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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薄涼

雒川初總覺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餘望最近似乎一直都是怪怪的,但是,卻說不上為什麼,似乎,像是在躲著自己一樣。

他看著胳膊上的一片淤青,躺在床上嘆了口氣,今天下午就要去體檢了,雖然他也還是給自己的母親打了電話,當然不會說自己在哪裡,只是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電話那頭的女人哭的撕心裂肺的聲音,讓他的心軟了下來。

可是他不敢保證,自己如果就這麼回去了,他的母親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就算自己是有病,是喜歡餘望的病,還是要拒絕母親的安排的病,都沒所謂了,去當兵吧,兩年,他相信兩年之後的他,一定會做出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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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一隻手指上的戒指,那是餘望在前兩天帶到他的手上的,黑色的,側邊有一層銀色的花紋,內裡燙著一個淺淺的"Y"的花樣,對著陽光,折射出一道道光紋,他躺了一會兒之後,最終還是將其拿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起身向樓下走去,最近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間除了那個叫做戚六月的女生會在沙發上看電視,其他人似乎都沒有怎麼在的,餘望,也不在。

他走到沙發旁邊,卻發現戚六月已經抱著一個抱枕睡了過去,身上還蓋著毛毯,也是很會享受了,他有些無奈地歪了歪頭,然後輕輕向外走去。

江仄的家真的很大,門前一條路通向鐵門,一側是有各種花甚至葡萄藤的花田,另一側卻是一個大的泳池,還好花田打理的很不錯,也沒什麼違和感,據說後面還有院子和房間,只不過他沒有去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他站在花田一個小徑的旁邊,看著不遠處的一段大概有一米多寬的藤架,上面零星開著一些紅色的小花,從上面的地方垂下來,蓋在一簇一簇的竹子上,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來看這片地方,比想象中地開闊漂亮的多啊。

準備扭頭離開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吹散了藤蔓,那片竹子後面好像坐著一個人?

喂,不是吧?他皺了皺眉,立刻走了過去。

永遠的白襯衫加上牛仔褲,閉著眼睛,倚著石柱坐在那裡的除了餘望還能有誰?

"喂,餘望?"雒川初看著餘望似乎比平時更加白了幾分的臉,有些慌張地拍了拍他叫道。

餘望的頭歪了歪,睫毛顫了幾下後,睜開了眼睛,但是讓雒川初有些愕然的是,餘望並不像是剛剛醒過來的人一樣,有些迷茫或者愣神,相反的,餘望看向他的眼神裡,十分清醒,但是只有涼意,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薄涼。

"餘望?"他蹲著身子在餘望眼前揮了揮手,但是後者看著他的手,眼神卻是突然冷了冷,然後才閉著眼從一邊的地上撿起來自己的手機,打了一行字放到雒川初的眼前:你去哪?

雒川初嘆氣,這就不記得了嗎,無奈回答道:"我今天要去體檢的啊。"

餘望將一隻腿弓在身前,然後拿著手機點了幾下,停了一會兒,安了關機鍵,在手機黑屏之後,將其收了起來,站起身就要從雒川初和他一開始倚著的石柱中間的地方離開。

雒川初擰緊了眉頭,握了握拳,伸出胳膊,一隻手拍在了石柱上,擋在餘望的身前,側臉盯著餘望,有些生氣,雖然餘望並沒有讓他看,但是憑藉還算不錯的視力,他還是看到了餘望打出來又立刻刪掉的一個字眼,"哦。"

什麼"哦",這個人,從最近開始就到底怎麼回事啊,他是這樣的滿腔不解和憤怒,也是這樣問出來的:"餘望,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我有哪裡惹到你嗎?"

餘望的身子停了下來,拿出手機打字:你不是要去體檢嗎?

雒川初很認真地掰過餘望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後說道:"還能等一會兒,所以你現在快點要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怎麼想的。"

餘望將自己的手腕從雒川初的手裡抽出來,面無表情地在手機上打字:我怎麼想的,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雒川初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地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冷靜,對待他一定要冷靜,然後才說道:"就是因為重要,所以我才想問清楚啊。"

餘望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打字道:我不想你去當兵。

雒川初愣了愣,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說起來,自己要去當兵這件事,似乎從來沒有問過餘望的感受和想法,不,準確的說,是沒有問過任何人,包括餘望。

他愣神的時候,餘望已經又打出來了一句話:你做的到嗎?

做得到嗎?當然做不到啊。雒川初放在石柱上的手掌慢慢握成了拳,沉聲說道:"餘望,我做不到,我想去當兵,我也必須去當兵。"

餘望斂下了眉眼,似乎不想再說什麼,伸手握住了雒川初的擋在他身前的胳膊的手腕,往下一推,就已經給自己開了路出來。

雒川初看著自己被掰下來的手,咬了咬牙,再次拉住了餘望的肩膀,冷聲道:"所以呢,這就是你最近躲著我的原因?就因為我要去當兵?"

餘望執拗地扭過頭,看向他的目光分毫不讓,抿著唇抬手在他的眼前打字:是,反正你不會怎麼回來了。

雒川初真的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什麼叫自己不會怎麼回來了,難道在他看來,自己去當兵,兩個人的關係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嗎?

他用力掰過餘望的身子,臉色已經變得有些可怕了,他以為他對餘望已經做出了足夠的忍讓了,當初那個說著什麼要公開在一起的證據什麼那個男生,現在對於兩個人的感情就這麼不在乎嗎?

但是在他捏著餘望的手越來越用力的同時,他也注意到餘望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慘白了。

他迅速意識到了一絲不對,鬆開了餘望的肩膀的同時,他突然注意到自己之前拽著餘望的時候的手上,留有一絲殷紅。

"餘望?"雒川初有些慌了起來,握住餘望的手就要去檢視,卻被後者狠狠甩開,在那一瞬間雒川初也能清楚地看到,有血珠順著餘望的指尖,砸到了他的臉上,溫熱,但疼,疼到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