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你們,你就只有這點水平嗎?不停鍛鍊才只是這樣子的水平嗎?實在是不堪入目啊,你們這些妖怪。"
呂初爸倒在了地板上面,腹中的鮮血從男人開的大口子裡面流出來,出血量非常的大,完全就不能阻止,止血的辦法已經沒有了,只能等待著他痛苦的死亡了。
沒有妖怪敢上去觸碰這個眉頭,只要拖住時間就好了,不是嗎?生命可是最珍貴的東西,只是屬於自己的,絕對是不能被剝奪的存在。
既然是自己的就要好好的珍惜,不要隨便的扔掉,扔掉可就沒有什麼用了,一切都將要崩塌。
呂初爸的眼睛逐漸模糊了,眼睛的焦距已經喪失,很快他就將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在這裡,他已經沒有救了。
就像是撲出來的麗麗子那樣,命運已經註定,沒有東西可以拋去了,等待死亡未必不是一種特別的感受。
慢慢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冰冷,感受著身體不能在動,無法逃避這樣的命運,最終喪失意識,無趣的死去,連送終的人都沒有。
"你們還有人要上嗎?如果不上的話,我就繼續了,你們妖怪也是有親朋好友的,就不努力讓他們活下去嗎?捨己救人這樣子的英雄行為可是非常的牛逼的,我特別欣賞這樣的生命,所以他們兩個我給足了時間,讓他們把自己的極限發揮出來,你們就不想要來試一試嗎?"
看著幾個妖怪沒有,鷹頭大哥身體已經顫抖的僵硬了,他知道自己上去是絕對沒有勝算的,上去就註定會像倒在地上的兩位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不會出現轉機,既然都是一樣的結果,不上也是沒有問題吧...
這時,趴在地上沒有動靜的猴子大叔突然發出了聲音,強烈的怒吼聲,響徹著已經黑暗的天空,黯淡無關的妖怪集市。
"啊!!!"
從剛剛到現在,只有兩個妖怪消失了,除了撤離及時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男人防水了,沒有立刻去追殺四散而逃的妖怪。
他是絕對有這個能力的,但是他卻選擇了放棄,轉而在原地跟自己這些自覺留下來斷後的妖怪玩耍...沒有錯,就是在玩耍,對方完全沒有盡全力,他只是在散步,心情非常的悠閒,完全沒有進入戰鬥狀態。
而對方說,他能夠在原地就可以將事情解決,直接毀滅這個妖怪集市...這個聽起來天方夜譚,但是對於使徒來說,這都是小事而已,既然是小事情,那麼就代表對方現在有心情來陪他們這些弱者玩,而不是快點將事情做完,快點離去。
這樣就有一定的生機,對方有一定機率放過這裡,畢竟只是小事情。
但是,這又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男人為什麼會要來這裡...是命令嗎?
能命令使徒的只有...
無比恐怖的想法從猴子大叔的腦海裡面浮現出來,他想要將這個想法驅散掉,卻發現這麼都無法將其扔出去,一直都在他的腦海裡面影響著他的精神,資訊的出現就極大的影響了他。
只是一段由自己腦海裡面,浮現的不準確的...猜測,就讓猴子大叔無比的恐懼。
那個資訊帶來的後果只有妖怪的徹底毀滅,這個世界上將不會在存在除了人類以外還會有智慧的生命,擁有智慧的只有人類而已,其餘的都只是無知的野獸而已。
除非,妖怪之中能夠出現一位使徒,只要出現一位,只要能努力出現一位,妖怪就能生存下去...呼——算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完全不可能,幾千年下來,都沒有一個妖怪擁有人類使徒的能力,而人類之中缺至少有過十萬了,雖然絕大部分的使徒都沒有很強的能力,但是,強大的能夠毀滅這個星球。
能夠毀滅的星球的強大力量,在這個星球上面還有上百個,這樣的規模可真的是讓萬物絕望,而都隸屬於人類就更加的絕望。
"這麼了?"男人微笑的看著發出吼叫的猴子大叔,態度上挺好的,只要能忘記,現在的狀況就是他弄出來的就行了。
猴子大叔用雙手,一起才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背後的傷所帶來的痛苦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沒有辦法了,太痛了,他恨不得現在就自殺,遠離這樣的痛苦。
可是他沒有辦法,只是稍微的觀察一下現場就能輕易得出的結論,大家都被男人的無比從容的強大,那種真正意義上面的強大所震懾,已經徹底絕望了,站著等死就是最好的選擇。
那是種,無論你如何努力,都無法對男人產生效果的絕望,甚至比大自然中的天塹還要絕望。
"啊。"猴子大叔發出了一聲很悶,直起身子的這個動作牽扯到了他的傷口,疼的他差點無法直起腰來,直接癱在地上。
可是,他知道,只要自己再一次癱再地上的話,他就真的不能在爬起來了,他已經被男人帶來的痛苦打敗了...
連被男人打敗這樣醜陋的結果都沒有完成,比呂初爸的死亡,還要醜陋的多。
"看來你很痛苦啊,你就算是這樣都可以盡力爬起來,我應該可以稱你為勇士吧,比幾個膽小鬼要厲害的多了。"男人感嘆道,連正眼都沒有給猴子大叔,只是在望著遠處的環山,自語道:"那邊就是入口吧,那邊那個小孩沒有沾染上固定空間結晶,你認識嗎?好像是一隻貓..."
咻——
呂初爸的屍體...不,是身體從地面上消失了,在下一個瞬間出現在男人的身側...
他在這一次動作之後,徹底的癱瘓在了地上,眼看是不救了,腹部的鮮血已經流乾了。
男人默然的轉身,右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摸向了左臉——那裡有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劃痕,被刀鋒所傷,雖然連血都沒有流出來,連皮膚淺薄的角質層都沒有切開,但是...確確實實的碰到了男人。
"真是不錯啊。"男人再次感嘆道,"那是你的親人吧,你的兒子?真是不錯,你的兒子會為你自豪的,唯一一個能夠傷到我的生命,連使徒都沒有做到的壯舉,如果你能活下來,可以吹噓九代了。"
被螻蟻所傷了男人沒有露出明顯的情緒波動,依舊是保持著臉上平淡的表情。
"那是?"鷹頭大哥的聲音從口腔中散出來。
他敏銳的眼睛看見了男人左臉上的傷口,那甚至都不算是傷口——它只能當做,男人是可以被碰到的證據。
男人忽然看向了鷹頭,略歪著脖子,對著他說:"看來,這個還是很不錯的,你們是不是不絕望了,既然如此,就來吧,這次會用上那為死去男人的第二高的速度來跟你們打,來吧。"
他們都沒有動,就算是男人這麼說了,他們心中殘留的絕望也依舊非常的巨大。
就只是像天空中無盡的黑暗中,只是有一縷細小的陽光,透過深邃的烏雲,照射在了大地上面,許多人都無法察覺到這一絲不一樣的光明。
"你是被派來的吧,不是你想要毀滅妖怪集市的吧,能不能看在呂澤對你造成傷口的面子上,告訴我。"
"你也是一個妙人啊,小猴子,真的是有趣啊,你非常的有趣,既然敢這麼說。"男人向猴子大叔的方向走了過去,腳步略快。
"能不能告訴我。"猴子大叔目不轉睛的盯著男人的臉看,如果在精準一點的話,就是在盯著那一處傷口看。
男人察覺到了猴子大叔的目光,笑了下,打破了對方的希望:"你是想等毒藥發作吧,沒有什麼用處,不需要等待這些,毒藥對於我來說是沒有用的,能夠殺死我的,只有絕對的力量,這可是使徒都達不到的程度,放棄殺死我的想法吧。"
猴子大叔支撐身體的雙手細不可聞的沉了下,從外表上面幾乎看不出來,沉聲說道:"我並沒有這麼想,我早已徹底放棄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真正強大的人,是不會被小手段打敗的,你最後的死亡只有註定的,跟我們這些弱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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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不錯。"男人走的不快,卻已來到了猴子大叔的面前,蹲下來,雙手拿出來,放在了膝蓋上面,"說吧,你想如何勸我,放棄這次的任務呢?只有一次機會哦。"
"我沒有任何想要說的,我想不到任何能夠勸阻你的方法,我們之間的鴻溝太深了,我的力量是跨越不了的。"
"哈哈哈哈哈。"
男人突然仰天大笑,接著站了起來,向後轉身,左腳向後面踢了出去,與之前呂初爸第二速度一致。
砰!
咔嚓。
碰撞聲過後,是骨頭碎裂的聲音,鷹頭大哥踢來的腳在碰撞中半斷了,就像是雞蛋碰石頭一樣,本質上面差太多,外力就沒有辦法了。
比如說——速度和技巧。
鷹頭大叔的身子依舊在滯空著,他忍著右腳上面的傷勢,將左腳踢向了男人的腹部,這是一個二連擊,行雲流水,非常接近他的極限。
"這就是你的極限了嗎?"男人說道,做出了一個完全不正常的動作,也或許是他早就已經看穿了鷹頭大叔的動作,他踢斷鷹頭大叔的那只腳以被其踢斷的腳,做為支點,將自己的身體帶飛了起來,恰到好處的躲開了鷹頭大叔踢向自己腹部的攻擊。
雖然鷹頭大叔預料到自己的攻擊不一定會有什麼效果,自己也有可能被瞬秒,但是...這樣的辦法,實在是太絕望了。
技巧上面的碾壓,速度上面的碾壓,力量上面的碾壓,三個方面相互交融產生的壓力,如同三座無形的山壓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飛向空中的身體沒有繼續對鷹頭大叔發動攻擊,要是玩壞了可就不好了,所以他要放慢腳步,慢慢的逼出對方的極限出來。
或許會有像之前那樣的驚喜出現...當然,機率上幾乎為零。
快點動起來啊!
還剩餘在周圍看著的物件還有蛇身姐姐和狗頭弟弟了。
現在已經有一個人死去,另外一個人無法戰鬥,現在這個接近死亡。
而他們兩個依舊在一旁看著,沒有勇氣向前去,參與這場赴死的戰鬥。
快點動起來啊!
鷹頭大叔在心裡面發出吶喊著,**著剩餘的兩位能夠動起來,參與這場註定會死的戰鬥。
他只能在心中吶喊,卻無法發出聲音,男人給他施加的壓力,不高不低,恰好讓他疲於奔命,稍有不慎就會死去。
精神和意志上面都在經受著折磨。
是的,折磨,而不是考驗——男人給鷹頭大叔施加的壓力,只能讓鷹頭大叔發揮出極限的力量,而不是讓起發揮出超越極限的力量來。
極限不是說打破就能打破的,至少需要一份超越極限的壓力才行,要有一定程度上的壓制才會出現打破極限的情況。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觀察對方極限之後,給予對方只是極限的壓力,不讓對方有突破的可能性。
只有原本的強大,才能夠造成像呂初爸那樣效果的力量來。
鷹頭大叔不停的向男人發動著攻擊,儘量不讓自己再一次與男人發生實打實的碰撞,這樣的碰撞只是會讓他死的更快。
死亡一直都沒有散去,死亡如影隨形。
對於這句話,鷹頭大叔有了很深的瞭解,真的就只有這樣子。
死亡要來了。
鷹頭大叔一直保持著的速度減慢,只是減慢,還沒有到徹底無力,可就是這樣子的減慢,一直伴隨著他的死亡如約而至了。
砰!!
鮮血噴了出來,就像是裝在氣球裡面的鮮血,隨著氣球的爆裂,炸向了空中。
內臟和骨頭被無可阻擋的巨力打飛了出來,而這是從傷口中逃出來的。
男人的腳將鷹頭大叔的身體分成了兩半,就像是在呂初父親的腹部開洞那樣,一腳就將鷹頭大叔的身體踢成了兩半。
場面可比之前要血腥多了,活生生一個妖怪被分屍了...意識還在保持著,就這麼看著自己的身體分成了兩半。
疼痛已經無法用神經來傳遞了,將死之人,也就如此了。
這就是死亡嗎?
鷹頭大叔的眼睛在徹底死去之前,視網膜中所遺留下來的,只有蛇與狗的瞬間死去,還有猴子飛在空中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