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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外號:小白

——————人界——————

時間是2018年9月9日,清晨五點多。

上官秋凡已經醒了,坐在床上,房間的窗戶對著日出的方向,昨晚忘了把窗簾拉上,陽光照到床頭部分、他的臉上,感覺太刺眼受不了才醒來的。

看了看這個房間的佈置,沒有任何印象,畢竟葉於心說過這裡是他外婆家,這是他寄住的房間,不是自己的房間,沒印象正常。

"我的家在哪?父母長什麼樣子,完全想不起來。"阿凡自言自語道。

這幾天於心耐心地將她所知道關於阿凡的所有事情告訴他,多少知道了點。

阿凡下到地上,起來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現在還很早,蒙羅慄(身體)、於心她們還沒醒。

小鎮由多個村子組成,外婆家在農村,農村的早晨空氣新鮮,很少人或車的聲音,不算安靜,到處都有鳥聲雞鴨狗叫。

阿凡下了樓梯,廚房傳來傳來,走近,是外婆在準備早餐,他只是靜靜看了會兒。

"是小白麼?"外婆沒有回頭,她幹活的樣子是背對著廚房門的。

"外婆早。"阿凡沒想打擾,既然對方開口了,自己順著打個招呼。

"這幾天見你怪怪的,發生什麼了嗎?"外婆問。

"沒事,可以問個問題嗎?"

"不用這麼見外,問吧。"

於心知道的都告訴他了,卻有那麼一個問題讓他好奇,那就是...

"為什麼要叫我小白呢?我不是叫上官秋凡嗎?"阿凡問。

外婆聽了這一番話,放下手中的東西,把火關小,走到他面前,"坐著說吧。"

兩人坐在樓梯的臺階上,外婆這時的表情很柔和,不像平時,她沒有問阿凡怎麼忘了的這種話,好像知道他真的不知情一樣,好好的告訴他。

"你小的時候,大概八歲來過這個小鎮,也是在外婆我的家住,並不是在這個房子,是我以前住的那個很破舊的瓦房。"

"八歲來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來住嗎?"阿凡問。

"發生過一件事情以後,你來看外婆我也只是過年過節偶爾來坐半天就回去了。"

從外婆說這些話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發生過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即使如此,阿凡還是想知道,這也是關於自己記憶的一小部分。

"可以告訴我什麼事嗎?"

"記得你的青梅竹馬麼?"外婆問。

"張楚兒對吧。"

"沒錯,不過不止她一個,還有一個,小時候你們三個人總是形影不離,關係非常要好。"

"還有一個是?現在在哪?"

"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外婆說起了她所知道事情的經過。

十三年前。

八歲的阿凡與他的兩位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如外婆說的形影不離,她們三人同歲,不管去哪、玩什麼都是手牽著手,就連睡覺也是經常的事情,更小一點的時候還一起洗過澡。

她們六歲的時候一起讀學前班,到了二年級三個人還是同一個班級,阿凡、楚兒還有一個外號叫小白、名字叫做周娜娜的女孩子,娜娜經常遭到其他同學的排斥,幸運的是阿凡、楚兒一直都願意和她一起玩。

遭到排斥的原因和娜娜的外號有關,小白,因為先天性白化病,她的模樣與常人不同,非常白,大人不會覺得她很奇怪,或許會同情她,可小孩子不同,會把她當異類看待,因為我們不一樣。

娜娜是一個性格開朗樂觀的女孩子,不會因為這些而感到自卑。即使自己是這樣認為,周圍總有看她不順眼的,一些小孩子經常暗地裡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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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垃圾在教室、她的桌櫃裡,偷藏她的課本、筆、尺子、橡皮檫等,娜娜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告訴過阿凡他們,每天都與平常一樣,和自己的兩個好朋友、阿凡和楚兒開心快樂地在一起。

有些人欺負你,你越是不在乎,他在你身上找尋不到自我,越是氣憤越想欺負你,就這樣那些欺負娜娜的人開始變本加厲。

叫別人叫她出來,然後一群人對她拳打腳踢,她回到教室總會捂著被打的地方,不讓人看見,也不告訴別人。

放學後。

"娜娜你最近怎麼了?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我們都是好朋友。"阿凡攔住準備回家的娜娜。

"我沒事,現在要回家寫作業,有空再和你們一起玩。"她捂著一邊的臉不放,只想快點回家。

"娜娜..."

阿凡用力去拉她的手,不小心露出臉上的淤青被他看見,阿凡還沒開口問,娜娜就流出了眼淚,大聲道,"都說了我要回家了。"

然後用力將阿凡的手甩開,哭著跑回家去,他愣住了,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問,站在原地看著娜娜遠去的背影。

「我一定要找出那些人,讓他們好看。」此時的他無比憤怒,一心只想為娜娜出口氣。

次日。

阿凡注視著娜娜的一舉一動,一看到有人叫她出去,便迅速跟上,在教室樓後面,這邊很少有人路過。

"小白,不是叫你跟你媽拿錢買早餐給我吃嗎?"

勒索她的是一位帶頭的高年級的男學生,看身高估計四五年級,旁邊還有幾位低年級的跟班,娜娜默默不語,或許她明白了給不給接下來都會發生的事情。

"哈?啞巴嗎你?"

這位高年級學生直接給了她一巴掌,聽響聲就知道很用力,娜娜沒哭,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正當這位男學生想繼續打她的時候,上課鈴響了。

"放學你等著,讓你嚐嚐不叫保護費的下場。"

說完,他們便離開去上課了,娜娜緩緩地爬起來拍拍坐到地上、褲子上的灰塵,一聲不吭地回教室了。

阿凡看她被打的那一下的時候,說實話,他慫了,不敢出去,看到那一幕後回到教室,他很困擾,膽小的自己和想保護娜娜的自己在內心鬥爭著。

他明白了為什麼娜娜一直不說的原因,告訴父母沒用,主要看什麼樣的父母,曾有過幾次阿凡去她家找她玩,看過她的父母,那種整天賭博酗酒,不高興就拿她出氣的父母,回家告訴他們這種事等於找打,然後放置,任她在外面被人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