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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哀悼……來自墓地的沉重氣息

那一天,寧次被日足叫走後,許久都沒有回來,直到天空被染上了一層紅暈,寧次才回到家中,表情帶著幾分凝重,幾分無奈。

小雪察覺到寧次的不對勁,連忙問日足和他說了什麼,但是寧次卻沒有理她,而是徑自回到自己的房中,關上了房間的門。

小雪感到十分奇怪,這樣的疑惑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早晨,寧次在吃早飯的時候告訴了她一個晴天霹靂:

日足禁止再讓寧次對她進行體術指導,甚至,禁止寧次和她一起修煉。

小雪不解,她問寧次為什麼,寧次卻只是沉默著,不忍告訴她原因。

看到寧次那樣的表情,就算他沒有親口說,她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原因,那就是,日足擔心日向一族的柔拳會盡數被她這個外族人給學去。

雖然在她和寧次一起將雛田救回來之後,日足對她的態度改觀了許多,不再似以前那樣不信任她,但是在他的眼裡,她終究不屬於他們中的一員。

整個早餐期間無比地沉悶,每個人都懷揣著各自的心思,小雪有她的心灰意冷,寧次有他的無可奈何。

快速地解決掉這索然無味的早餐,小雪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在井野家中買了一束白百合,向疾風的墓地走去。

今天,是8月15,是盂蘭盆節。

小雪一到達墓地,就遠遠地看到了一個人影正站在一塊墓碑之前。

"卡卡西老師?"小雪朝那個人影疑惑地喊了一聲。

卡卡西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小雪正在朝他走來。

"今天你不是還有任務嗎?怎麼現在還在這兒?難道你又已經想好了什麼遲到的理由?"小雪一到卡卡西身邊,就開口問道。

在木葉待了這麼久,卡卡西那愛遲到的形象終究還是沒能守住,讓小雪知道了。

卡卡西聞言尷尬地笑了笑,但是這一次的笑容卻和以往的有些不一樣,帶著些微的苦澀。

他低下頭,看向墓碑上的名字,小雪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見那墓碑上赫然刻著:宇智波帶土。

"你是來看望疾風的嗎?"卡卡西突然開口問道。

"是啊。"

小雪回答完,就朝疾風的墓碑走去,將白百合放在疾風的墳前,雙手合上閉眼哀悼。

幾分鐘後,小雪聽到身後傳來踩踏草坪的聲音,她睜開眼朝身後望去,見夕顏正捧著一束白色的夕顏花朝她走來。

"..."

看到夕顏那雙紅腫的眼睛,小雪的胸口又傳來錐心刺骨的痛楚。

她從疾風的墳前挪開,將位置讓給夕顏。

夕顏走到疾風的墳前蹲下,將夕顏花擺在疾風的墳前:"疾風,如我之前向你承諾的一樣,我會永遠都思念著你,守護著你,現在,我雖然不能做到在你痛苦的時候來到你身邊,但是這些夕顏花將會代替我,時時刻刻陪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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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夕顏將眼睛閉上,低頭進行哀悼。

"顏香..."小雪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眼前,疾風被身上貼滿的起爆符炸得粉碎的場景浮現了出來,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這時,她猛地發現,疾風死的那一天,剛好是她與疾風一起執行任務的第七天!

難道...是因為一星期死亡定律?

難道...疾風的死,實際上和她有聯絡嗎?

這時,小雪的腦海中又浮現起了自己最初與鳴人的約定。

鳴人說,一星期死亡定律根本就不存在,並且,他也用自己的性命為賭注證明了這一點。

小雪連忙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你以後,不要再叫我顏香了。"夕顏哀悼結束後從墳前站起,看向小雪,"以前,我是暗部中的一員,所以不能隨便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但是現在我已經退出暗部了,我即將接手疾風的工作,替他完成他生前未能完成的事情。所以,我也不需要再使用假名了,你以後可以直接呼喚我的真名,卯月夕顏。"

"夕顏..."小雪咀嚼著夕顏的名字,細細地品味,"很好聽的名字,人如其名,雖然疾風現在已經成佛,但是他一定可以時時刻刻感受到你的陪伴的,正如夕顏花的花語一樣,永遠的愛..."

"但願吧..."又深情地望了一眼疾風的墳墓,夕顏依依不捨地離開。

祭奠完疾風之後,夕顏和小雪見卡卡西還站在墓前,便朝卡卡西走去。

從小雪前去祭奠疾風開始,卡卡西就沒有更改過動作,自始至終都呆呆地望著墓碑上的名字。

"卡卡西前輩是來祭奠帶土嗎?"夕顏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每次你都會因為來祭奠帶土而遲到,與其每次去考慮理由,為什麼不早點來呢?"

"我每天很早就來了。"卡卡西的話語中飽含著悲傷,"可是,每一次我來到這裡,一想到以前不太中用的自己,就無法輕易抬起離開的步伐。"

"可是,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要是再不去和鳴人他們會和的話,估計他們又得炸了。"小雪好心地提醒卡卡西。

"是啊,確實已經不早了。"卡卡西抬起頭,努力將眼中的悲傷隱去。

雖然曾經的他是那麼地沒用,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夥伴和老師,可是,他現在卻已經有了新的夥伴,他要好好珍惜現在的夥伴,並且這一次,他不會再做一個沒用的人。

暗自下定決心後,卡卡西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疑惑地看向小雪:"按現在的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和寧次一起修煉才對嗎?以寧次訓練時的嚴苛程度,怎麼會讓你有空來到這?"

小雪被卡卡西戳到痛處,眼瞼垂下,許久,才答道:"日足大人...已經不允許寧次為我進行指導了..."

原來是這樣...卡卡西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其實你的身體特性註定了你在忍術上並不會有特別大的成就。"卡卡西在沉思了片刻後開口對小雪說道。

"我發現了。"小雪點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雖然我擁有十分精確的查克拉控制力,但是每次在結印將查克拉進行性質轉換的時候,我卻覺得很難從身體內將與屬性相對應的查克拉提取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一片大海之中,雖然水資源十分豐富,但是能夠供給你喝的水卻十分少。"

"所以,你想單純透過忍術成為精英是十分困難的。"卡卡西下了結論。

"我知道,可我也並非幻術型忍者,所以我如果我想繼續變強就需要在體術上多下功夫,可是..."

"可是,日足卻不再讓寧次對你進行體術指導了。"卡卡西說出了小雪心裡的話,"雖然說,日足這樣做是出於擔心日向一族柔拳會盡數被外族人學去,但是老實說,並非日向一族的你也並不適合要配合白眼才能夠完美使用出來的柔拳。"

"可是我卻已經學會了【八卦六十四掌】了,而【迴天】,我也已經掌握了個大概,就缺實戰練習了。"小雪反駁。

"沒錯,你到現在為止確實學得非常順利,但是並不代表你以後還會繼續這樣順利下去。"

"什麼意思?"小雪不明白卡卡西所說的話。

"根據日向一族從古至今在木葉所擁有的地位來看,【八卦六十四掌】和【迴天】絕不會是日向一族僅有的招數,這兩個雖然已經很難學了,但是相比起後面的招數而言卻只能算是C級。再加上最近日向一族的宗家呈現出越來越弱的態勢,後面的招數現在會的人越來越少,就連日向一族的族長日足也只能夠停留在B級的層面上,所以會讓人產生一種柔拳並沒有多麼強的錯覺。"

卡卡西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這一切卻不能夠否認日向一族的強大,白眼的提升空間還很大,他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優秀的領導人來將宗家從這樣的弱態中解救出來。在看到了寧次這個天才,得知了他自創了【八卦六十四掌】和【迴天】之後,我曾一度以為他就會是那個人。可惜,他是分家的人,他的白眼並不純淨,其中的真正能力已經被封印。"

小雪聽完卡卡西的介紹,嘴巴微張,感到不可思議,在她眼裡,寧次已經夠強了,可是經卡卡西這麼一說,寧次還可能更強,如果他能夠擁有純淨的白眼的話。

"所以,你明白了吧?"卡卡西繼續說道,"沒有白眼的你,是不可能真正觸及到柔拳的最高奧義的。"

"那麼,我該怎麼做?"小雪有些迷茫,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看似很強,但是提升的空間卻十分有限。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妄自菲薄。"卡卡西將眼睛彎起,安慰小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你也有你的特點,只不過你的特點特殊到甚至與你類似的人都沒有。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停止模仿別人,根據自己的特性開闢出特屬於你的戰鬥招式。不過,這會十分困難,畢竟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與你一樣,所有的一切要由你自己去探索。"

卡卡西的一番話,令小雪陷入了沉思。

"那麼,我就先走了,再晚一步,鳴人他們又要開始抱怨了。"卡卡西向小雪揮手,便瞬身離開了,他還是對上一次遲到太久結果害得自己的《親熱天堂》掉下瀑布感到心有餘悸。

夕顏看了一下時間,也說道:"我也該走了,我得去更新一下我的忍者檔案。"

最後,只留下小雪一個人站在原地,用心思考自己以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