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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三章:求情

藤伯一聽藥娘竟然還想去找阿綠,心裡驚了又驚,不由生出幾分怒氣,連一旁的霧女也跟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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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糊塗,你若好好的離開,主子惦記著以前的情意,以後未必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可你所非要把點子情意都給磨去,以後怕是再難相見!”

藥娘一聽,不可置信的盯著藤伯:“大家多年情意,你便如此看我?若她真配得主人,何必在意我?”

“你聽聽你這是什麼話,憑什麼人家就不會在意你?我一早就勸過你放手,這些日子瞧你安安靜靜以為你好歹聽我的話,誰曾想,罷了,你若執意如此,便別再多說,要去便去,我也不攔你,若惹的主子真的動怒動手收拾你,也別怪我們不顧昔年情意……”

藤伯有些心灰意冷,方才主子故意讓他們在外面聽見那些,就是想看看他們會如何選擇,怎麼可能再去幫著她?

一旁聽著的霧女也人忍不住開口,勸她:“不如你先回自己在妖界的府邸,過段時間主人氣消了,我們再為你求情,讓你回來?”

藥娘冷笑:“主子本就沒打算在這裡呆多久,下次見面不知是何年何月,我不願再等!”

藤伯與霧女不再說話,藥娘又道:“你們不願幫忙便算了,我自己去試,便是出了事也與你們無關,你們大可放心。”

這句話說出來,藤伯與霧女連勸她的心都沒有,只看著她固執出門往阿綠那邊去。

因狄卦那邊仍有事情需要處理,紅豆並未急著去找阿綠,而是先聯絡麒麟仙君,後才往狄卦那邊去了。

是而藥娘才能一路往阿綠所在的書房去,去時阿綠正靠在榻上看書,完全沒個正形,見她進來,才慢悠悠理著衣服坐起來,笑問她為何而來。

藥娘撲通便跪下去,嚇了阿綠一跳,連忙去扶她。

藥娘哭道:“主子要趕奴走,還請姑娘勸勸主子。”

阿綠一怔,她相信紅豆不會無故趕人,且藥娘對紅豆的心思她也不是看不出來,再想起近日重重,心裡隱約有個數,便問她:“可是你犯了什麼錯事?若是,那我便管不得……”

藥娘認錯很快,又想跪下被阿綠攔住,只得哭泣道:“若這事兒與姑娘有關?”

阿綠愣住:“與我有什麼關係?”

藥娘便道:“奴的確愛慕主子,一心盼著主子回來,可看見身旁還跟著姑娘,心裡也是會難受,的確在意過一段時間。”

聽她親口承認,似乎不像說假,阿綠也不來說話,只等著她後面的話。

“後來見主子對姑娘那般珍重愛護,心裡多少有些明白過來,本也不敢唐突姑娘,奈何有個素來叫奴家煩心的人來了這裡,但他是個凡人,手上有沒有個十成十的把柄,一時才起了糊塗心思,這被利用了姑娘……”

“那個人是海城知府秦大人?”阿綠問她。

藥娘點點頭:“奴家經營海城的產業,要在一城做大,自然少不了與城中官員的往來,奴家又是個女子,那海城知府素來貪財好色,雖不敢明著提出那種要求,暗地裡也被他噁心不少……”

阿綠又問:“他是不是不讓你們對凡人使用法術,並且不能作假等?”

藥娘再次點頭,阿綠這才明白過來,不過一時也摸不清藥娘用了什麼手段,自然不會去保證什麼,只道:“沒有人願意被人當做棋子利用,雖然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心裡大概有個猜想,先不提他對我是否在意的問題,就你這般不守規矩,恣意行事,便是換了旁人也未必能留你。”

藥娘心頭大震,盯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楞楞站在原地,竟連呼吸也覺得困難。

只聽得阿綠繼續說:“況且他原本也沒將你們當做下人僕從,更像是對待夥伴朋友,若你是不熟之人,做出這種事情他不會在意,可若他將你當做夥伴或是朋友,便再難原諒……”

“我……”

阿綠輕嘆一聲,將翻開的書合上,放回書架,忍不住勸道:“若你能想通,便先離開一段時間,等你徹底放下便有再回來的時候,不過那時候你未必就想回來。”

此時藥娘已經哭不出來,只站在原地呆了許久,阿綠也不知她如何做想,在一旁等了等,見她面露幾分掙扎,最終嘆出一口氣,渾身放鬆下來,再看她時眼裡已經沒有淚水。

“奴家明白了姑娘,不過這並不代表奴願意放棄主子,奴會離開一段時間,更好的修行下去。”

語罷,飄然而去,阿綠聽了這話只是笑了笑,低頭繼續去尋書瞧,一刻鍾後書仍然在最初那頁,也不知再想什麼,等到外間想起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才收了深思,將書合上抬頭看去,果然是紅豆來了。

紅豆在她身旁坐下,看不出情緒,只問:“藥娘來過?”

阿綠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她來過,說你要趕她走,讓我替她求你。”

紅豆頷首:“我剛瞧她往海城去了。”

“大概是想完成你安排的最後一件事情。”阿綠起身將書放回書櫃,又坐回去,說明她要好好與紅豆說話。

紅豆也明白這點,說:“你想問什麼?”

阿綠道:“那個秦大人你打算如何處置?路連華呢?”

預料之中的問題,紅豆並未急著回答,反問她:“你覺得我會對路連華做什麼?”

阿綠低下頭,也不知再想什麼,最終緩緩搖頭:“我覺得你不會對他做什麼。”

“那我便不會對他做什麼”紅豆答得很快,視線也從阿綠身上收回去。

“至於海城知府秦叟,他就沒那麼好的運氣。”

“你打算如何?”阿綠問。

紅豆道:“不過是把他犯下的罪還回去,又有如何?”

阿綠明白她的意思,既然是惡有惡報便沒什麼,便不再去談他們,而是問紅豆今晚打算去哪兒。

“這幾日城內逛的差不多,我們去瞧瞧城外的景色。”紅豆語氣柔和下來,跟眼中也有了些光亮,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似乎沒發生過一般。

阿綠笑著答應,兩人又坐著聊了些其他的事情,等到天將黑才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