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
我終於聽不下去了。
儘管我知道，這事情跟我一點的關係也沒有，可當一個"負心人"，說出這麼無恥的話，心中還是忍不住憤怒，恨不得現在就一劍要了他的性命。
更何況，他傷害的人，還是我好朋友心中最好的朋友。
然而，他並沒有任何的愧疚，反而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也許，在你們看來，我是一個負心人。但我想問你們，如果我跟巫蠻兒在一起，並不是幸福，而是相互折磨痛苦。那我早點讓她解脫這種痛苦，難道有錯？"
"你..."
我不知道如何去說。
殺破狼目光閃爍憤怒、凌厲、怨恨交錯光芒："你早就知道，從一開始就會傷害到巫蠻兒，為何還要靠近她呢？"
"呵呵，殺破狼，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傷害到巫蠻兒，不是我知道吧。"襄陽夢依靠在地上，胸前依舊是被殺破狼一腳踩著，但他卻是無比的平靜，甚至帶一些懶散。
"你，你之前先是跟水仙曖昧不清，還送水仙各種東西，之後又跟巫蠻兒糾纏不清。難道你這不是到處濫情，腳踏兩只船？"殺破狼道。
襄陽夢皺眉望著他，許久之後："殺破狼，你之前也對水仙曖昧不清，又做如何解釋呢？"
"我，我承認最初，是被水仙身上的氣質，以及人生過去悲慘經歷，甚至她那放得下，依舊可以每天純真快樂的性格所吸引。但我很快就發現，我跟她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更不是我喜歡的型別，她只是我一個很羨慕的朋友罷了。"殺破狼義正言辭說道。
"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當初你又為何跟巫蠻兒當初關係那麼好呢？"襄陽夢再次問。
殺破狼皺眉，眼中閃過一抹痛苦："那是因為，我遇到巫蠻兒時，發現她跟我是同一種性格。"
"既然這樣，為何你們不在一起？"
"那是不可能的！"殺破狼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緣由是不可能，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跟巫蠻兒也是不可能。最初，我跟一樣，也是被水仙身上的氣質給吸引，後來漸漸的..."
"我承認，我最初有一點腳踏兩只船，我覺得她們兩個都很好。到最後，我還是選擇跟巫蠻兒試一試，結果發現，根本就不可能。"襄陽夢目不斜視，望著殺破狼，一本正經道。
"那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靠近巫蠻兒！"殺破狼撕心裂肺的吼道，眼中閃爍怒火般的光芒。
襄陽夢苦澀無奈一笑："是，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不適合的話，我必定不會靠近巫蠻兒，但是，誰一開始就知道兩個人是不適合呢？都是走過後才會知道，不適合。"
"..."
殺破狼突然說不出話，不知如何反駁。
襄陽夢又接著道："我承認，我對不起巫蠻兒，但我更加的清楚，一個不能真心去愛另外一個人，勉強在一起，只會讓兩個人更加的痛苦，我不想讓她更加的痛苦。除此之外，殺破狼，你想過你嗎？"
"我，我怎麼了？"殺破狼愣住。
就連我，也愣在原地，不能明白，為何襄陽夢突然開始質問殺破狼，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倒轉了過來。
襄陽夢搖頭一笑，充滿無限失望："你總是說，你把巫蠻兒給當作朋友，你總是說，巫蠻兒跟你的性格很像。那你就應該知道，在那一種時候，誰也勸道不了她。她要是的一個朋友支援，而不是反對。"
"可你明明會傷害到她，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傷害到她呢？？"殺破狼帶著痛苦苦澀的說道。
襄陽夢嘆息無奈："是，我是最終傷害了她。可最初，誰能百分百肯定，我就會傷害到她，而不是跟她幸福走到一起呢？難道你自從遇見過水仙姑娘之後，就沒有不顧一切的再次喜歡過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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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殺破狼突然開始恐懼了，眼眸中是悲傷的光芒，是痛苦的光芒，他身上天界聖人的力量，在不斷的消失。
襄陽夢，笑了笑："看你的樣子，是應該傷害過一個人，並且傷害她很深很深。在傷害過後，你才知道，她對你的重要性，才知道你離不開她。而我跟你不一樣的的是，我經過後，才知道，我跟巫蠻兒是根本不會有結果的，所以，分別，永不相見是最好結果。"
突然之間，我，我發覺，襄陽夢彷彿也沒有做錯什麼。
又或許，感情的世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對錯，只有愛與不愛。
但殺破狼，彷彿依舊無法從他內心的執著走出，歇斯底里吼道："不，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過你，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哎，殺破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巫蠻兒這一輩子，最恨最討厭的人，就是你，而不是我。"突然，襄陽夢又道。
"你，你說什麼？"殺破狼呆住。
襄陽夢十分同情，望著他，說："我跟水仙曖昧，是在遇到巫蠻兒之前。我真心想要跟巫蠻兒在一起，是在水仙曖昧之後。本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但你卻偏偏提了出來，告訴了巫蠻兒。並且不顧她當時痛苦糾結的心情，就一味的指責她，甚至絕交。"
"我，我承認我當時說話有些難聽，是說話有些過了，後來我明白後，我也很後悔。但，但我已經知曉，沒有機會了，再做朋友了。"殺破狼聲音，在顫抖著。
襄陽夢點頭，沒有反駁他的話，只是道："是，的確沒有機會了，但你想過嗎，你當時是真的為朋友好，還是你太自私，覺得朋友不按照你的路走，就一定會受傷，所以你氣惱離開呢？"
"我，我..."
襄陽夢沒有等待他的回答，便又直接道："你知道嗎，我在巫蠻兒心中，永遠不會是那個最恨的人。但，如果你今日，殺了我。那麼，我保證，你從今往後，不僅是巫蠻兒最討厭的人，也是她最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