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靈草園得了仙子傳話,天帝欲開論道會,廣邀各路仙家,佛陀處也送了請帖,需靈草園準備各類鮮果各千粒。
數百名身姿曼妙的仙子端著果盤在靈草園前一字排開,衣帶飄飄,好不壯觀。悟桐與李雲清不再像往日那般散漫,施了仙法採摘果子,果子從樹叢間飛過,一一落入果盤中,仙子端著果盤趕往天界御花園。
兩人忙碌結束,悟桐問李雲清道:"此次這論道會,排場挺大,你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李雲清從小到大都不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搖頭拒了。
悟桐道:"天帝每百年都要舉辦論道會,論上個把月,有時也無趣的緊,你既不願去,我也不去了。"
天界仙人大能無數,少了兩位小仙,絲毫不影響御花園處仙光盈盈,熱鬧非凡。傅雲蒼帶著晏無塵到了御花園,被仙子帶到幾處主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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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君,許久未見了。"坐在一旁阿彌陀佛尊者向傅雲蒼點頭見禮。
"雲蒼見過尊者。"傅雲蒼回禮。
佛陀道:"貧僧蓮池清蓮盛開,灼灼其華,來日神君有空,貧僧想邀神君去賞花飲酒。"
"雲蒼必當赴約。"
話道此處,就聽一聲清亮鳳吟傳遍天際,一隻通體火紅,仙光閃閃的鳳凰飛至御花園上空,化作一身紅衣的俊美神君,落在傅雲蒼師徒二人身前。
鳳凰揮了衣袖在傅雲蒼另一旁落座,一手支在身前矮桌上撐住腦袋,一條腿曲著,另一條修長的腿伸向一旁,黑色錦靴將將觸碰到晏無塵白色的衣襬。
鳳凰衝師徒二人一笑,眉眼間豔麗非凡。
"武神君,本君多次邀你,還有你這乖徒兒,你們都不赴約,比之佛陀尊者,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
晏無塵微皺了眉頭,將衣襬往身前攏了攏。
傅雲蒼道:"論道不拘泥於在何處,鳳君殿下隨性灑脫,時常光臨武神府,無塵每次都是款待周全,若有不妥之處,殿下只管指點。"
鳳凰一雙眼盯著晏無塵,回道:"指點談不上,無塵仙君禮數周全的很,就是太周全了反倒失了樂趣,我希望無塵仙君也如本君一樣,灑脫隨性些才好。"
晏無塵端起桌上酒杯,一口飲下,壓下心中微微要生出的火氣。
傅雲蒼感覺到晏無塵心中不快,不知他與鳳君何時生了嫌隙。
佛陀解圍道:"鳳君殿下乃天上地下唯一神鳥鳳凰,仙顏性情均是獨一無二,非我輩能及,殿下何必強人所難。"
佛陀開了口,鳳凰不能不給幾分薄面,收了粘在晏無塵身上的目光,擺正了身姿。
靈草園內,悟桐與李雲清獨享一方清淨。
一日,聽得前來園子的仙子談論,無塵仙君在論道會上不堪鳳君所擾,喝多了果酒,在論道會上放言,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又如何,終歸只是飛禽走獸而已,這話雖是衝鳳凰而去,卻是將天生地養的上古神獸們得罪了個遍。天帝震怒,礙於武神顏面,不好下令懲罰,只說無塵仙君酒後言語無狀,令其回武神府醒酒思過。
悟桐聽了訊息,問李雲清:"你要不要去武神府瞧瞧,他畢竟是你師兄。"
"不去。"李雲清果斷拒絕了。
悟桐只好將此事壓下不提,心裡有點擔心鳳凰。
當晚,悟桐的擔心成了真,鳳凰喝多了酒,在靈草園撒起了酒瘋。時而原形,時而人身,停在湖心的亭子上,周身火光衝天。
鳳凰自言自語,口齒不清,悟桐和李雲清在遠處才勉強聽得他是在抱怨晏無塵瞧不起他是禽類。
"我堂堂鳳凰...豈是禽類可比..."
鳳凰打了一個酒嗝,一口真火至口中噴出,直接落進了樹叢,樹叢頃刻便被燒了無了蹤影,火勢還向四周蔓延。
悟桐與李雲清被眼前這景象嚇得有點傻。
"這可如何是好,鳳凰真火,非常人能滅啊!"悟桐急了,對李雲清道:"你趕緊去御花園求助各位神君,請他們來相助,控制火勢。"
李雲清道:"你和我一道去,你在此處,也很危險。"
"鳳棲梧桐,鳳凰真火唯一燒不了的就是梧桐樹,你別擔心我。"
聽得梧桐這樣說,李雲清也不在耽擱,御了仙劍就往御花園趕去。
李雲清趕到御花園後,向御花園的守門小仙告知了鳳凰醉酒,真火燒靈草園一事,天帝帶著傅雲蒼親自趕到了靈草園。
火勢早已蔓延整個靈草園,湖心亭上,鳳凰看著眼前景象哈哈大笑,好不痛快。
天帝眉頭緊鎖,搖頭嘆息,對傅雲蒼道:"這園子是保不住了,我設下仙障防止鳳凰真火傷及他人,你且去讓周邊仙人迴避。"
"是。"
傅雲蒼御劍圍著園子飛行一圈,救出幾個嚇軟了腿的精怪、仙子,傳音各仙友,暫避靈草園。
一切處理妥當,天帝召出法器扔向靈草園,法器嗡嗡有聲,周身放出仙光,將靈草園籠罩,而後化為實體,隔絕了火勢蔓延。
"待鳳君酒醒,讓他自掏腰包,重建園子。"天帝吩咐完,就先行回了論道會,留傅雲蒼處理善後事務。
"師父。"李雲清御劍飛到傅雲蒼身邊,急道:"我四處未見到悟桐君,他好像被封在仙障裡了。"
傅雲蒼將李雲清從上看到下,見他身上無任何傷痕,便放出神識入了仙障,片刻後收回神識對李雲清道:"悟桐小仙與鳳君在一處,並無危險。"
李雲清一顆心總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