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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冰釋前嫌(大結局)

金寶恢復了往日玄力,他站起先朝薛勝深施一禮,感激道:“多謝師伯手下留情,放過了我師徒二人,金寶在此謝過。”

薛勝沒有料到金寶此番舉動,吃了一驚後連忙回禮道:“慚愧,我早就被逐出師門,師伯兩個字承受不來。你宅心仁厚,讓我自愧不如。我薛勝當日若是有金寶兄弟這番胸懷,也不至於最後落得個流浪江湖,孤魂野鬼般飄落在外。”

雲秋煙卻是後知後覺,她拔出寶劍護在身前警覺道:“小寶快殺了他,他欺師滅祖,殘害同門,早就不是咱們雲空山弟子,人人得而誅之。”

金寶望了望薛勝身旁的金刀,搖頭道:“他若是想要加害你我,方才師傅一心照料弟子,全然沒有防範,弟子又玄力盡失,他早就得手,何必等到現在。”金寶張開右手,玄氣引導著薛勝腳下金刀飛回自己掌中。他抱拳再次致謝:“多謝師伯帶回金刀,金寶感激不盡。”

薛勝連連擺手:“金寶兄弟客氣了,我已經不是雲空山弟子,就不必拘泥於輩分,你我兄弟相稱即可。”

雲秋煙憤憤不平:“不行,薛勝惡貫滿盈,必須誅殺。你若還是我的徒弟,就和我聯手滅了他。”雲秋煙挺劍就刺向薛勝。

“小師妹誤會了,我雖然對師父不敬,對師門不忠,但是我並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薛勝並不反抗,只是躲閃。

金寶上前阻擋,用金刀纏住雲秋煙的劍勢,勸阻道:“師傅有話好說,何必動粗。”

“就你是個好人。”雲秋煙現在的功夫遠不及金寶,收了寶劍兀自生氣,胸脯起伏間明顯的怨氣未消。

薛勝上前給雲秋煙施禮,愧疚道:“我當時鬼迷心竅,一心想要追隨魔教血宗的常破天學些一鳴驚人的功夫,但是我問心無愧,並沒有傷及無辜,濫殺好人。”

“放屁。”雲秋煙氣惱:“我聽小寶說過,在白石城外的樹林,是不是你偷襲了莫公子。還有,在我大婚的當天,是不是你們故意搗亂,害得莫公子家破人亡,害得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薛勝見雲秋煙不信,當即昂起頭顱,做出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他肅然道:“我薛勝不是人,為了學到歪門邪道的功夫,出賣師傅,一心當別人的走狗,但是雲空山對我的恩情不忘,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害雲空山的事情。如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轟。小師妹的不幸有我的原因,你若是不解氣,就殺了我吧。”

“好。”雲秋煙正在氣頭上,聽薛勝這麼說,當即一劍刺去。

金寶想要阻擋,已然遲了。但見劍尖已經刺入薛勝的脖頸,一縷鮮血冒了出來,雲秋煙這一劍卻是再也刺不下去。

她猶豫片刻,始終下不去手,最終還是丟掉寶劍,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金寶和薛勝不明所以,對視一下都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弄出動靜。

雲秋煙哭了良久,情緒這才舒緩,她摸到寶劍收起,揉了揉紅腫的雙眸,抽泣了一下瞪著金寶吼道:“看什麼看,我掛念我的老公,我擔心一下我的父母,不行嗎?”

“可以,可以,如果需要的話,小寶陪著師傅一起哭便是。”金寶連聲附和。

“討厭,找死。”雲秋煙錘了金寶兩拳,朝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腳。金寶知道她這是緩解眼下的尷尬,打在身上並不疼痛,就站著不動任由她隨意欺凌。

雲秋煙出了氣,心情舒暢了便命令金寶道:“走吧,杵在這裡沒有人給你吃飯,我肚子餓了,到外面給師傅弄些飯菜。”

“好說。”金寶前面

帶路,三人相繼走出山洞。

外面已是正午,烈日高懸,鳥兒也都倦了不願多鳴,四下靜悄悄的。

三人坐在樹下的陰涼處歇息,金寶用金刀削下塊青石,手指使玄力將青石的中心挖空,當做石匜給雲秋煙接了清泉飲用。他坐在雲秋煙的下首就問起薛勝因何來到這裡。

薛勝嘆了口氣無奈道:“那日你魔化發狂,我自知不敵,唯恐性命不保便悄悄逃走。幾日後趁著夜色返回檢視,恰巧見到你一刀斬了笑面虎蘇傲,我這才確定常破天已死,既然無處可歸只得離開雲空山。幾個月流落到青溪堡境內,仗著有些功夫和幾人佔山為王,哪曾想被附近的宗門偷襲,險些喪命,孤身一人來到山上的山神廟養傷。好在大難不死,病了一場後居然挺了過來,仗著人們給山神的供奉勉強活了下來。前些日子陰雨不斷,積水沖垮了小山,我就藉機恐嚇山民,假借山神名義叫他們奉獻一名少女,想著好歹也算有個家。哪成想遇到你們,鬧出這樣的事情。”

雲秋煙冷哼一聲,嘲諷道:“你們男人呀,沒一個好東西。”

金寶辯解道:“師傅,這裡面可不包括我,再說了,我師孃也是男人,你不能把他也罵進去吧。”

雲秋煙在金寶的腦袋上彈了一指,“你師孃孤苦伶仃一人,當然不會包括他了,但是你油嘴滑舌的,這裡面肯定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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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勝問金寶:“你們不在雲空山待著,怎麼也來到了這裡?”

金寶長話短說,就從五虎被滅,他們去黃金城接齊月樓公子說起。將劉莽圖和齊月樓的往事簡要介紹,告訴薛勝他們是送劉莽圖來青溪堡尋親,正好路過此地。

“原來如此。”薛勝聽得連連點頭。

兩人談話間,下面傳來稀疏的腳步聲,聲音時斷時續,顯然有所顧忌,不時停下來在防備。

金寶站起觀望,果然是山下的村民。他眼力極佳,遠遠便看清楚其中有阿美和她的父親,連劉莽圖也跟了過來。金寶招手朗聲道:“我們在這裡,上來吧。”

眾人見金寶無恙,這才放心大膽地奔了上來。金寶和雲秋煙他們都認識,見到薛勝卻是驚愕,只有阿美的粉臉突然通紅,嬌羞地躲到眾人身後。

“這位英雄是?”其中的一位長者詢問道。

“說來慚愧,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我本是山神廟裡的……”薛勝心中羞愧,張口就要說出實情。

金寶及時打斷道:“他從山神廟路過,遇到我們和靈妖糾纏,就幫著我們滅掉了這些害人的東西。”

“三位英雄,請受我們一拜。”長者整理衣襟,帶頭跪倒,除了劉莽圖,剩下的眾人也跟著拜倒。

“快起來。”三人受寵若驚,攙扶起大家。薛勝扶起阿美的時候,她低頭不語,心裡卻是波瀾起伏,忍不住偷眼打量薛勝。

“舉手之勞,你們行此大禮可要折煞我們了。”金寶拱手回禮。

長者前面帶路,“寨子裡備了薄酒,給三位英雄接風洗塵。”

眾人回到寨子,三個人都坐到上座,好酒好肉款待著。酒足飯飽後,長者問三人的打算。

金寶道:“我們此行只是送劉公子回家,不知大家有沒有聽說過萊崖牛三姐這個人?”

大家搖頭不語,誰也沒有聽說過這個稱號。伺候大家端茶送水的一個老媽子卻站了出來,猶豫著:“老朽倒是略知一二,不知道在這裡能不能講?”

“快說。”金寶迫不及待。

老媽子又望向長者,徵求他的意見。

長者點頭道:“既然是英雄的一點要求,我們自然有求必應,你就如實說吧。”

老媽子整理一下思緒,緩緩道來:“萊崖山上萊崖宗,二十多年前本是青溪堡的一個大宗門,遠近聞名。只可惜得罪了青溪堡的堡主夫人,被青溪堡和吳王府聯手屠滅,從此不為世人所知。就是有知道的,也迫於青溪堡的淫威不敢隨意亂講,唯恐惹禍上身。再加上萊崖宗門被屠之後,青溪堡刻意封鎖了所有訊息,大多數人不知所以,因此你們打探不到。”

“可是,你又是因何得知?”金寶疑惑道。

老媽子悲涼地搖了搖頭,“不瞞諸位,老身自小就在萊崖山上做丫鬟,恰巧伺候的就是牛三姐。”她說到動情處熱淚盈眶,伸手擦掉淚珠後接著講:“牛三姐當日出嫁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不成想她的孩子都已成年。本來我也是應該隨牛三姐去往齊月樓的,可是剛一上路就偶感風寒,高燒昏睡了數日險些死在路上。牛三姐體諒我的身體不適,就讓我回萊崖山上休養,哪知這一別竟再無見面機會,可惜啊可惜。”

眾人聽了唏噓不已,金寶還是不解問道:“萊崖宗門本是青溪堡自己的事情,吳王府橫插一腳,青溪堡臉面何在?”

老媽子嘆了口氣道:“諸位有所不知,若是旁人我絕口不提,現今牽扯到牛三姐的孩子,我就是舍了這條性命也要告訴大家。青溪堡堡主夫人是吳王府的郡主,他們大婚之時轟動了整個青溪堡,大家也是有所耳聞。成婚之後不知吳王府用了什麼手段,堡主對堡主夫人言聽計從,當下青溪堡儼然是吳王府的傀儡,大小事宜都在吳王府的掌控之中。”

金寶依舊不放心,追問:“萊崖山既然被吳王府和青溪堡兩大勢力聯手剿滅,老人家勢單力薄,又是如何獨自脫身?”

老媽子慘笑一下:“想來是老天爺眷顧,有心讓我再見到牛三姐後人。那日我出去採買日常的所需,僥倖逃過一劫。萊崖山也是一個大宗門,漏網之魚不止我一個,好在我閒暇時也學了幾手,這才堪堪逃出他們佈下的天羅地網。老身不敢在萊崖山附近停留,便逃到這裡,幸好寨子裡的諸位不嫌棄老身,還能賞口飯吃,老身也是僥倖之至。”

屋子當中是石桌和石凳、石頭椅子,老媽子一隻手抓住身旁石頭椅子的扶手暗自用力,“嘭”的一聲響,厚重而且結實的石頭椅子應聲化作齏粉,落了下去,成為一堆粉末。

老媽子長嘆一聲:“十多年沒有再練功夫,生疏了還請諸位見諒。”

金寶倒不覺什麼,寨子裡的眾人卻是看得心驚,尤其是那位長者更是暗自慶幸,幸好這些年來對老媽子照顧有加,沒有怠慢和疏忽。單單是剛才顯露的這一下,整個寨子都無人能及,若是真的和老媽子發生衝突,恐怕都性命難保。

長者朝老媽子深施一禮:“恕老朽眼拙,不識英雄本來面目,以往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英雄海涵,這廂有禮了。”

老媽子連忙攙扶長者:“折煞老身了,寨子裡的諸位不論長幼,都可憐老身孤單一人,對我照顧有加,若不是你們的眷顧,老身還不知道流落到何方。”

眾人客套一番紛紛重新落座,金寶端了酒杯正要給隱姓埋名的老媽子敬酒,“轟”的一聲響,笨重的石頭大門猛然脫離牆體,朝眾人蓋了過來,蕩起濃濃的灰塵。

金寶頓覺不妙,按理說尋常的玄者在外面,他必然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偷襲,來頭肯定不小。他一掌擊飛石門,喚出金刀躍了出去。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