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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掙扎

而那位在司馬經天掀起風暴之時就已經被'嚇昏';的貴族少女,剛好在這個時候,幽幽的醒了過來。

至於真相到底如何?嘛,大家心照不宣就行。

抱著伊耶亞斯的塔茲米,聽著還有帶著痛苦與怨恨的闡述,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這位象徵著'真善美';的質樸少年,對一個人產生了殺意。

哪怕這種殺意非常淺薄,遠沒有達到'非殺不可';的程度,畢竟此時,不同於原著之中的情況,沙悠跟伊耶亞斯,可都還活著呢!

儘管因為貴族少女的惡行,塔茲米對其的確是有了一些殺意,但更多的,卻是憤怒,沒錯,只是憤怒而已。

哪怕是看到了如此人間慘劇,善良的山村少年,依舊沒有殺死一個人的氣量,他有勇氣,敢於同最危險的危險種搏鬥,卻沒有氣量,來殺死一個孱弱至極的罪人。

這令司馬經天很無奈,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會認為會真的存在塔茲米這種人,放到型月的世界之中,像他這樣的,死後若是昇華為英靈,想必也是跟貞德、天草四郎時貞、聖喬治那樣,會成為一名'聖人';吧。。。

冷眼旁觀的司馬經天,在塔茲米的'真善美';之後,又目睹了歇斯底里的貴族少女,那樣扭曲的醜惡,站在這山村少年的身旁,彷彿如世界兩極同處一地般的不和諧。

他抬手攔下了準備上前'葬送';貴族少女的赤瞳,在對方不解的眼神之中,朝著塔茲米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不言而喻。

赤瞳平時呆萌,卻並不是像希爾那樣缺根弦的天然呆,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司馬經天的意思是什麼。

無奈的收起了村雨,靜靜地與自己的隊友們站在了一起。

哪怕'誤會';已經解除,那恐怖的風暴與奪命的藍色刀光也已經消散,但僅僅只是站在這個人面前,都會不自覺的產生一種被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停在自己頭頂的感覺。

因此,哪怕是司馬經天已經沒有再對他們出手的打算,夜襲眾人依舊沒有選擇立刻離去,即便他們前所未有的'歸心似箭';,也硬生生的壓下了這種'衝動';。

夜襲殺手團,每一個成員都不畏懼死亡,不如說他們在加入這個團隊之時,就已經預料到了,有一天死亡會降臨到自己的頭頂。

然而不畏懼死亡歸不畏懼死亡,他們又不是真的想死。。。

不畏懼死亡跟渴望死亡,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因此,他們可不會生出找死的想法。

眼前看似平常的黑髮少年,剛剛那恐怖如同神魔一般的威壓深入人心,暴虐的殺機雖被平淡掩蓋,他們有怎麼會聽不出來?

此時此刻的司馬經天,已然被夜襲眾人打上了'暴躁易怒';的標籤,不知道司馬經天具體想法的夜襲,可不會冒著觸怒這位超級強者的風險貿然離開。

不然明明誤會都解除了,再然後因為觸怒對方被送下地獄?那未免死得也太冤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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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茲米!"

司馬經天輕輕的喚了塔茲米一聲,聲線只柔和,讓得剛剛體驗過另一個版本的一眾夜襲成員不由得嘴角只咧咧。

不過想到對方剛剛就是因為赤瞳攻擊這少年才會想要殺死自己等人,夜襲眾人也就不再糾結了。

唯有雷歐奈,剛剛被司馬經天震懾住的時候沒有注意,此時此刻卻一眼就發現了,這個鄉下少年,不就是之前被自己騙錢的那一個嗎?!!!

這下子她就坐蠟了,臉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要是這個恐怖的傢伙知道自己騙了他弟弟的錢,差點讓其流落街頭,會不會一刀砍死自己啊?。。。

越想雷歐奈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可是當著司馬經天的面,她連跑都不敢跑,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要是在斬妹的世界,有網路這種東西的話,雷歐奈一定會發出這樣的求援資訊――

"各位網友,我之前騙光了一位一隻手可以捏死我的恐怖分子的弟弟身上的錢,現在那恐怖分子就站在我面前,求解決方法,線上等,挺急的!"

不提雷歐奈全身冒冷汗,也不提還在歇斯底里瘋狂的貴族少女,塔茲米抬起頭,通紅的雙眼,與自己的大哥對視著。

"司馬經天大哥,這就是一路上,我問你帝都跟其他大城市情況的時候,你從來不說的原因對吧?什麼從來沒去過大城市,都是騙人的對吧?"

雖然聽上去像是質問的樣子,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塔茲米的語氣之中只有迷茫,沒有哪怕丁點的責怪,可就是這個樣子,才讓得司馬經天心中更難受了。。。

"是的,塔茲米,這就是帝都,這就是帝國,在這片腐朽的國度上,我能做的,只有保護好你們而已。如果,你不想這麼做的話,就拔出你的劍吧!"

司馬經天平靜的回答著,閉上了雙眼,做嘆息狀。

然而事實是,在不是完全神性的狀態下,他並不想與塔茲米對視,哪怕這少年,絕對不會懷疑自己,他依舊選擇這樣自欺欺人的做法。

塔茲米畢竟只是個單純的山村少年,他象徵著黑暗中的光明般的美好,一時之間,沒有對司馬經天的話反應過來。

'拔出劍?是什麼意思?';

不過接下來,哪怕塔茲米再單純,也知道了司馬經天的意思。

原因很簡單,司馬經天直接將那已經接近精神失常的貴族少女四肢打斷,扔到了塔茲米的面前。

在很多時候,行動往往比語言更具有闡述力,司馬經天的意思很直白――想要改變的話,就殺了她!

貴族少女在劇痛之下,居然離奇的沒有昏迷,當然是司馬經天搞的鬼,然而塔茲米卻並不清楚。

看著少女原本清秀美麗的面孔,又想到了自己見到她的第一面,那是自己心目中的天使;而在剛剛,自己又見到了她的另一面,這是這個世界上最黑暗、最骯髒的惡魔。

美好如天使;醜惡如惡魔,兩種形象不斷在塔茲米的腦海中衝突,他拔出了劍,雙手卻在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