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家小子也轉性了?我給你說啊,我家那小子好像忽然間換了個人一樣,不驕不躁,乖巧孝順,老夫啊甚是欣慰!"
"額,我家那小子也是。"
"我也是..."
幾人本來說著皇宮之事,漸漸地話題一歪,談話之間,眾人臉上皆是浮現詫異。
今個是發生了什麼?
為何這些平日裡咋呼個不停的兔崽子們突然一起轉了性子。
但這個問題他們沒法子繼續深究下去了,因為此刻已經到了鑾殿上。
一陣拜伏過後,商陛下眉頭緊皺,環視下方,他聲音帶著不滿,"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帝辛會失蹤!"
下面的人這才明白,原來是二殿下失蹤了,不過他失蹤了我們怎麼會知道,或許是二殿下貪玩跑出朝都了,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屁大點事啊,還敲鐘...
但他們可不敢這樣說,於是作揖,唯唯諾諾的道,"臣等不知,還請陛下明鑑。"
這個時候商陛下心情並不怎麼好,所以不知就是不知,不可多說,也無需拍須溜馬,否則被安上個欺君之罪那特麼就搞笑了。
商陛下搖了搖頭,雄渾的聲音響起,"也罷也罷,此事交由玄刀衛處理,先說重事。"
嗯?難道不是為了二殿下失蹤的事?眾大臣一愣,滿臉疑惑。
"想來大家也聽說昭天盟當家的跑去東土與唐皇商議太初山崩塌之事吧。"商陛下遲疑片刻,說道。
"這事兒雖說是我朝都不對,管教無方,讓那巨人阿賓跑了出去,但太初山鎮壓仙古,如今崩塌了,誰也不能坐視不理。"商陛下聲音低沉,語氣中有著一絲慍怒,於是他目中隱隱凝聚出道道風雷,抬目的瞬間,暴動滾蕩。
"可那唐皇欺人太甚,拘留我朝都林補缺不說,還將巨人打殘,以示可笑的東土威嚴!"
什麼?!林補缺?
臥槽昭天盟之主被東土拘留了?
東土是想搞事情啊!
等等...
林補缺然會被東土拘留!?
朝堂上的眾位大臣一時有些懵,好久都沒有轉過神來。
那可是林補缺耶,堪稱仙門之下第一人的存在耶!
絳南大陸的宗門,早已迎來盛世,如今宛如繁茂的森林,浩瀚如雲煙。
在這種盛景之下,絳南大陸的古修隊伍得到空前提升,要想從這支隊伍當中脫穎而出,著實不易,但每個時代總會有那麼幾個被稱之為天驕的人,一路璀璨,站到巔峰。
林補缺就是這樣啊一個人。
補天之缺,其名張狂,為人也卻是不羈,只是這幾年似是要邁出最終那一步,開啟仙門,變得稍稍安靜下來,但誰也不能否認此人的璀璨。
他的璀璨,在這個時代猶如孔子在曾經那個時代一樣,意義非凡,是絳南大陸古修們崇拜的物件。
他是絳南大陸唯一一個渡化神劫成功,只剩熔鍊本源之力,開啟仙門的存在。
但...
東土大陸恰好也有這樣一個存在。
那是一名女修。
不過這幾年聽說這名女修壽元將至,一身本源之力卻還未熔鍊成功,於是動了尋找傳承之人的念想。
雖然一入元嬰壽千歲,但眾人都知,這只是虛傳,也或許在遠古時期,確實如此,但當今誰也沒法將壽元延長至千歲。
築基百歲無恙,金丹二百歲老去,元嬰三百歲則亡,即便化神也只有五百歲,甚至渡劫成功,踏入問鼎仙門的層次,也不過九百歲。
山中無歲月,短短數百年的時光,在古修們的眼中,和凡人百年一般,並無區別,也正是因為古修們壽元短暫的緣故,這個時代中,成功入仙門的,至今未有。
一半是因為等不到那個時候,另一半則是因為種種緣故,修煉中途便已亡故。
...
扯回正題。
眾人對於林補缺被東土拘留的訊息皆是震驚。
心中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想法,東土那名女修出手了?不然誰會是林補缺的對手?
"陛下,臣有一事相奏。"朝堂上,其中一大臣忽然面色一變,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步出,作揖道。
這是專門負責絳南大陸各州消息傳遞的官員,說通俗點,就是飼養信鴿的,品級不高,但位於訊息樞紐的位置,倒也頗為重要。
"說。"商陛下面無表情。
"臣今早收到一封信,但急於上早朝並未拆開,中午回去時,臣才拆開,一看才發現竟然是東土的線人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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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提到三點,一是說,東土變天在即;二是說女修木氏已找到傳承之人,欲在三月之後,坐化之前將一身修為傳承給自己的弟子;三是..."說到這裡,這大臣有些支支吾吾,似是不敢去說。
"說!"商陛下皺了皺眉,聲音重了幾分,於是凌厲,似有殺意。
大臣一顫,連道,"三是說並扶持自己這位弟子登上王座,稱為東土有史以來首位女帝!"
內亂?!
這句話一出,朝堂上的眾位大臣心中紛紛浮現這種猜測,同時他們也明白了這大臣為什麼不敢直接說出這句話,因為他面前也是一位陛下。
商陛下不再言語,面色深沉如水,看得下面的大臣冷汗直流。
氣氛在這一刻有些凝重,凝重到令人不適。
半晌之後,商陛下似是嘆了一口氣,也似是有風吹過,捲起不知誰的嘆息。
"還有一個月。"商陛下開口了,說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什麼?眾位大臣疑惑。
"你說的沒錯,不過那信估計在中途浪費掉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到達你手裡。"
"木氏卻有扶持自己的弟子登基的想法,並且已經付諸於行動,她們準備齊全,將在一個月後篡權。"
商陛下繼續說道,"而且朝都已經派昭天盟弟子佈下了陣法,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佈下陣法?
陛下這是怕是什麼?
怕那位女帝登基之後,對朝都宣戰嗎?
可那不是應該先固守兩大陸的封印之地嗎?
眾大臣更加不解。
看著商陛下愈加憂愁的面龐,他們這份不解漸漸化為疑惑,爾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疑惑成為震驚,部分人震驚之餘,甚至流露出恐慌。
就連一向穩重的慶二沙,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