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魔法可是相當強力的魔法,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掙脫了出來,該說不愧是赫拉克勒斯嗎?"
雲曦和吉爾伽美什的前方,有著三幅畫面,分別顯示的是他們兩方麾下的三組對戰,因此,兩人待在愛因茲貝倫城堡中的露臺上,也能看清楚轉移到森林中去的美狄亞與赫拉克勒斯的交戰情形。
這個魔術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將使魔派到戰場周圍,然後將看到的畫面,透過魔力傳輸過來便是。
雲曦表示,魔術可是相當的方便呢。
聽到雲曦的話,吉爾伽美什說道:"當然了,赫拉克勒斯可是傳說中半人半神的大英雄,雖然神性不及本王,也不是本王的對手,但也絕非尋常的Servant,能對付得了的。"
(吉爾伽美什有著'三分之二為神,三分之一為人';的神性)
然後,他話音一轉:"不過,Caster若是一直在天上的話,赫拉克勒斯倒也奈何不了她。"
吉爾伽美什看著雲曦,臉上滿是不爽地說道:"也只有你作為Master,Servant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揮霍著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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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吉爾伽美什還對十年前敗在雲曦手中的事情,耿耿於懷。
對此,雲曦笑著說道:"爆發很重要,持久也很重要。"
"嘁!"
吉爾伽美什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滿是鬱悶。
數秒後,吉爾伽美什說道:"魔術師,你的話,應該知道這冬木的聖盃,是個什麼東西吧?"
雲曦點頭道:"嗯。"
吉爾伽美什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說道:"從前,本王曾隨意選出了十個奴隸,要殺掉其中可有可無的人,你猜結局如何呢,魔術師?"
雲曦回道:"一個都沒殺。"
這個問題,是原著中吉爾伽美什曾問間桐慎二的問題,雲曦對此還算有印象。
"看來,你對本王所生活的時代,非常瞭解啊。"
吉爾伽美什略顯詫異地看了雲曦一眼,而後他繼續說道:"沒錯,本王一個都沒有殺。因為,在本王的那個時代,沒有一個多餘的人。"
"曾經的世界,就是如此。"
說到這,吉爾伽美什的臉上充滿了懷念,緊接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厭惡了起來,他說道:"但是,現在的這個世界,充滿了富餘。別說十人了,就算選出上千人,也只怕是沒有一個能被本王赦免的!"
"原因呢?"雲曦挑眉問道。
吉爾伽美什說道:"十年前,本王被從聖盃之孔中流下的黑泥侵染,因而得到了肉體,得以留存於現世,透過那次經歷,本王清楚的知道,聖盃是個什麼東西。"
雲曦等待著吉爾伽美什接下來的話語。
"聖盃系統,是藉助整個冬木的地脈,收集生活在此地人們的願望,以無數的願望,去實現唯一一個願望的系統。沐浴在聖盃之孔流下的黑泥中,本王看清了這個時代的人類...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類,都是些雜種罷了!"
吉爾伽美什的臉上露出了冷笑,他說道:"在黑泥之中,本王看清了這個時代的人類的願望。"
"這個時代的人類,他們的野心配不上自己的現狀,想改變,卻又無法戰勝懶惰的自己,將超出自身實際的願望,盡皆寄託在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上,企圖天上掉下餡餅?更可悲的是,他們還自以為只是空抱著願望的自己,是美好的。"
"呵,這真是...太醜陋了啊!所以,在看到這個時代的人類後,本王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將這些富餘的人,統統除去,讓這個世界,重新迴歸到沒有一個人會是多餘的狀態!若是將聖盃作為清理人類的兵器,那倒是極為方便的。"
說到最後一句,吉爾伽美什的嘴角翹起,而後,他看著雲曦,有些遺憾的說道:"不過,有你在的話,本王是與聖盃無緣了。"
雲曦心中呵呵,沒他還有寶石翁那個變態呢,型月世界的水,可是深不見底...
雲曦將杯中之酒飲盡,出聲說道:"成為英靈的人,是不應干涉當下的人類的。"
"你說英靈殿的規則幹嘛?難道,你以為本王會遵守嗎?"吉爾伽美什皺眉說道。
雲曦繼續說道:"在第三次聖盃戰爭中,聖盃被汙染了。其中收集的願望之力(帶有性質的精神力),也變成了'此世之惡';,你在'此世之惡';中看到的,只是它對你展現出來的一面而已。"
"哼!"
吉爾伽美什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當本王是那種只會聽一面之詞的昏君嗎?本王在這十年間,可是深入了當代人類的社會之中,親身經歷了的!這個時代中該被清除的人類,簡直數不勝數!"
雲曦搖頭,出聲說道:"時代在變,人類的一切也都在變。在你那個時代,特別是在你所統治的王朝,王權至上,那個時代的人們,無比敬畏著王權,恪守各自的階級,老實本分,這應該就是你惱怒現在的人們,野心配不上現狀、又抱有空想的原因之一了吧?"
吉爾伽美什皺眉,因為雲曦說的沒錯。
雲曦繼續說道:"的確,那些野心配不上現狀、又自怨自艾、抱有不切實際的空想、還在那自以為是美好的傢伙,是有些礙眼,但是,他們自然會為自己的生活方式,付出應有的代價。"
"好吃懶做之人,會窮困潦倒;一味空想之人,絕不會實現願望;他們如何對待生活,生活自然也會給予其相應的對待,還無需我們對他們進行審判。"
吉爾伽美什說道:"擁有力量的人,也需要承擔責任,王者,享受一切,也應揹負一切!指引人類向著更好的方向前進,正是身為王的責任!"
雲曦說道:"但是,你只是千年前的王。"
吉爾伽美什的眼睛猛一抽搐。
雲曦直視著吉爾伽美什,說道:"你生前所統治的烏魯克,只是一個都市王國(城邦王國),人口數量有限,因此,便於管理。而這個時代的人類,遠比你那個時代的人類要多,光是這人口並不算密集的冬木市,就比你生前所統治的烏魯克的人口數量,要多了吧?"
吉爾伽美什陰著臉,雲曦說的沒錯。
雲曦說道:"在現在比之以前要自由、民主的時代背景,以及這樣大的人口基數下,有'眾多';讓你覺得'富餘';的人類,也是件沒有辦法的事情。想要人類向更好的方向前進,這很偉大,但是,用清除的方式,是絕對不可取的。"
"哼。"
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將視線從雲曦的身上移開,轉向了身前三幅畫面,看到最左邊的畫面時,他怔了一下,出聲道:"嗯?Saber和Archer兩組呢?"
雲曦也向身前的畫面看去,他發現畫面中的冬木大橋上,衛宮士郎、阿爾託莉雅、遠坂凜、英靈衛宮士郎四人的身影,盡皆消失不見。
言峰綺禮和兩名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給衛宮士郎輸送魔力),從暗處走了出來,臉上有著驚異之色。
頓時,雲曦就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這種局面,只有可能是英靈衛宮士郎,展開了無限劍制的固有結界。
雲曦說道:"是固有結界。"
"哦?看來,那個白頭發的不知名Archer,還有兩把刷子嗎。"吉爾伽美什挑眉說道。
...
無限劍制的固有結界中。
遠坂凜、衛宮士郎、阿爾託莉雅三人,都是一臉驚色。
遠坂凜:"這是...在夢中見過的場景!?固有結界!"
因為契約的聯絡,魔術師會在睡眠時,夢到Servant身前所經歷的事情。
遠坂凜就曾夢到過,無限劍制中的景象,她對英靈衛宮士郎的身份,已有了些許猜測。
衛宮士郎向阿爾託莉雅問道:"Saber,這是什麼地方?還是說我們中了幻術?"
阿爾託莉雅沉聲說道:"這不是幻術,而是固有結界。"
一般的幻術,可沒法對抗魔力奇高的Saber起作用。
這也是為什麼,原著中美狄亞選擇對衛宮士郎進行催眠,而不對阿爾託莉雅催眠的原因。
英靈衛宮士郎看著阿爾託莉雅和衛宮士郎,出聲說道:"進入了我的固有結界——Unlimited Blade Works(無限劍制)中,這場對戰的勝負,也就可以確定下來了。"
聽到英靈衛宮士郎的話,阿爾託莉雅舉著被風王結界隱藏著的誓約勝利之劍,冷聲說道:"別太自信了,Archer!"
在這七天中,衛宮士郎已掌握了透過契約與Servant對話的方式。
這場戰鬥中,他一直與阿爾託莉雅建立著聯絡。
所以,在對英靈衛宮士郎說了句後,阿爾託莉雅在腦中對著衛宮士郎說道:"士郎,等下,我可能要用到寶具了,你的魔力還足夠嗎?"
衛宮士郎回道:"沒問題,雖然被拖進了這個固有結界中,但塞拉和莉潔莉特(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的魔力輸送,並沒有斷掉。"
衛宮士郎看著無限劍制中的劍,心中沒來由地泛起了一陣怪異的感覺,他走到一柄劍的旁邊,想要將劍拔出,但卻被從劍身上突然躥出的鋒銳魔力所傷,手臂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阿爾託莉雅說道:"士郎,不要碰這些劍。"
衛宮士郎捂著受傷的手,說道:"抱歉,Saber。"
颼颼——!
突然,一陣聲音響起。
十數柄樣式不同的劍,從地下拔出,紛紛朝著衛宮士郎射去。
阿爾託莉雅眼神一凝,身形快速閃動,便用誓約勝利之劍將這十數柄劍擊落在地。
只是一番接觸,阿爾託莉雅便作出了判斷:"和吉爾伽美什的能力相仿,但劍的強度,稍不及吉爾伽美什的寶具。"
不過,這還沒完。
颼颼颼——!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無限劍制中插立的劍,接連拔地而起,如蝗蟲般向著二人湧去。
阿爾託莉雅的臉色一變。
"數量太多了!"
即使英靈衛宮士郎的劍,在強度上不比吉爾伽美什的寶具,但數量一多起來,阿爾託莉雅也是無法防住的。
嗚呼——!
一陣龐大的風壓,從阿爾託莉雅的劍上湧出。
風王結界解除所爆發的風力,形成了一道風之屏障,將射來的劍阻擋在外。
但阿爾託莉雅知道,風王結界爆發的風力,只能暫時阻擋英靈衛宮士郎的劍,而想要打破如今的困局,只有解決掉英靈衛宮士郎才行。
阿爾託莉雅高舉起誓約勝利之劍,凝聚著魔力,誓約勝利之劍的劍身上,開始散發著金色耀眼的光芒。
"要動用寶具了!"
遠坂凜一驚,她可是聽雲曦說過,阿爾託莉雅的寶具,是威力強大的對城型別寶具。
於是,她舉起刻有令咒的右手,對著英靈衛宮士郎說道:"Archer,打敗Saber,為我贏得勝利吧!"
紅光一閃,遠坂凜的右手上,兩道令咒消失。
英靈衛宮士郎的衣襬飛舞,這是魔力洶湧澎湃到溢位時的表現。
他對著遠坂凜點了點頭,而後對著在蓄勢的阿爾託莉雅,伸出了右手。
無限劍制中的劍,紛紛從地上躥出,在英靈衛宮士郎的上方,組成了足以遮擋天幕的劍之洪流。
"這股不同尋常的魔力,對方用了令咒!?"
察覺到英靈衛宮士郎的變化,阿爾託莉雅對著衛宮士郎說道:"士郎,用令咒對我進行增幅!"
衛宮士郎說道:"好的!Saber,全力打倒敵人吧!"
衛宮士郎手背上的三道令咒,頓時就少了一道。
英靈衛宮士郎保持著伸手對準阿爾託莉雅的姿勢,說道:"劍啊,去吧——!"
一聲令下,位於他上方的劍之洪流,便如同一條惡龍,朝著阿爾託莉雅撲去。
與此同時,阿爾託莉雅也揮下了劍。
"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
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炮,從誓約勝利之劍上發出,對著英靈衛宮士郎的劍之洪流轟去。
轟——!
劍之洪流與金色的光炮相遇,激盪的魔力從相交處朝著周圍湧出。
遠坂凜和衛宮士郎,即使與碰撞處隔著百餘米,仍都被逼得伏倒在地。
阿爾託莉雅緊咬著牙。
因為,她發出的金色光炮,在不斷向自己那邊退去。
這一碰撞,是英靈衛宮士郎的劍之洪流佔了上風!
阿爾託莉雅說道:"士郎,我還需要令咒!"
衛宮士郎也看到了阿爾託莉雅失利的情形,他在心中說道:"用剩餘的兩道令咒,全部增幅Saber!"
剩餘的兩道令咒,從衛宮士郎的手背上消失,阿爾託莉雅的光炮EX咖哩棒(沒毛病),瞬間就將英靈衛宮士郎的劍之洪流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