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清去了萬魔殿,在魔尊先前為他準備的房間住了下來,魔尊聽得侍從稟報,令侍從準備了上好的果品,親自帶著人送了過去。
李雲清撇了一眼桌上的鮮果,衝魔尊一笑,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道:"我在魔界人生地不熟,能得魔尊收留,已是萬分感激,魔尊這般盛情款待,倒叫我有些過意不去了。"
要說這魔尊,模樣也算周正的,身量也高,一張臉方方正正還透出一股正氣凝然的味道,只是一雙眼神總是來回閃爍,藏了太多算計,是臉上唯一敗筆。
李雲清熱情的態度讓魔尊有些受寵若驚。
魔尊忙垂首禮道:"尊者言重了,您能住在萬魔殿,是在下的榮幸,只要尊者不嫌棄屋舍簡陋就行。"
李雲清目光直白,魔尊這目不斜視的模樣倒有些正人君子的作態了,李雲清嘴角微勾,也不急於一時。
李雲清嘆道:"六界雖多姿多彩,還是在魔界呆著舒坦,往後我在魔界的時間只多不少,魔尊可別嫌我佔了你這屋子。"
"不敢、不敢。"
李雲清坐下,拿了鮮果品嚐,抬眼見魔尊還站著,沒有要走的意思,就遞了一個果子給他,笑道:"魔尊,您也嚐嚐?"
握著鮮果的手白皙修長,指頭圓潤,順著手臂往上,看到一張俊秀溫潤的笑臉,魔尊心跳瞬間快了幾分,趕忙垂了視線,拱手拜別:"不了,不打擾尊者休息,在下告辭。"
夜間,一道黑影竄進李雲清所住院落,輕輕推開房門閃身進去,出現在李雲清床邊。
李雲清躺在榻上睜了眼,開口道:"魔尊今晚是何動靜?"
來者正是夜姬,夜姬道:"隨意拉了身邊一個男侍侍寢。"
"有勞姑娘了,有動靜及時通知我。"
夜姬點頭應了,化作一道黑影離去。
第二日,李雲清賴在榻上不起,等著魔尊前來問安,以前與孟章一起住在萬魔殿時,魔尊幾乎是晨昏定省的問安,孝子賢孫一般,
沒過多久,門被敲響,魔尊在外喊門。李雲清脫了外衣,松了裡衣腰帶,拉開衣領,隨手打亂髮絲,慢慢踱著步子去開門。
開了門,李雲清靠在門框上,衝魔尊一笑:"魔尊起的真早,我都還沒睡醒。"而後打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哈欠。
魔尊望著他,眼神有些發直,未曾想大清早的能見著此番美景,敞開的裡衣中,一對鎖骨對稱漂亮。魔尊覺得頭腦發熱,忙轉過身去。
魔尊支支吾吾道:"在下不知尊者還未起...冒犯了尊者,還請恕罪。"
李雲清看著他漲的通紅的側臉和耳根,笑道:"不打緊,是我有些貪睡了。魔尊又來送果品?"
李雲清轉身,讓魔尊進屋,自己穿過屏風,又上榻躺下,呢喃道"我想再眯一會,魔尊自便。"
魔尊強壓下轟如雷鳴的心跳,讓內**瓜果放下,吩咐內侍在外候著,自己在桌旁坐了下來,一雙眼不受控制地透過紗制屏風看著榻上身影。魔尊心下疑惑,尊者以前對他可不是這般隨意,如今這表現與先前大為不同,難不成是已經接受自己魔物的命運,想依附萬魔殿,在魔界求個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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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暫且將思緒壓下,見李雲清衣袍隨意扔在木椅上,就起身拿起,走到衣架處掛上,細細整理,聽到榻上人有了動靜,魔尊趕緊開口道:"不知今日尊者可有空閒?"
"嗯?"李雲清懶懶地應了一聲。
魔尊順勢跨過屏風,來到榻前道:"尊者想必對魔界還不熟悉,在下想邀尊者賞魔界風景,順便熟悉地界。"
李雲清來了興趣,坐起身來,上衣幾乎脫落,興奮道:"我早想一睹魔界風采了,只可惜無人引路,魔尊心思細膩,叫人感動。"
李雲清形態放蕩,魔尊見他沒有一絲避諱自己的意思,盯著他的目光也不再遮遮掩掩,一飽眼福後,魔尊告辭道:"我即刻吩咐人準備轎攆,定叫尊者盡興。"
魔尊離去後,夜姬又竄了進來,李雲清忙整理好衣襟。
夜姬質問道:"魔尊色意已起,尊者剛才為何不再添一把火,藉機殺了他。"
"姑娘莫要心急。"李雲清從榻上起來,拿了外衣披上,"我總得找些證人,天界詢問時,也好有些應對。"
"如何尋證人?"
李雲清道:"姑娘也知魔尊已起了色意,我若一直吊著他,讓他垂涎而不得,你說他會怎樣?"
夜姬思量一番,露出笑意,稱讚道:"以魔尊以往作風,定會下了藥用強,用藥就是強迫,那實施下藥之人就是證人,尊者真是好算計。"
李雲清拱手:"還請姑娘時刻留意魔尊身邊人動靜,務必尋機將藥換下。"
夜姬福身:"尊者放心行事便是。"
李雲清隨著魔尊遊了幾日魔界,魔尊帶他去了許多地方,唯獨那片熱浪襲人的山峰群沒有去,那處正是燭九陰藏匿的地方。
李雲清躺在轎攆中,姿態散漫,打量遠處裸露的山峰,問魔尊道:"那處是何地,為何寸草不生?"
這幾日,李雲清因好奇什麼都要問一問,魔尊為討他歡心,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不作他想。魔尊靠在他身邊,溫聲回道:"那裡是魔界鐘山,萬年前,神魔大戰,鐘山之神額間天眼被挖,眼珠如烈日,正好落在那處峰群,神君天眼掌控日月,能量非比尋常,毀了那處所有生靈,也無人再踏足那裡,後人給那裡取名魔鐘山"
李雲清感慨道:"想不到魔界還有這等能人異士,竟能挖去神君天眼。"
魔尊未作回應,上古神獸故事,他也知之甚少,只是鐘山之神天眼到底被誰挖去,確實無人知曉,天界倒是對那神君防備的緊,為保自身平安,魔尊也不會打探太多。
晚間,魔尊總會在李雲清房間逗留許久,李雲清雖舉止隨意,卻從未明確示好,邀他留宿,魔尊每晚都悻然離去,這幾日被慾望逼得心急火燎,夜間召了姬妾來,行到一半也倍覺掃興,又將姬妾轟走。
獨自坐在床上,魔尊眸色深沉,細想著這李雲清到底是在逗弄他,還是作魔物時日尚淺,還有些矜持在身。
召了侍從前來,魔尊吩咐道:"本尊明晚舉辦小宴,邀血藤尊者入席,令魔姬跳舞助興,將助興的藥酒備上。"
"是。"侍從俯首領命。
魔尊再次強調:"藥酒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