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一個月後,黑衣人如約而至。
“想好了嗎?”
“走,但是走之前,先得把乾璇老頭的陣法給破了。”
“我已破解。”
張風華冷笑:“你以為你破了一個就是全部了嗎?檢查過又如何呢?”
黑衣人也不生氣:“那你想如何做?”
“這陣法必定是只有我才能觸發的,可我也不知道他下的是哪門子的局。”張風華思考了片刻,回屋拿了自己一件衣物,交到黑衣人手中:“帶我去荒嶺邊緣,將此衣物扔出。”
知始派,彌竹小築。
乾璇神色有些嚴肅“荒嶺那邊有動靜,是困住風華的陣法被毀了!”
“吾即可就去,天意交給你們了。”安崧嶽把孩子交到司真卿的手裡,自己拿出了一張傳送符。
荒嶺外。張風華催促著黑衣人快一些:“快點,等會兒就會有人追過來了。”
果不其然,在他們離開的一會兒後就有一股靈炁波動,當然,張風華感受不到。
“張殿主還真是料事如神吶!”
“呵,出門在外是要帶點腦子的。張揚那邊你打了招呼了嗎?”
“您既已說了,又何必試探我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好了,放我下來。”
一處小鎮的客棧包間內,黑衣人把一袋銀兩交給張風華,張風華掂量著錢的重量,笑:“你要我幫你辦什麼事?”
荒嶺。安崧嶽四處檢查,發現碎成渣的棋子,但卻並沒有發現人。幾次御劍想進入荒嶺卻因為瘴氣如何都進不了。
按理說,這些瘴氣並不足為患,但是這些瘴氣是修士之炁所化,有極高的攻擊性。安崧嶽在心裡想著:風華到底是怎麼進出的?
正在想著時,一塊石頭映入眼簾,橢圓形,是擊毀棋子的石頭,但因為注入了大量的靈炁所以並沒有遭到太大的損壞。這塊石頭?
小鎮客棧包間內。
“那這點銀子可不夠呀!”張風華盤點了錢數,有些嫌棄,黑衣人靜靜的等著張風華的下文,張風華把錢裝回錢袋後用一隻手支撐著頭,另一只手把玩著茶杯。半晌才道:“讓張揚跟著我。”
黑衣人在思考,張風華便開始吃飯,吃到一半時,黑衣人思考完畢:“可以。”
“我估摸著再過個十天半個月他們可能會強上皇嶺,所以呢,麻煩了。對了,結賬。”
黑衣人悶聲嗯了一聲後便走了。
張風華走到窗前,推開窗門。“我來著多少年了?四年了吧?時間怎麼這麼快呀!嗯?這麼多巡差呀!有趣。”
張風華摸了摸自己的臉,對於自己可以換頭的技術的化妝術很是自豪。
於是便轉身離開了客棧。
另一邊的安崧嶽也帶著那塊石頭返程。
一年後。閻城。
“主判大人,各處巡差都沒有張風華的訊息。”
尚周:“怕是已經改名換姓了。”
判官齊邱:“倒是有可能。”
尚周:“荒嶺我們也已經被我們徹查過,竟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防備的真好。”
說話間,一個巡差帶來了一封信。判官齊邱看完後立即銷燬。神色沉重。
“現在我們不止要提防張風華了,程璋也得提防著了。”
尚周:“若你干預 有幾分把握。”
判官齊邱有些無力:“沒有把握。通知其他門派世家吧!程璋的野心可不止廊州。”
尚周:“倒也解釋廊州在這短短一年之內經濟發展的速度。若不是張風華不能修煉,不然憑她的腦子,我們就……”
廊州。朗國朝廷上。
程璋:“我們國家的經濟發展還多虧了阿代尚書啊。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張風華一臉鄙夷的看著程璋,並不說話。程璋沒有注意到張風華鄙夷的目光,繼續講著未來規劃。
張風華有些聽不下去了,道:“皇上您是以為朗國現在很富強麼?您是覺得朗國的土質很好是麼?您哪裡兒來的自信讓您去攻打其他地方的?”
程璋被懟的啞口無言。眾大臣被嚇得噤聲。誰不知道程璋的暴戾,但偏偏就是有人敢挑戰,而且程璋還不敢還嘴,一個是牛重六,另一個就是阿代尚書。
張風華繼續說道:“而且你也不問問牛魔王怎麼想的嗎?您是當牛魔王這個大將軍是擺設嗎?”
牛重六介面:“還是毒婦人看的透徹。皇上您還是多多讀書吧!”
牛重六和張風華向來看不對眼,但是對於嘲諷程璋這件事情上他們是一致的。
朝堂上的大臣們幾乎都冒了冷汗,甚至有些在發抖。張風華自然是注意到了。
“誒,牛魔王,我尋思著,程璋可能會為難這些人,你怎麼看?”
“我嚼(覺)得吧!光明正大不會,背地裡可能會。”
張風華摩挲著下巴:“我也是這麼嚼得的,怪不得這大臣越來越少哈!這樣下去遲早要完。”
程璋此時的臉很黑,看得出來他在剋制自己的脾氣,誰讓他有把柄在他們兩人手中,而且自己的君位本就不是民心所向,期間還做掉了萬安,若是再把這兩個人除去,朗國勢必大亂,那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全毀了。忍住,看看最後是誰在笑!
程璋奮力擠出一絲微笑:“大將軍和尚書說得對,孤定當改正。”
張風華拍拍腦袋:“噢,皇上我想請假一個月。我已經跟左尚書交代好了。”
程璋臉色鐵青:“右尚書這般,恐有不妥。”
牛重六嘲諷道:“人右尚書不就是這樣嗎?國事第二,自己為先。”
張風華也嘲諷道:“與牛大將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呀!國事第一,自己最後,看看現在還是孑然一身。”
左尚書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上前勸架:“家事與國事自然是同等重要的,沒有家哪來的國,沒有國又何來家一說呢?”
難為左尚書到了耳順之年還要幫著給兩個小輩當和事佬,兩人也買了個面子給左尚書,不再言語。
程璋暗暗松了一口氣,但臉上還是十分沉重的:“一個月的假期未免太過長,”
話還未說完,張風華便搶了話:“那我留著有什麼用?”
程璋這次再沒說話,只是陰著臉點頭同意了。牛重六便說:“阿代尚書不愧是女子,也算是年輕啊!”
牛重六的意思張風華再明白不過。但張風華沒有言語,她知道自己是有些過分了。向程璋做了個揖,道:“方才阿代言語不當之處還請見諒,”睨了一眼牛重六:“畢竟我是個女子。”
下朝。走在大府院般的皇宮內,有些感概。從前看到的皇宮都是金碧輝煌,這個還真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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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遇上了和左尚書在一起行走牛重六。
挪耶道:“喲,牛魔王,咋,叫左尚書給你搭媒呢。”
左尚書年紀大了,實在是不想摻和這些年輕人的事情了,溜了,真是溜了,就在他們講話的間隙,不曾注意到自己的間隙。
牛重六反擊:“那毒婦人也要嗎?餘記得你現在也是孤身一人吶!”
張風華笑:“誰跟你說的我是孤身一人?”她確實不是孤身一人。
牛重六笑了一聲:“毒婦人都有人要,那餘還愁啥?”
張風華蹙眉:“一天到晚餘餘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魚精,你是生活在古代嗎?都用我自稱多久了。”這是張風華很久以前就想說的話,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接連不斷的出現語言傷人的情況。雙方都愣了一會兒。張風華先開的口:“對不起。今天情緒不對,先告辭了左尚書。”
語畢,快步離去。
牛重六看向左尚書之前站著的位置,左尚書卻早已離去。笑了片刻:“毒婦人也會說對不起。”
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