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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戰爭以死亡結束

"片上蒼,你這次真的過分了!"安置好亞絲娜後墨青也走出討伐玩家的佇列,聲音幽幽的說道。

片山蒼這次並沒有說什麼"我是為你好,想要你永遠活著"之類的事情,時間過去這麼久,墨青也一直在和《微笑的棺木》對抗,最瞭解你的並不一定是要好的朋友,還有敵人,墨青也和片山蒼這一對組合就像是太陽和月亮,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同時永遠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片藍天之下,片山蒼知道事情已經發生而且沒有挽回的餘地,這次針對亞絲娜還差掉要了少女的命,完完全全的觸碰到了墨青也的逆鱗,接下來的戰鬥只有一方倒下才可能結束。

"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青也君,給我一個華麗的落幕吧,如果被疾病折磨而死那真是太悲催了,雖然我一直把你當做我夢想的延續,但是不認真打一場的話...會死喲!"

話音未落,片山蒼在地上一蹬,巨大的衝擊力從地上傳輸到身體,整個人化作一團疾行的暗影,彷彿黑色的獵豹撲向自己的食物,像是一個訊號一般,在片山蒼衝出來的時候他身後的殺人玩家也都一窩蜂湧了上來,亂戰...開始了。

有些隱晦的把擔憂的眼神看向站在後方的桐子,她的血量也僅僅只剩下一半不到,墨青也隱晦的看向女孩的時候她也在看著墨青也,也許是因為這次的情況太過危險,所以她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有點躲閃墨青也關係的眼神,而是給予了一個安心的微笑。

墨青也最後的顧慮也完全沒有了,不退反進,同樣向著高速移動的片山蒼衝去,

在中國國粹——武術中槍術是一門大學門,其中以聽勁最為奧妙,何為聽勁?"聽勁"是太極拳推手勁法術語。不能從字面理解為用耳聽,而是手的末梢神經在與對方接觸時,感覺其勁力的大小、方向等,故稱聽勁。指推手時感知對手勁力變化的能力。是耳聽、眼觀及周身肌膚觸覺,覺察和心靈、神經系統的感知,久練太極拳,手上的觸覺異常敏銳,能感覺到對方肢體的勁力的來路去向,這就是太極拳家的聽勁功夫。

古代戰場上,大槍練出了聽力,兩馬相交,兵器一碰,大槍有如靈蛇,順著對方的兵器就鑽進去了,大將殺敵從來只此一招。白蠟杆子的大槍是有生命的神器,槍有自己的陰陽之理,彎了就要直,直了又要彎,扎了左就往右,劈了前自會去擋後面。

對方越是個力大如牛,使重兵器的猛將,越好打。他要是把槍桿子頂彎了才叫好呢,只需槍把只一轉,力都不用,槍頭彈出去,又再扎出一個。馬踏連營之時,被團團圍住也不需要慌張,槍槍不落空。人槍合一,槍想往哪裡去人就送它去哪裡,眼到哪,槍就自會扎哪裡。人只要不斷地給槍以能量和神意,槍自會幫你打點四下。

白蠟杆大槍只要有能量,就沒有破綻。靠白蠟杆的彈性槍頭的旋轉非常迅速,敵人無機可趁。就是以一敵二也不怕,腰一發力,槍頭擺一百八十度,能同時盪開左右兩邊功來的兵器。槍頭擺圓了,就是射來的箭雨都擋得住。一但槍不抖了,就現了空門,大槍如果不是靠的白蠟杆子的彈性,槍頭又慢又沒殺傷力,白蠟杆直接用力捅威脅很小,很難刺穿鐵甲,最關鍵的這樣做很慢。

所以內家高手碰見了內家高手,聽勁好的那個能把對方槍上的動量耗掉,槍不彈了是最可怕的,比被人圍攻還可怕。這時,敵人已經搶到身前,再發力把槍旋起來已經沒有時間了。

槍法是全世界只此一家的中華絕技,而劍法則是槍法的變種。內家劍法純是槍法,絕非刀法,劍法武當劍訣有一句"若把劍來當刀用,笑死三豐老劍仙"。內家劍法,鬥劍時是絕對聽不到兵器相碰的叮噹做響之聲的,一把劍最多就是輕搭在對方的兵器上划行,而劍術的精妙全在於因敵而動,一擊成功。

內家劍法裡劍的動作並不多,練得是身法,特別是腰腿。明清以前武術尚還有著精華遺留的時候,功夫成了想下山,少林弟子是要打過十八銅人陣,而武當弟子則是要用一根小竹竿跳到樹上刺下一隻猴子。少林弟子遍天下,武當則代不數人,別說刺下一個猴子,就是兩腳上樹這招練成的也沒幾個。武當只要每代人能出一個練成了劍法的留山任教,也不至於凋零如此。

內家劍術對劍本身的要求並不高,一根竹子都行,什麼都沒有時,食指捏個劍決也是一把劍。刀槍劍棍,劍術才是至尊,而劍術只不過是內家高超身法的應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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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法、劍法只有中國才有,雖然沒有專門的接受相關方面的教育,可是耳濡目染之下還是有著那份情懷在身的,加上遊戲世界裡遠超常人的強大的強大,倒是讓墨青也練出一些門道,當然了,僅僅只是SAO的話,即使那系統再怎麼強大,可是在維持一個世界的運轉的前提下也不可能讓墨青也完全重現自己拿神奇的中華武技,但是心念系統彌補了這部分缺陷,所以墨青也在這亂戰群戰中不僅沒有絲毫受到影響,反而更加如魚得水,大槍一抖,如同劃出一個大圓,凡是在這個圓裡面的敵人都被點名,咽喉、心臟...凡是可以造成負面效果的地方加上墨青也的無限暴擊,可以說稍弱一點的玩家上前來就是送菜,而且墨青也還不怕圍毆,因為這樣他反而可以借到更多的力量。

但是這樣的情形並沒有維持多久,能夠把《微笑的棺木》經營到現在的規模,其幹部和高層可不是些酒廊飯袋,就算墨青也想要儘量為後面的討伐隊減輕壓力可是人家卻不讓他如願,幹部級玩家都自個兒找到了桐子那一層次的對手,普通的成員則完全採取遇見墨青也就轉向的策略,反而是片山蒼死死纏住了墨青也,讓他抽不出手支援己方。

"片山蒼!你想好遺言了嗎!"

"哈,我可沒有想要活過今天,能在死前進入這個世界真的太好了,能在死前讓別人先品嚐死亡的感覺真是太好了。"片山蒼一副癲狂的樣子,"我曾經無比怨恨過上天,可如今我卻也不得不承認上天是公平的,讓我在最後的時間裡得以進入這樣的世界!知道嗎?那種生來就活在病床上的痛苦,那種連一點小小的願望都能成為奢望的痛苦,那種整個世界被侷限在一個小小房間的痛苦,那種在黑暗中等待生命流逝到最後一刻的痛苦..."

墨青也無言以對,這就是他一隻不願意對片山蒼下殺手的原因,如果想的話,這個遊戲世界根本沒有人可以逃過他的獵殺,因為可以改變世界編碼的墨青也從一開始就和玩家處於不同的層面,以墨青也的性格怎麼可能放任一個像片山蒼一樣的傢伙活下去呢!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呀,都經歷過那種看不到光明的絕望。

"說完了嗎?那就迎接你的死亡吧!"墨青也的聲音冰冷而又無情,但是不難發現他的眼神深處的悲哀。

"想讓我死!就能拿出你全部的力量終結我這灰暗的一生吧!"

深吸一口氣,墨青也凝視片山蒼的眼睛,無需多言,一切都早已經明確了的,給予他最華麗的落幕。

"心念領域全開!"

無形的波動快速擴張,一秒不到的時間就籠罩了整個戰場,但是下一刻又全部壓縮到僅僅容納墨青也和片山蒼兩個人的程度。

微微俯身、一隻腳在前成弓形,一隻腳在後作為支撐,下一刻身影化為殘影衝刺。

"音速衝擊!"

破空聲響起,全場的人都被墨青也的動靜把目光吸引了過去,但是片山蒼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出暢快的笑容,兩把魔劍級別的匕首被反手握住,卻是他不準備束手就擒,如果什麼都不做才是對敵人最大的不敬。

"鏗鏘!"金屬碰撞聲響徹整片空間。

"居...居然放下來了!"周圍一片吸氣聲,看到墨青也聲勢浩大的攻擊在場的玩家都認為絕無倖免,但是片山蒼居然靠著兩把匕首完全防禦下來,雖然相當狼狽但是血量並沒有多大的損失,怎麼能讓人不驚駭萬分!

可是下一刻一眾玩家又被嚇到了,只見明明沒有被攻擊到的片山蒼的血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直到只剩下連肉眼都看不清楚的殘血吊著。

片山蒼的笑容一僵,但是很快又馬上浮現出更愉悅的笑容,

"你贏了。"

"是啊,你輸了。"墨青也

"終於要結束了,該死的老天,下一輩子給我一個健康的身體吧!"片山蒼咧嘴頗為自然地叫了出來。

墨青也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想著什麼,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像你這種人都是要遭天譴的,連地獄都不會收。"

片山蒼無所謂的一笑,還不等他說話,墨青也又輕聲呢喃道:"所以就讓我送你一程吧,我的朋友。"

片山蒼一愣,然後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一邊笑,一邊抹著眼角溢位來的淚水。

"殺了我吧,就像你瞭解我一樣,我也瞭解你,做了那樣的事情,如果不死在你的手裡連我也不幹啊。"

"哼"聽到片山蒼似乎是懺悔的話,墨青也只是一個冷哼,大槍直刺,槍尖正入心臟,帶走了片山蒼最後的血量。片山蒼僅僅握住猩紅的槍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要!活!下!去!啊!...和!這!個!世!界!一!起!"

"抱歉,唯有這個請求我做不到。"

僅僅閉上雙眼,墨青也覺得殺死片山蒼就像殺死了另外一個自己,這和誤殺春日野的情況完全不同,雖然和春日野是兩個時空不同的分身,但是除了容貌之外,其他的東西沒有一點相同,片山蒼不一樣,他有著和自己一樣的經歷和絕望,寄託了墨青也對自己過去的情懷,片山蒼的死亡在墨青也彷彿帶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改變,但是悲傷卻是那麼的明顯而清晰。

"很有趣啊,青也君..."

沉浸在自己悲傷情緒中的墨青也並沒有發現,戰場邊緣一個全身籠罩在陰影中的玩家正在用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