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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理想的戰鬥;言峰綺禮,斃!

英靈衛宮士郎加大了力量,將衛宮士郎擊倒在地。

看到衛宮士郎臉上的表情,英靈衛宮士郎說道:"從你那副快要吐出來的糟糕面相來看,你也看到了吧?"

衛宮士郎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看到了自己,不被世人所理解,最終被送上了絞刑臺...

他看到了自己,作為人類的守護者,為了保護人類,而不斷殺害人類...

他看到了自己,身軀被數把冰冷的劍刺穿,跪在插滿了劍的劍丘之上...

英靈衛宮士郎說道:"那事情就好辦了,你所看到的,全部都是真實的。"

衛宮士郎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緊咬著牙關,心中想道:"我不會同情...我不會同情...我不會同情!"

"但是...一想到我接下來就要走上這樣的一條路,內心就彷彿缺失了一塊..."

"你曾經相信的東西,你依然相信的東西,結果卻發現其真相是充滿謊言的夢話,我..."

"趕上我,就是這麼一回事。"

英靈衛宮士郎看著已崩壞了大半的無限劍制的固有結界,說道:"這幅景象,就是我最終所到達的世界..."

"所以,衛宮士郎那充滿了謊言與偽善的可悲人生,就在此終結吧。"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分鐘,無限劍制的固有結界,已崩壞了大半,英靈衛宮士郎心中估計,他最多還能再撐兩分鍾。

英靈衛宮士郎持著干將,向衛宮士郎的心臟刺去。

衛宮士郎也持著干將,將英靈衛宮士郎的干將打偏。

英靈衛宮士郎皺眉說道:"還不放棄嗎?這樣可悲的人生,是你所希望的嗎?"

"我不會放棄的!"

衛宮士郎看著英靈衛宮士郎的雙眼,大聲說道:"在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承認你是對的,是我的心太軟弱了!"

英靈衛宮士郎問道:"你就這麼想成為正義的夥伴嗎?"

衛宮士郎說道:"不是想成為,而是一定要成為啊!"

英靈衛宮士郎說道:"把拯救別人看得比拯救自己還重要,為了拯救人而殺害人,這樣的人生,你難道不覺得充滿了偽善嗎!"

"咳...啊,這樣的人生,的確是充滿了偽善。"衛宮士郎喘息著說道:"但是,希望他人能得到幸福,這個願望,絕對不會有錯的!"

英靈衛宮士郎說道:"孩子憧憬父母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這並不是你的願望,而是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給你留下的詛咒!"

英靈衛宮士郎回想起了,他說出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的那個夜晚。

"從那時起,你開始不得不成為正義的夥伴。說到底,你的願望,只是借來的東西罷了。"

"這...啊!"

乒!

砰...

衛宮士郎再次被英靈衛宮士郎擊倒在地。

阿爾託莉雅和遠坂凜兩人,看著衛宮士郎和英靈衛宮士郎的戰鬥,聽著兩人的對話,在不知不覺中,前者緊握著雙手,後者流下了淚水。

阿爾託莉雅看著兩人,在心中想道:"士郎想打倒的是阻擋他的自己,為了保護他曾經相信,並將繼續相信下去的東西;Archer想殺死的是使他誕生的自己,為了消除未來重複犯下的錯誤。"

阿爾託莉雅回想起了自身,她的狀況,與英靈衛宮士郎無比的相似,都是想要改變過去。

"雙方都是正確的...只是結局和他們所希望的不同罷了...士郎,你究竟會如何選擇呢?"

阿爾託莉雅努力維持著身體,朝兩人所在看去。

英靈衛宮士郎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他說道:"去死吧!"

干將莫邪兩把短刀,再無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單純地被英靈衛宮士郎用蠻力向著衛宮士郎揮去。

乒——!

砰——!

腕力的差距,仍然明顯。

衛宮士郎被劈飛了出去,他的身上,已滿是傷痕。

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仍再次站立了起來。

"不,這是我的願望!"

衛宮士郎的眼神變得堅毅了起來,他說道:"一開始,或許是因為憧憬,但是,最根本的東西,還是願望啊!我,一定要成為正義的夥伴!"

一股金色的光芒,從衛宮士郎的心臟部位發出,緊接著,遍佈了他每一處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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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力量,在修復著衛宮士郎的軀體,並向他的身體注入了魔力。

"Saber的劍鞘!?"

英靈衛宮士郎臉色一變。

若阿爾託莉雅的劍鞘,先前只是沉睡的狀態,那現在,則已然覺醒!

阿爾託莉雅的劍鞘,被衛宮士郎堅定高潔的信念所啟用!

衛宮士郎不經意間地嘟囔道:"身體...為劍所成!"

滋滋滋——!

一股魔力自衛宮士郎的雙手處向外湧出,他的雙手上,再次出現了一對干將莫邪!

見此,英靈衛宮士郎將手中的干將莫邪,用力朝著衛宮士郎的腦袋投擲而去。

衛宮士郎:"我...不會輸給你!"

乒乒——!

衛宮士郎交叉揮舞著干將莫邪,將英靈衛宮士郎投射的干將莫邪打飛到一邊。

"啊啊啊啊!"

緊接著,他吶喊著朝英靈衛宮士郎衝去!

乒——!

兩人,再次於近處交鋒。

幾乎同樣的動作,火光從短刀的碰撞處迸出。

而後,兩人同時向後退開。

勢均力敵!

"該死的...我的魔力!!"

英靈衛宮士郎的臉色猙獰。

他之前便察覺到了,在無限劍制的固有結界外,言峰綺禮和兩個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隱藏在暗處。

這次聖盃戰爭,言峰綺禮毫無疑問地是與衛宮士郎站在一邊的。

言峰綺禮的實力,若是在他全盛之時,自然是不值一提,但現在,他的魔力所剩無幾。

主動解除無限劍制,雖然會節省些魔力,但那樣的話,他就會對上言峰綺禮以及兩個愛因茲貝倫人造人。

**擾的話,他要殺掉衛宮士郎,就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惡!"

英靈衛宮士郎朝著衛宮士郎衝去,衛宮士郎也朝著英靈衛宮士郎衝去。

兩人,再次戰在了一起。

互有攻防,各有損傷!

"該死!明明只要退後一步,就能讓他露出破綻,然後我便可以一擊將他解決...但是,為什麼我會覺得,只要退了一步,就會在決定性的事情上敗北?"

英靈衛宮士郎緊咬著牙關,他的腦中,回憶起了自己說出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的那個夜晚。

乒乒——!

"不會錯...我的願望,一定不會錯!偽善也好,機械般重複也好,贗品也好!希望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這個願望,絕對不會是錯誤!!!"

衛宮士郎不斷揮舞著干將莫邪,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似是感覺到衛宮士郎的堅定信念,英靈衛宮士郎的動作,有了一分遲緩。

就是這一份遲緩...

噗呲——!

刀刃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

"Archer!?"

阿爾託莉雅看見,英靈衛宮士郎的動作稍緩了一下,於是,英靈衛宮士郎被衛宮士郎,用干將刺入了體內。

"Archer!?"

遠坂凜也驚呼了一聲。

"你..."

衛宮士郎看著被自己刺入的英靈衛宮士郎,臉上有著驚奇。

剛才,只是一記簡單的直刺,對於英靈衛宮士郎來說,應該是極容易擋開的才是...

英靈衛宮士郎看著衛宮士郎,嘴角微微翹起。

他在心中想道:"是啊,曾經...有過這麼一個男人啊..."

"即使人生充滿了偽善,即使不被人理解,也依然堅定地走下去,直至,成為了正義的夥伴..."

衛宮士郎看著英靈衛宮士郎,出聲說道:"我贏了,Archer。"

"嗯,是我的敗北呢。"英靈衛宮士郎說道。

總共持續了五分鐘,無限劍制的固有結界,終於全面崩壞。

四人,重新出現在了冬木大橋之上。

"這是...兩敗俱傷!?"言峰綺禮眼睛一眯。

阿爾託莉雅和英靈衛宮士郎的身體,都變得十分虛幻,顯然是不能再過多停留在現世了。

遠坂凜看到言峰綺禮,不禁出聲問道:"綺禮!你怎麼在這?"

言峰綺禮的嘴角翹起,他走到衛宮士郎身邊,說道:"少年,你做得不錯。"

遠坂凜對著言峰綺禮說道:"喂,你是聖盃戰爭的監督對吧?怎麼看起來好像是那個金閃閃一邊的?"

言峰綺禮拍著衛宮士郎的肩膀,看著在消散的阿爾託莉雅和英靈衛宮士郎,說道:"雖然,Saber和Archer都將要退場,但這一局,毫無疑問是我們的勝利。"

"!?"

遠坂凜臉上出現了怒容:"綺禮,你竟然敢騙我!"

"騙你?"

言峰綺禮的嘴角翹起,他看著仍被綁住的遠坂凜,說道:"你指的,具體是哪次呢?"

遠坂凜皺眉說道:"你什麼意思?"

言峰綺禮說道:"是這次聖盃戰爭嗎?還是...十年前的聖盃戰爭?"

遠坂凜的神情一變,她反應了過來,眼**現了仇恨之色:"我的父親,是被你殺害的!?"

"當然,畢竟,他也算是我的師傅,要暗算他,太容易了。"言峰綺禮看著遠坂凜,說道:"現在,我也送你一程吧。"

言峰綺禮的手中,出現了三柄黑鍵,朝著遠坂凜走去。

"等等!"衛宮士郎出聲喊道。

"嗯?"言峰綺禮停下了腳步。

衛宮士郎說道:"這場戰鬥,是我們贏了,沒必要將遠坂殺掉吧?"

言峰綺禮嘴角翹起,說道:"衛宮士郎,你剛才沒聽見嗎?我可是她的殺父仇人,你不讓我現在解決她,難道是想讓她在日後解決我嗎?"

衛宮士郎說道:"謀害了自己的師傅,你這種人,毫無疑問是我的敵人!"

"哦?"

言峰綺禮快速移動到衛宮士郎的身邊,黑鍵迅速揮舞。

衛宮士郎持著干將莫邪進行抵擋。

但是,言峰綺禮的格鬥經驗,遠在衛宮士郎之上。

只是數秒,衛宮士郎便被割斷了雙手的筋腱,然後被三柄黑鍵捅穿了腹部。

魔力不夠的Servant,是極其虛弱的。

而且,英靈衛宮士郎在後面,跟衛宮士郎完全是在用蠻力進行戰鬥,完全沒有使用任何技巧。

因此,衛宮士郎打敗了極度虛弱且嚴重放水的英靈衛宮士郎,並不代表著就能打敗言峰綺禮。

相對於言峰綺禮來說,衛宮士郎還是顯得稚嫩了些。

颼——!

砰——!

一柄長斧朝著言峰綺禮砍去。

言峰綺禮閃身躲開。

言峰綺禮看著突然向他攻擊的塞拉和莉潔莉特,皺眉問道:"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你們想幹嘛?"

莉潔莉特:"伊莉雅...說過...保護士郎..."

塞拉:"就是這樣。"

衛宮士郎捂著腹部的傷口,對著二人說道:"莉潔莉特、塞拉,幫我阻止言峰綺禮!"

塞拉看向衛宮士郎,說道:"伊莉雅小姐雖然說要保護你,但其他的事情..."

"莉潔莉特!?"

在塞拉說話時,莉潔莉特已持著長斧,朝著言峰綺禮攻去。

作為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無論是莉潔莉特還是塞拉,都有著不弱的效能,在力量上,足以與言峰綺禮一較長短。

但技巧的話...就不如了。

就在言峰綺禮避過莉潔莉特的一記橫掃,逼近了莉潔莉特,準備將後者利索解決掉時。

Biubiubiu——!

一陣輕微的破空聲響起。

是數道水銀色的細狀物,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穿透了言峰綺禮的四肢以及心臟。

莉潔莉特見此,再次舞動著長斧,直接將言峰綺禮腰斬。

血液灑落於地。

水銀色的細狀物,也從言峰綺禮的屍體中回收。

衛宮士郎、塞拉、莉潔莉特向水銀物體回收的方向看去。

他們發現遠坂凜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水銀色的球狀物體。

這是雲曦給遠坂凜的一份月靈髓液。

雲曦可是預料到了,英靈衛宮士郎會敗於衛宮士郎之手。

所以,他給了遠坂凜一份月靈髓液,以確保取得最終的勝利。

也好在,英靈衛宮士郎看到言峰綺禮想對遠坂凜下手,主動選擇了消散,這才讓捆住遠坂凜手腳的衣服布條,也隨著一同消散,遠坂凜才能取出月靈髓液來。

遠坂凜抹去淚水(先是因為衛宮士郎的人生而流下的悲傷的淚水,後是知道言峰綺禮是殺父仇人的仇恨的淚水),她看著衛宮士郎、塞拉、莉潔莉特三人,說道:"這場戰鬥,是我贏了。你們三個,是無法突破我新得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