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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年與少女的相遇

夜空如往常般寂靜,除了樹葉墜落的響聲便只剩下烏鴉的哀嚎。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又一個生命在瞬間化為了虛無,一個身著漆黑長袍的神秘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宅邸,沒人知道他是如何進入宅邸的,因為看到他的精銳衛士都一個個倒下了,他們還沒能看清他出手的動作便倒在了地上,他只像個遠道而來的客人徐徐前行,如夜般漆黑的長袍遮住了他的臉龐,但那被遮住的面孔卻透出著令人戰慄的殺意。

在一群婦孺和衛兵的面前,一身黑袍的人抬起了手中的長劍作勢揮下。彷彿是要慈悲地讓他們在一瞬間死去,如同死神鐮刀般的長劍,在夜光的照耀下反射著森寒的白光。

衛兵們顫抖地握著劍,恐懼感充斥著他們的全身。他們的背後則是驚慌的抱成一團的婦孺們,而她們的口中似乎正祈禱著什麼。

他們似乎還沒有理解到眼前的事實——就在剛剛,眼前的黑衣人只用了一個瞬間就殺光了前來保護他們的數十名精銳騎士。

地上的毛毯被染成了鮮紅色,倒在血泊中的騎士們至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生息,彷彿從來就沒有存在過,然而從身體中不斷流出的鮮血卻證明了他們在前一刻還好好的活著。

收割生命的長劍輕輕地向前一劃,衛兵們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下一秒鐘,他們得到了和那些騎士們相同的命運。

黑衣人踩著地上的屍體緩緩來到了婦孺們面前。

"求求你,不論如何,放過我們家小姐吧。"

婦孺的哀求並沒有讓黑衣人產生絲毫的動搖。婦孺意識到了——她的哀求沒有得到任何的憐憫,但她們的力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反抗眼前的敵人,而她們接下來的命運也已經註定了,恐懼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一絲決絕。

"小姐,你快跑吧,我們會用我們的身體為你爭取一些時間的。"其中的一個婦人做出了決定,將躲在婦孺身後的銀髮少女向後推了推。

然而少女的雙腿卻因為恐懼而不停發抖,婦人的言語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加深了少女眼中的恐懼。

黑衣人再一次輕揮長劍,圍在少女身旁的婦孺們也一齊倒在了血泊中,婦孺所希望爭取到一點時間的打算宣告失敗了。

從婦孺身上的傷口迸出的鮮血濺到了少女的臉上、頭上、身上,這更刺激到了身陷恐懼中的少女,讓無知的少女進一步感受到了眼前的絕望。

少女機械般地摸了摸倒在血泊中的婦人,呆呆地張大了嘴巴,想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勇氣發出聲音,而她的大腦依然沒有跟上眼前的事實,完全不敢相信面前所發生的一切。

黑衣人又邁著那帶來死亡的步伐靠近了少女,手中的長劍很隨意的搭在身側,殷紅的鮮血從劍尖處緩緩滴落。整個房間完全被寂靜所籠罩,前一刻還十分吵鬧的房間轉瞬間變得一片死寂。

"你是誰?"少女帶著哭腔大喊了出來。

"..."

"你為什麼要殺我們?"

黑衣人並沒有理會少女,這讓少女明白了眼前的人是不會透露任何資訊給她的,於是閉上了雙眼,緊咬下唇,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死亡。

長劍揮下————少女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感。

少女睜開原本緊閉的雙眼。

首先看到的是搭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

接下來看到長劍的主人。

眼前的黑衣人彷彿遭到靜止般一動不動,直愣愣地盯著少女,對方一動不動的模樣,讓少女心中產生了一絲困惑。

"為什麼不殺了我?"少女用著幾乎是嘶啞的聲音問了出來,聲音中明顯的充斥著各種不安的情緒。

黑衣人的目光中依舊沒有絲毫的動搖,仍然直直地看著少女。

看著黑衣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少女心中的不安更盛了幾分,身體不由地向後靠了靠。

幾秒後,黑衣人下定決心似的收回了手中的長劍,轉身望向了窗外。

"離他們到這裡大概還有幾分鐘,你如果現在逃跑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黑衣人的口中傳出了不附帶任何的感情色彩的聲音,讓人琢磨不透。

少女一臉不解的看著黑衣人,她不知道黑衣人口中的他們是誰,她也完全沒有理解到黑衣人為什麼決定放走她。

黑衣人看到少女沒有任何的動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亦或是認為即使逃跑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再不逃跑的話,真的會死哦。"

"我好歹也是一個貴族,父親大人教導過我,貴族是保護領民的存在,是不會丟下自己的領民逃跑的。而且我們芬利西斯家族從來沒有膽小鬼。"

少女做出了自己的覺悟,身體不再顫抖,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遠處漸漸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停在了房屋外面。甲冑之間的碰撞聲代替了馬蹄聲,可以猜到外面有一大群士兵正朝著這個房間湧來。

"看來你沒有時間了。"黑衣人的話語中依舊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嘭"的一聲,房門被撞壞了,大量的士兵湧了進來,他們的身上沒有佩戴任何的徽章、標誌,想來是為了掩蓋人們的耳目。

"大人,已完成對芬利西斯家族的圍剿,到目前為止並未發現有一人逃脫,接下來請您指示。"一個似乎是士兵們的領頭人朝著黑衣人報告了這一情況。

站在旁邊的少女聽到這個訊息後,即使做出了覺悟還是癱倒在了地上,腦中依然不肯接受這一事實,其實她也想到了家族中的其他人會有什麼遭遇,但心中始終殘存著一絲希望。然而這個訊息卻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人,這個女孩是?"

"好像是芬利西斯家族的一個小姐。"

"看來她應該是希薇鷺·芬利西斯,是芬利西斯家族的次女。大人,應該儘快將她擊殺,以絕後患。"

"..."

"大人,您難道忘了您這次的任務了嗎?您應該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吧。"

"我當然知道,這種小事需要你來提醒我嗎?"

黑衣人的語氣中透露出了一絲憤怒,領頭的士兵感到了深深的恐懼,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不敢,是屬下多嘴了。"

黑衣人扭頭轉向了少女,少女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了自己接下裡的命運,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一臉決絕的看著黑衣人。

那收割了諸多生命的長劍再一次揮向少女,少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便倒在了地上。

"火速撤離此地。"

"遵命,大人。"

騎士們隨即快速撤離了房屋,黑衣人走向少女,將她抱了起來,消失在了屋內...

阿莫西斯朗帝國。這是一個國土位於聖托里緹亞大陸最中央,有著豐沃的土地與資源的帝政國家。而帝國的首都——陽蘇裡,則是坐落於帝國的最中心地帶。

說到陽蘇里最為著名的特徵,那便是設立著眾多的魔法學院與騎士殿堂,有著大陸最為良好的教育設施。而和它們一同發展起來的,便是城中各個貴族旗下所擁有的各式產業。排列的建築物主要是以平頂為特徵的各類建築,整個街道呈現出一副莊重而不失優雅的格局。

另一方面陽蘇裡作為帝國的政治中心,卻也同時是帝國的經濟中心,有著十分興盛的貿易往來,全國有接近一半的貿易會在這裡發生。而由於人們的出入十分頻繁,這裡一直都處於國內流行的最前線,所以這裡是一座充斥著新舊事物氣息的城市。

在籠罩著朦朧薄霧的清晨中,陽蘇裡的一角處,有一位少女正走在鋪著石板的道路上。

這位少女有著一頭銀色長髮和一雙美麗的翠綠色雙眸,那如同妖精般夢幻美麗的臉龐上卻有一些憔悴,雖然身材瘦瘦的,個子略有些嬌小,但絲毫不能掩蓋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的事實。

與少女那任誰都會忍不住回頭的美貌相反,少女身上穿的衣服卻有些破舊,在這個貴族所生活的區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陽蘇裡的氣候是即使在夏天,到了早上也會感到陣陣的寒意,但少女的裝扮卻明顯有些單薄。細細一看則會發現,少女的身體有些哆嗦,想來是因為在寒冷的早上卻還穿著單薄的衣服的原故。

少女朝著一所貴族的房屋走去。眼前的房屋顯得十分豪華,一眼便知房屋的主人一定是身份極為顯赫的貴族。

少女來到了房屋的大門前,但她的裝扮卻不讓人認為她會是屋子裡的一員。

片刻後,大門裡走來了一個女僕,看到少女後便開啟了大門。

"希薇鷺小姐,你回來了嗎?"女僕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尊重,有些機械般的問道。

"是的。"

"我們已經在你的房屋內為你準備好了早餐。"

"麻煩你了。"說完,女僕像是一刻也不願意多留,立即消失在了少女的眼前。

少女朝著屋內走去,來到了一個還算寬敞的房間裡,屋子裡沒有任何的裝飾品,顯得極為簡陋。房間完全不像是一個女孩子或者一個豪宅應有的樣子。屋子的桌子上擺著兩個餐盤,上面有著幾塊白麵包和一杯水。

少女的所處的境遇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姐應有的待遇,完全是與傭人的待遇差不多。

"我開動了。"

少女的眼中並沒有絲毫的不滿,滿不在乎地吃著面前的食物。

眼前的少女正是幾年前被滅門的芬裡西斯家族的次女,她現在所處的宅子則是在帝國中擔任要職的伯特·芬裡爾伯爵的本家,她在幾年前被伯爵收為了養女,名為希露薇·芬里爾。而她為什麼會被伯爵家收為養女一直沒有人知曉。

"伯爵大人,您能告訴我您為什麼會收留我呢?"

"我只是受人之託罷了。既然我已經答應要收留你了,那麼我不管你以前是誰、又是出於什麼原因會被託付於我,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我——芬里爾家族中的養女了,接下來的日子裡你就以芬里爾家族的養女身份好好活下去吧。"

"非常感謝您能收留我,伯爵大人。"

"不用感謝我,我只是賣了'他';一個人情罷了。"

"伯爵大人能告訴我您口中的'他';是誰嗎?"

"抱歉,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是誰,不過終有一天你會見到他的。對了,你的名字是?"

"希薇鷺。"

希露薇雖然對於伯爵的模糊回答有很多的疑惑,但還是理解到即使繼續追問下去也不會得到滿意的答案,便放棄了追問的念頭。

"那麼從今天起,你的名字便是希薇鷺·芬里爾了。"

"伯爵大人,這怎麼能行呢?我怎麼能..."

"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

希薇鷺回想起了第一次自己遇見伯爵大人的情景,她的內心是十分感激伯爵大人的,同時也對到底是誰救了她而感到疑惑,然而伯爵大人始終沒有要親自告訴她的意思,這個疑問便慢慢沉到了希薇鷺的內心深處。

之後希薇鷺便以養女的身份留在了伯爵家,然而伯爵的這一做法並沒有得到家族的一致贊同,遭到了以伯爵女兒為首的強烈反對。但伯爵獨斷的將這件事確定了下來,這就引起了家中其他人對希薇鷺的強烈不滿,他們對希薇鷺的態度變得極為惡劣,經常在家中區別對待希薇鷺。

不過她們的惡行曾被伯爵發現並制止過一次,但由於伯爵經常忙於各種各樣的政務而長時間不在家中,所以很難時刻照顧到希薇鷺。

而那一次的警告也因此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反而加劇了他們心中的不滿情緒。在伯爵外出的時候,女僕們依然重複著欺負希薇鷺的行徑,但伯爵回來的時候他們則會相對收斂一些。

但希露薇即便受到了他們的區別對待,也沒有向伯爵抱怨過。她很珍惜伯爵給予她能像現在這樣好好生活的機會,她不想再為伯爵添更多的麻煩了。同時她自己也很理解那些人的想法——讓一個不認識的女孩突然成為貴族家中的小姐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她對女僕們的惡行也就釋然了。但她的心意並沒有傳達到她們的心裡,她的不反抗反而在一定在程度上放縱了女僕們的惡行,讓希薇鷺受到的惡行變得越來越多。

希薇鷺吃完早飯後,便走向衣櫃,拿出了一套潔白的制服,衣服的胸口處印著一個雄獅的圖案。希薇鷺脫下了原本穿在身上的便服,露出了那水靈嬌嫩有彈性的肌膚、身體正在從少女向大人轉變的發育期所特有的嫵媚且楚楚動人的身體曲線。

希薇鷺穿上白色的制服後,原有的窘迫模樣一下變得蕩然無存,穿著制服的希薇鷺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身上洋溢著滿滿的貴族氣息,活脫脫的像一個真正的大小姐了,雖然說某種意義上她本來就是。

"那麼,是時候去學院了呢。"

不一會兒,希薇鷺面前出現了被高聳的城牆所包圍的魔法學院的壯麗威容——威克斯維帝國魔法學院,這是帝國中最為有名的魔法學院。它是從帝國的建國時期便存在的龐然大物,在歷史的長河中始終屹立不倒,這足以證明了它的強大實力。如今,這所學院已經成為了阿莫西斯朗帝國的標誌,同時它也因為一直能學到最為先進的魔法知識而在周邊的國家中聞名遐邇。

帝國裡的優秀魔法師幾乎大半都畢業於這所學院,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新生魔法師前來報名這所學院,但透過的人卻少之又少。這也正是每個魔法師從這所學院畢業後都能有一個理想的社會地位的原因之一,稀少的通過率很大程度上保證了學生的高品質。

但是也存在著許多貴族會透過一些非正規手段來獲取這一珍貴的名額,不過所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而希薇鷺也是透過這種非正規途徑入學中的一員。此前的入學考試希薇鷺並沒有透過,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那次事件後她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沒有進行任何的魔法練習。為此,伯爵透過自己的關係為希薇鷺爭取到了一個名額,但這也讓家族裡的人更加不滿意希薇鷺了。

幸運的是這所學院是住宿制,希薇鷺有大量的時間會在學校裡度過,家族裡的人也沒什麼機會對希薇鷺施惡。

此時的校園裡已經出現了許多學生的身影了,他們邊走邊互相交談著,每個人看上去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希薇鷺走進了自己所在的班級——1年級B班,此時的班裡已經坐了許多人了,他們有的在位子上獨自看著學校的資料,還有的幾個人圍在一起閒聊著。

由於這所學院實行諸多的獎勵制度,大部分人都努力的向著高處攀爬。

不過這所學院的部分特殊之處,就在於來這所學院上課的學生,都會根據自身的實力來劃分等級、班級,而實力位於頂尖部分的學生則會享有一些特殊的權益,總之這個學院是以實力來劃分高低的實力主義至上學院。

希薇鷺和往常一樣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課程很快就開始了,第一節課上的是魔法史。講臺上,一個中年女性正滔滔不絕的講著課,下面的學生們都在認真的做著筆記,當然希薇鷺也不例外。

很快,一天的課程便結束了,希薇鷺收拾好書本準備回到自己的宿舍。在這個學校裡,每個學生都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間,而實力越強的人則會分到越為豪華的房間。希薇鷺透過自己的努力也得到了一個較為寬敞的房間。

"希薇鷺,今天要一起出去玩嗎?"

一個擁有華麗的金色長髮的女生朝著希薇鷺揮了揮手。她的美貌脫俗除塵,有如畫中的靚麗女神,肌膚如雪般白皙動人。

"今天我有些累了,下次吧。"

"好吧,那我們說好了,下次可一定要去哦。"

"嗯,我知道了。"

女生的名字是多莉絲·勞倫弗爾,是勞倫弗爾伯爵家的長女,也是希薇鷺在班級裡的好朋友。

看見多莉絲和幾個女生嬉笑著走出了教室,希薇鷺也隨後離開了教室,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陽蘇裡的皇宮中,一名端坐在王座上的中年人正憤怒的對著下面的人咆哮。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麼多人還搞不定一個人嗎?"

"可是對手是那位大人啊,就算我們再多一倍的人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你,去給我把貪狼和破軍叫過來。"

"是!"

跪在地上的士兵連忙站起來向外跑了出去。

"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給我找麻煩,該死的,看來我要少一枚珍貴的棋子了。"

眼前的中年人正是阿莫西朗斯帝國的現任皇帝愛德華·克洛塔爾,愛德華額頭上的爆出的青筋證明了他此時心中的憤怒,他的手不停的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桌面上已經可以看見一個淺淺的凹陷了。

"陛下息怒,我等願意為陛下殲滅叛賊。"

一個雄厚的聲音從走廊中傳來,接著,兩個身穿銀白鎧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皇帝的怒氣似乎得到了一些抑制,緊握的雙手漸漸松了下來。

"哼,這次的事情也怪我,沒有早點發現他的異動,不然就不會發生這麼多麻煩事了。也罷,為了我的大業再多的犧牲也是值得的,我現在命令你們兩個人,用最短的時間、最少的犧牲將'七殺';直接擊殺。"

"遵命。""是。"

兩人領命後,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皇帝也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了王座上。

"放我過去,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了。"

"大人,請您放棄前進吧,不然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皇宮外的廣場上,一大群士兵正將一個白衣少年圍得水洩不通。

少年正是皇帝口中的'七殺';——樂宗正。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一臉平靜的握著劍立於人群之中。

"我是不會放棄的,既然言語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只剩下武力這一條道路了嗎?"

樂宗正拔出了握在手中的長劍,那是一把紋著十分精緻的圖紋的長劍,刀身在陽光下反射出微弱的藍色光芒,顯得鋒利無比。

士兵們看見樂宗正拔出了長劍,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原諒我,你我不過只是為了各自心中的大義。茗閃劍式第一式——裂空閃,給我破!"

樂宗正舉起劍,用力的向前一個橫劈,一陣劍氣便朝著面前的數名士兵掠去,士兵們根本擋不住他揮出的劍氣,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等劍氣消散後,已經出現了眾多的死傷者。

接著,樂宗正不給士兵們任何的反應時間,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士兵。他用著手中的劍砍向了一個個在他面前的士兵,長劍如死神的鐮刀般收割著一個又一個士兵的生命,士兵顫抖的雙手舉起了武器想要反抗,可他的劍卻直接將武器砍成了兩半。

片刻後,殺戮結束了,原本站著的士兵全部倒在了地上,戰場上的活口只剩下了樂宗正一人,其餘的只有堆積如山的屍體。

樂宗正收起了手中的劍,眼睛望向了皇宮。

"小心點,有很小的魔法的波動。"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藍衣的小精靈,她的身上長著一對漂亮的翅膀,她自身的存在詮釋了什麼是精靈族應有的美貌,不過她的身體十分的小,而她的存在也只有身為召喚者的樂宗正一個人看得到。

話音剛落,就聽見"咻"的一聲,一隻魔法箭從皇宮內射了出來。

樂宗正一個側身,用劍鞘將魔法箭劈成了兩截。

"不愧是'七殺';,普通的士兵完全不是你的對手,不知道我們夠不夠當你的對手呢。"

從皇宮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切。真是麻煩。"

樂宗正聽到這個聲音後不愉快的咂了下舌頭。

"怎麼,不歡迎你的老朋友嗎?"

兩個身穿白色鎧甲的男人出現在了少年面前,他們輕輕的瞥了一眼少年身後的大片屍體,一臉輕鬆的笑著。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朋友了,再說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過我的朋友。"

"真冷淡啊,可惜皇帝陛下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不然我們還能好好敘敘舊呢。"

"看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來阻止我了,不過我們的時間都有限,那就不要進行這些毫無意義的談話了,趕快結束吧。"

樂宗正迅速的拔出劍,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用盡全力朝著左邊的男人砍去。

不過他的突然出擊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長劍被一把大斧輕鬆的擋了下來。

"這點力量還不夠嗎,可真是有夠麻煩的。"

"你是在小看我嗎?這種對付雜魚的力量也想打倒我嗎?我可是被稱之為'破軍';的男人啊!"

樂宗正重新揮出了劍,用著一次比一次有力的劍砍向了男人,但每一次的攻擊都被男人那異常靈巧的大斧擋了下來,男人的麻煩程度讓少年顯得有一絲焦躁。

"喂喂,不是說要趕快結束嗎?難道說你想憑著這點程度的攻擊就打倒我嗎?你還真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男人似乎被激怒了,揮動著大斧重重的劈向了樂宗正,而他從容不迫地向後一躍,躲過了男人的攻擊。

"你好像忘記了你的對手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原先站在靠右邊的男人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火之女神,以吾之名祈願,響應我的召喚吧!五階烈火爆破。"

一個紅色的火柱從樂宗正的腳底竄出,烈火一瞬間便將他吞噬。

"幹掉他了嗎?"

"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小心你周圍空氣的流動。"

和男人所料一樣,烈火燒盡之後,並沒有出現樂宗正的身影。

兩人警惕的看著周圍,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感知不到任何的氣息。

"破軍,在你的後面,快閃開。"

男子雖然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樂宗正的身影,但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破軍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

樂宗正出現在了破軍的身後,手中緊握的劍正嗡嗡作響。

"茗閃劍式第五式——百花繚亂。"

樂宗正在這極短的時間裡對著破軍揮出了一百劍,劍的殘影構成了一朵美麗花影,不過這朵花卻代表著死亡。

破軍聽到男人的聲音後,第一時間裡做出了防禦,但依舊沒有擋全樂宗正的劍。破軍的身體上慢慢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細小傷口,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湧了出來,強烈的疼痛感直接讓破軍半跪在了地上。

"可惡,你這傢伙終於動真格了嗎?'貪狼';,我們現在怎麼辦?"

"跟我想的差不多,你能再拖住他一會嗎,我得為他準備一份大禮。"

"大禮嗎?姑且相信你一次,不過,我可堅持不了多久。"

"放心吧,我會趕在你死之前來救你的。"

"哈哈哈,那就讓我來再會會'七殺';吧,看看他到底有多強。"

破軍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把斧頭扛在了肩上,邁著步子朝少年走去。

"你們商量好了嗎?"

"是啊。就讓我來再會會你。請務必讓我見識一下'七殺';的真正力量。"

"你還不夠資格,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吧。"

樂宗正向後一蹬,像箭一樣射向了破軍。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用雙手握住的劍重重的砍向了破軍。

破軍用斧頭硬接下了這一劈,腳邊的石板瞬間被震成了粉末。

"沒想到你還有力氣接下這一擊,不過你還能再撐幾劍呢。"

破軍發力彈開了樂宗正的劍,而他那握著斧頭的手已經磨出了血,身體的內部也正翻騰著,他知道自己已經扛不住樂宗正的劍了,便決定主動發起進攻,微微顫抖的手舉起了自己的斧頭。

"我破軍這一生殺敵無數,這麼狼狽還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後一次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最強武技——諸神罡風。"

破軍旋轉起手中的大斧,速度也越來越快,周圍已經聚集起了好幾個小型旋風。

"這就是你最後的掙扎嗎?真是無聊。"

"哈哈哈,我的絕技竟然被人說成是無聊的東西,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破軍的怒意油然而生,手中的大斧將形成的旋風拍了出去。

"不要太大意了,宗正。"

"這點程度的攻擊根本傷不了我,你放心吧!"

"可是..."

一個接一個的旋風朝著樂宗正颳去,樂宗正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一股腦地朝著旋風衝去,用力的揮砍著劍,砍散了一個又一個的旋風。

"所以說,這種東西到底是怎樣才能被你稱為是絕技啊?"

樂宗正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失望,但破軍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淺淺的冷笑。

原先被砍散的旋風重新聚集在了一起,樂宗正依舊滿不在乎的揮著劍,重新聚集出的旋風這一次一齊刮向了樂宗正。

"一起上了嗎?也好,我就一次性的解..."

"快閃開,宗正,那個旋風會爆炸。"

小精靈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旋風便發生了爆炸。

破軍的附近一直在不停的形成新的旋風,源源不斷的旋風朝著樂宗正撲去。

十多個旋風一齊發生了爆炸,但爆破聲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接近百個旋風爆炸後,終於不再有新的旋風出現了。而破軍身體裡的力量似乎也完全枯竭了,他一頭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幹掉他了嗎?...不會吧,這傢伙是怪物嗎?"

爆炸後的雲煙漸漸消散了,露出了樂宗正有些狼狽的身影。原先的從容不迫已經看不到了,樂宗正全身上下佈滿了被旋風所炸開的傷口,嘴角上還殘留著鮮血。

"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你了,不過你也沒招了吧,那麼現在該輪到我了。"

破軍看著滿身瘡痍的少年,猶如看到了一個不死的怪物。破軍的身體裡沒有一點力氣了,對於慢慢靠近的少年做不出任何的反抗。

少年緩緩地走到了破軍面前,手中的劍高高舉起,正準備刺下時,卻感受到了後方有著極強的魔法反應。

"宗正,這種程度的魔法即使是你也是會死的哦。"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終於來了嗎,希望他的魔法能殺死這個怪物吧。"

破軍感受到一股眩暈感襲向了自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少年的身後出現了身穿白色鎧甲的貪狼,但此時的他,卻顯得異常疲憊,一眼便知是魔力即將耗盡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已經丟下他逃跑了呢。"

"我可得完成陛下交給我的任務呢。"

"廢話就不多說了,讓我們一招定勝負吧。"

"求之不得。火之女神,以吾之名祈願,響應我的召喚吧。八階煉獄焚天。"

"茗閃劍式第八式——一刀羅剎。"

雄雄的火焰瞬間覆蓋了整個廣場,火焰漸漸形成了一條巨大的火龍,火龍像是要將整個天空都吞噬一般,向著天空發出了巨大的咆哮聲。

相比之下,樂宗正的身軀則顯得微不足道了,但他依然堅定的握住手中的劍,腳跟向後一蹬,衝向了火龍。

火龍看見衝來的樂宗正張開了巨大的嘴巴,一股炙熱的火焰從口中噴出。

樂宗正用劍將火焰劈成了兩束,但火焰依舊源源不斷的從火龍口中噴出,他的劍一點點的靠近了火龍。

"可惡,魔力還是不夠嗎?破軍,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貪狼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瘋狂,他看向了因為過度透支而暈倒在地的破軍。

突然間,火龍的強度增加了許多,這讓樂宗正的劍變得十分難以前行。無窮無盡的火焰慢慢佔據了上風,樂宗正的劍與火焰僵持住了。

樂宗正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了,緊握的劍也有些握不住了,身體中的力量慢慢被耗盡了。

終於,樂宗正被無盡的火焰吞噬了。

"不要啊,宗正!"

少年最後看到的是破碎的劍、放聲痛哭的小精靈、一臉瘋狂的貪狼和被火龍吞噬的破軍。

"對不起..."

也不知道他的話有沒有讓小精靈聽到,他的眼中最後只剩下了黑暗。

"哈哈哈,去死吧,你這個怪物。"

貪狼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控制著火龍摧毀著眼前的一切。火龍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火球,讓整個廣場變成了恐怖的煉獄。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了貪狼的身後,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刺入了貪狼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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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難道說還沒死...不對,你是誰?"

"你沒機會知道了。"

貪狼不甘地倒在了地上,失控的火龍因缺少了魔力源而消失不見了。

原先的廣場基本上變成了廢墟,只剩下一個皇宮還完好無損的屹立著。

黑影消失在了廣場上,片刻後出現在了皇宮裡。

"陛下,已確認貪狼、破軍、七殺的死亡。"

"兩個人也不夠嗎?'七殺';還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啊。不過你能確定他已經死了嗎?"

"陛下,廣場上已經完全感知不到他的氣息了,而且這是他的劍。"

黑衣人的身前出現了一堆破碎的劍刃和一個刀柄。

"這就是他最後的結局嗎?很好,這樣就沒有人可以在我的大業面前礙事了。哈哈哈!"

皇帝狂放的笑聲充滿了整個皇宮...

希薇鷺回想起了今天的召喚魔法課程,不禁出了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走向了與宿舍相反的地方。

等希薇鷺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來到了學校的大門口。

"咦,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去試試今天學習的新魔法吧。"

希露薇來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樹林裡,由於學校的規定,希薇鷺其實是不能在學院外使用魔法的,但即使在學校裡也只有在上課的時候和打比賽的時候可以使用,所以希露薇有時候便會偷偷的跑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練習魔法。

"在這裡的話,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吧。"

希露薇朝著四周確認似的望了望,反覆確定沒有人後,在地上快速的用魔力畫出了一個魔法陣。

"我記得魔法陣是這樣畫的,接下來是吟唱咒詞。偉大的創造神,以吾之名祈願,接受吾之召喚吧——式神召喚。"

魔法陣只是閃爍了一下白光便暗淡了下來。

"失敗了嗎?可我都是按著老師講的做的啊,難道說是因為我注入的魔力太少了嗎?"

希薇鷺有些不解的看著魔法陣,但魔法陣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那我再試一次吧。偉大的創造神,以吾之名祈願,接受吾之召喚吧——式� ��召喚。"

這一次的魔法陣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可以感受到陣中強烈的魔法波動。希薇鷺的眼睛中浮現出了一絲興奮。

光芒徐徐收束,魔法陣中的影子也越來越清晰,希薇鷺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影子的真面目。

影子的真面目是一個黑髮的少年,他身著白色的修長大衣,但衣服上卻滿是破損之處,大部分地方還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少年一頭倒在了希薇鷺的身體上,猝不及防的希薇鷺被少年壓倒在了地上。

"咦——你在幹什麼啊?快給我讓開。"

希薇鷺慌亂地掙脫了少年的束縛,臉上出現了一抹撩人的嬌羞。

但倒在地上的少年始終一動不動,這讓慌亂的希薇鷺產生了困惑。

希薇鷺警惕的靠向了少年,發現少年的身上有著嚴重的灼傷,呼吸也十分的微弱,整個身體完全處於崩潰的邊緣。

"這個是人嗎?為什麼我用召喚魔法會召喚出人啊?不對、不對,他的傷勢太嚴重了,得趕快給他治療才行。"

希薇鷺將少年扶到了一棵樹旁,此時少年的呼吸快要感覺不到了,身體的溫度也已經降到很低了。

"光之女神,以吾之名祈願,響應我的召喚吧。三階大治愈術。"

白色的光芒照耀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少年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了下來,但希薇鷺發現少年身體的內部創傷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恢復,而且少年依舊沒有清醒的趨勢。

"看來他還需要再好好的休息一下,也就是說我還要再照顧他一段時間嗎?可我也沒辦法就這樣放著他不管。既然這樣,那就先帶他回去吧,之後的事之後再考慮。"

希薇鷺做出了決定,她將少年小心的扶了起來。

"Teleport"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樹林中,兩人回到了希薇鷺的宿舍裡。

希薇鷺將少年放倒在床上,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希薇鷺剛剛使用的是一種空間移動魔法,不過這個魔法有很大的限制,它只能在學校的附近或內部使用,而且傳送的地點也只能是在學校的附近或內部。

"他到底是和什麼樣的人戰鬥過才能被傷成這樣啊?那他會是誰呢?"

希薇鷺看著陷入沉睡中的少年,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了希薇鷺的腦海中,但答案只能等到躺在床上的少年醒來之後才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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