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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嚴酷的冬天

天空陰沉沉的,好似被人抹上了一層灰。

自打入冬以來,這樣的天氣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月,天空中的雲越積越厚,西風也越刮越冷,卻連一點要下雪的跡象都沒有。

聖殿的動作很快,趕在入冬前進駐了維多利亞,興建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分殿,到這時候已經和很多貴族打成了一片。

事到如今,如果查理站出來要趕走聖殿,不說聖殿本身,恐怕有相當一部分貴族就會先一步跳出來表示反對。

所以,聖殿在維多利亞開疆拓土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的艱苦,分殿執事安德魯在這裡也愈發的如魚得水。

剛剛來到萊登城不久,因為出了一檔子意外,聖殿又給安德魯指派了開拓新疆域的任務,將他趕到了不列顛。

對於這個被大陸人成為汙血者天堂的國度,安德魯如果說一點也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

在得知自己要前往不列顛建**的分殿後,安德魯甚至一度生起了投海自殺的心思,好在對死亡的恐懼最終壓過了對不列顛的畏懼。

跳海必死無疑,去了不列顛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一死。抱著這樣的想法,安德魯跟隨船隊漂過了不列顛海峽(英吉利海峽)。

來到不列顛之後,他發現一切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不僅國王對他禮遇有加,就連那些骯髒又邪惡的汙血者也沒來找他的麻煩。

很多貴族都爭相向他示好,他本來還想著自己分殿執事的身份而矜持著,但是面對那些琳琅滿目的奇珍異寶的轟炸,他最終放棄了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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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些實實在在的利益相比,虛無縹緲的矜持又算得了什麼呢?

很快,安德魯就和維多利亞的一部分貴族打成了一片,經常代表聖殿出席各式各樣的酒席和宴會,甚至就連維多利亞以外的貴族都開始對他發出邀請。

"執事大人,北城區的卡塞老爺請您去參加他在府上為女兒慶生的宴會,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院子的門被人推開,一位穿著燕尾服,看上去似乎是管家的青年走了進來,給安德魯鞠了一躬,隨後才說出來意。

聖殿不需要管家,也不允許管家的存在,因為聖殿不是某一個人的家,它只屬於聖皇一人!

這位青年本來是查理安排進分殿幫忙的人手,但安德魯見他儀表堂堂又彬彬有禮,比他帶來的這一幫下人要強上不少,就把他留在了身邊,處理一些生活交際上的瑣事。

至於聖殿內部的事務,他是萬萬不敢讓查理的人參與其中的。

分殿執事,雖然名義上是這座分殿的最高掌權者,但安德魯知道,這只是明面上的。

執事大多是如同安德魯這樣的普通人,在面對危機時根本毫無抵抗之力,所以聖殿給每一處分殿都分配了至少一名聖騎士。

聖騎士的思維雖然魯鈍,但他們對聖皇的忠心卻是毋庸置疑的,他們牢記聖皇的命令,嚴格把守在聖殿的底線上,防止來自外部或者內部的力量傾覆這一座分殿。

作為新開闢的一座分殿,維多利亞分殿的武裝力量不僅包括了十名普通的聖騎士,最讓安德魯緊張的是聖名騎士亞爾夫海姆也坐鎮在這裡。

每每回想起自己在萊登城曾對亞爾夫海姆出言不遜,安德魯都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他恨當初的自己太過無知,以及太過輕浮。

知錯能改,安德魯覺得自己是這樣一個人,所以他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他回頭看了一眼掛在大廳正中的銅鐘以及日曆,上面的日期是12月10日,時間則是下午五點。

今天不是分殿召開會議的日子,下午五點也正好是參加晚宴的時候...在心裡確認了有關事宜,安德魯整理了一番儀表,跟著青年走出了院子。

"安德魯,記得給我捎一份!"比春雷還要沉悶,比夏雷還要響亮的嗓音自分殿深處傳來,這是亞爾夫海姆在安德魯每次參加宴會之前的例行囑咐。

曾經在萊登城,安德魯從沒想過亞爾夫海姆會是一個話多的存在,因為沉默寡言是聖騎士的一大特點。

來到維多利亞之後,他忽然發現亞爾夫海姆居然很喜歡說話,有時候他的話比一般人類還要多,顯得有些...囉嗦。

囉嗦,這個詞放在普通人身上並不如何顯眼,但如果是用來形容聖騎士則又是另當別論了,它和一般的聖騎士之間的反差大得有些驚人。

每次看見亞爾夫海姆活躍的樣子,安德魯都不禁聯想到掙脫牢籠的野獸,再結合亞爾夫海姆表現出來的強悍戰力,他的心裡突然有些發毛。

走出院門,來到馬車外面,恰巧有一道西風從街道上刮過。

猛地一個激靈,安德魯情不自禁地抄起雙手,彎下腰,模樣像極了佝僂老人。

他抬眼看了眼天空,呼出一口氣說:"不列顛的冬天還真是嚴酷啊!"

"今年的冬天確實很冷,但往年的不列顛絕不會冷到這種程度,這樣寒冷的冬天我也是生平第一次遇見。"燕尾服青年一邊解釋一邊掀開了馬車的門簾,"執事大人還是快點上馬車吧,馬車裡早就為大人生好了暖爐。"

安德魯不再作聲,緊了緊身上的執事長袍,彎著腰踩著小板凳登上了馬車。

...

...

守護之劍的後院裡,丁東也在看著天空,他帶著氈帽,穿著棉襖,縮在走廊的角落。

根據他的體感,他覺得維多利亞的氣溫已經下降到了零下二十度,這個溫度在處於大西洋暖流末端的這個島嶼上應該頗為罕見。

"該死的,怎麼還不下雪呢?"丁東朝著手心哈了一口熱氣,使勁搓著雙手,罵道。

"你有這閒工夫在這罵罵咧咧,還不如抓緊時間訓練!"

這個聲音雖然嚴厲,卻很動聽,不過緊隨著聲音而來的某物卻沒顯得如此可愛。

咄的一聲,一根短矛貼著丁東的脖子射在他背後的實木柱子上,矛尾因為巨大的力量而震顫不止。

他知道不能再推辭,磨磨唧唧走進了訓練場。

"衣服脫掉!"

儘管這句話的歧義不小,但丁東早就習慣了雷琳的風格,只是在脫掉棉襖之前,他的目光落在了雷琳的肚子上。

在這樣寒冷的冬天,雷琳仍然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貼身小背心,這個小背心有些短,使得她肚臍附近的皮膚都暴露在空氣中。

丁東當然不是窺視她的春光,他看的是她肚子上的疤痕。

豐收節上的傷痕在她小腹上,現在只能看見最上方的一小部分,但僅僅只是最上方的一小部分就足夠讓人嘆息不止。

一件接近完美的藝術品就因為這樣一個疤痕留下了瑕疵,不是很可惜的一件事嗎?

在雷琳可能察覺到他的目光之前,他收回了視線,開始脫掉棉襖。

"今年的冬天可真是嚴酷啊!"

"你還是第一次在不列顛過冬,發表個鬼的感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