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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屍眼瞪粱

正常上吊而死的人,因為脖子被勒斷,腦袋下垂,所以眼睛是看著地面的。

但是這家人上吊的時候卻不一樣,據說他們上吊的時候,繩子在脖子上套的角度十分刁鑽,導致腦袋被硬生生勒起來,眼睛瞅著房梁。

他們死的時候都是睜著眼睛,眼睛又都看著房梁,所以在圈子裡有個說法,叫屍眼瞪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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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眼瞪粱,死不瞑目。

據說這樣死的人,全都會化作厲鬼,再加上宅子外面有一株大槐樹,而且這大槐樹還長了五個叉,成了名副其實的陰陽樹。厲鬼以凶宅為根基,以陰陽樹為發展,在凶宅裡面自得其樂。

張無忍說,裡面的一家七口絕對不簡單,如非必要,我肯定不會招惹這家人。可現在不行,找不到陰陽樹就沒辦法救思思,也沒辦法救自己。所以就算是龍潭虎穴也得闖上一闖了。

待會到了後,你一切都要聽我的,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我自然是滿口答應,不過對張無忍這般慎重的樣子還是覺得有點誇張了。吊死鬼嘛,左右不過是那回事,也沒覺得多麼厲害。

那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想法,差點讓我和張無忍死在了凶宅裡面。

卻說我們開車直奔藁城,用了大概一個小時就到了。藁城以前是個市,後來改成了區,可因為經濟還在發展中,周邊還有很多村落。

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靠近晉州的一個村子。

村名我就不說了,免得大家對號入座。卻說我們開車直接穿村而過,車燈掃過,已經看到了那棟破破爛爛的凶宅。

張無忍看了看時間,說,現在才十一點,咱們等過了午夜再進去。

我說,午夜是陰魂厲鬼最肆無忌憚的時候,幹嘛非得挑選這個時間。

老張說,那時候也是陰陽樹屬性最陰的時候,這時候截斷的木頭效果最好。老何,我跟你說,裡面的東西千萬不能小看,那不是普通的吊死鬼。

我見他一再提醒,知道裡面的東西怕是真的不好對付。於是我就問他,準備怎麼辦。

張無忍從車裡拖出來了一個工具箱,翻騰了半天,才找出了一柄工具刀。他說,那麼大一棵陰陽樹,咱們不可能全都用完。你聽著,陰陽樹必定是五個叉,待會兒咱們就要在上面砍掉一個叉。

陰陽樹是那一家七口的寶貝,肯定不會讓咱們砍的。我想著呢,能偷偷的就偷偷的,不能偷偷的,你就砍樹,砍完後趕緊跑,我來想辦法擋住他們。

我說,你擋得住嗎?

張無忍將冥河水灑在自己身上,說,沒問題!

我倆商議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十二點就要到了,才帶著傢伙事從車裡下來。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彎彎的新月在雲中若隱若現,周圍靜悄悄的,連個蟲鳴聲都沒有。

因為村子重心偏移了,所以凶宅被當地居民孤立了起來。而且估計是擔心有人誤入其中,宅子的大門還上了鎖。

張無忍說,那鎖其實是有講究的,據說鎖不破,厲鬼就不能從裡面出來。所以咱們最好別破壞這把鎖,從圍牆上翻過去。

圍牆已經很爛了,只有一人半高,我們揹著東西翻上牆頭的時候,還能清楚的察覺到圍牆在搖搖晃晃。我躡手躡腳的走了兩下,然後撲通一聲就跳下去了。

院子裡的確生長著一棵大槐樹,而且槐樹真的有分成了五個叉。這玩意兒長得胡天胡地,也沒人修剪樹枝。六月份的時候,槐樹葉子早已經密密麻麻了。

張無忍指了指大槐樹,示意我上去砍樹枝。我把工具刀別在腰間,翻身就爬了上去。

樹幹很陰冷,而且我爬樹的時候總覺得身下有點不對勁,於是仔細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看清楚後差點沒把我嚇得從樹上掉下來。

因為這棵大樹的樹幹上滿是樹瘤,而且樹瘤的模樣像極了一張張凸起的人臉。我踩在樹瘤上的時候,那些人臉還在閉著眼睛呲牙咧嘴,像是被我踩疼了一樣。

我當場就抱在樹幹上不敢動了,張無忍衝著揮了揮手,要我別怕,我這才小心翼翼的踩著樹瘤掉了分叉的地方。

爬上去之後我才想罵娘,因為這大槐樹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即便是分了五個樹杈,也有小腿粗細。而且槐樹是出了名的木質堅硬,我得砍到什麼時候去?

這麻子不是麻子,這是坑人啊。

雖然覺得蛋疼,可我還是把工具刀抽了出來。好在這把工具刀央視齊全,還有一個半尺多長的鋸子。

我先用工具刀清理了一下枝杈上的樹葉,然後挑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準備開鋸。在辦這件事的時候我向下看了一眼,發現張無忍蹲在樹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宅子裡面。

我也向裡面看了一眼,這時候我才發現宅子裡面竟然亮著燈。

凶宅亮燈,非鬼即怪。

張無忍在樹下小聲的說,趕緊動手!別墨跡!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抽出了一截紅繩,先是在樹上纏繞了一圈,然後就扯著紅繩慢慢朝屋子裡走去。他走的很慢,但是卻很穩。每走一段路,還在地上埋下一些東西。

我一邊鋸枝杈,一邊歪著腦袋看凶宅的方向。那棟破房子裡的燈光越來越多了,而且都是那種慘綠色的光芒。透過光芒,我似乎還看到正屋裡面掛著幾個黑黝黝的東西。

用屁股想也能想到那就是當初死掉的一家七口了。雖說屍體早就被人弄走,可陰魂不散,深更半夜的被我看到也挺正常。

張無忍拉著紅繩走到門口就停下了,他拿出八卦鏡掛在脖子上,又拿出了一根佛門降魔杵。這玩意兒還是紅衣喇嘛臨走的時候送給我們當紀念品的。

現在我倆手頭上缺少給力的傢伙,只能暫時用這個來對付了。

我一邊看張無忍一邊鋸樹杈,結果正忙著的時候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被人用一種滿懷惡意的目光看著我一樣。我立刻停止了手裡的動作,歪著腦袋一看,就看到兩個小孩一左一右坐在樹杈上,正在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這兩個小孩都是男孩,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穿紅,一個穿綠。衣服顏色不同,可樣式卻一模一樣,都是死人才穿的那種殮服。

他倆臉龐白的像是一張紙,眼睛卻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當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伸手就衝著兩個小孩打了聲招呼,哈嘍,兩位小朋友。

剛說完,我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跟兩個死孩子打什麼招呼?要知道自己可是來人家院子裡砍樹來了。

那兩個死孩子眼睛一瞪,直接就從樹上朝我撲來。可是我早有準備,右手扶著鋸子不讓掉下去,左手卻猛地一拍,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在來之前,張無忍就在我雙手上畫了一個劍指符,這是道門一種很厲害的手段。以人手為符文載體,以硃砂為符文脈絡,劍指符的形狀又類似於長劍,一巴掌拍過去,管你什麼大鬼小鬼也扛不住。

那個穿紅衣服的死孩子一巴掌就被我拍下了樹,結果這傢伙竟然哇的一聲就哭了,我嚇了一跳,心說,小祖宗,你哭個毛線啊!把你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給驚動了,老子豈不是吃不了兜都兜不走?

要說很多事情你想的有多壞,事情就會變得有多壞。這兩個死孩子被我一巴掌抽的哭了起來,凶宅裡面的燈光立刻就變了,那種慘淡的綠色眨眼間就成了血紅色。

然後我聽到張無忍氣急敗壞的聲音,老何!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