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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槍與玫瑰之其一

“What we've got here is failure to unicate(我和你們完全無法溝通)

Some men you just 't reach(有些人就是什麼都不明白)

So you get what we had here last week(看到了吧?這就是上週他所做的事情的後果)

which is the ell he gets it!(如他所願!他的確達到了他的目的了!)

N'I do ahan you men (但是這是我不想看見的結果,再也不想)

Lo men fighting(看看男人們的奮力反抗吧)

Look at your w(聽聽女人們的悲傷哭泣吧)

Lo men dying(看著年輕人都相繼死去)

The way they've always done before”(那就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生存方式)

在荊溪桐扣下扳機的同時,張三的音箱裡傳來一連串低沉的血淚控訴,這是一個十分微妙的巧合,father想到店內在場包括自己在內的這四個人都是聽得懂英格蘭語的,於是,她沒想再為幾秒前的殺戮行為做出任何辯護。

霰彈槍發出震耳轟鳴的時候,張三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為那五十三碗酸辣肥腸粉配置調料,突如其來的鉅額交易彷彿喜從天降,本讓他沉溺在愉悅的情緒當中無法自拔。

然而當他抬起頭顱,應聲看往大堂的時候,看著那具陌生的悽慘死屍,以及半身沾慢血汙的荊溪桐,張三真得當場傻掉了。

“what the f**k!?”,問道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難以適從的生理噁心讓張三在難以置信的震驚當中吐出了自己已消化了大半的精緻早飯。

飯粒和玉米籽順著褐色的胃酸在白淨的地板上蔓延開來,還有了辣椒殼,一股難以形容的刺鼻臭味頓時充斥到小店的每一個角落。

純粹地講,那碗牛肉麵已經不能被叫做牛肉麵了,油面上正漂浮著羊哥的大腦碎屑,就連紅油湯底也另加料了一瓢腦漿,如果仔細觀察的話,甚至還能發現那個可憐的“小生命”還在微微掙扎。

噁心、震驚、難以置信,把這三點負面情緒綜合在一起,就構成了張三對此次殺戮事件的第一反應。

“嘿!嘿!保持冷靜~”,荊溪桐抬起溫徹斯特m1887式霰彈槍又瞄上了呆立在還未反應過來的張三同志,同時,她拿空餘的一支手隨意地抹去剛才飛濺沾在自己臉上的血汙,她的神情就好像只是在為自己拭去雨水一樣平靜、無常。

“你是一個勤勞的、有趣的、又脫離了低級趣味的普通人,我尊重你,所以我不想殺你。”,首先,荊溪桐對張三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就當今天店裡突然來了個喪心病狂的變態殺人魔,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咱們各司其職好吧?”,略顯地疲勞垂下手臂,溫徹斯特m1887的槍口剛好打到荊溪桐的右小腿,她象徵性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殺掉羊哥還不算完,她做起了轉為運動前準備的熱身運動。

“我和我的手下們能保證好你的生命、以及財產安全,外面那群正虎視眈眈盯著這裡的警察同樣也能保證這一點。”,吐出一口濁氣,荊溪桐的熱身從脖頸轉移到了肩膀及手臂上,她看來是個在運動上頗有心得的人,揮轉自如,毫不拖泥帶水。

“現在我們這裡死了一個人,我幫你減少了一點工作負擔順帶還節約了一點糧食,五十三碗肥腸粉變成了五十二碗,所有take it easy(放輕鬆),你只需負責把肥腸粉煮好就足夠了。”

做完了肩周熱身,荊溪桐隨手把霰彈槍支在桌旁的木腿邊上,她依次做起了擴胸、體側以及體轉運動,吐納之餘,她轉而與何了凡開始了對話。

“瞧你吐成這個樣子,這也難怪,畢竟是第一次見到殺人,等你習慣以後,就會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何了凡拿起一張餐巾紙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餘波未盡,他開始泛起了陣陣乾嘔。

“這就是你所謂的,殺該殺的人嗎!”,何了凡努力著想提起自己的精氣神,“他不僅是個活生生的人,他還是你的手下,他至死都沒想過要背叛你!”

“確實如此,你說的沒錯。”,荊溪桐不以為意地努了努嘴,“但我覺得,對羊哥來說,雖然叫人難以接受,但卻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了。”

“讓我們來討論一下他會有那些死法吧!”,荊溪桐呵呵笑道,“死並不可怕,那象徵著永恆的平靜與安寧,但關鍵是,一個人應該死得有價值,只有這樣,在臨終之前回顧起自己的一生,才不會覺得虛度了許多光陰。”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肯定聽不進去我說的這些話,你甚至還會把這當成邪說和歪理,你可以嘗試著和我辯駁,這是你的權力,我尊重你的個體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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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何了凡頗為不屑地諷刺道,“那照你這麼說來,你不僅殺了自己的手下兼同胞,而且,你還覺得自己很正義、很冠冕堂皇是吧?”

掠奪他人的性命就是不可饒恕的大惡,無論何時、無論自己處在怎樣的立場,何了凡但堅持著這點最基本的認識。

“不、不,我剛才說的那些,在那當中,沒有一個字、沒有一個詞,想證明我是一個正義使者。”,收起面具,荊溪桐冷眼看向何了凡,“我十惡不赦、我壞透了,我自己都覺得應該被關在大牢裡受凌遲苦刑!”

我十分清楚這一點。

做完了熱身,荊溪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讓她感到神情氣爽。

“那你為什麼還要做到如此地步,明明沒有必要。”,何了凡咬牙站了起來,怒目注視著荊溪桐,“這就是你說的時機未到?”

“是的,時機未到。”

一來一往,何了凡與荊溪桐之間開始了簡單的問答模式。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你的殺人動機以及為什麼要挑在這個時候,以你的本領,你本應很輕鬆地逃過警方的追捕,只需要很小的代價,你的幫派和酒吧也能安然無恙,接下來,你又要怎麼繼續下去?”

hen(什麼時候)、how(怎麼),簡潔明了的3W1H原則,何了凡丟擲了一個極具含金量的問題,荊溪桐的答案將直接決定這場戰爭的基本走向。

話音一落,荊溪桐若有所思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她輕輕起步,漸靠近在了何了凡眼前。

一個亡命徒最好的結局到底是什麼?究竟是逃之夭夭還是獲得應有的制裁及懲罰?

“我繼續說下去吧,我不會逃避你的提問。”

“如果剛才我沒有殺羊哥,那他之後不是被槍斃就是在終身監禁的途中死於由HIV所領導的併發綜合症,擺在他面前的,只有這兩條路,是或者不是?你回答我。”

“是。”,這沒什麼值得反駁的,事實的確如此,何了凡這樣想到。

“所以,這兩條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還讓他揹負了沉重的負擔和罵名,他的親友和家人將以認識他為最大的悲傷和恥辱,是或者不是!”

“是。”,何了凡皺眉答道。

“如果我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痛苦,甚至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獨頭彈就已經打爆了他的頭顱加大腦,而這樣做最終將給他帶來的無辜受害者的稱號,所有的罪惡都由我來揹負,他留給這個世界的只剩下悲傷……”,荊溪桐如連珠炮般吐出了自己的動機,邏輯清晰,語言簡潔。

“那這樣看來,我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荊溪桐死死地盯住了何了凡的瞳孔,這讓後者感受到了不可名狀的巨型重壓。

“你說的真的很有道理,但這也不能成為你超越法律的理由,我們的世界需要一個標準規範的行為準則,你錯了。”,何了凡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氣,他努力想讓自己保持鎮定。

“對,我確實不應該成為代為法律實施懲罰與制裁,這只是出於我的一廂情願,我確實錯了。”,荊溪桐坦白了自己的幼稚及罪惡。

“那我接著反駁你。”,何了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雖然壓力山大,但他感到自己的確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他努力爭取到了,這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來說難能可貴。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你的殺人動機以及為什麼要挑在這個時候,以你的本領,你本應很輕鬆地逃過警方的追捕,只需要很小的代價,你的幫派和酒吧也能安然無恙,接下來,你又要怎麼繼續下去?”

何了凡照著原樣重複之前自己對荊溪桐的疑問,此話一出,他知道他自己已經贏得這場辯論賽的勝利了。

既然荊溪桐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與孽,但接下來的一切都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我剛才已經回到你的問題了,重複迴圈沒有任何意義。”,她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不,你只是在避重就輕,你在逃避我。”,自以為佔據了勝機,何了凡忍俊不禁地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要盡力將荊溪桐壓制得無可動彈。

“Look at the hate we're breeding(看看我們滋生的仇恨吧)

Look at the fear we're feeding(看看我們散播的恐懼吧)

Look at the lives we're leading(再看看我們所過的生活吧)

The ays done before”(那就是我們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

音箱裡仍然迴圈著知名樂隊“槍花”的搖滾金曲,兩人保持著正面對峙,沉默良久。

“好吧,避重就輕,就像剛才一樣,這是你自己說的。”,荊溪桐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痛苦地搖頭說道。

“做了這些,來到這裡,這一切都是在避難地的集體罪惡意志下驅動而成的,我也想回頭,但是還沒有到達最好的時機。”

荊溪桐神色凝重地深吸了一口,終於下定決心做出了自己宣言。

“代表著人性深層的良心與罪孽,我是公平與正義的反面天平。”,荊溪桐一手按住了何了凡的肩膀,她的語氣沉靜而又不可否定。

我是所有人的father

我也是所有人的反面與倒影

這就是我的答案……

這讓你滿意嗎?

何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