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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棋子的慾望

“她彎著腰,從彎曲的柳樹上面探過身去,用手分開柳枝,看見一個黝黑的、赤足的男孩子,他的褲管捲到膝蓋上。他身旁放著一隻裝著蚯蚓的生鏽的白鐵罐子。那少年正聚精會神做他的事情,沒有留意到冬妮亞的注視。

‘這裡還能釣到魚嗎?’

保爾生氣地回頭看了看。他看見一個不認得的女孩子正扶著柳枝,身子低低地俯在水面上。

她穿著領子上有藍條兒的白色水手衫和淺灰色的短裙子。一雙繡花短襪緊緊地套在曬黑了的勻稱的腳上,下面穿的是棕色的皮鞋。栗色的頭髮編成了一條粗大的辮子。拿著釣竿的手輕輕動了一下,鵝毛浮子在平靜的水面上動了動,蕩起了一層層的波紋。”

讀到此處,雞哥滿意地合上了書本,放在一旁,他讀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你沒事幹的時候總愛看這本書,老叔。”,蝦哥端了一個矮凳坐在雞哥的旁邊,手上正幹著捆綁電雷管的活路,兩人坐在收銀的吧檯裡面,避難地從不在白天營業。

“嗯~”,雞哥意猶未盡地從褲帶中摸出了一支百奇棒,“《鋼鐵是怎麼煉成的》,我們那一代的年輕認都愛看這本書,時時刻刻都渴望著登上與帝國主義相鬥爭的戰場。”

“年輕人們都渴望能著為自己的祖國母親做些什麼。”,百奇棒夾在食指和中指這兩個指頭之間,雞哥回憶起了自己遙遠的黃金時代,格外思戀。

“那本書確實寫得很棒,我承認。”,蝦哥無奈苦笑道,搖了搖頭,“然而我們目前卻坐在這個地方謀劃著比陰溝還要骯髒的事情,真是造化弄人。”

“你別給我說流氓也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我們兩個的身上可背上了不少的性命。”

“話是這麼說沒錯。”,做好了C4定時炸彈,蝦哥大大咧咧地把它丟在一旁,轉而打造更多的武器裝備,“但是在今天之前,我還從來沒對學生娃娃下過手,也沒有殺過無辜的平民百姓。”

蝦哥堅信著盜亦有道,即便他的手上早已沾慢了無數的鮮血,他也認為自己只能殺該殺的人,一直以來,他只向和自己一樣的地痞流氓揮刀、開槍。

“father給了你這個尋歡作樂的烏托邦,你就該好好為她效忠…”,向往常一樣,雞哥念起了緊箍咒,“你喜歡溜門撬鎖,和人舞刀弄槍,她可是給了你相當的自由和空間,你多久沒進局子了?這個事情你是一清二楚的。”

“但現在,我卻只感到罪惡。”,蝦哥失落地唸叨道,“我也覺得這樣很矯情,但他們的血從大動脈中噴湧而出的時候,那都是鮮紅熾熱的。”

“father不是說會善待牛哥的家人嗎?呵呵~”,蝦哥嗤笑起來,“她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她已經瘋了,而我們也將跟著她一起走向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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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這些地痞流氓的人生末路,在一開始,你就該做好吃牢飯、被槍斃的思想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雞哥耐心地陳述著自己和蝦哥的命運,“我們的背後是屍山血海,沒有橫死街頭,你我應該感到幸運,再說,無論怎樣,你都停不下來了。”

雞哥對命運的結局沒有一絲的不滿,他認為人做了壞事,就是應該遭到報應的。

雞哥覺得,或許只有待在監獄裡邊,才不會碰到這些令人煩心的事情。

啪、啪、啪。

突然一陣鼓掌聲連同著一串腳步聲,傳入了兩人的耳膜當中,來者正是消失已久的鴨哥。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如今看來,當真不假。”,走進酒吧,鴨哥隨意都拿起了一瓶擺在櫃檯上的瓶裝雞尾酒,“良禽擇木而棲,跟著father不會長久的。”

道出事實,鴨哥給兩人潑了一盆冷水。

“我可沒有您這般聰慧伶俐的頭腦。”,蝦哥耿直且驕傲地揶揄道,“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打手,負責執行命令就好了,我可不想有一天要把您給打出去。”

“我說的是事實,你說的也是事實,大家都沒有錯。”,鴨哥呵呵笑道,“要怪,你也只能去怪這個世道,去怪昏庸無能的荊溪…”

咚!

沒等鴨哥說完,雞哥憤怒地捏拳捶向桌面。

“如果你要滾,這裡沒人攔你,避難地有你沒你一樣能活得好好的。”

“這樣說的話,那您可真是大錯特錯了。”,鴨哥怪聲怪氣地嘲諷道,“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同樣不喜歡你,即便如此,我也為這個幫派的繁榮興盛流過血。”

鴨哥自我感動式地歌頌起了自己的功德,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需要懺悔的地方。

“難道你們真的就不打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嗎?”,鴨哥不屑一顧地哼道。

“你。”,鴨哥指向蝦哥,“今年二十歲,雖然沒有參與過販毒,但你也親手殺了不少的人,一旦落網,你只有死路一條。”

“還有你。”,鴨哥轉而面向雞哥,“反正這輩子你也這樣了,我不打算勸你,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老老實實地跟著荊溪桐,販毒、教唆殺人,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做的?”

“說的好像你身上就很乾淨一樣。”,雞哥冷笑道,用力地啪了下桌面,“呵呵,你除了負責對外打交道還真沒幹過其它的事情了,還真比我們乾淨。”

“你知道就好。”,鴨哥的臉色變得十分鐵青,他想說的並不是這些,“實話告訴你吧,荊溪桐板上釘釘是死定的,你也會跟著她陪葬,真是榆木腦袋!難道你想讓這個年輕人跟著和你們一起死嗎?”

難道你們想讓這個年輕人跟著你們一起死嗎?

雞哥沒想到這個人會有這樣的好心,噁心之餘,他深深地對鴨哥產生了懷疑,鴨哥這就相當於黃鼠狼給雞拜年。

而反觀蝦哥,年輕人畢竟不如老江湖這般深思熟慮,他被鴨哥這番話給驚呆了。

無意識間,蝦哥鬆手丟掉了雷管,他覺得自己的面前正擺著一份光明的前途和希望。

人在情緒發生極大波動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在TA的臉上也能捕捉到相應的證據,見到蝦哥上了自己的鉤,鴨哥在心中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