的青筋都捏了出來。他的經紀人立馬察覺到黃明靖有動手的意思，嚇得臉都白了。上次黃明靖在劇組鬧事，他就吃了黃總一頓派頭。這次如果把導演給打了，估計他就得收拾包袱滾蛋。如果牛莊再不幸傷到哪裡，他說不定還要去派出所坐坐。
想到可怕的未來，經紀人一個激靈，第一時間抱住黃明靖的手臂，一邊衝牛莊說好話，還一邊祈求地看著黃明靖。
“牛導，我家藝人第一次演戲，做不到位的地方還望您多多包涵……”
經紀人：哥，你行行好，別衝動，給我留條活路，我給你跪下來！
黃明靖想一把甩開經紀人，可看到對方要哭的樣子，突然心軟了一下。
黃明靖：算了，看在我家蠢經紀人的面子上，暫時放過你這個老頭子。哼，老子不和老頭子計較，給你一掌你也只能倒地，反倒是顯得我恃強凌弱，有辱老子的江湖名聲。
背對黃明靖的牛莊毫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了一場醫院之行，他一邊暗中貶低黃明靖，一邊享受對方經紀人的吹捧，前幾天在黃明靖身上收的氣總算是消了。
黃明靖現在的狀態想拍下一場是不可能的，牛莊也不可能讓整個劇組等他。牛莊讓人將今早才釋出的拍攝安排改了，吩咐副導演去拍，自己則親自出馬，直到黃明靖，讓他學到一兩分鍾演技。
牛莊不是不想找其他人教，只是見識過黃明靖的演技，聯想到他的脾氣，很多人一聽他的名字就顧左右而言他。劇組倒是有人自告奮勇教黃明靖，目的當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黃明靖的經紀人卻不同意。
經紀人：這樣明晃晃的算計他都不能處理好，回頭，黃總就該處理他了。
於是，這個苦差事只能落在牛莊頭上。兩個相互看不順眼的人不得不每天面對面，呵，大家都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