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京四大家族的上官凱旋喜歡秦書柔是圈內人都知道的事,前年秦家老爺子秦遮天更是在宴會上公開說過———上官凱旋要是當孫女婿他一百個願意。
這也就導致大家自然而然把上官凱旋和秦書柔當成一對。女人們不會明著對上官凱旋暗送秋波,男人也不敢與秦書柔有過多接觸。
這兩家要是聯姻了,龍京局勢會不會發生變化?
時不時大家還會製造一些機會給這對"理想情侶"。當然,大多都是為了巴結上官凱旋。
家長表態,朋友相助,上官凱旋覺得很快就能抱得美人歸。
但是秦書柔卻沒有一點想和他走近的意思,這讓真正欣賞喜歡她的上官凱旋微微困惑。
容易到手自然不是好貨,上官凱旋不著急。他對這女人的態度就是———不打擾,但不放棄。
月有陰晴圓缺,女人也有動搖那天不是麼?
但是今天他有點意外了,一向獨來獨往的秦書柔居然帶了一個男伴來將軍府。
看著他倆坐在一起,上官凱旋心裡的不舒服可想而知。儘管大度上前攀談,但那股煩躁早就爬上他心裡了。
瀟湘?鄉下?上官凱旋一看就知道何祈不是個吃素的,他自己會查。
上官帥等上官凱旋落座便小聲問道:"哥,你們聊些什麼?"
"隨便說幾句。"上官凱旋不動聲色的開啟拉菲瓶塞,"來,大家自己滿上。"
一個打扮貴氣的女人笑意盈盈道:"凱旋哥,你來的時候不是說要和我哥拼白酒?可不許耍賴!"
"別以為你哥有部隊裡豪飲的量我就怕了,先走一杯這個。"上官凱旋笑道。
眾人碰杯,一飲而盡,誰都識趣的不提秦書柔那桌。
上官帥卻沒有這個忌諱,過了片刻他便小聲道:"大哥,那男的是誰?"
"不知道來頭。"上官凱旋淡淡道,"他說他來自瀟湘的鄉下。"
上官帥表情怪異,眼裡滿是不懷好意。
......
......
"那個條條蛇都咬人..."魏嫣雨握著筷子,"條條蛇是什麼蛇?"
夾菜的何祈哭笑不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每一條蛇都咬人,這裡蛇代指人,你可以理解為在我老家那塊兒人際關係比較復雜。"
"你老家真的是鄉下麼?"魏嫣雨眨著眼,"一點都不覺得。"
"那是因為我帥,回頭我叫幾個師弟來,你就知道我沒騙你了。"何祈吃著食物含糊道,"他們一個個土不拉幾的,哪像我這樣走出去就是一陣風,吹動女孩們心裡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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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自戀狂。"魏嫣雨擺出鬼臉,
"姐,你怎麼又欠下他家人情了?"秦書涵忽問道。
"王伯伯先斬後奏,我也沒辦法。"秦書柔面色無奈,"上次誠信稅收獎減免三個季度稅費,加起來能有上千萬。對張阿姨來是順水人情,但王伯伯很看重。"
"那個王老頭子老是和上官家勾勾搭搭的,回頭我得罵他一頓。"秦書涵抿著小嘴,"張月婷也是的,就搞些小恩小惠弄得你為難。"
她口中的張月婷自然就是上官凱旋的母親,而那個王老頭子只是秦家一個普通親戚。
"外面說話你真得要管住嘴。"秦書柔表情嚴肅。
秦書涵倒是毫不在乎,夾起一個水晶餃狠狠咬了下去。
"看來你和剛才的公子哥有點故事。"何祈插言。
秦書柔卻忽然道:"怎麼,吃醋?"
"噢?"何祈饒有興趣,"社會、社會。"
秦書柔用筷子在碗內輕敲著,頓了頓才道:"上官凱旋跟我大哥秦嶽程一樣,是家族推出來的年輕代表人物。"
何祈點頭,"你大哥我聽說過,號稱商業奇才———看來上官凱旋也有幾把刷子。"
"柳門書生柳青藤,秦樓將才秦嶽程。上官常勝凱旋歸,皇甫三秋有卿人。"秦書柔輕聲道,"《京肆訣》說的就是他們。"
"呵,這裡什麼龍京四傑,那裡什麼雲貴四少,還用詩賦包裝得逼格滿滿,還不都是人?"何祈哼了一聲,"我莽山人士這裡滾地龍那裡鑽地鼠,好一點的代號能是靈長類就不錯了,想想真是好生氣!"
秦書柔看著何祈逗趣的樣子笑道:"也不能這麼說,沒真才實學那四人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曝光度。"
"坊間皇甫卿傳得最厲害?"何祈嘿嘿笑著。
"你知道皇甫卿?"秦書柔微愣,"話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不知道,我看他名字排在最後。"
"那你怎麼不說皇甫三秋?"
何祈並不接話,只是道:"誒對了,有沒有女人們的打油詩,比如秦書柔什麼的......"
秦書柔搖搖頭,"我沒有這個能力,我也沒想過當女強人。"
"怎麼會,我很欣賞你,起碼你比..."何祈忽然望向秦書涵。
秦書涵正要發作,卻又看到有人向自己這邊走來。
"姐,上官帥來了。"
何祈聽聞,轉頭便瞧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俗話說:走路肩太晃,人狂沒商量。
上官帥便是這型別的。好在他五官端正氣質頗佳,這種年輕氣盛的步伐也就帶了些許瀟灑。
"嫂子,我來敬酒了!"上官帥嬉皮笑臉拿起身後旗袍女人端著的白酒道。
"瞎叫什麼呢?"秦書涵率先發聲,她知道姐姐不便於糾纏這個話題。"喝什麼酒,沒看我們在這兒吃飯嗎?"
"涵妹子別吵。"上官帥顯然已經習慣她的態度,"我又不找你喝。"
"小帥。"秦書涵出聲打招呼。
"剛進府我就準備過來打招呼的,我哥非得自己先來。"上官帥看著她道,"現在特來敬你一杯。"
秦書柔看著那杯子,"你這是...白酒?"
"對。"上官帥笑道,"度數不低哦。"
"我從來沒喝過白酒。"秦書柔苦笑。
"不會吧?"上官帥面露驚訝,"難道我記錯人了?"
"應該是。"
"好吧。"上官帥看著何祈,"那這杯你們的朋友喝吧,書柔姐你以茶代酒好了———朋友貴姓?"
"姓何。"何祈道。
"何先生喝一杯。"上官帥把酒放在他面前。
"我不太會白酒。"何祈道。
"總不能又叫我端回去?"上官帥皮笑肉不笑,"大老爺們兒一兩酒不到就別推辭了。"
"行。"何祈說完端起酒杯。
"那我以茶代酒了。"秦書柔站起身來。
三人碰杯,兩個男人就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上官帥吞下白酒就看著自己杯子,心裡卻等待何祈有所反應。
他喝的只是度數不高的虎罐五糧液,而何祈那杯是烈出名的國窖燒刀子,比市面上六十五的白酒還要厲害。
那酒剛吞下只有發酵的桃香味和清醇感,但隔五秒後口中就會反饋舌麻辣喉,不是白酒老手一兩秒吞鐵定嗆得眼淚鼻涕橫飛,搞不好當場就吐了!
他知道秦書柔不喝白酒,也預算何祈會接杯,於是才端著這燒刀子前來相敬。
"酒不錯。"何祈將杯子放回托盤抿了抿嘴,"國窖燒刀子,將近七十來度了,價值不菲呢。"
此言一出,上官帥表情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