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始派的第三個月
在第三個月裡面,張風華認認真真的想了半個月,前前後後否決了林輯語和安崧嶽的一百多個名字提議後發現,還是叫天意比較好。
但是遭到了林輯語的強烈拒絕:“不行!你這樣子還不如叫意外呢!”
“我覺得祜字寓意甚好。”安崧嶽拿著書說。張風華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也說過一句類似的話:“我在《詩經》上裡見過這個字,挺好的寓意。”
“你在發什麼呆?”林輯語把手在張風華的面前揮一揮。
笑容輕快了起來:“沒什麼,想起了一些往事。換另外一個吧!”
“那我再找找。”
安崧嶽翻書時,張風華想到了一個字,便說:“崢,崢嶸的崢。如何?”
“這個挺好,適合男孩子用。”林輯語覺得很不錯。
安崧嶽也跟著點頭,緩緩道出:“若崢。”
“好,就叫若崢吧!希望他日後跟他的名字一樣。也就不枉費我否定了這麼多名字了。”
“嗯嗯,不然就太對不起我和他爹了。”林輯語看看張風華又看看安崧嶽,摩挲下巴:“那,你倆的孩子姓什麼?”
安崧嶽不語,張風華接話:“姓安啊,不然跟你姓嗎?”安崧嶽的嘴角悄悄裂開。
“誒,你不是……”
張風華瞪了林輯語一眼:“一碼歸一碼。要真讓孩子跟我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想讓那些人抓住把柄去說孩子而已。”
“對,孩子健康成長最重要。”安崧嶽偷笑。
“說到健康,天意雖然早產了一個月,但身體卻十分的健康,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是這麼用的嗎?感覺怪怪的又說不出怪在哪裡。”張風華疑惑道。
林輯語連忙岔開話題:“符咒前些天來信,說孩子百日的時候要來 還問要不要辦百日宴。”林輯語看向張風華:“怎麼樣?辦嗎?”
張風華看向安崧嶽:“我不想辦,太麻煩了。”
安崧嶽點頭。
張風華和林輯語兩人對望,同時疑惑的“嗯?”了一聲。
“嗯什麼?”符咒推開門問。
兩人看向門邊的符咒在一起同步:“嗯?”
符咒不明所以,也“嗯?”了起來。
符咒看傻子似的看了兩人一眼,走到安崧嶽旁邊:“孩子去了名字了嗎?”
“安若崢。崢嶸的崢。”安崧嶽回答。
“還行,這名字是你取的吧!”符咒問。
“一半,若字是我起的,崢字風華取的。”安崧嶽回答。
符咒咬嘴思考了一會兒,看著張風華搖搖頭的說道:“我猜你是想把天意的名字取成風箏。”
林輯語如夢初醒:“我就說哪裡怪怪的,當初風華大肚子那陣不是鬧著要吃蒸饢,但是又吃不得嗎?她應該是想到了蒸饢!”
兩人擊了個掌。安崧嶽輕笑。
“這個都被你們知道了?那我的計劃反正也沒成功,以後孩子問起來了我還可以死不承認。”
“沒事,有我。噢,有我們,你就抵賴不了。”兩人微笑。
張風華嫌棄的看著兩人,想起百日宴的事情,扭頭看向了正在淺笑的安崧嶽,如沐春風,不禁吐露出內心的想法:“你笑起來真好看,啊不是,孩子的百日宴真的可以不用辦?上次不辦孩子的滿月宴他們那些人就一直說個不停,很煩!”
安崧嶽繼續微笑,道“無妨。什麼時候我們的事情也要別人插手了。”
張風華笑了:“也是。”
“你們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提前來呀?”受不了兩人的符咒說話。
“你來肯定是有你的事情唄!你要是想說誰也攔不了你。你要是不想說我們也不強求,反正我和風華總是有辦法打聽到的。”林輯語一語道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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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錘了林輯語一拳:“林輯語我覺得讓你去當殿主是委屈你了,你應該去當百曉生。”
“那可不嘛!要不是你當初死活不肯當,好說歹說都不肯。我能當嗎?”
“呵,那我還是覺得你比較合適,畢竟當這個殿主須得一個嘴碎的人。”
“符咒!我們去校武場!”
“嘖!我來可是有正事的。沒看我今天穿的多麼正式嗎?”符咒閃到張風華安崧嶽後面,清清喉嚨說道。
張風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十幾眼符咒穿的那一身僕人似的打扮。搖搖頭:“你這是,剛剛從某個門下打工歸來?特意為天意慶百日?”
“嘶!”符咒很不滿:“怎麼說話呢?我可是去幫你相公調查了一些事情。”
張風華託腮問:“哦?調查什麼?調查的怎麼樣?”安崧嶽的笑意更甚。
“把安崧嶽丟在荒嶺的人。”
張風華很是激動:“到底是那個撲gai!”
“不知道,還沒查到,他的偵查意識十分強,連追蹤符都追不到他,似乎也是個符咒師。能力雖遠在我之下,但破符倒是挺厲害的。”
“你見到過他嗎?”林輯語問。
“不曾。”
林輯語疑惑皺眉:“那你來幹嘛?看天意?”
符咒一爪子打到林輯語身上:“嘶!沒有什麼東西我能來?不重要我能來?”
“噢?這麼重要?重要到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知始派。”張風華打趣道。
忽然的,符咒很正經很嚴肅的看著張風華:“他也不能修行。”眾人頓時安靜了,符咒又繼續道:“但他能破咒也能制符。”
“有人助他?”安崧嶽疑問。
“不知,這是我第一次尋他時發現的。除此之外,我的追蹤到先前他隱藏的地方時,察覺到有靈炁,很多,於是我制了一些符,發現此前該地有多名修士被困此處。”
“他不是不能修行嗎?那他如何……”林輯語問。
符咒搖搖頭,還是很嚴肅的看著張風華,張風華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問:“你是不是發現那裡有什麼與我相關的事物?”
符咒不語,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上面有許多發黃的紙,紙上是稚嫩的書寫:
“爸爸媽媽,今天是朝潮姐姐生日,我可不可以和她去玩,絕對不會離開家裡的!”
“媽媽,夕汐妹妹生病好久了,你可不可以帶她去看看呀!”
“爸爸爸爸,我好想好想你呀!我也很想媽媽啦!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陪我,今天小莉跟我說他們家去遊樂園,遊樂園很好玩嗎?我也想去玩。”
“爸爸媽媽,今天是我生日呀!你們什麼時候來陪我?我好想你們呀!”
“我們家為什麼來了這麼多小朋友呀?我想和他們玩,為什麼不讓我和她們玩?”
“爸爸媽媽他們不壞的!朝潮姐姐人超好的。”
(書信順序是亂的。)
符咒看著愣住的張風華說:“這是我最近一次發現他時他來不及收拾包裹被我找到的。”符咒有些猶豫:“他……”
張風華一語不發,拍散了盒子裡其他的東西,打散了其他人手中的書信,滿天飛揚。欲毀之,被制止。
張風華知道他們想引他出來:“想引他出來不如找幾個靈炁極強的修士去接近他,他這個人,向來善於迷惑人心。”說完便一步一步的走了,失魂落魄。
屋內的人也不再言語。
晚飯時間。氣氛很是凝重。
張風華主動開口:“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他只是一個畜生而已。只需知道這一點便好。”
埋頭吃飯。又一會,抬頭,看向安崧嶽:“你說他臉上有傷。你見過他之後,最後只是重傷在荒嶺?”
安崧嶽無言。
林輯語忍不住:“等天意百日過後在算吧!不要影響心情現在。這裡不比三千殿。”
張風華握緊了拳頭,臉上卻笑了出來:“好。”
符咒見張風華這般模樣,心中不忍:“對不起。”
張風華仍是笑,笑得那麼僵硬:“你不必道歉。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此間無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