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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調查

連續兩日發現屍體,死狀以及跑屍手法如出一轍,自然被當成連環案件,案發時間又是在這樣的日子裡面,建康城主格外重視,當即下令戒嚴全城,封鎖城門,一時全城譁然。

這個訊息傳出後,阿綠遞給吳歸一個眼神,吳歸會意,喚來康安打聽了下鹿白在城主府的住處,讓康安帶著往那邊去了。

對於阿綠與吳歸這突然的默契,洪逗雖然心裡不太不舒服,忍著並不表現出來,只開口問她:“吳兄去找鹿白做什麼了?”

阿綠道:“讓他收了結界或者將結界縮小到五小姐宅院的範圍,這樣也方便我們晚上出去。”

住進城主府雖然能夠更好的打聽到訊息,因為結界的緣故也被約束了行動,讓吳歸去交談一番阿再順便套下鹿白的話,倒也是個好辦法。

沒多久洪逗感覺四周的結界開始弱下去,看來吳歸勸說很成功,阿笙也從帶著打聽來的訊息,喜滋滋的跑回來。

“我打聽到了,城主府內大多事情是由一位元總管統管,後院則是由一位康嬤嬤主管,餘下各個院子各有小管事一位,一般的事小管事自己就能處理,稍大點的就要報告給對應的領頭上司,前門是元總管後院是康嬤嬤,這兩位背後分別是康城主與元夫人……”

洪逗問:“那元總管似乎與夫人同姓,康嬤嬤也與城主……”

阿笙笑道:“這個我也覺得奇怪,一同打聽清楚了,元總管是元夫人七拐八拐的親戚,康嬤嬤也是康城主的遠房親戚。”

洪逗也跟著笑起來:“這倒有趣……”

阿綠笑得莫名,似問非問:“這凡間夫妻倒也有趣,竟是這般親如一家不分彼此的麼?”

洪逗只搖頭:“旁的我不知道,但這一家想來並非如此。”

阿綠笑笑沒有說話,示意阿笙繼續講下去。

“前院不清楚,後院主要是元夫人的會逢居,柳姨娘的弱柳閣,楊姨娘的扶風閣,大公子的浩瀚齋,二公子的星辰堂,三公子的登高閣,四小姐的東籬院,自己五小姐的悠然居,餘下便是各個留客的小院廂房,城主的書房,庫房,各色下人房間以及花園與小後山這些。對了,那枯井說來靠近小後山,小後山後面還有個後山,山上養著些獐子兔子等野味,似乎還生長著別的動物,除了管理後山的奴僕,一般人不會往那邊靠,因此那邊沒什麼人,比較偏僻。”

洪逗問:“小後山靠近大後山?”

阿笙點頭:“小後山與大後山連著,後面,原先小後山上開墾了些土地,那井也是開來澆灌的,但不知為什麼,那山上尋常樹木生的不錯,一點種植跟吃相關的果樹蔬菜卻怎麼也養不活……”

說及此處,阿笙頗為憤憤,十分惋惜模樣。

洪逗看了眼阿綠,看她低頭想著什麼,喚了一聲沒反應,不得不又叫一聲,才見她恍然抬頭。

“這事兒,不好說,今晚我們分開行動好了,你去城內發現屍體的地方看看,我去後山瞧瞧,阿笙回客棧找下狄卦,把這些事情給他說下,他會知道該做什麼的。”

洪逗皺眉,略有擔心:“你的意思是,那後山藏著東西,是否安全?”

阿綠笑道:“我也只是猜測,畢竟只從描述來看,的確有些詭異。”

待吳歸回來,由著阿笙一人解決掉城主派人送來的晚膳,幾人各自分頭行動。

洪逗來到發現第二俱屍體發現的乞丐街,因為發現的時間比較晚,官府從敢來到疏散圍觀群眾打理現場話費不少時間,現在仍然有捕快停留在此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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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逗傻著隱身訣蹲在巷子牆上,觀察下面捕快辦案的情況。

這是一個巷子的盡頭,是一塊不大不小的方地,四周牆上堆了雜七雜八的木頭,中間是口井,屍體已經被運回去,下面的人更多是在保持現場,還有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取了一罈子水後往水裡灑一些藥粉,一邊灑一邊嘮叨。

“真是作孽,這口井可是附近唯一的水源,就這樣被汙染,短時間內是恢復不過來的,附近百姓只能人繞幾條街去另一邊打誰。”

另一人舉著小燈籠在四處牆角搜尋線索的捕快甲附和一聲:“可不是,這屍體是昨夜投入井中,等到今兒泡白了浮起來才被人發現,這一日四周人家吃的水全是從這水裡打起來的,聽說附近不少人都吃壞了肚子。”

大夫嘆道:“只是拉肚子還好,這井水看著實在過於渾濁了些,只怕裡面有些東西。”

另一邊描摹現場的捕快輕笑一聲:“我說張老,你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是撈屍體時帶出些井底的泥沙罷了,明一早就沉了,何況你還往裡面撒了不少粉末呢!”

張老喝道:“這是清毒的藥粉,這裡面好歹泡過屍體,為著百姓的安全總要清一清的。”

捕快甲忙打圓場:“張老說的沒錯,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收拾好回去休息罷!”

那捕快乙似乎脾氣不大好,說話有些衝:“休息什麼休息,你看大人那樣子,怕是等下回去還得忙,也不知是什麼歹人,非要這個時候作案,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若是不儘快給個交代,你且瞧著吧!”

捕快甲皺眉,提醒道:“你這說的什麼話,這麼大的事情不論什麼時候發生大人與城主都會重視,現在城裡貴人多,這種話暗地裡裡跟我們埋怨下也就罷了,若是鬧出去小心你的命!”

捕快乙不甘心的低下頭,繼續描摹現場的情況。

洪逗略瞧了瞧,現場並沒什麼有用的線索,只那井裡的水確實渾濁了些。

洪逗又呆了會,得知一些訊息,因為城主重視的原因,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在有人報案後縣令便立即派人大概記錄下現場,將屍體搬回縣衙,又連夜派人各家各戶的詢問可有人失蹤,方便確認死者身份。

看來更多的訊息要去縣衙才能打聽到,洪逗起身準備向縣衙方向過去,忽然發現塗安家就在附近,心中有一絲不忍,悄悄靠了過去,看見塗安家亮著燈火,裡面傳來低低的哭泣聲,愈發覺得愧疚不知所措,儘管他並沒有做什麼,只恨他無法起死回生,只能盡力抓住兇手,給他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