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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往昔(上)

新生歷99年9月4日中午12點,大勝學院食堂

"野豪,我哥哥呢,你們沒在一起嗎?"王天憐轉頭看了一圈四周,沒發現自己的哥哥,疑惑的朝葉野豪問道。

葉野豪一愣,停下手中的筷子回道,"現在應該是在學生會了吧,下課的時候就有兩個學生會的人過來找王明,說是她們會長找他。"

"學生會?"王天憐臉上一片疑惑,"學生會找哥哥幹嘛?"

"我哪知道?"葉野豪聳聳肩,隨口說了一句,"可能是她們會長看上了他吧,畢竟這傢伙長得挺帥的,我記得有好事者把他封為院草之一來著。"

"看上哥哥?"王天憐好像了想起什麼,啪的一聲,筷子落到了桌上,"學生會會長,那不是哥哥那個該死的未婚妻嗎!"

"不行,我得去找哥哥。"王天憐猛地起身,拔腿就想向外面衝去,"可惡,絕對不能讓那個惡女人得逞。"

"天憐,你還是坐下吧,別讓你哥哥難做。"塔利亞忽然伸手拉住了王天憐,"你去了能做什麼,搗亂嗎?"

"那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強!"王天憐對著塔利亞大喊,"你不是喜歡哥哥嗎,你愣在那裡幹嘛,誰知道那個惡女人會對幹什麼,強推、皮鞭、監禁......唔。"

旁邊的葉野豪、葉星瞳兄妹面色詫異的看著一個個敏感詞彙從嘴裡蹦出的王天憐,而趙雲柔見自己的室友越說越過分,也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捂住了王天憐那沒拉門的小嘴,臉帶歉意的朝周圍學員點頭道歉,"對不起,打擾大家吃飯了,我室友有點妄想症,請大家見諒,見諒。"

說著就把王天憐按回了座位上,周圍的人也收回自己詫異的目光,與身邊同伴繼續有說有笑起來。

見此,趙雲柔終於松了口氣,手指不禁有些的氣憤朝旁邊安靜下來的王天憐額頭點去,"天憐,你知道嗎你在幹嘛,你今天這番話足夠你明天上頭條了,不就是去學生會坐一會兒嗎?至於這麼著急嗎?"

"雲柔,我知道錯了。"王天憐也似乎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現在兩頰上滿是暈紅,不安的攪動著手指頭,弱弱不安的說著,"可是,人家真的好擔心哥哥啊。"

"知道錯就好。"趙雲柔見王天憐仍不安戳著手指頭,暗地裡嘆了一口氣,拍拍她的肩頭安慰道,"好啦,待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去學生會看一下,這麼點時間她們還做不出點什麼,天憐你就放寬心吧。"

"可是下課到吃晚飯都快一個小時了。"王天憐還是不安,"這麼多時間,足夠她們該做的都做了吧,我說,我說如果,事後那個女人懷孕了,我該怎麼辦,我才不要做她的小姑子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根本沒有聲響

"天憐,你......"趙雲柔頓覺無話可說,她這室友的思維,真是...真是絕了。

"到了。"清冷的聲音響起,鳳凰天樂來到一座小門面前敲了敲,"會長,人已經帶到了。"

"那你叫他進來吧。"門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進去吧。"鳳凰天樂微微拉開小門,冷著臉,對著身旁的王明低聲威脅著:"子悅等你很久了,你若敢讓她失望,呵呵。"

留下意味深長的聲音,鳳凰天樂看著面色如常的王明走了進去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一進屋,王明就看見了對著窗戶的少女,如墨的青絲灑下,垂到少女那挺翹的臀部,遮住了她盈盈可握的腰部,院服明顯經過更改,改成了短袖連衣裙。

"你來啦。"少女聽到關門聲,忍不住的出聲,聲音中有一絲忐忑,也有無法掩飾的喜悅。

"嗯,我來了。"王明點點頭,"會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少女轉過身來,三步做兩步來到王明面前,"阿明,你為什麼這麼見外,你以前可是叫我阿悅來著的。"

雙手輕輕捧住王明的臉龐,關子悅緊緊凝視著王明那雙異色雙眸,"你,果然還是沒有記起我嗎?我找過溫柔了,也知道你失憶的事了,所以,"

"就讓我,讓你慢慢想起我們那些甜蜜的回憶吧,阿明。"關子悅在王明耳旁小聲說道。

王明撇開頭,聲音中滿是冷淡,"會長,你若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去吃飯呢。"

"不準走。"關子悅不自覺的用雙手緊緊摟住了王明,聲音中略帶一絲哭腔,"你走了,我怎麼辦,阿明,你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苦嗎?"

"十二年了,我日日想,夜夜思,可你這冤家回來一句失憶,就好像讓我墜到了那寒冷的冰窟,你知道嗎?"

"你這一句失憶,讓我這十二年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我的禱告,我的思念,我的忍耐,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給你白費了,你知道嗎!"

"你倒是給我想起這一切啊,把你欠我的思戀都還回來啊!"

少女忽然用力揪住了少年的衣領,在少年那詫異的眼神中,狠狠磕上了少年那微抿的雙唇。

陽光透過窗戶灑下,給這一對相逢的舊人披上一層金輝,少女認真的看著少年的雙眼,晶瑩的淚珠無聲滑下,滴落到胳膊上滑下的手鍊上,正好落到那顆青色珠子上。

一縷微不可見的青光從珠子裡緩緩透出,順著關子悅的身軀向王明遊去,王明此時被突如其來的吻驚得腦海一片空白,根本沒注意到那微不可見的青光。

青光遊走,順著脊椎中的神經元向王明的大腦遊去,沒一會兒已經來到了一片佈滿暗黑色固體的腦回中,一見暗黑色的固體,青光就如貪吃的小蛇般,開始逐步蠶食那些固體,隨著固體的消失,一些突如其來的記憶紛紛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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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子悅是吧,我以後就叫你阿悅吧,你也可以叫我阿明啊。"一隻稚嫩的手,向面前怯生生的小女孩遞去。

小女孩躊躇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到那稚嫩的手中。

。。。。。。

"呦呼,阿悅你快點,再晚就瞧不上流星雨了。"稚嫩的童聲用力喊著,似乎看著不遠處停下的小女孩有些不滿。下一刻聲音的主人來到小女孩身旁,沒管小女孩是否同意,就一把抱起了女孩,健步如飛的向遠處跑去,"真是的,我背你吧。"

小女孩害羞的埋下頭,輕微嗯了一聲。

。。。。。。

"我說,我們以後結婚吧,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孤單了。"雙手輕輕拭去女孩晶瑩的淚珠,雙手的主人緊緊擁住女孩,"乖,不哭,一切有我呢。"

"阿明!阿明!嗚嗚嗚....."小女孩不禁痛哭了起來,淚水不要命似得灑下。

雙手的主人背後似乎感受到了一抹溼意,不禁拍了拍女孩的背,安慰著,"哭吧哭吧,哭完就不準再哭了,然後我們就回家。"

"嗯。"女孩用力的點點頭,緊緊抱住了雙手的主人,深怕懷中的男孩會棄她而去。

。。。。。。

"這就是以前的我吧。"王明立足於自己的靈魂空間中,靜靜看著眼前閃動的畫面,身後一顆參天的大樹和遼闊的草地,大樹燃燒著金紅烈焰,可樹枝上卻開滿了潔白的冰花,草地上也佈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

"是啊。"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如同畫面中傳來的聲音一樣。

王明向旁邊看去,只見一個眼睛同樣一金一眼的小男孩站在他旁邊,散發著淡淡的青光,看著小男孩,王明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看樣子,你不吃驚啊,我?"小男孩嘴角漏出一抹純真的笑容,"也對,畢竟你是我,我是你,神經一樣粗大才是。"

"你叫我來,不應該只說這些吧。"王明目光變得古井無波,"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什麼,只是叫你記得遵守我們以前定下的承若的而已。"小男孩斜靠在大樹下,"我可是最重守諾言來著。"

"怕是不可能,你知道為什麼的。"王明幽幽嘆了一口氣。

小男孩頓時沉默,然後搖搖頭開口道,"那你儘可能給給予她們幸福吧,我走了,好好幹,我!"

"對了,我問你一件事,一年後你若成功了,你該怎麼對待她們?"小男孩身影開始變得透明,"我挺好奇的。"

"你一個小屁孩,管這麼多幹什麼?"王明斜瞥了一眼小男孩,繼續看著以前的畫面。

"哈哈哈,對啊,我一個小屁孩,怎麼能管大人的事呢。"小男孩的身影開始緩緩融入大樹,"但是,成年的我啊,你可別迷茫啊,你的本心已經開始迷失了。"

"記住我們父親的話,既是我們王家的種,就當任心而為啊!"

男孩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迴響,王明閉上雙眼,"任心而為?心都被鎖住了,怎麼任心而為,父親,你不也是嗎?"

再度睜開雙眼,王明意識再度回到了現世,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少女,一陣無言。

"對不起。"關子悅低頭,低聲道歉著,"是我太急切了,本想好好跟你說一下往事,好讓你想起一些事情,卻沒想做出了這樣的事,你不會怪我吧?"

沒想一雙手輕輕捧起了少女的臉,抹去了少女哭泣的淚痕,"我不怪你,再哭就不漂亮了。"

"阿明,你想起來了?"關子悅一臉驚喜的看著王明,聲音中帶有一絲害怕,害怕從王明口中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啊,全想起來了。"王明肯定的點點頭。

"阿明!"關子悅狠狠抱住了王明,"我現在好高興,好高興,你回憶起我了,回憶起我了。"

王明笑笑,拍了拍關子悅的肩膀,看著懷著恍若小女孩般的少女,眼裡閃過一絲柔和。

"阿明我們以後不要分開好不好,這十二年我真的好想你。"關子悅在耳旁輕聲說道。

"好,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王明點點頭,卻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阿悅,對不起我說謊了,我們只能相聚一年而已,之後能否再見就交給老天了。

"對了,阿明你餓了吧?你在這帶著,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關子悅忽然鬆開了王明,向門外跑起,"不準跑哦。"

"好。"王明點點頭,看著關子悅走出房間後,王明隨手拿起了一份檔案,發現是一份關於交換生的檔案,順著名單往下看,發現了一個叫"軒轅靈"的名字,看著這個名字王明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師妹也來了,既然師妹來了,那個老鼠應該也來了吧,呵呵。

"啊湫。"一隻頭上搖曳著七彩色呆毛的肉呼呼的雪白老鼠直起身來,用小爪子搓搓鼻子,低估道,"奇怪怎們身體一陣發冷,是誰再打本大人的主意,難不成是那只貓?"

想到那雙滿是貪婪的綠眼,老鼠不禁打了個寒顫,"啊呸呸,那只貓早就跟明小子失蹤七八年了,怎麼可能氣的我,肯定是幻覺,幻覺。啊嗚,睡一下就好啦。"

吞了一個堅果,老鼠又蜷起身子睡了起來,見此,旁邊揹著一個佈滿金色花紋的劍匣的青衣少女無奈搖搖頭,眼睛重新放回眼前的競技臺上,上面的兩個持劍男人此時正在進行劍技對決。

"如柔,會里還有吃的嗎?"關子悅走進秘書室,看著正在泡茶的水如柔問道。

"有有,當然有,早給你備好了。"水如柔微微一笑,將茶杯放到旁邊托盤上,端起來遞給了關子悅,"情況怎麼樣。"

"謝謝。"關子悅接過了托盤,"情況很好,沒想吻了一下阿明,他就一下子就想起我來了。"

"這麼說,你這未婚夫還真是一個大色狼來著,小心以後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水如柔打趣道。

"我還巴不得呢。"關子悅低聲說了一句,想起了昨天那跳舞的少女。

"子悅,你說什麼,我剛才沒聽清?"水如柔見關子悅小聲說了一句,不禁有些好奇。

"沒什麼。"關子悅慌張的搖了一下頭,轉身向外走去,"如柔,阿明可能等急了,我先走了。"

"哦,加油哦,子悅。"水如柔打氣道。

"嗯,我知道了。"說完,關子悅就離開了秘書室。

水如柔看著關子悅消失的身影,幽幽嘆了一口氣,"有喜歡的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