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麼?"大衛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接著一口痰吐在地上。
"你不也有同伴?"何祈笑道,"不妨問問她還在不在。"
大衛何須發問,自槍聲響起後朱迪思那邊就再也沒有語音傳來。
"如果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一定會吞下你的血和肉!"大衛忽然雙眼煞紅的死盯著何祈。
何祈面無表情,好一會兒才忽然鬆開脅差,一刀斬斷了山貓的鞭子!
山貓抽回自己的長鞭皺眉,她知道何祈抬槓的老毛病又犯了。
"站起來。"何祈笑意盈盈。
大衛眯著眼猜測對方打什麼主意,但身體還是蹭得忽然站起。
"是不是認為我拿刀和你打,你吃虧了?"何祈將脅差扣入衣內,"來,打一拳過來。"
大衛默不作聲,高傲的與何祈對視著。
"來,打一拳。"
"怎麼?來打啊?"
大衛瞳孔一擴,頓時長拳直揮何祈面門!
何祈面露兇悍,忽然近身一把鎖住那拳,接著肩甲一仰,重重砸在大衛的下巴!
大衛被擊後那步還沒來得及後退,何祈兩肘忽然同時運作左右開弓打中他雙腎,接著掐住他脖子就往地上猛地砸去!
咚!!
大衛只覺得口中一甜,喉管也發熱起來,他知道臟腑湧血了!
這、這是什麼速度和力道?
之前有這種地步?有這種地步?
大衛咬著牙立刻將腳纏在何祈雙肩,想扣住對方的身子反轉體位。
何祈雙手一伸撥開大衛粗壯的腿,接著劈頭蓋臉朝地下揮拳!
大衛的胳膊只得死死防住攻擊,不過五秒,他就感覺整個手臂的抗擊打已經瀕臨極限。
太快了!
太重了!
每一拳都讓他的心臟為之顫抖,這不是他能負荷的攻擊!
恍惚中,他想起老大挫敗自己時的無力感!
嘭!
何祈一拳開啟了他的胳膊,接著就扯住大衛的頭往自己膝蓋送去!
大衛額頭被狠狠砸中,接著他急忙蹲出雙腳防止對方近身,接著側滾開邊單跪起身。
何祈躲開一擊後笑著衝上前來,大聲道:"叫你認得我。"
一腳轟出!快如極致!
大衛揚雙臂阻擋,但仍舊被重重踢飛。
撲通——
"該死的混蛋!"大衛迅速起身,大吼著衝上前來。
"你以為你很厲害?"何祈左搖右晃依次避開對方的拳。
噗嗤——
何祈一拳打在大衛的肚腩上。
"嘖、嘖、咳..."大衛被打得弓起身子顫抖著,而眼裡全是驚駭。
"被世人捧高就證明你厲害嗎?"何祈雙手纏後道,"你猜我用了五成本事和你打麼?"
大衛呲牙咧嘴,眼睛一動不動狠狠盯著他,彷彿可以化作尖刀刺穿他心臟。
"你還來找我證明你忘了在學校的那拳。"何祈扭著手腕,"今天讓你記住。"
咚!
一拳,大衛金髮隨之甩動!
咚!
二拳,大衛連退幾步,接著承受不了大力單腿跪在了地上。
何祈一躍而起,雙手緊握成拳重重砸向他的後腦!
撲通———
大衛面砸土地,只覺得疼痛還未襲來之際,眼前就漆黑一片了。
......
......
滴答、滴答、滴答。
破舊倉庫的水龍頭顯然老化,連那石槽都被水給滴到腐蝕了。
只聽喀嚓大響,倉庫的門被推開。光線跟著門縫擴大,裡面兩雙眼睛也隨之投來目光。
何祈走進倉庫,看著被控制的兩個外國人笑了笑,道:"你們聊了些什麼?"
山狗山貓跟在何祈後頭,手裡仍舊握著武器作戒備狀態。
何祈跑過去蹲在朱迪思面前道:"你好,我叫何祈。"
朱迪思寶藍色的眸子極其美麗,可此時卻只綻放著冷酷和仇視。
"你的槍我有叫我朋友收好,你得感謝我。"何祈見對方如此美麗也不生氣,"你聽得懂華夏語?"
"她聽得懂。"山狗插言道,"和我交戰時她還罵我卑鄙小人。"
聽見山狗這樣說,朱迪思立刻皺起眉瞪著他,彷彿不甘自己被俘。
"女人拿槍就拿槍,非要學男人幹架。"山狗摸了摸手臂對何祈道,"我這肩膀差點被她踢脫臼,這女人也不簡單,要不是我玩些下三濫一時半會還真控制不了她。"
"你真是沒紳士風度,難怪別人這麼鄙視你。"何祈笑道。
"我都是跟你學的,什麼襲胸摸臀———你自己說和女人打架優勢就在這些方面不是麼?"山狗無奈聳肩。
大衛在一旁冷冷瞪著何祈,他的臉上還有血漬,頭髮凌亂、和之前模樣截然不同。
"你醒來得挺早。"何祈道,"現在知道差距了?"
這話如同利劍一樣刺在大衛心裡,他沉寂了半天才回道:"不如你,我也有我的價值。"
他知道這個華夏年輕人有所隱藏,所以叫朱迪思蟄伏狙擊。但一方面他也考慮自己如果超常發揮,擊敗對方也不是不可能。
結果就是他想多了,也把別人看低了。
"不愧是高手,拿得起放得下。"何祈不知是表揚還是諷刺,"殺手的覺悟你們自然有,但我覺得來華夏的覺悟你們沒有。"
何祈說完站起聲,"能告訴我誰請的你?"
"哈哈哈。"大衛忽然笑了起來,"姓何的華夏人,你以為是在問誰?向酒吧服務生問舞女的手機號碼?"
何祈自然知道來什麼嚴刑逼供都是假的,除非他們自己想說,不然你就是挖掉他們心臟也無濟於事。
"我記得你很在乎旁邊這位。"何祈忽然伸手摸上朱迪思的臉。
大衛沒有露出極度鄙視的臉,而是笑道:"你的階層沒有這種手段。"
能勝過自己那就是人中龍鳳的檔次,下三濫的流氓作風也太傷大雅了,這個階層不可能有人這麼做,就像倫敦皇室的人永遠不會吃印度手抓飯一樣。
朱迪思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但毫不退縮直視著何祈的眼睛。
"那說不好,雖然我對洋妞沒有興趣。"何祈笑答,這時卻忽然發現朱迪思耳朵邊上的黑色印痕。
盯了一小會兒,何祈才有些詫異道:"自己都要死了還要出來殺人,你們還真是敬業。"
山狗聽了順著何祈視線望去,頓時也定住了。
"這是...陰蛇蠱?"山狗疑惑道。
"...應該是三尸蠱。"何祈看著朱迪思耳邊的黑色血脈,"翳明、翳風這裡的穴位已經發青,再過不久就能湧進腦子。"
"還真是,剛才我都沒看見。"山狗喃喃,"但她還是很兇,和我交手一點不留情面。"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朱迪思和大衛聽著兩人的話,眼神都起了變化。
特別是那句"都要死了"令他們心神為之一顫。
"你在說什麼?"大衛沉聲道。
何祈看著他異樣神態,電光石火忽生一計!
"———你同伴中了華夏蠱毒,你不知道?"
"華夏蠱毒,蠱毒?"大衛口唇微張,"那是什麼!"
"那是會死人的東西。"何祈站起身來,"我不殺她,她也會死。"
"主會佑我,死又何懼。"朱迪思忽然用華夏語說著基督文。
"主不會保佑你,不然你也不會落入我手。"何祈冷冷道,"大衛,你們殺手行事只為利不為名吧?告訴我誰收買的你,我可以放你們走。"
"無聊又卑鄙的謊言,華夏人都是這樣嗎?"大衛不屑笑道,"你做的都沒有意義,我們都是一類人,你應該給的尊重不是這個。"
何祈舔了舔嘴唇,忽然道:"放你們走我還治好你同伴的病,這樣算不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