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大人用"請"這個字，這個傢伙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林莫沒有放過眾人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愕，只是語氣平淡地問："我想知道...二次變異的特徵是什麼？"
"你想進行二次變異？"
男人略微詫異地問。
林莫點點頭，說道："沒錯，但是我周圍的人都沒有服用過黑魔方，自然也就沒有人二次變異過，所以我並不知道二次變異的徵兆和辦法。"
"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男人忽然話題一轉，問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問題。
林莫挑了挑眉，同樣模稜兩可地回答。
"算是。"
此話一出，男人眉頭皺了起來。
他似乎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回答他，但是轉念一想，又釋然了。
敢在這裡問這種問題的人，自然也會回答不一般的話，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不過進了這裡，可就別想撇清關係了。
"來。"
男人忽然拿出一枚奇特的戒指，上面鑲著一顆白色的水晶。
又是指環？
林莫目光微沉，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接。
就在這時，莫林在精神世界撐起了一個防禦罩，讓他頓時露出自信的微笑。
有了莫林在精神世界抵擋，就不怕對方動什麼手腳了。
想到這裡，林莫上前接過指環，很爽快地套進右手的無名指。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變成了幸災樂禍，然後漸漸凝住，最後臉色難看地緊盯著那指環上發光的水晶，一臉難以置信。
"沒感覺。"
林莫一臉糾結地說道。
男人眼角抽了抽，你以為是什麼，還感覺？
"這個指環可以測出你目前的魔力是第幾次變異，以及...你變異魔力的等級！"
"等級？"
林莫忽然想起那兩個服務員大變的臉色。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等級的緣故，所以才會...
"變異後的魔力也分強弱。"
男人緩緩抬起頭，亮出自己的指環，說道："顏色越深，就代表你的變異魔力越強，等級自然也越高。"
聞言，林莫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環。
上面的純白的水晶被暗紅色染紅，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純黑色的水晶，一股煞氣由內而發。
難怪這群人看見指環上的水晶變成暗黑色的時候，沒有露出看食物的表情，而是深深的畏懼。
恐怕他們是把自己當做十惡不赦的人了吧？
畢竟所有變異魔力的顏色獨獨沒有暗紅色，只有極致邪惡的人，魔力才是這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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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承認，他不止一次用血之荊棘吸乾人血，然後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但是他殺的都是想殺自己的人，有句話說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沒人來招惹他，他自然也不會大打出手。
再看看面前這個男人的指環上，顏色是純黑色。
難怪這個人能夠成為這群人的領袖，原來他的魔力等級也絲毫不遜色於自己。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二次變異的事。"
林莫將指環摘下來，剛想還給對方，卻被男人又推了回來。
男人淡淡一笑，說道："這個東西，就當做我送給你的禮物，不必還我了。"
林莫意外地挑了挑眉。
"那我就不客氣了。"
男人含笑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說你想知道二次變異的特徵...其實很簡單，每個變異魔法師的瞳孔中都會浮現符文。"
此話一出，林莫下意識撫上自己的眼眸。
"可我...自從第一次變異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瞳孔中的符文了。"
"哦？"
男人這時才想起來，定睛一看，的確沒有符文。
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男人自己，瞳孔都一直烙印著不同顏色的符文，符文很小，圍成一圈，不斷在瞳孔中環繞。
"你試著運轉你體內的變異魔力。"
"沒用的。"
林莫抬手凝聚一個暗紅色的魔力球，瞳孔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這一怪象，讓眾人紛紛對視，同樣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此時，就連男人也捉摸不透這究竟是為什麼。
"可以讓我探知一下你的精神世界嗎？"
男人這話說得小心翼翼，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魔法師的精神世界是十分重要的，如果不是極度信任的人，絕對不會將精神世界暴露給任何人。
林莫臉色微微沉了沉。
雖然知道對方不是故意的，但是輕易暴露精神世界是十分危險的，況且眼前的男人還比自己強。
正當林莫低眸沉思的時候，莫林忽然開口了。
"林莫，讓他探查吧！"
"為什麼？"
林莫不解地問："你應該知道這樣很危險，我們兩人都有可能會陷入被動的境地！"
"你放心，"莫林勝券在握地笑了笑，"一個螻蟻，我還不放在眼裡，如果他敢動什麼手腳，我會讓他有來無回！"
此話一出，林莫忽然笑了。
笑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一臉怪異地看著林莫。
"好，你看吧！"
林莫大大方方地將手遞給他。
男人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想到林莫會這麼爽快地答應。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聽見他的這句話就會和自己拼命，哪裡會如此爽快地應下？
哦對了，他差點忘了，眼前這個少年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
小小年紀殺戮無數，業障頗深，但是卻沒有因此被迷失了心智，反而十分精明。
和他說話，彷彿在和一個高深莫測的對手下棋，步步為營，不敢放鬆警惕。
"你真的願意讓我探知你的精神世界？"
男人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林莫看他磨嘰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地說："我這個被探知的人都沒有瞻前顧後，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呵呵..."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的確是我磨嘰了，探知的過程可能有些難受，如果你不想繼續的話，可以運轉魔力，我就會撤出你的精神世界。"
"我知道了。"
林莫緩緩閉上眼，示意對方速度。
男人見眼前的少年反而有些迫不及待了，不由搖了搖頭，握住他的右手，透過手為媒介，進入他的精神世界。
一時間，全場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干擾兩人的精神體。
直到三分鐘後，男人忽然鬆開了林莫的手，下意識退了好幾步，看著林莫緩緩睜開眼睛，臉色有些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