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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孫十萬今天要當漢奸了

“殿下,軍機三處的人被攔了下來。”

長安的天策府中,梁羽正在更衣,房玄齡快步走了進來。

周圍服侍的太監宮女們見了,自覺的退下。

房玄齡上前,想要給梁羽穿衣,卻被梁羽攔了下來。

“玄齡,豈有國相給本王更衣的道理?”

梁羽穿好親王服,走到了一旁拿起玉佩掛在腰間道:“被誰的人拉下的?東宮還是老大他們?”

從劉文靜答應李建成跟著太子去邊關,梁羽就知道東宮一定會派人沿途保護,不讓自己的人跟蹤。

只是沒有想到,剛一出長安城,軍機三處的人就被攔了下來。

房玄齡苦笑道:“既不是東宮的人,也不是其他王爺,乃是被冠軍侯攔了下來。”

“冠軍侯?”

梁羽一愣,沒想到居然是一直沒有訊息的霍去病。

“他怎麼會攔咱們的人?”

房玄齡道:“不光是把咱們的人攔住了,還把東宮的人也帶來回來。”

“帶回來了?”

梁羽更是納悶,自打洛陽之戰後,方護這個老家夥回到長安,繼續做他的首輔大臣,只是一直託病在家,連朝會也不願意參加。

霍去病更是行蹤不定,不知去了哪裡。

方家雖然一直公開和東宮親近,卻也從來不做對付天策府的事,完全就是想當一個中立的不倒翁。

只因為霍去病不在長安,東宮和自己這邊誰也不願意得罪這位低調的首輔大人。

萬沒想到,霍去病會在這個時候回到長安。

“就連八皇子想要送一送太子,也被冠軍侯攔下來了。”

梁羽嗯了一聲,腦子裡想了很多可能,最後道:“看來這位冠軍侯,是唯恐咱們對太子和我這位兄長別有用心啊。”

房玄齡也跟著道:“殿下說的是,這位冠軍侯還說要親自護送殿下到邊關,若非是方相派卻迎接冠軍侯的人攔下,只怕冠軍侯已經跟著車隊離開長安了。”

倆人正說著,杜如晦走了進來。

“殿下,賓客已經到了,諸位殿下都在等著。”

“好,那咱們便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梁羽面露微笑,一手拉起房玄齡,走到杜如晦面前,又拉起杜如晦的手腕,帶著二人出了房間。

天策府的會客大廳中早就坐滿了人。

朝會之後,已經是凌晨時分。

眾人幾個時辰裡滴水未沾,再加上登州來的訊息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

因此梁羽便打著多日未見諸人,甚是想念的由頭,在天策府擺宴。

能來參加這個宴會的,基本上都是在朝會之上露臉的大佬們。

梁羽擺出親近的姿態,其他人自然不會不給他面子。

倒是不少人心中警惕,害怕梁羽這宴無好宴,乃是鴻門宴。

可經過一天的深思熟慮,最終還是咬著牙來參加了。

因為他們聽說東宮並沒有人出席此次梁羽的宴會。

這長安城原本就是東宮的地盤,雖說現在東宮和天策府處於詭異的和諧友好狀態。

但所有人都清楚,只要梁羽敢在宴席之上殺人,東宮絕對不會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華燈初上,整個天策府門庭若市,車水馬龍。

歌舞之聲隔牆耳聞,絲竹之樂不絕於耳。

一派太平盛世之景象。

登州的事雖然突然,但在眾人心裡其實並不棘手。

雖然那幫來歷不明的卑國人擁有先進的火器,可知道了他們的底只不過是彈丸之地,就算折騰的再厲害,也起不了多大的風浪。

當然,落座之後,眾人討論最多的依舊是登州的事。

一直等到梁羽出來,所有人方才停止談論,起身相迎。

梁羽先是趕緊走到梁錦面前,給他見禮,而後又請項羽上座。

又給眾人回禮之後,方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坐下,梁羽就往席間看了看,納悶道:“東宮的劉祭茶和姚司馬未曾來麼?”

孫權一聽,站起身來道:“東宮說要商議登州之事,因此便不來了。”

整個宴會之中,大大小小的勢力裡,只有孫權與梁羽關係最近。

可以算得上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今日並非朝會,乃是天策府的私宴,孫權自然要在眾人面前多多表現,好刷一刷他這個吳王的存在感。

梁羽哦了一聲,又看著身邊的劉勝問道:“御史臺的請柬可曾送到?”

劉勝趕緊道:“回攝政王,御史臺和禮部那裡是老奴親自送去的,蘇尚書收了,只說若是有無公務便來。”

說著,劉勝在宴席之中看了看,沒有見到蘇信和御史臺的人,笑道:“想來蘇尚書應該是公務纏身,無暇分身。”

梁羽嗯了一聲,面色看不出任何的不喜。

孫權卻冷哼道:“什麼公務纏身,御史臺和禮部乃是東宮的走狗,東宮這個主子不來,他們如何敢來?”

眾人側目而視,看向孫權,目光之中有些不屑,卻無人說話。

梁錦則哂笑道:“哦?御史臺和禮部是東宮的狗,那吳王又是何人的狗?”

“你!”

孫權一愣,看著若無其事的梁錦想要發作,卻強自忍了下來。

千不怕萬不怕,就算是梁羽這位收留自己的人,孫權其實也不怕。

唯獨面對梁錦,這個把他從廬州硬生生揍出來的人,孫權是敢怒不敢言。

這位爺的豪橫和狠辣,他是親自見識過的。

自己想要在眾人面前刷存在感,可不能以被梁錦當眾揍一頓刷。

因此只得裝聽不到,用眼神白了梁錦一眼,而後坐下,心中憤恨不平:“你等著,一會老子就讓你知道厲害。”

見孫權不接自己的話茬,梁錦哈哈一笑,也不打算再追著打。

畢竟是梁羽的場子,自己太過分了,梁羽真給他難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下不來臺。

“東宮的人天生勞苦的命,秦王不要在意,他們不了便不來,咱們喝咱們的。”

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孫權一為自己出頭的時候,梁羽就早就料到梁錦會懟他。

因此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打算為孫權找回場子。

不管怎麼說這是在天策府,誰都知道孫權現在是自己罩著的。

梁羽還打算將孫權樹立成一個榜樣,告訴天下所有勢力薄弱的穿越者和諸侯。

只要歸順他天策府,不僅可以榮華富貴,封侯拜相,而且還能施展自己的雄心抱負。

誰知梁錦只是狠狠的懟了一句,然後就轉頭給自己臺階下。

梁羽只能放棄和梁錦一上來就針尖對麥芒。

更是在心裡無奈搖頭,自己這位便宜的大哥當真不愧是一統六國的人物。

他總是能夠在最恰當的時候出拳懟的人鬱悶無比,又總能在最恰當的時間,收回拳頭,讓人捏不住把柄。

想要反擊,卻找不到著力點。

這種狡猾和奸詐,與另外一位太子可是兩個極端。

梁錦像一條長著毒牙的泥鰍,滑不溜手,咬你一口,馬上就走。

另外一個太子就是硬王八,腦袋鐵殼子硬,頂著你的大錘也得咬你一塊肉。

梁羽一舉杯,眾人也都跟著舉杯,正個宴席又恢復了原來的熱鬧。

雖說今日參加宴會之人,多少都與梁羽有過恩怨。

比如梁濟,和梁羽做過對頭,也做過盟友,最後不歡而散。

但不管怎麼說,各自有了地盤發展之後,也都慢慢的發現一個問題。

那就是之前他們全都雄心勃勃,認為自己才是能夠笑到最後,一統天下的人。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所有人都沒有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們走出長安,清楚的看清了外面到底是個什麼他娘的扯淡的世界。

面對這種混亂的世界,他們知道,十年之內,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可以一統炎朝。

梁羽的這次宴會的目的也很清晰,那就是藉著登州這個契機,想要把之前那位太子在長安城裡想幹沒幹成的事再撿起來。

與會的諸位,也都有這個念頭。

他們來長安之前,在各自的地盤想了很久。

越想越覺得以前那位太子提出的方法好像不僅不弱智,而且還是目前唯一能夠讓大家夥和平共處的法子。

那就是組建穿越者聯盟。

懷著這個心思,宴會進行的很順利。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梁羽讓人撤去殘羹,太監宮女們端上了香茗點心和乾果。

“咔嚓咔嚓咔嚓。”

梁羽剛想進入主題,就聽到大廳內傳來肆無忌憚嗑瓜子的聲音。

眾人尋聲望去,之間梁禪坐在最後一排,倚著軟綿綿的躺枕,一隻手捧著瓜子,一隻手飛速的磕著。

活像是一隻人形松鼠。

見眾人全都向他看來,梁禪反倒是有些無辜和奇怪。

“看我幹嘛,秦王命人端上這些玩意,不就是讓人吃的麼?”

梁禪說著,嘴裡依舊沒有閒著。

而且又伸出手從旁邊冉閔的桌上抓了一把,伸手道:“老六,這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該說正事了吧,你們別管我,該說什麼說什麼。”

“晉王,你乃是東宮親王,東宮無人赴宴,你如何來了?難不成要棄暗投明?”

孫權看到梁禪也是有些奇怪,今日裡他既然決定要刷存在感,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能夠懟人的機會。

梁錦他不敢懟,梁禪這個廢物還不敢懟麼?

梁禪反倒是一愣,看著孫權道:“舅公,你這是剛看到本王麼?”

孫權一聽他叫舅公,臉都拉下來了。

可他叫的也沒錯,若是按照上一世的關係,梁禪叫他一聲舅公確實沒錯。

但現在,孫權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不過梁禪說的確實沒錯,因為他坐的位置實在是偏僻,不光孫權沒看到,連梁羽等人也沒有發現梁禪。

“本王來此,自然是聽一聽你們要說什麼,我好回去給東宮的人學一學。”

梁禪也不遮掩,直接大大方方的說道。

此言一出,倒是讓不少人對梁禪有些好感。

和一幫城府極深,走一步甚至算十步,稍微不注意就得被坑的人精呆的越久,越是喜歡梁禪這種說話沒腦子,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廢物。

“劉勝,再給晉王送些瓜果,莫要怠慢,如若不然,回到東宮之後一傳說在咱們天策府沒吃好,劉祭茶又要說我小氣了。”

梁羽哈哈一笑,絲毫沒把梁禪放在心上。

孫權則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聽著,省的回去之後傳錯了話。”

梁禪連連點頭,道:“嗯嗯嗯,本王就聽著,絕不插嘴,你們說你們的,咔嚓咔嚓咔嚓...”

眾人把視線從梁禪身上挪開,他們也都知道,梁禪在不在都無所謂。

就算他梁禪不在,這屋裡說的任何話,東宮也會知道。

既然挑明了,大家反倒是落得自在。

梁羽放下茶碗,看著眾人道:“諸公,既然如此,雖然本王已經不是攝政王了,但如今太子不在,國事不能不問,咱們就議一議,登州之事吧。”

話題一開,眾人小聲嘀咕起來。

梁禪依舊保持著依靠躺枕的姿勢,手裡捧著瓜子,咔嚓咔嚓的磕著。

一邊磕一邊看。

旁邊的冉閔本來對這些瓜子乾果點心沒什麼興趣,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婦人喜歡的玩意,老爺們吃這東西丟人掉價。

可架不住梁禪在旁邊磕的十分起勁,看起來香的不得了。

當下也忍不住想要嘗一嘗。

只是他面前的瓜子全都被梁禪抓走了,劉勝又親自端過來一盤。

冉閔也不客氣,伸出手抓了一把,學著梁禪的樣子,把他的躺枕拉了拉。

梁禪看了他一眼,而後側了側身子,讓出一半。

冉閔露出憨厚的笑容,躺下來,保持一樣的姿勢,跟著梁禪一起磕了起來。

頓時,大廳之內又多了一隻松鼠。

好在梁羽的話題一開,眾人議論開來,整個大廳內一片嘈亂。

倆人磕瓜子的聲音被壓下去,也沒人注意了。

“你還別說,這樣躺著磕著瓜子,看他們拌嘴,真是享受哎。”

冉閔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低聲興奮的說道。

梁禪笑道:“誰說不是,這躺枕可是珍寶齋下個月要上市的,說是什麼符合人體什麼玩意流線什麼的,反正就是舒服,你摸摸,裡面放的東西,又軟又硬,你怎麼躺都舒服。”

冉閔剛剛一躺下就發現了這個躺枕的妙處,梁禪一介紹,他連連點頭:“可說不是呢,珍寶齋的稀罕玩意就是多啊。”

“等會回去的時候,你跟我去趟東宮,我送你一個。”

梁禪大氣的說道,冉閔喜上門梢,笑道:“成,等會我跟你一起回去。”

短短的時間,倆人透過一個躺枕和共同磕瓜子建立起了友誼。

友誼一建立起來,雙方都覺得彼此的關係近了不少。

梁禪又抓了一把瓜子,看著正在說話的梁濟,看著冉閔道:“老冉,你是打仗的行家,而且還是打胡人蠻夷的行家,你說說,登州的事,他們能商量出什麼結果來。”

一聽這話,冉閔氣不打一處來。

梁禪的話算是撓到了他的癢處。

打從來到長安之後,冉閔的地位就十分的尷尬。

因為是第一批隊來長安,再加上最開始他是接的攻打長安的聯軍的檄文來的。

以至於洛陽之戰結束後,他手下原本就不多的兵死的死,跑的跑,最後剩下他個光棍司令。

因為站隊有問題,太子昏迷了。

以至於東宮不要他,天策府也不要他。

弄得他只能在長安做個聽起來很唬人,實際上沒有任何權力的官職。

這登州來的卑國人,乃是異族。

按理來說,這種會議,他這位異族大剋星是最有發言權的。

可現在只能窩在最後與梁禪一起磕瓜子,當真是豈有此理。

“還能有什麼結果?無非是有人主戰,有人主和,最後就看主戰能給他們帶來利益,還是主和能給他們帶來利益。”

冉閔冷眼看著發表意見的眾人,言語十分的不屑。

“登州的事,軍情太少,現在商議,能商議出個屁來。”

他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周圍人還是能夠聽清。

坐在前面的趙頊扭過頭看了倆人一眼,冉閔瞪眼道:“看什麼?”

趙頊絲毫不怕,將自己桌前的瓜子端起來遞給了冉閔,而後轉過頭去。

冉閔將瓜子倒在手中,白了趙頊一眼。

梁禪又道:“可我怎麼聽著全都是要打的啊,沒聽到誰說要和。”

冉閔哂笑道:“這幫是什麼人,你心裡還沒數麼?前世裡都是逮誰幹誰,恨不得天下諸國的君王在他們皇宮裡跳舞的主,你覺得他們能說不打?”

梁禪嗯了一聲,認為冉閔說的很有道理。

“老冉,分析的有道理。”

說著趁著抓瓜子的空,梁禪還給冉閔豎了個大拇指。

冉閔得意又不屑的道:“不說就算打,也打不起來。”

重新填滿彈藥的梁禪繼續咔咔咔,一臉不解的問道:“這話怎麼說?”

“怎麼說?”

冉閔的瓜子也磕完了,懶得起身拿,順手從梁禪手裡抓了半把,梁禪極其配合的張開手。

“怎麼說?還是那句話,登州的軍情太少,現在誰都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這幫人雖然都是狠人,可心裡都精著呢,打是肯定要打的。可誰去打,怎麼打,光是這些,每個十天半月,根本討論不出來什麼結果。”

“十天半月?”

梁禪一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冉閔以為梁禪不信,停止了磕瓜子,正色道:“你看,現在就知道登州的卑國人手裡有先進的火器對吧。”

梁禪點了點頭,道:“不是連圖紙都有了麼。”

冉閔道:“是啊,雖說圖紙有了,可這火器的威力到底如何,誰知道呢?萬一就是個花架子,一打就完蛋,今天晚上就能決定了怎麼打。可如果萬一比東宮的火器還強呢?就算今天確定了要打,只怕十天半個月也商議不了誰去打。”

“就算商議出誰打頭陣,誰增援,誰抄後路,可糧草誰出呢?如果初戰告捷,這功勞算誰頭上,如果一打發現打不過,這後續怎麼辦?”

“這些哪怕都商議好了,天策府出兵三萬,可從洛陽到登州,這一路之上,可不太平。要過四皇子的地盤,若是天策府順勢把四皇子的窩給端了怎麼辦?”

“這幫人,看著一個個都是雄主賢臣,可越是這樣,越麻煩,心眼都多著呢。”

“有道理,有道理。”

梁禪十分認可的點頭道:“老冉,還別說,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照你這樣說,他們也應該清楚,那有沒有可能最後商議到最後,反倒是有人說要和呢?”

冉閔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絕對不會,你們家老大老六,這都是什麼人?千古一帝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和,再說了你看這幫人的架勢,誰敢提和,還不得被扒皮?”

梁禪點頭道:“確實,這要是說和,可就是太子說的漢奸了,沒人敢當這個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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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正說著,只見孫權站起身來,看著眾人高聲道:“諸位,小王倒是覺得,與其與卑國人戰,不如和了!”

全場安靜,冉閔手裡的瓜子都因為震驚,嘩啦,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