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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曉凪沙(一)

武夜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如果可以,他一點都不想去知道曉凪沙所要隱瞞的事情,可是武夜的直覺同樣在告訴他,如果他不知道的話,對於曉凪沙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我必須知道。

"奧菲斯,你認識凪沙嗎?"武夜直接詢問了奧菲斯。

奧菲斯疑惑的輕輕歪頭看著對她傳音的曉凪沙,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讓她說謊,不過聽到主人的問話她還是如實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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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她是夜之團的首領,我與她戰鬥過,實力很強。"

'可惡,時間過的太久,竟然忘記這個龍神有多單純了。';曉凪沙懊惱的想到'這下子哥哥一定會發現我說謊的事情了。';

"是這樣啊!"武夜輕輕的問道:"夜之團是什麼啊?"

"是焰光的夜伯——曉凪沙為了尋找一個人建立的組織。"

『不要再說了,求求你,奧菲斯,不要再說了!』曉凪沙不斷的懇求著奧菲斯。

"尋找一個人?"

可惜奧菲斯是不會拒絕武夜的。

"是為了找到她的哥哥。"

『閉嘴,奧菲斯,不要在說下去了!!』

"後來呢?"

奧菲斯仍然無視著曉凪沙繼續回答著武夜的話。

"然後在焰光的夜伯找了一千年都沒有找到之後就消失了。"

"一千年!!"

武夜沉默了一下。

"那麼..."

"不要再說了!!!"

曉凪沙哭喊著,懇求著說道:"求求你,哥哥,不要再問了好嗎?"

看著這樣的曉凪沙,武夜再也無法問下去了。

他已經猜到了曉凪沙所隱瞞的事情,一陣強烈的痠痛之感在他的心中湧起,讓他幾乎窒息。

武夜來到曉凪沙身邊,緊緊的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不要哭,凪沙,哥哥不問了,所以不要再哭了,好好睡一覺吧!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哥哥!哥哥!哥哥!"曉凪沙呢喃的叫著哥哥,慢慢的在武夜的懷中睡著了。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在說任何的話,就算是路飛也是一樣的安靜。

"玲瓏!"

在曉凪沙睡著之後,武夜再次詢問了起來,這一次他詢問的是玲瓏。

"告訴我,凪沙到底找了我多少年?"武夜語氣沉重的問道,現在的武夜已經沒有懲罰玲瓏心思了。

玲瓏沉默的看著武夜,彷彿在猶豫著什麼,直到過了很久才終於開口。

"主人,您真的要知道嗎?"

"當然,我必須知道。"

"即使知道又能如何呢!"玲瓏嘆息著說道:"即使告訴了主人,可是對於沒有經歷過的主人來說,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單純的數字罷了,根本無法體會這個數字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就像是在看一本小說,看著裡面的主人公動不動就是千年萬年的經歷,似乎很是漫長,可是對於看書的人來說卻是沒有任何的實感可言。

"主人,也許您認為如果不知道的話,對於凪沙來說太不公平,可是在我看來,如果主人您知道了,卻又無法理解,才是對凪沙最大的不公,是對於凪沙所經歷的一切,最大的褻瀆。"

武夜沉默了一下,他知道玲瓏說的是正確的,可是如果讓他就這樣什麼都不知道,武夜無法接受。

"玲瓏,你能夠將凪沙的驚訝傳給我嗎?"

這是武夜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這樣一來,凪沙所經歷的一切,所有的痛苦,他就都能夠體會到了。

玲瓏理解主人的想法,可是卻不得不搖頭苦笑。

"那是做不到的,主人。"

"為什麼?"

在武夜看來,對於玲瓏來說,這不應該是很難的事情,與武夜以前看得那些小說中只能作為輔助的系統不一樣,武夜早就知道玲瓏擁有極其強大甚至根本無法理解的力量。

"難道是因為我無法承受這份記憶嗎?"

武夜不得不這樣懷疑,從奧菲斯之前的話中就可以判斷的出曉凪沙的記憶絕對是以千年來計算的,如果曉凪沙的記憶過於漫長的話,玲瓏判斷他無法承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即使在怎樣特殊,武夜現在仍然只是一個人類而已。

"並非如此,主人。"玲瓏搖頭否認:"如果是其他的存在自然是無法承受凪沙的記憶,畢竟那是連擁有無盡生命的神都會絕望的時間,一旦觸碰,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被凪沙的記憶所同化,但是,如果是主人您的話,卻是可以承受的。"

"那麼又是為什麼?"武夜問道,然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說...!"

"是的,主人,正如您所想的那樣,真正的原因是我根本做不到將凪沙的記憶傳給您,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我根本無法影響凪沙的記憶與精神。"

玲瓏說出了這個在武夜看來最不可能的答案,畢竟在武夜看來玲瓏的實力絕對是要凌駕於凪沙之上的,又怎麼可能做不到呢!

"難道凪沙的實力比你還強嗎?"

"不是這樣的,主人。"玲瓏飛到了武夜的肩膀上說道:"如果論實力的話,我自然是遠遠的凌駕於凪沙之上,我是與世界等同的天,而凪沙卻是處於神的境界,即使是位於神之頂點,距離聖只差半步之遙,可是相比起我所位於的天之境卻仍然有著巨大的差距。"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做不到?"

按照玲瓏所說,凪沙相比玲瓏應該還差著整整兩個層次,這樣大的差距不可能做不到啊?!

"如果是其他位於神之境界的存在我自然可以輕鬆做到,就算是與凪沙一樣位於神之境界頂點,堪稱半聖的存在,例如洪荒世界的聖人,箱庭世界的二位數,我都可以輕易影響他們的意志,不要說是將他們的記憶傳給主人,就連篡改他們的記憶這種事都可以做到。"

"可是,凪沙是不一樣的,同樣作為半聖,不論是洪荒的聖人還是箱庭的二位數距離真正的聖都有著無法想象的差距,可凪沙卻是真正的半步之遙,她已經擁有了成聖最重要的資格。"

"那就是連時間都無法動搖的精神,世界都無法影響的霸道,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扭曲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