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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佛子他不談戀愛(十)

重新另外鋪路?這條路要怎麼鋪?那個人又是什麼人?這些疑問那淨禪子也沒有辦法回答,但是他的話不論是真是假,至少給了他們別的思路,比如說天梯消失並非是意外,也有可能是早有預謀。

天道也許給靈界眾人撒了個彌天大謊。

馬梨蘇先不說,衍一先行嚴肅起了神色,他的臉色發黑,顯然是不接受這個可能。

他們日復一日修煉,時間的流逝在這個時候也變得渺小了起來,可是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你們的所有努力還有眼見的一次又一次的隕落,都是徒勞。土生土長的靈界人,怎麼可能接受這麼一個事實。

"看吧,你們都不會相信的。"淨禪子苦笑,說,"我何嘗不是看著一個又一個好友隕落,很快也要輪到我了。"

修士總會有這樣與那樣的奇遇,這人也不知得了什麼奇遇,才能在這麼長久的年歲中存活下來。

馬梨蘇和衍一不一樣,她知道在不久的將來,眼前的衍一會和雲輕一起飛昇,於是這個問題就不是無解的。那既然是一個有答案的問題,就要有人來解答,眼前這個人就是契機。

再往深處想想,那個所謂的人,也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原本的中心——雲輕。

這麼串起來,所有的問題就都有答案了。

看著衍一還是不願意相信的表情,馬梨蘇卻已經坦然了,她將放在淨禪子識海當中的靈氣收斂了些,然後才笑著與他說,"前輩既然把我想知道告訴晚輩了,那晚輩就沒有立場再為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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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禪子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呢,他走到這個地步,什麼奉承與嘲笑都經歷過了,苦的甜的已經有了自己的立場。便與她點頭,說,"小友不急著趕我走,你們是要去南堯山吧?"

馬梨蘇但笑不語。

"若我猜的沒有錯,小友此行是想要去尋那南厄秘境吧?"

這時馬梨蘇才點點頭,給了淨禪子談判的機會。

她身負蓬萊許多秘寶,藉著蓬萊功法的獨特性,才能在淨禪子這樣的人物面前佔得一兩分便宜。但是就這並不多的便宜,她也想要把後面的劇情攪動個複雜。

想要插手南厄秘境,這回事馬梨蘇從來都沒有猶豫過。

兩人做下了暗自的約定,那衍一最後只能用複雜的嗎,目光看馬梨蘇。沉吟許久,他才開口,問,"你?"

衍一做久了靈界的天之驕子,陡然知道了這靈界也不過是上界人眼中的一場遊戲,心中自然不甘不平,不明白馬梨蘇一系列行為也是情有可原。

就算是原來的小說,估計他也是在南厄秘境吃了苦頭之後才找到其中的關竅,至於是不是遇見了淨禪子,那就另當別說了。

"事關重大,他也沒有立場欺騙我們。"馬梨蘇對著衍一,一副沉著分析的模樣,"誰也不知道天梯消失是為了什麼,是真是假我們的都要去南堯山,至於南厄秘境,難道劍主不想去?"

早在衍一帶著雲輕往南堯山去的時候,他並不知曉半點南厄秘境的事,或者說,去南堯山只不過是為了給雲輕一個歷練的機會。

但是馬梨蘇有此一問,接著前面淨禪子的話,他也終於明白過來,這南堯山怕是與南厄秘境脫不開關係。

"你早就知道?"

他眉眼中透著複雜的情緒,問馬梨蘇。

馬梨蘇搖了搖頭,"我就是有這個猜測,沒敢確定是不是。"

她只知道這南堯山有一處秘境,但是是什麼秘境,連小說中也沒有寫清楚,她又怎麼可能知道。適才不過是詐了那淨禪子一把,卻沒有想到是真的。

若她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淨禪子整個人都氣壞了,"從前的蓬萊人都是多光明磊落的,怎麼到了你這個小姑娘這兒,就這麼讓人詬病呢?!"

馬梨蘇氣勢也不慫,直接頂了回去,"從前蓬萊與世無爭,自然就光明磊落,如今的蓬萊已經跌入了凡塵,你說我們還要不要光明磊落。"

她這麼說了,那淨禪子自然也只能訕訕閉嘴了。

道家消失卻不是真的消失,他那些曾經生死與共過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都在時局的變化下,選擇了放棄原先的門派,出去自立了門戶。那西邊與西樓朝夕共處的小宗佛,便是他師兄創立的。

當年蓬萊劇變,連淨禪子也說不清楚,到底有哪些他原本的親友參與了。歲月變換,他們早就忘記了當初一心想要修復天梯的初心,連他自己都快忘了。

他的多愁善感,馬梨蘇是沒有半分察覺,著手就撤掉了禁制,讓唐家主進來了,"我們還要在婦羅城停留一兩日,你記得安排一下我們的住所。"

唐家主早已經見識過了這一幫人馬的實力,當下哪裡還有不應的道理,立馬就點頭安排下去了。

這時候馬梨蘇才抽出空來了關心雲輕,問衍一,"雲輕呢?"

她身上的飛橋沒有傳來任何訊息,衍一併沒有擔心,便與馬梨蘇說,"我們說的事情,她不適合聽。"

加上她身後的雲家,總要她自己解決掉了,以後才不會落下了心魔,於修煉這一途有所妨礙。

馬梨蘇瞭然點點頭,看衍一這模樣就知道他給雲輕留了後手。

之前不知道這雲輕可能與天梯有關係,現在知道了,就算是她是自己完成任務的阻礙,但是馬梨蘇也沒有辦法枉顧靈界這麼多修士的意向,將這個阻礙給著手除掉。

當然,在系統現在還不知所蹤,而她對這個世界的規則還在陌生的時候,說不定被天道保護著的雲輕,莫名其妙就能把自己幹掉了。

唐家的烏雲散開,但是雲家的卻都籠罩了過來。

雲玉兒臭著臉回到了家中,雲輕也正跟著她走往了雲家。

從前在這裡便是自己最為眷戀的地方,那時候她母親還在,父親也不是如今模樣,她比誰都更幸福。但是母親離開,父親翻臉,她生活在這個名為"家"的地方,卻沒有再感受到家的溫暖了。

她以為自己會恨的,但是走進了這裡,卻發現再多的情緒,所謂的愛的恨的,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劍式第二她才初初學會,劍閣後的劍峰她踏上去一步便邁不開另外一步了,她未來的日子被許多別的東西佔據,從前的雲家,如今看來也是這麼的不值一提。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雲輕她輕輕地笑了起來,看向了這個在婦羅城實在是輝煌獨一份的雲家府邸,心中所有與這個地方有關的情緒在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她再也不在意,甚至於在雲家主呵斥出聲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觸動了。

"孽女!"雲家主一瞧見了雲輕神色平淡的臉,心中的怒火就升了起來,對著她大罵道,"你跑出家門,還有臉回來?!"

雲玉兒想要說些什麼提醒雲家主,但是雲輕的動作卻更快,手上多情,劍意不過揮手間就到了雲家主面前,道,"晏清,清峰第二十八代弟子雲輕就此宣佈,雲家與晏清的附屬關係解除。"

她的話化作了一道光,不知飄向了什麼地方,那雲家主卻變了臉色。

他明顯地感知到了,原來自於晏清的保護層消失了,這其中與雲輕說的話,必定有很大的關聯。

雲家主顫聲,說,"你說什麼?"

雲輕才發覺,從前覺得這麼高大的父親,在這一刻也可笑至極。想起了滿身灑脫的馬梨蘇,想起了她一條白練便能攔住山海的身形,也突然覺得,被晏清上下羨慕的自己,也不過是他人眼中,一個需要保護的弱者而已。

再看雲家主時,她便再不高興,也不難過了,與他說,"是我做的。"

她尚未真正接觸到人性,並不知道雲家主心裡有什麼樣的想法,也不知道在雲家主低下頭時在想什麼。

所以在雲家主與她認錯時,才會錯愕在了原地。

"輕兒,為父對不起你,當年你母親離開,實在讓為父傷心,才會遷怒到了你的身上。"他神色落寞,雲輕只在母親離開的時候,才獨一次見過他落寞的模樣。

如今再看到,卻不知所措了起來。

雲家主餘光看到了雲輕的表情,便又開口,說,"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母親,輕兒,能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嗎?"

他問的話,讓雲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到了機會,雲家主便又開口,說,"你師父先行離開,興許有別的事,這段時間,你可以留在雲家,你母親還有東西,大約是留給你的。"

若單單只是雲家,雲輕不會動搖,但是雲家主說起了她的母親,她就不得不在意了。不過,要能跟隨師父一起去歷練,這也是她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猶豫了片刻,她才回答雲家主,"等我師父回來了之後再說吧。"

說著,便對雲家沒有任何留戀,轉身想要回之前的客棧。只不過腳步走出去,便遇到了被馬梨蘇攛掇著過來的衍一。

她腳步微頓,看著與馬梨蘇肩並肩的衍一,心中竟然升起了酸澀的滋味,喊道,"師父。"

衍一微微頷首,表示回應。

倒是馬梨蘇,用歡快的語氣與雲輕說,"你的事情處理好了嗎?處理好了便和我們一塊去唐家吧,行程可能有別的變化了。"

還沒等雲輕自己回答,衍一就提雲輕拒絕了,說,"她先留在婦羅城,她實力不夠。"

雲輕知道她們帶著那雲家請來的大能是有別的事情,如今馬梨蘇說的別的變化,也應該是與那別的事情有關,而這件事,衍一不希望自己插手。或者說,她現在拖了大家夥的後腿,讓他們有為難。

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雲家主說的話,雖然有不能跟著衍一一起與歷練的失落,但是又有了放鬆的感覺。

如今已經不用她選擇了,也好。

想到了這裡,雲輕釋然一笑,很是善解人意,與馬梨蘇抱歉一笑,說,"師父說的是,我現在的實力比不上你們,要是你們要去辦什麼重要的事,我恐怕會拖你們的後腿了。"

聽她這樣說,馬梨蘇還想說上兩句,卻沒有想到雲輕自個兒說起了自己的打算,"剛才我父親讓我回家住一段時間,還說起了我母親,我想了想,既然母親離開前留下了東西給我,那這樣東西一定很重要。"

"我想去看看。"

她不想在聽馬梨蘇各種勸說的說辭與"善解人意",這樣只會讓她越來越難受,而所有的無謂的得體與禮貌,在這一刻,都顯得不怎麼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僅僅就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她便感受到了不舒服。

她心中隱隱有不好的猜測,卻下意識地阻止自己想下去。

衍一顯然很意外,還特地看了一眼雲輕,然後開口說,"你若是想去,便與我們去,不必要與雲家的人虛與委蛇。"

他說話向來都不留情面,雲輕一半感覺到難堪,卻又有一半是感動。

她點了點頭,與衍一說,"我知道的,只不過我母親的東西還在,我至少要把她的東西要回來。"

衍一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多說了一嘴,聽到了雲輕的回答,便也帶過去了。

如今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天梯的事情大。

與雲輕交代了好些話,兩人才離開雲家,看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身影,這麼般配又這麼默契,看著看著,雲輕竟漸漸落下淚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難受了。

南堯山的山腳處,突然跳出了一株啾啾草,在原地跳來跳去,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突然,它興奮起來,衝著一個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啾啾啾"叫著,諸原只需要一眼,就知道它發現了什麼。

這煩人精的主人竟然也跑來了南堯山。

自投羅網地速度和地點,實在是準確得有些過分了。

諸原拍了拍自己身上被激動起來的啾啾草弄的狼狽模樣,一個法訣施展開來,又是人模狗樣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