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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書與信

遺書與信

那封遺書的邊角上因為沾了血跡後幹了所以是敲起來的,字跡不僅歪歪扭扭而且還很大,像極了初學者寫的字,連小時候的字都還要比這寫的還好,相比第二封長大寫的信實在是登不得檯面。

因為字跡問題,他們先選擇看長大後寫的信。

“親愛的小棉襖:

對不起啊,爺爺奶奶已經派人來抓我回去了,今年沒有辦法跟你過生日了,但是你的生日禮物我已經做好了,就放在你的房間的桌子上,我怕周奶奶忘了,所以特地重新寄了封信給你,很夠意思了吧!

我知道你們很擔心我的病情,可是這已經沒有辦法去改變了,我只能去接受。放心,上次閻羅王就說了不收我,讓我再活個七八十年比肩霍金的!

其他的話就不多說了,最近手也開始不行了,寫這封信還怪費力氣的。

愛你們。”

很短的一封信,內容很陽光積極,也能看得出來,病情是很嚴重的,他們不知道誰是霍金,但是他們看到了手也開始不行了這句話,他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除了手之外還有其他的地方去不行了,究竟是什麼病,就會讓人手腳不靈活?他們不知道也不瞭解。這個世界裡,沒有漸凍症(肌萎縮性側索硬化症)的概念,所以他們當她是一種手腳壞死的病症。

“風華手腳經脈並未斷。”林輯語說。安崧嶽走上前去看了那幾封信,又走回了床邊。

“是有人幫她治好了,所以她才被迫承擔罪名嗎?”司真卿提出疑問。

符咒低聲:“她能自愈。”

除安崧嶽外的兩人看著符咒,符咒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閻城鐵牢的獄卒們向來嫉惡如仇,像這樣的罪名,他們只會給犯人留一口氣提審。可是風華卻很還有氣力罵人。”

林輯語:“獄卒不會留情面。”說完一片沉默。

林輯語拿起另一封信,懺悔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叔叔阿姨。看來我得這種病就是我的報應。對不起叔叔阿姨,如果真有地獄,我一定先去叔叔阿姨那裡贖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另一封信,遺囑。

“歸兮:

我的遺囑已經委託了律師事務所,我死後他們事務所的人會來找你的。

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能信任的人了。對不起,我別無他法,如果可以我想按你家鄉的風俗下葬。對不起,謝謝你。

罪人”

這兩份信筆跡一封比一封潦草,也能看得出來,寫的人很費力。

安崧嶽皺眉:“收藏信的人是風華的父親。”

“按理說這些信不該出現在她父親那裡,出現了,說明沒有寄出去。”林輯語說。

司真卿就字跡差別說道:“兩封信字跡差這麼多看來日期隔的也挺遠的。”

林輯語:“信裡的歸兮和小棉襖我們應該是找不到的。我們在這裡只能找到風華的父親。”

“風華有和你們說過往事嗎?”安崧嶽開口問。

符咒答:“不曾,而且她很抗拒那段往事,只是偶爾說了一些開心的往事,隻字不提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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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崧嶽喃喃道:“是恨還是遺憾?”

眾人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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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風華,醒醒。”一陣溫柔的聲音把風華叫醒。

張風華看著眼前的人,眼淚一顆一顆的留了下來哽咽的說道:“我是在做夢嗎?”

女人溫柔拂過她的臉,有些悲傷:“你要快點好起來呀!我會擔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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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風華掙開眼睛已經是幾天之後的事情了,第一眼是安崧嶽發紅的眼睛。笑了:“你這個人,還真是可笑。”說完便甩開了安崧嶽握住自己的手。

安崧嶽滿眼的失落卻也不敢強求,默默的把手縮了回去。

安崧嶽沙啞的發聲:“我會站在你身後的。”

張風華別過頭,觀察四周,才發現,這裡原來是監牢,身旁還有一個小娃娃,是天意。

看到張風華在觀察周圍的時候,安崧嶽想要解釋:“對不起,我……”

張風華制止了他。

“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曾經也有過這樣的一次牢獄見面呢!”輕笑:“只不過他們都是坐著,我也比天意大得多了。”

安崧嶽靜靜地聽著。

“當年我母親也說等他,但是他說和離。”張風華神色冷漠,語氣帶著嘲笑說道。

安崧嶽輕微的皺眉:“好,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張風華閉上眼睛:“你說。”

“歸兮是誰?”

半晌。張風華才開口:“於我而言,是親人,是一個永遠為我好的人。”

另一個聲音響起,是尚周:“可你卻害了她。”

張風華睜眼,死死地盯著尚周,而後又笑了起來:“我自己的事情,旁人也敢妄加評論。”

尚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甩袖子走了。

看著尚周走遠的影子,開口:“你倆也可以走了。”

安崧嶽不再多說,抱著孩子走了。所有人走後,張風華默默嘆息:“是啊,我怎麼把她給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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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來了。”看見門外人進來,蘇步清起身作揖。

蘇步明快步上前打斷了蘇步清作揖的禮數:“兩兄弟哪有什麼多禮數。”

蘇步清搖頭說:“你是宗子。”

蘇步明拉著蘇步清坐下:“算了算了,不和你說這個了,我這次來是因為我覺得背後有隱情。”

蘇步清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兄長在此處可不要再說出這樣的話了,如今張風華在閻城可是人人喊打的。”

“那你不還是在暗處偷摸著幫了不少嗎?”蘇步明看著自家弟弟:“我這些天一直琢磨,當初讓你當家主是不是我錯了。你本性純良,卻因為要在各個老狐狸下混開不得不當兩面派。”

蘇步清抿了一口茶,笑:“這麼說,你願意回來當了是嗎?”

蘇步明連忙擺手:“我看你混的還很不錯,何況我也沒有治家的才能呀!實在無法承擔的起。”

“兄長這般是想讓為弟我把你給綁回來嗎?”

“誒誒誒!剛剛還說我是宗子呢!”

“你剛剛還說兄弟倆講什麼禮數呢。”

“我的命好苦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