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外婆看見先走進來蒙羅慄問道。
"嗯。"羅慄點頭道。
秋凡隨後走進來。
外婆感覺不對勁，走近羅慄仔細看，又問，"羅慄丫頭，怎麼眼睛紅紅的？小白欺負你了？"
她還沒回應，外婆先對小白怒斥道，"笨外孫，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女孩子跟你出去都能哭著回來。"
羅慄連忙解釋道，"外婆不是這樣的，田裡風大，不知道什麼東西吹進眼裡，揉了好久才揉出來，眼睛才揉紅了的。"
外婆看她並不想說發生了什麼，就當她說的這樣，順著道，"自己揉可不好，萬一是什麼有毒的小蟲子就不好了，來來外婆帶你去房間滴點護眼藥水。"
"謝謝外婆。"
羅慄跟了過去，外婆回房間前回頭看了秋凡一眼，道，"小白，快去廚房把菜都端出來，然後去叫於心丫頭，準備吃飯。"
"我不叫小白，從今天開始叫我秋凡。"
外婆不爽地看著他幾秒，立馬走過來捏他耳朵，再往下拉扯，道，"小兔崽子長大了是吧？什麼話都敢反駁長輩了？小白還不是多年前你叫我們這樣叫你的。"
"不敢，外婆我錯了，我這就端菜，疼疼...外婆..."
"知道錯還有救，去吧。"
外婆性格向來強勢，跟她對著幹絕對沒好處的型別，秋凡求饒，她才會鬆手。
午餐看起來很好吃，當然味道也超讚，在讓人食慾大開的美食面前，稍微聞一聞伴隨菜上熱氣的香氣，至少添三碗飯。
秋凡知道好吃，端菜的時候沒有一點食慾，心不在焉。
菜端完，上二樓，外婆給她們準備的三個房間，去到葉於心的門前。
秋凡隔著房間門喊道，"於心，準備吃飯。"
"小白？進來吧，門沒鎖。"於心喊道。
秋凡進了房間，傢俱以及其他擺設物體不像女孩子的房間，畢竟是外婆弄的，眼睛隨意一掃，乾淨程度讓人沒話說。
於心正坐在床上對著筆記本，碼字手速極快，視線從左往右來回移動。
"十分鐘內就碼完，等會兒。"於心工作的樣子很認真，與秋凡說話也是盯著螢幕，手沒停下。
"嗯，不急。"
"小白？發生了什麼嗎？聽你語氣感覺怪怪的。"於心沒有看向他，憑他語氣感覺的。
他想了想，告訴於心也好，反正她遲早會知道。
"話說你還不知道我的全名對吧？"
這話成功吸引了於心的注意，她停下碼字的雙手，好奇地看了秋凡一會兒。
"上官秋凡，今天開始叫我秋凡吧。"
仔細聽完，又接著繼續碼字，視線放回螢幕上，道，"秋凡，好吧，既然你想要我這樣叫你，那就這樣叫你。"
"謝謝。"
"現在可以告訴了吧？發生了什麼事？應該與蒙羅慄有關的事吧？"於心猜的八九不離十。
"嗯。"
秋凡先把門關上，坐在她旁邊，才道，"她向我表白，我拒絕了，還說了一堆傷害她的話。"
於心什麼也沒說，還是盯著螢幕，碼字手速似乎加快了。
秋凡接著說，"剛拒絕她的時候，她哭了，在我說了一堆傷害她的話的時候，她沒哭，表現出很冷靜的樣子，但..."
於心好像碼完字更新了，松了一口氣，將筆記本合上，看向秋凡，伸出手指摁住他的嘴唇，打斷他想說下去的話，再坐近些伸手繞過他的後腦勺，把他的頭靠在自己胸前，輕輕撫摸他的頭髮。
溫柔地說，"我明白，我都明白，所以..."於心沒有往下說，秋凡似乎也懂了，安靜地靠在她的胸前，像個孩子。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或者說於心以外的人，都不能完全理解秋凡真正的想法、感受。
"好了，沒事了，咱們下樓吃飯吧，免得讓大家久等。"秋凡站起來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沒事就好，現在說這個不知道合不合適。"
"沒事，你說。"
"你能來跟我說這些，我真的很高興。"於心道。
"可能今後還會麻煩你，會不會介意？"秋凡問。
"你的話，隨時歡迎。"
兩人下樓前有想過一會兒怎麼面對羅慄，然而羅慄不知在外婆房間發生了什麼，坐在餐桌前的她的表情發自內心的釋懷了，一點也不像逞強裝出來的樣子。
外公剛剛到家，人數齊了，開始吃飯。
"秋凡，給。"羅慄夾了一塊雞肉到他的碗裡。
秋凡有些驚訝，看到她不是在勉強自己，便放下一點擔心，道，"好，謝謝。"
於心看了看羅慄，心想「要不是眼眶紅紅的像哭過，不然還真看不出她和秋凡聊過那些話。」
"秋凡，試試這個。"於心先夾了一塊排骨，再夾一塊到他碗裡。
外婆笑了笑，一副看到什麼有趣事的表情道，"不知道你表妹看到這幅場景會有什麼反應，她可整天都在念你。"
"表妹？"於心記起來了，小白母親說過的話。
「差點把他表妹給忘了。」
"秋凡，你豔福不淺啊。"
於心似乎話中有話，秋凡表示很無奈，在他的記憶中，表妹是個夢幻主義者，整天想著白馬王子、騎士之類的那種女孩子。
過去的都是有記憶，沒抱有情感，所以只能概括記憶中那些人的特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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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時候的事，都長大了能有什麼反應？"秋凡道。
之前在意過他表妹是怎樣的羅慄，現在表示沒興趣，繼續吃飯。
"長大了就當小時候不是個事了？"外婆問，又道，"你們那時不是整天膩在一起，一起吃飯、睡覺、玩耍，連洗澡都一起洗過很長時間。"
聽到最後，於心差點把剛喝進嘴裡的湯噴出來，及時剎車才倖免破壞形象的行為發生。
"秋...凡..."於心用質問的眼神看著他。
"冷靜，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而且你也知道的。"
知道他對過去只是有記憶而已。
"可是..."
於心明白，她還是...
明明桌上沒有一道酸味的料理，空氣中卻飄著一股濃濃的醋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