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的一片樹林間,一道人影駐足在原地,雙目空洞無神,一動不動。
其肩膀上甚至有鳥兒飛來,當作樹幹停駐。
就在這時。
"醒來!"一道冷冰的女聲忽然傳蕩而出,如同驚雷轟然炸響於仿若雕像的男子耳中。
在這道聲音響起的剎那,寒衣身體徒然震顫,其肩上的鳥兒瞬間被驚動,四散逃去。
寒衣雙眸驀然開闔,眉頭死死皺起,單手扶著額頭,頭痛欲裂之感侵襲全身,難以自忍。
"我這是怎麼了?"寒衣喃喃低語,只覺腦海一片空白。
"你中了幻術。"系統冷冷出聲,同時心道:"哼,要不是擔心你瘋魔,本小姐才不會破例出手呢。"
寒衣一聽,疑惑更甚,"幻術?什麼幻術能讓我無聲無息間中招,甚至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一般的幻術他完全免疫,也就宇智波的萬花筒寫輪眼,能讓他忌憚一二,可這個時期,不應該有這種眼睛存在才對。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宇智波斑!
可宇智波斑施展幻術之後,為何沒有繼續出手?若非系統,他甚至難以醒來,在這期間他應該毫無抵抗之力才對。
那麼,對方顯然另有目的。
他的本體一旦中招,所有分身都會隨之停滯!
宇智波斑,目的!他腦海中極速流轉。
"不好!"寒衣瞳孔瞬間血紅。
...
雨之國西部戰場。
千代帶領的砂隱和綱手餘下的木葉忍者仍然在繼續戰鬥。
綱手終是初入影級的實力,面對一名影級強者,倒是可以匹敵,甚至言勝!
但此刻同時對戰兩名影級,終是力有不竭,眨眼便落入了下風,甚至被逼的只能防禦,苦不堪言。
一道道傷口不斷浮現,染紅著綱手的身體,只是片刻的功夫,那道曼妙的倩影,便化作了衣衫殘破,滿是血跡的狼狽模樣。
而一眾木葉忍者,戰鬥至今也只剩下了不到十人,甚至餘下的數人也是身負重傷,仿若即將凋零的花朵,僅在苦苦支撐。
"綱手大人,您快走,我們來擋住這些砂忍。"一名木葉上忍猛然大喝。
就在這名木葉忍者開口的同時,傀儡手中的利刃瞬間穿過了其喉嚨,這名忍者嘴中湧血,瞪大瞳孔,回頭望了一眼,卻是再也發不出聲來。
"嘭嘭嘭!!"
一瞬間,餘下的木葉忍者也被一一滅殺,此刻場中獨剩下綱手一人。
綱手喘著粗氣,回頭望了一眼具具倒在泥濘地面的屍體,死死捏著拳頭,而在看到向她包圍而來的砂忍時,綱手眼中露出了一絲絕望。
直到現在寒衣附著在她身上的分身都還沒有出現,綱手很清楚,對方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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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哼,這就是你們殺害我兒的代價!"千代冷喝一聲,毫無憐憫之心,想她的兒子,就是死在了這些木葉忍者的手中!
話落間,千代撥動了查克拉線,操控著傀儡襲向了身前那道已是強弩之末,隱隱有些站立不穩的女子。
傀儡速度奇快,霎時臨近,綱手想要抬手抵擋,卻是渾身無力,體內查克拉也近乎耗盡,眨眼間,冰冷的拳頭就重重的轟在了綱手腹部,其雙目一凸,身軀頓時化作彎弓狀,"噗!"倒飛出去的同時,大口鮮血驀然噴灑而出,混入了空中下落的雨水。
綱手倒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帶著一絲淒涼,在對方傀儡之刃抓來的一瞬,她已經放棄了抵抗,心底苦澀喃喃,"寒衣,對不起。"
當寒衣附著在綱手身上的主分身恢復意識,看到的就是這副樣子。
女子衣衫襤褸,渾身血跡,軟倒在泥濘的地上,眼中滿是絕望和悽苦。
像是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
他的心臟驟然縮緊,就像是陡然吸入了一口冷空氣,整個身體都抽搐了一下。
愧疚之意,猶如決堤的洪水將他淹沒。
他怎麼能讓她受到這種傷害!
他明明說了,要保護她的。
就在傀儡冰森寒的利刃快要劃破綱手脖頸的時候,一個黑白相間的巨大拳頭驀然轟擊而出,綱手無力再抵抗,鋒利無比的傀儡,直接寸寸碎裂,頃刻瓦解,而她的周身也是瞬間浮現出黑白相間的能量體將她完全籠罩。
綱手的眼前,亦是被一道熟悉的背影所填充。
他一頭淡金髮色,面容冷峻,雙眸寒冷如冰,殺氣沖霄,屹立在此彷彿絕世殺神!
這股殺氣,如同怒海巨嘯般衝擊著所有砂忍的心神,仿若面對天敵般,令人靈魂戰慄!
綱手看到這個身影的剎那,眼中湧現出絲絲水霧,松了一口氣,早已疲憊的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這時一隻溫暖的手臂環抱住了她的腰肢。
鼻息間傳來熟悉的味道,綱手心底頃刻安心,眼前景象盡是煙雨朦朧,她正要說話,耳畔卻忽然傳來了寒衣冰冷的聲音。
"不要動,我帶你去殺人!"
寒衣單手環抱著綱手,注入陽屬性查克拉為其療傷的同時,腳下震踏,身形一閃,攜帶著半身須佐能乎,手持滔天巨劍,轟然而出!
本是曼妙的女子,此刻渾身染血,虛弱到極致的模樣,令寒衣瞳孔血紅,殺意席捲蒼穹,他從未有一刻覺得如此暴怒,若是沒有系統,若是再遲一點,綱手就徹底離他而去。
這一刻,所有陷害,陰謀都被他拋諸腦後,血債,當血償!
他...要殺人!
對視上寒衣的眼神,砂忍們心底下意識一慌,此刻他們彷彿面對滔天尾獸一般,似乎只要對方輕輕一動,自己就會瞬間死亡。
正欲驅散腦海中的恐懼,出手反抗,卻見一道漆黑詭異的光芒劃過,一擊之下,數名砂忍瞬間屍首分離!
"好膽!!"後方的千代大怒,綱手被救下不說,此人居然還敢當著她的面,肆意殘殺砂忍。
簡直就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受死!!"千代怒而出手,操縱著兩道傀儡,瞬間攻向了突然出現的男子。
寒衣一劍斬滅傀儡,而後毫不理會千代,直接殺向了一眾砂忍。
"風遁·裂刃風!"
"風遁·颶風怒嘯!"
砂忍只是被震懾片刻,便瞬間恢復過來,然後迅速結印,各種忍術轟然釋放而出,直接撞到了那詭異的黑白能量體上。
寒衣漠視的眼神毫無波動,直接迎著數十名砂忍施展的強大忍術逆衝而上,在須佐能乎抵禦之下,砂忍的忍術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
"什麼?!"
一眾砂忍驚駭莫名,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他們釋放的組合忍術竟然被人無視,何等震撼?
看著那帶著滔天殺氣,和恐怖巨劍襲來的身影,砂忍心驚膽顫,誰也不敢讓寒衣近身,齊齊閃爍,連忙向後躍起。
殺氣透體而出的人影,望著四散逃去的砂忍,嘴角露出一聲嗤笑,須佐之身手中的查克拉劍陡然變幻,一把漆黑如墨的大弓隨之浮現,拉滿弓弦的剎那,十數只散發著詭異黑氣的箭矢猛然爆射而出。
砂忍們躍在半空,個個如芒在背,回頭的剎那,身體瞬間被穿透!
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
殺伐沒有結束,腳下震盪間,寒衣瞬間衝入砂忍群中,浴血衝殺。
手起劍落,砂忍隕!
千代根本無力阻擋,任憑她如何施以全力,她的傀儡都難以破去須佐能乎的防禦,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寒衣肆意屠殺砂隱的忍者。
彷彿風水輪流轉,一切顛倒!
整個場地像是化為了一幅畫。
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水,下方一名男子一手摟著一名嬌柔女子,一手提著染血的巨劍,不斷殺伐著道道人影,猶如提筆作畫。
血紅的花朵接連綻放,四濺一地,為這幅畫卷點綴出一抹妖異!
旁邊的千代像是淪為了觀賞者,欣賞著這副畫卷的逐漸構成。
這場殺伐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滿地骸骨,直到血流成河,直到再無一人可殺,籠罩在染紅須佐內的人影,終是止住了步伐。
綱手從始至終都靠在寒衣懷裡,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這副彷彿地獄的畫面並沒有讓她恐慌,反而嘴角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好!很好!!"千代氣得身軀顫抖,面色扭曲,充滿著無窮恨意道:"今後我砂隱與你們木葉勢不兩立!"
寒衣恍若未聞,緩緩轉身,盯著那道快要暴走的人影,劍身輕輕撩起,直至平舉,尖端筆直的指向千代,"他日在取你首級!"
說罷,寒衣將另一只手放到嘴邊咬破,滲出絲絲血跡的那一刻,驀然結印,一掌印向身前的空中。
"通靈之術!"
一陣煙霧爆鳴,青鳥首領瞬間出現,此刻的它傷勢已然盡復。
不顧後面的千代二人吸血剔骨的眼神,寒衣摟著綱手的腰肢,一個起跳,躍到青鳥的背上,乘風而起。
在寒衣的治癒之下,綱手此刻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五六分,在空中迎著雨水,微風的洗禮,她緊緊的摟著身前男子的後背,像是生怕下一刻就會失去一般。
半響後。
望著前方略顯迷濛,卻又可視物的場景,綱手的柳眉忽然微微一皺。
"這不是回營地的方向。"綱手望著青鳥飛行的方向,略微有些奇怪,凝神片刻,她遙遙看到了一些輪廓,震驚道:"這是...砂隱村在雨之國的大本營?"
旋即立馬轉頭盯著寒衣,急切開口:"你要去做什麼?"
寒衣冷冷吐出兩個字,"殺人!"
"寒衣,住手,你這樣會徹底激怒砂忍的。"綱手擔憂道,她不想寒衣為了自己,徹底將砂忍得罪死。
寒衣神情沒有絲毫波動,依舊寒冷如冰,"與忍界為敵又如何妨!"
綱手瞳孔瞪大,被寒衣霸道的話語所震住了,旋即俏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柔情暖意,她沒有繼續開口。
殺就殺吧,她不管了,寒衣都不怕,她怕什麼。
(撒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