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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過往與回憶

我走過了一個世紀的浮塵,只為與你再一次相遇。

當洛基說出蘇默的妹妹時,蘇默一愣,第一反應竟然是衝動。

隨後一想自己哪裡來得妹妹呢?

"別開玩笑了,我根本就沒有妹妹。"

蘇默以為洛基在開玩笑,完全沒放在心上。

"不,你只是不記得你還有一個妹妹了。"

洛基非常的嚴肅,和以往判若兩人。

"不記得,開什麼玩笑,連親人都能夠忘記,我是多蠢啊。"

"十二歲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多少?還是說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洛基看著蘇默的眼神意味深長,讓蘇默渾身不自在。

蘇默仔細的回憶,在腦海中翻箱倒櫃,想要去尋找十二歲之前的記憶,但是徒勞無功,他什麼也沒有找到。

十二歲以前的記憶一片虛無,什麼都看不到,伸出手也無法觸控。就好像有人用刀劍,在記憶中砍了一刀,將十二歲之前的記憶全部切出來。

頭開始疼痛、眩暈,那沉重的缺失感讓蘇默喘不過氣來,非常痛苦。

洛基拍了拍蘇默的肩膀,就好像有一種溫暖的力量從洛基的掌心穿出,鑽進了蘇默的體內,非常的舒服。

蘇默回過神來,身體也好受了很多。

"想起來了嗎?"

蘇默搖了搖頭,滿臉沮喪,"沒有,什麼都沒有了,十二歲之前的記憶,都不見了。"

"現在相信我說的了吧,我會騙任何人,但唯獨不會騙你,因為你繼承者我最好的朋友的意志。"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事情?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蘇默瞪著洛基,充滿了牴觸和防備,就像被侵佔了領地的獅子,殺氣騰騰。

"你真的以為冥府地獄的封印真的能夠封印得住我?再怎麼樣我也是一大主神,奧丁頂多也就是將我的神之軀封印,但我的意識和靈魂是關不住的。"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研究我的?"

雖然洛基說的理由很充分,但蘇默仍然沒有完全相信他。

"有一百多年了吧。"

洛基回憶了一下,他自己也記得不太清楚了,模糊的估計了一下,應該有一百多年了。

"一百多年?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玩?我今年才十八歲,你卻告訴我,我是個活了一百年的老怪物。"

"我完全沒有騙你,有人在你的身上施加一種神諭規則,這種神諭規則能夠讓你長生不老。然後有人給你洗腦,讓你失去了全部的記憶,接著還給你灌輸新的記憶,是你變成一個全新的人。"

洛基的話對蘇默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難道他真的已經活了一百多年了嗎?

那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嗎,他的記憶,他的母親,他的家,難道全部都是別人為他準備好的嗎?

這一切都是騙局嗎?都只是謊言嗎?

"放心,你的母親和你一樣,都被同一種神諭規則加持,你們都是長生不老的。所以,她是你的親生母親。"

洛基從蘇默絕望的眼神中看出了蘇默在想什麼,連忙解釋道。

果然,效果非常明顯,蘇默的瞳孔中又有了光芒。

"我真的已經活了一百多年了嗎?"

蘇默現在的心情相當的凝重,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不是人!

蘇默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洛基的鬼話,但他下意識就覺得洛基沒有騙他,沒來由的相信,甚至都不懷疑洛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這一百多年來你經歷了太多了,但在你十二歲之後,我就沒有了你的訊息,只知道你最後見的人叫尤拉,也就是星落神的座上,你和你的妹妹在見他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了。"

"沒訊息了?憑空消失了?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而且一定和做座上有關係。"

與座上見過面之後一切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命運就在這一刻發生巨變,一切的寧靜瞬間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絕望。

座上不僅殺了蘇默的母親,還讓蘇默和蘇韻兄妹相離,一百多年不曾見面,也不知道他的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是不是也曾和他一樣,活了一百多年,那樣的話他們興許還有見面的機會。

不知不覺中蘇默好像想起了什麼,非常的溫馨,卻也十分壓抑。

就好像溫暖的陽光被關在籠子中,透過籠子照在掌心。

有一些遺忘很久的東西開始不安的躁動,好像要從腦海中噴薄而出,卻又被死死的按在裡面。

"哥哥啊,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吃西餐啊。"

可愛的女孩穿著一身潔白的碎花連衣裙,精心打理的頭髮,散發著清純而有活力的氣息。

"你要吃嗎?你想吃的話哥哥就帶你去吃吧。"

稚氣未脫的少年目光溫柔,寵溺的用手在女孩的頭髮上揉了揉。

"人家要吃,好久都沒吃了,爸爸一直不讓我吃,今天好不容易偷偷跑出來玩,哥哥你不會不讓我吃吧。"

女孩楚楚可憐地看著少年,兩隻手抓起前面的手,來回的晃動,就像一隻撒嬌的小貓。

"好,好,誰讓你是我妹妹呢,做哥哥的怎麼可能不疼妹妹的呢。"

"哥哥,你要忘記我哦,但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畫面突然一轉,少女渾身是血,跪在地上,淚水從眼中流出,成為了唯一還有溫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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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都是火焰,到處都是廢墟,荒蕪和絕望幾乎是關聯在一起的,總是一起出現。

蘇默感覺到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使勁的擠捏,痛苦的讓人不自覺的想哭。

多麼熟悉的人,明明沒有見過,但卻那麼的親近。蘇默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撫摸著女孩的臉龐。

血沾了一手,鮮豔的紅,洗都洗不掉。

蘇默張開嘴要想說些什麼,可是卻根本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蘇默慌了,使勁地拍打著自己的嘴巴,想要說出聲音,卻沒有辦法做到。

靜。

絕對的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像死了一樣。

"妹妹,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