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魏國華的思路,他希望何祈暗中調查幾位老總的行蹤、收集線索。
但這樣肯定會花更多時間,何祈覺得明天自己還要讀書,可不能耽誤久了。
畢竟校園妹子都沒來得及看,就得盯著那些老男人的車屁股,真是想想都覺得煩惱。
他選擇直搗黃龍,找喪狗幫的人。
狠狠踹他們的狗頭逼問幕後者,理論上最方便。
當然,魏國華也考慮過直接從喪狗幫下手,但顧慮危險程度頗高。
何祈就不會了,打狗他擅長。莽山的什麼黑狼犬、藏獒看見何祈就跟看見爹似的站立搖尾。
一個小時後,何祈將車駕駛到了逐流街。
逐流街,是龍京出名的酒吧區。這裡治安不好常有生事,但卻源源不斷吸引著年輕男女加入,讓你不得不承認這條街的魅力。
此時七點不到,所以每家店都只有零零碎碎的幾人。夜晚,才是這條街的天堂。
何祈找到一家叫"斑斕"的大型酒吧,推開厚重玻璃大門走了進去。
這家酒吧是整條街的"面門",它的老闆叫李東,而李東是喪狗幫上層人物。
這不是什麼秘密,也正因為眾所皆知,李東才在這條街有著足夠的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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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何祈選中他的理由。
有人進門,引得吧檯和酒桌上的人們轉頭注視。何祈徑直走去,對吧檯的紋身男道:"我找東狗。"
那紋身男本來正用刀子削著水果,那果皮一直都是連著的,直到何祈說出東狗二字,那果皮才因為他手的震動而斷開。
不光他,在場七八個人面色都難看起來。
紋身男眯著眼,惡狠狠道:"你知道你說的什麼?"
東狗是李東若干年前的混名,那時候他被人家打得像死狗一樣扔了出去,同道人就嘲笑他東狗東狗。後來他被喪狗幫看上,便不再有人敢提起這兩個字。
"我找東狗,把他叫來。"何祈認真道,"不用怕,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旁邊酒桌上忽然站起一個魁梧的刀疤男,他推開桌椅走近何祈,伸手抓住何祈的衣領,滿嘴酒氣道:"你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
"三。"何祈出聲了。
撲通!
何祈忽然發力用背摔將那刀疤男扔了出去,那家夥結實的身板瞬間砸壞了一張桌椅。
男人記住三就行了,二一有存在的必要?
見有人生事,其餘的人立馬從吧檯拿出刀具圍在了何祈身邊。
"我說我找東狗,你們叫他來就是,非要大張旗鼓的。"何祈無奈攤手。
紋身男冷眼望著他,道:"你是什麼人?"
"赤堂青木。"何祈道。
眾人一聽是赤堂的人都愣住了。紋身男睜大了眼,仔細思索青木這個名字。
儘管他仍舊不知道青木這個名字,但赤堂卻讓他不敢馬虎。他向眾人示意放下武器,然後拿起了電話。
赤堂是龍京第一武館,江湖中無論是什麼道上的,都對赤堂懷有敬意。畢竟這個槍火閃爍的年代,習武之人那雙拳頭,總是能激發男人根骨裡的血性。
"老闆就來。"紋身男透過電話向李東彙報了何祈的來訪。
那個被摔出的刀疤男已經爬起,他惡狠狠盯著何祈,最後與眾人坐在了角落。
何祈大搖大擺倒在沙發上,等待酒吧主人歸來。
過了二十多分鍾門再次被推開,一下湧入七八名男人。
為首的是個三角眼短劉海男子,他一進門,沙發上那些酒吧人員就迎了上去與他交談。
隨後,何祈就看見他帶著眾人走到自己面前。
何祈站起身,緩緩道:"你是東狗?"
那男子徒然臉黑,眼睛兇光乍現一字一句回答道:"我是,你是赤堂的人?"
"不是。"何祈乾脆答道,"瞎編的。"
"你!!"剛才那名紋身男指向何祈。
李東仔細打量何祈,隨後陰沉訕笑著,"找事?"
何祈點頭,"找你有事。"
李東面色青一陣紫一陣。
他很生氣,自己和天上人間的妞玩的正嗨,接到電話說是赤堂的人要見他。
儘管不知所以然,出於赤堂在龍京的地位他立馬回店,誰知進門就被人喊出"東狗"。到了最後,對方又說自己不是赤堂的人。
"找我有事?"李東怪聲怪氣,隨後他極不耐煩拍了拍身後的打手,道:"打斷一條腿。"
說完他向大門走去,像是對身後的事不再關心。
可就在他走到門口之際,就有人直直的飛出去,搶先砸在了酒吧玻璃門上!
咚哐!
厚重的玻璃門裂開成縫,一些玻璃碎片砸落在地。
李東仔細盯著,這他媽不是上一秒自己拍肩的打手?
"你不能走。"何祈說完,一拳打中向他撲去的敵人。
一個打手見狀,大喝著舉起桌上酒瓶朝何祈腦袋砸去。
那家夥快,何祈更快,就在那酒瓶要挨近之際,何祈一記反抽打中那家夥的肋骨,然後迅速抽走酒瓶對他頭部重重拍去。
砰呲!酒水四濺,血水不止。
被酒瓶砸到踉蹌的傢伙還未倒下,又有三個打手撲來!
何祈左右開弓對他們分別一拳,而正面襲來的敵人,何祈側身一閃瞬間又抓住對方後背,起腿膝頂!
嘔哇!
那男人發出難聽梗咽,隨後吐出腹中的不明液體。
何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比起前面兩個他明顯吃虧多一點。
鬆開敵人後他徑直走向李東,又忽感背後異樣,轉頭望去一根棒球棍已經襲來!
何祈不避反迎,在對方弧度沒甩到一半之際就牢牢握住了它。
那一頭黃髮的傢伙面色驚慌,想用力想抽出武器,但只覺得棒球棍像嵌在了水泥中!
何祈面無表情抬腳踢去,那並不壯碩的傢伙便飛出幾米砸倒在吧檯,撞飛桌面各種酒杯。
何祈回頭,又看見兩人衝來,一個甚至拿起了滅火器向他砸去!
咚!咚!
何祈兩拳剛打退敵人,就注意到了李東的異樣。
李東見酒吧裡的自己人倒下大半,轉眼就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手槍!
何祈那根棒球棍瞬間甩出,分毫不差砸在李東拿槍的手上。
李東捂著手痛呼一聲,在他伸手撿槍那刻,忽然整個身體就被一股大力拉扯起來。
嘣!
何祈扯著他腦袋就往酒吧的牆面鏡砸去。
嘣!嘣!嘣!
一連砸了四五下,直到李東頭皮撕裂血流面頰何祈才停下手。
"現在可以找你有事了嗎?"
何祈十分惱火的是這些人渣基本都有槍支在手,華夏為了人民的人身財產安全嚴打槍支,但這些狗東西總能透過各種渠道弄來武器危害社會。
何祈就記得多年前和警察共事,那年輕警察被毒販一槍打中頭部犧牲———這不都是類似李東這種人幹出來的?
李東被撞的七葷八素,扯起嗓子吼道:"放開我!"
何祈望見酒吧門口的幾部汽車,便道:"那是你的車吧,不妨我們上去聊會兒?"
"你們最好安靜待在屋子裡,不然他的狗命不保!"何祈對酒吧裡的人吼道,"我們就上去聊一聊,不要把事情再搞複雜了。"
說完何祈拾起手槍,強行把李東拖到門口推進後座,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
五分鐘不到,何祈就從車裡竄出,撒腿就跑!
待何祈剛跑出去,酒吧裡就衝出好幾個人湧到車邊。紋身男大聲道:"老大!沒事吧?快叫救護車!我已經打電話叫人了!"
李東右手捂頭,左手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罵道:"蠢貨,小點聲!"
這時候,店門口的騷動已經讓一些行人駐足,別家店門口坐著的夥計也有探出頭張望的。
在自己地盤被打算得上臉面丟盡,李東想著幸好現在是晚餐時間人口稀少。
"走!去醫院!"李東喊道。
立馬有人坐上司機位置發動汽車,李東又對其餘人吼道:"還愣著幹嘛!給我去追、去查!!"
何祈這邊已經跑過了好幾條街,最後在一個巷子拐角他蹦進了總裁車裡,把繳獲的手槍藏好後便發車離去。
此行他已經有了收穫,喪狗幫專幹綁票的頭目他已經知道是誰,透過檢查李東的手機也拿到了號碼和住宅。
接下來就是找那名叫曾文丑的喪狗成員逼問綁架事件了。
何祈看著時鐘才指向七點半,心想好戲這也才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