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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丟刀記

將手輕輕的搭在昏黃色的鎧甲上,緩緩一推,順滑的刀身從內山隆景的脖頸處滑出。如同撫摸柔順的絲綢般,感受不到一丁點阻礙。那肌肉與骨骼鑄就的山川裡,刀身劃過流淌血漿的溪流,卻不沾染一點汙穢。

撲通一聲,失去依靠的內山隆景仰躺在了渾濁的泥水中。耳根以下的頭部完全陷沒了下去。沒人會給他收屍,等待他的是在泥水中慢慢腐爛。許久之後這裡剩下的只有一具骨架,以及骨架那慘白頭顱上原本代表榮耀的巖忍護額。

大概那時鐵質的護額也已經鏽蝕,失去了主人它也就是一塊普通的鐵塊~再不會是被拼命守護的榮耀!

看著內山隆景空洞的雙眸,樂天歌松了口氣。雙膝一軟,跪坐在了內山隆景身旁,勉強扶著插入土中的妖刀支援著上半身。

"都結束了啊...我~還活著!哈哈...呵呵~咳咳~"低聲呢喃了幾句,樂天歌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只是眼中的淚水卻不是幾聲笑聲就可以遮掩的。贏了!但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啪啪啪的腳步聲響起,一下一下彷彿敲在樂天歌的心上。小白抱著昏迷的初夏之南走到樂天歌身前,它那腳步聲中藏不住的深沉的壓抑。

"找到小南一家了,只有小南昏迷過去活了下來......雄三郎大叔和真子姐都昇天了~而明美和幽幽子也不見了!"

憂鬱的童聲在樂天歌耳邊響起,怪異的笑聲截然而止。一種難言的苦悶繞上了心頭。

是痛苦嗎?不是。無論是去世的初夏夫妻還是失蹤的明美與幽幽子對他而言最多也就算得上朋友而已。談不上冷漠?只是感情不到而已。一想到才認識一天的人就這麼再也見不到了,剛退下的對死亡的恐懼就再度浮上心頭。

人,終究只是人而已。無論裝飾的多麼強大,還是會死的!他似乎有點理解大蛇丸對長生的渴望了。當他經歷多不勝數的死亡後,對死亡感到麻木的同時,內心深處也會滋生出對死亡無與倫比的恐懼。

在土丘中閉上眼的最後一刻,他清晰的看到了死亡——空虛、寂靜、荒涼、無邊的黑暗!五識俱滅,六感盡沒。

現在,當聽到有人死去時,樂天歌的內心突兀的反而平靜下來。死亡,已經被他接受了。

"就剩下小南了啊。"樂天歌平靜的語調在小白的耳邊響起,讓它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似乎眼前跪在地上的少年身上有一種大恐怖。那是把死亡當作尋常的淡漠,那是直面死亡的冷酷。

"嗯,相互依靠的雄三郎大叔和真子阿姨中間有一朵盛開的白色的巨大紙花。小南就在那裡面。"

"只是除了小南,雄三郎叔和真子阿姨都沒了氣息。"

"又回到原點了嗎?真是不可扭轉的命運啊...."

"你說什麼?"

"哈,沒什麼。將小南帶到黑喵那裡吧。我來迎接下這位陌生的——朋友~"小白的身後,那個幫助他們的陌生人正無聲的靠近。雖然沒有察覺到惡意,樂天歌依舊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妖刀。

"呦,好久不見!"兜帽被黑衣人掀起,露出了一張陰柔的俊臉,一頭披散的中長髮,隨意的用細繩扎著。那張臉給樂天歌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那雙空洞平靜的瞳孔卻是他沒見過的,眼神中的孤傲與淡漠毫不掩飾。

"你是?"拄著刀,樂天歌艱難的站起,疑惑的看向面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歲,比自己更加英俊的少年。

"河山彥齋,天然理心流的河山彥齋。怎麼離開武士的道路,走上忍道的你已經忘記曾經一起學藝的同伴了嗎?"

"你不是..."聽到這個名字,樂天歌一陣恍惚,被埋藏的記憶重新浮現出來。彷彿又回到了天海城的街頭,那個熱鬧的夜晚。

"啊~,那次消失是被人擄走了呢。只是我很感謝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讓我認清了自己要走的路。並且意外的獲得了它的認可。"

"它?"

"是,它叫童子切安綱!"提起這個名字,河山彥齋用一種另樂天歌毛骨悚然的眼神向手中的刀看去。細滑白嫩的纖手劃過鋒利的刀刃,激動的輕輕顫抖。如同在撫摸心愛的女子。

沒錯,那眼中流露出的感情在樂天歌看來就是愛意。對刀的愛意。這種愛讓樂天歌感到恐懼與——嫉妒!很莫名其妙的情緒。

"樂天,你認識他?"咳著血的紅色夕陽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嗯。是我曾經的同學,一起在天然理心流道館修行。"提前天然理心流,樂天歌難免感到一陣心酸。那是他初來乍到時,第一個找到安全感的地方。也是教會他在這個世界藉以立足的力量的地方。

"原理是這樣。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說著夕陽疑惑的看向默不作聲的河山彥齋。對這個突然出現幫了他們大忙的人他很有好感,但是他的出現實在是太巧了。巧的有些不合常理。

聽到夕陽的疑問,樂天歌順勢對著河山彥齋問道:"是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一路上跟著我們的人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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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確實是我。難得遇到罕見的戰事,我便來這裡湊熱鬧。正準備返回雨花町補給時,就遇到了你們。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既然認出了我,為什麼不出來相認呢?"樂天歌步步緊逼的問道,他始終覺得這個曾經的友人目的並不單純。

"即便你已經離開了天然理心流,但是你便用這種語氣和救了你們一命的恩人說話!"

"呃,你...."紅色夕陽指著身側的河山彥齋,無言以對。

他承認對方是自己等人的救命恩人。但很少有人會直接以這個身份說事吧。何況他還貌似是樂天的朋友。

"嘛,聽聞妖刀的事情時,我還為你擔心了一把。沒想到不久就傳出了你退出天然理心流的訊息。不過這是你的自由我沒權利干涉。但同為妖刀的主人,再次相見你的刀術讓我很失望啊~"

"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擁有它,你成為一名忍者後,已經被華麗的忍術晃暈了腦袋嗎?"

嘭!突如其然的一腳。毫無準備的樂天歌被河山彥齋踹飛了出去,在骯髒的泥水了翻滾著。手中的妖刀村正被拋了起來,穩穩的落入了河山彥齋的手中。

"魂淡,你在做什麼!他原本就受了很重的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紅色夕陽踉蹌著向趴在泥水中的樂天歌衝去。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小白和淺夢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就連一向不著調的黑喵的眯起了眼睛關注著河山彥齋的一舉一動。

河山彥齋:"如果不是最後一刻你還有執刀與那個巖忍上忍拼死一搏的勇氣,我會殺死裡!奪走這把刀。"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七日後,雨之國鏡湖,來向我證明你對刀的執著吧。如果沒有膽量和信心就安心的做一名忍者,不要來玷汙純潔的刀!那樣的你,不具備擁有妖刀的資格!"

"吶,臨走之前再說一個好消息。你那兩個女伴沒有死。被我救了下來,只是...嘛!太麻煩了,我給打暈過去了。扔在了那邊土坡上的大樹後面。祈禱她們不會因此感冒吧。"

"就這樣,期待我們的第二次相見......"

一連串的話說完,河山彥齋戴上了兜帽,提著奪取的妖刀,向著雨之國北方行去。

"咳咳~喂!我一定會去的。"樂天歌用力的將埋在泥水中的腦袋抬起,來不及吐盡嘴中的泥水,就對著遠處漸行漸遠的身影喊道。即便不為了所謂的對刀的執著,妖刀姬原本的居所也不能在自己手中丟失。特別是她沉睡的現在。

"七天後,鏡湖!"低沉的語調透過雨幕穩穩的傳進樂天歌的耳中。

"鏡湖?那是什麼地方?"紅色夕陽在樂天歌身邊低聲呢喃道。

"只要是在雨之國,我就一定可以找到。"扶著紅色夕陽的肩膀,樂天歌跪著直起上身。遙遙望著曾經的友人遠去。

'啪!';看著樂天歌沒什麼大問題,夕陽一巴掌拍掉了樂天歌扶著他肩膀的手臂。氣惱的說道:"我去找那兩個昏過去的幸運星。至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

"吶,真是無情啊~"被拍了一個踉蹌的樂天歌咧了咧嘴角,他身上還有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