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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太子的歌舞劇

卡莉失蹤的第三天上午。***找到奧西裡斯。

"昨天我去左相府了。"***說道:"波茲爾曼說這件事他也不清楚。"

"那他知道伊格納修現在在哪麼?"

***搖了搖頭。

奧西裡斯也是有些急了。煩躁地說道:"伊格納修的吃穿用度有一大半是他提供的,他會不知道?!"

"這件事我們著急也沒有用。"***說:"這實在是算不上什麼證據。我們不能因為伊格納修是他的手下就將帝國左相列為嫌疑人。"

"那公主您打算怎麼辦?"

***回答:"我昨天跟父皇說這件事了。他給了我這個。"

***遞過去一個卷軸。

奧西裡斯指了指自己。用眼神詢問這東西他能不能開啟。帕斯庭皇家的規矩他懂,這種卷軸不是誰都有資格開啟了。

***點了點頭。奧西裡斯展開卷軸,簡單的瞅了一眼。

是一張搜查令。

奧西裡斯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心想這傢伙剛剛還說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就懷疑波茲爾曼,現在卻連搜查令都掏出來了。

"你準備查哪?"

"第九情報局。"***說:"父皇特批。"

"好。"奧西裡斯點點頭:"什麼時候出發?"這時他想起來那個地方畢竟比較敏感,他是個外人,跟著***去搜查那種地方說不定會給尋找卡莉帶來什麼新的麻煩,於是他又說道:"算了,我就不去了。公主你查完了有什麼結果告訴我就好了。"

"不,你跟我去。"***說:"我擔心如果有人打算武力抵抗。可能還需要依仗一下你。"

奧西裡斯點點頭,說:"沒問題。"

"那我們走吧。"***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要去一個地方。"

"哪?"奧西裡斯問。

***笑笑,沒說話。以為二十分鍾後,抵達目標地點的奧西裡斯自然知道了***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太子府。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奧西裡斯問。

"現在太子殿下監國。這道搜查令必須得他簽字才算是合法。"***解釋。說著來到門口,對門衛說道:"我要見太子殿下。"

門衛自然是認得***的,連忙說道:"我這就去通報。"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接著門衛走了出來,對***坐了個請的手勢。

***帶著奧西裡斯等人一路走進太子府。一路徑直走到一座大廳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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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就在裡面。"守門的士兵說道:"哦,對了,右相馬爾賽斯大人也在。"

"他也在?"***眉頭皺了皺。但還是點頭對他說:"我知道了。"

門衛打開門。露出門後的景象。這個大廳其實是太子巴倫斯的私人劇場。巴倫斯喜歡歌舞劇世人皆知。這個劇場是他建來聽歌劇的。有時他還會叫一些親朋好友一起來聽,比如現在。

臺上的演員們正引吭高歌。臺下漆黑一片中只能看到兩個腦袋。聽到開門的聲音,其中一個站起來,朝門口的方向看。

"***?"因為光線有些暗,巴倫斯不太確定。

"是我,太子殿下。"

巴倫斯笑了笑,朝臺上比了個手勢。讓演員暫時停下,這邊跟身邊的人一起走過來,對***說:"右相大人說你今天要來。我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這才拉著右相大人一起聽會兒歌。"

***看向馬爾賽斯,後者連忙解釋:"我也是剛知道。今天來太子這裡跟他談官員選拔的事情。順口提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笑著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太子殿下了。"

"什麼太子殿下。"巴倫斯不滿地說:"是巴倫斯哥哥。殿下殿下的,太生分了。"

***笑了一下,說:"好吧,巴倫斯哥哥。"

"走,去書房去。"巴倫斯挽住***的手:"印章在那。"說完巴倫斯轉頭問馬爾賽斯:"右相大人您要想接著聽就留在這裡。我讓他們接著唱。"

馬爾賽斯笑著說:"殿下不在,我聽也沒什麼意思。"

"那也別讓他們閒著。"巴倫斯笑著說道:"不如就讓右相您帶來的侍衛在這裡聽吧。"

"他們一群下等人哪裡欣賞的了這個?"馬爾賽斯推脫。

"誰也不是一開始就能欣賞歌舞劇的。總要有個開始,為右相大人工作,怎麼說也不能太粗鄙了。"

馬爾賽斯倒也沒想太多,看著巴倫斯真誠地表情,點了點頭,算是勉強同意了。

看到右相首肯。巴倫斯衝著舞臺之上招了招手:"塞壬,過來一下。"

"是,殿下。"舞臺之上剛剛表現詠嘆調的女歌手應聲拎著裙角跑下舞臺。她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接近四十歲。本應是徐娘半老的她倒依舊保持著緊緻的皮膚和曼妙的身材,再加上年齡帶來的**風情,簡直全身散發著雌性荷爾蒙的氣息。就算馬爾賽斯見慣了美女也略微看直了眼。

"殿下,什麼事?"名叫塞壬的女歌手跑來問道。這名叫做塞壬的女歌手聲音非常好聽,她一開口,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就統統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有那麼短暫的幾秒,包括奧西裡斯在內,都情不自禁的希望她能再多說幾句話。

"我要和皇妹去辦點事情,右相也一起去。右相大人的侍衛留在這裡,你要好好招待。"巴倫斯囑咐道。

"是,殿下。"塞壬笑顏如花,應道。

在場的所有人統統松了一口氣。

接著,塞壬的視線越過眾人,對馬爾賽斯的侍衛們說:"幾位可以坐前面一些,那裡聽的清楚。"

另一邊,巴倫斯挽住***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點點頭。帶著奧西裡斯往書房走。

不過,奧西裡斯在路過馬爾賽斯的侍衛的時候,聽到了如下的一段對話。

"我說來太子殿下這裡是個好差事吧。"

"別開玩笑了,咿咿呀呀的你聽的懂麼?"

"所以說你是土包子。告訴你,來的次數多了,搞不好還能討一個太子家的女演員當老婆呢!"

"真的假的?"

"三隊的那個..."

一行人來到書房,巴倫斯讓侍女取來印章。在***的卷軸上摁了一下,然後遞給***,叮囑道:"如果還是不行,就找我幫忙。聽到了麼?"

"恩。"***點點頭,轉身對坐在一旁的馬爾賽斯說:"說不定還要依仗右相大人呢。畢竟在國內的事情。還是找右相靠譜。"

馬爾賽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了巴倫斯一眼。接著欣然說道:"公主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無論什麼事,找殿下是最有用的。"

"我可不行。"巴倫斯說:"我也就是有個印章罷了。其他的事情,還真要考左相右相才能擺平。"

"殿下太客氣了。"這種事情馬爾賽斯怎麼敢輕易應承下來,連忙否認。不過巴倫斯也就是謙虛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轉身問***:"那個女孩,叫卡莉是麼?"

"對。"***說。

"聽說還是索貝克找來提父親治病的。"

"沒錯。"

巴倫斯點點頭,抬頭看向皇宮的方向,對***說:"那事不宜遲。就不耽誤妹妹的時間了。"

***以為巴倫斯還能客套兩句。一聽巴倫斯這話,自然也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寒暄之上。於是欣然點頭:"那妹妹就走了。"

"恩。沒事多過來坐坐。"巴倫斯說。

"會的。"***回答。然後帶著奧西裡斯就一同離開了太子府。

***離開之後,馬爾賽斯也因故告辭離開。熱鬧了一整天的太子府突然就這樣冷清了下來。

巴倫斯看著大門口,妹妹***和右相馬爾賽斯離開的方向。突然轉身,穿過太子府的主建築。來到後花園的一個小院之內。

走進院裡,巴倫斯在一張躺椅上坐下。晚風有些涼,但他卻依舊坐在那裡閉上了眼,全然不顧自己會不會感冒。

"殿下也不顧及自己一點。"這時,塞壬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生病了怎麼辦?"

"生病了也好,死了也罷。"巴倫斯閉著眼:"不是有你麼?"

"您要是出事了,我又該怎麼辦呢?"一張帶著怡人香氣的毯子蓋在了巴倫斯的身上。

"這我管不著。"巴倫斯閉著眼,笑的倒是很得意。

"殿下您可真是的。"塞壬的聲音聽起來是在撒嬌。

巴倫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殿下您就不問問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過了許久,塞壬看巴倫斯仍然那副退休大爺的做派,忍不住問道。

"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不用問我。"巴倫斯依舊閉著眼。

"那你也得問一下啊。"看來巴倫斯的回答並沒有讓塞壬滿意,她不停的搖晃著巴倫斯的身體,甚至撒起嬌來。

最後巴倫斯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嘆了口氣,說:"好,準備的怎麼樣了?"

"都準備好了。"塞壬表情很得意:"工蜂都已經放出去了。"

"塞壬。"巴倫斯突然嘆了口氣:"我們做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塞壬笑著,俯下身子。此時的巴倫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塞壬的呼吸,塞壬把嘴唇湊到巴倫斯的耳邊,聲音不知為何比之剛才又悅耳了幾分,只聽她說道:"殿下,不想當皇帝麼?"

巴倫斯睜開了眼,眼神閃爍:"那個座位,真的沒什麼吸引我的地方。"

塞壬撇了撇嘴,在巴倫斯的耳邊繼續說道:"但至少,您當了皇帝,就沒人阻止您享受自己的人生了。"

巴倫斯的眼神不再閃爍,看起來像是同意了塞壬的說法。

"也有...道理。"說罷,巴倫斯反手勾住塞壬的後頸,後者順勢倒在巴倫斯的懷裡。

夕陽之下,塞壬摟著巴倫斯的脖子,輕輕的背起剛剛歌舞劇中的唸白。

"所有人都想當黃雀,但最後都歸為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