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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索羅斯的用意

"你...你說什麼?!"蘭斯雙眼圓睜,雙手忽地一顫,抓著頭盔的手指忽然一鬆,雕飾著精美紋路的銀色頭盔從他的手中滑落,砰地一聲落在辦公桌上,骨碌碌地轉了兩圈又從辦公桌邊沿摔了出去。

一隻白的不像話的手忽然出現在頭盔正下方,穩穩當當地接住了下落的頭盔,頭盔落在這只手上時還蕩起了一層白色的肉浪。

這樣的畫面頗為滑稽,但是卻沒有人敢嘲笑,因為一般人根本沒法看清這只手是怎麼出現在頭盔底下的,只覺得眼前一花頭盔下面就多了一隻手。

當然,蘭斯並不在這群人中,索羅斯的每一個動作都清楚地落在了他的眼中,但是他選擇性地無視了這些,此刻他的眼裡只有索羅斯他的親叔叔那一張看上去有些滑稽的肥臉。

"沒必要這麼緊張,"索羅斯輕輕將頭盔放在辦公桌上,嘴角露出輕鬆的笑容,"其實我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畢竟很多汙血者連三十歲都沒有活過!"

"可是這是因為你平時幾乎不使用能力!"蘭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索羅斯的謊言,並且糾正了他話語中的一點小錯誤,"而且那些在三十歲之前就死掉的汙血者並不是活不了三十年而是他們自願選擇了死亡!"

"呵呵,如果連身為人類的意識都無法保留,那樣也不能算是活著了吧?"索羅斯笑著反問。

蘭斯的呼吸一窒,片刻之後才輕輕點頭同意了索羅斯的觀點:"那樣確實不能稱為'活人';了。"

"你還能撐多久?"蘭斯的話鋒霍然一轉,話題轉向了最關鍵的問題上。

索羅斯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放平,最終有點微微下垂,他沉默了幾秒鐘,隨即長嘆了一口氣:"估計撐不過半個月了..."

說著,索羅斯解開了上衣最上方的第一顆紐扣。

他身上這件黑色正裝也是一件特製產品,除了大小遠超常人,就連紐扣都比一般的正裝大了很多,更方便扣上和解下。

一般的正裝在脖子附近並不會有紐扣,即使有大多也只是作為裝飾,但是索羅斯卻將所有的紐扣都扣上了,連脖子的下半截都被遮蔽得嚴嚴實實,彷彿裡面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此時,隨著索羅斯一顆顆解開紐扣,裡面掩藏的秘密終於一點點浮出水面。

直到索羅斯打算解開上衣紐扣時,蘭斯的表情都還算平靜,但是當他目睹到黑色衣領下方的事物時,他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眼大小,身體也開始打起擺子。

索羅斯的衣領下面並不是如同蘭斯預料的白膩皮膚,而是和他身上的正裝一樣深沉的黑色,在吊燈的照耀下一片片魚鱗似的不明物體泛著暗沉的啞光。

只要是稍微有點見識的汙血者都不難看出這些黑色鱗片的真面目,因為它們和那些該死的魔龍身體表面的東西是如此的相像!

令蘭斯更加恐懼的事實還在後面。

每當索羅斯解開一顆紐扣,蘭斯總會想著"這該是最後一點了吧",可是殘酷的事實每一次都會推翻他的猜想。

索羅斯不愧是舊倫敦市政廳議長,就連解開紐扣的動作都透露出從容和優雅,無時無刻都在彰顯他的貴族身份,更難能可貴的是,在保持貴族氣質的同時,他的動作並不慢,幾秒鐘就把身上那件寬大的黑色正裝給脫了下來。

索羅斯的外套下面並沒有穿著一般人用來打底的白色襯衫,他的外套底下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不,這時候已經不能說什麼都沒有了,他肚臍以上脖子以下的位置全部都被黑色鱗片佔領,並且還順勢蔓延到了他的兩條手臂上。

幸運的是這些鱗片僅僅到了大臂就戛然而止,要不然索羅斯連隱藏它們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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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這些了嗎?"不知不覺,蘭斯的聲音有點哽咽。

"不,下面和上面的情況差不了多少。"索羅斯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無奈地笑笑。

蘭斯沒有要求檢查下面,索羅斯也沒有主動提出讓蘭斯檢視,他們是貴族,最基本的禮儀不能拋卻,哪怕他們的關係是親叔侄。

"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敢說自己還有半個月?!"蘭斯緊握雙拳重重地砸在辦公桌上。

銀色頭盔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跳了半米高,重新落下之後再一次滾到了桌子邊緣,隨後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這一次沒有人再去接住它。

"我只是告訴你最理想的狀況..."索羅斯的笑容越發無奈。

蘭斯無言低頭,索羅斯也不再說話,面積不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了吊燈裡的火焰燃燒時偶爾產生的輕微爆鳴聲。

時間往前走了五分鐘,佝僂著背的索羅斯忽然挺直了身體,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這一刻他彷彿變回了以往那個手握大權的市政廳議長。

"蘭斯,現在你應該明白我急著對付巴薩卡家族的用意了吧?"索羅斯的聲音平靜得像是不會變調的大提琴。

蘭斯想了一會兒,回答:"是為了給家族留下一個更好的未來吧?"

"不!"索羅斯的語氣堅決得像是快刀斬亂麻,"並不單單是為了家族,更是為了你!"

"為了我?"蘭斯瞳孔裡的光突然散開,有些迷茫地喃喃自語。

"沒錯,為了能讓你更輕鬆地掌控家族!"

索羅斯的聲音把蘭斯從無限遐思里拉了出來,他的眼神變得堅定,他彎腰從地上撿起頭盔,鄭重地戴在頭上:"既然這樣,我更不能留在後方,因為僅僅是沒有外敵還是遠遠不足以掌控家族的!"

"你說的不錯!"索羅斯哈哈一笑,同時從椅子裡彈了出來,生龍活虎的和之前判若兩人。

...

...

丁東他們在廢墟裡沒走多遠,所有很快又返回了新倫敦,當他們到達新倫敦城牆底下時,發現這座城市已經和十幾分鍾之前完全不同。

人們在舊倫敦的廢墟上掙扎求生已經很不容易,繁華的商業對於新倫敦來說只是奢望,於是黑暗便成了這座城市的夜晚最常見的色調。

但是,今晚的新倫敦卻與以往任何一個夏夜都不同,這個夜晚新倫敦經歷了太多,隨著魔龍的來襲,這座城市已經成為了不列顛第二個不夜城!

"怎麼回事?之前那兩條魔龍呢?"

沒有吶喊,也沒有廝殺,甚至就連幾分鐘之前的兩條龐然大物也不見了蹤影,丁東一度懷疑之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但是陣列在城牆上和城牆外的密密麻麻的士兵頭頂的肅穆氣息讓他打消了自己的懷疑。

魔龍確實存在,就是不知道這時候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們應該在雲層上面。"加繆爾的耳朵動了動,回答了丁東的疑問。

丁東抬起頭,想要確認情況,可是入眼的只有無窮無盡的陰雲。這一刻,他忽然無比渴望自己的這雙眼睛包含透視能力,這當然不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不可告人的齷齪想法,單純地只是為了更好的服務於團隊。

竟然列陣的黑甲騎士中間忽然產生了一點小騷動,一名身量明顯高過其餘騎士的騎士騎著馬舉著火把走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騎士來到丁東附近,居高臨下地目光像是在審視一個嫌疑犯。

騎士的臉上帶著面甲,但是從柵欄裡透出來的目光還是讓丁東有點吃不消,此時他既想退縮,又想跳起來給眼前這個傢伙來一拳,這種感覺讓丁東突然產生了罵娘的衝動。

你看他人高馬又大,渾身上下還被全副武裝,打反正是打不過的,除了罵他娘,丁東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關鍵時刻還是老大靠得住,雷琳一個箭步就來到了騎士面前,從小馬甲內裡的口袋摸出一張羊皮紙,輕輕一抖,和第一次來到舊倫敦時一樣展示在騎士面前:"我們從維多利亞而來,這張是任務書。"

雷琳的語氣既不顯得疏離,同時也沒有刻意親近,她說這句話時一板一眼的像是在讀公文。

文書的末尾,那根金黃色的權杖十分顯眼,馬上的騎士第一眼就落在了它上面,以至於他連文書的內容都沒來得及看就急忙跳下了馬,在這個過程中他還順便摘下了頭盔。

黃金權杖,這是不列顛王室的象徵,任何持有印著黃金權杖文書的人都被視為王室特使。

"新倫敦第一騎士營騎士長凱特,見過特使!"落地之後,騎士長向著雷琳確切地說是向著黃金權杖行了一個捶胸禮,他的腰背挺得筆直,就像戈壁灘邊拔地而起的白楊。

這時候,騎士長凱特收斂了獨屬於那股獨屬於軍人的氣勢,丁東這才能安心地去打量他。

他的臉很平凡,是一張略微狹長的國字臉,臉上的每一根線條都稜角分明,和他身上的賤人氣質完美地融為了一體。

"特使大人,你們來的正好,請你們幫主我們守衛新倫敦,如果凱特能僥倖活下來,必將用後半生來報答你們的恩情!"這時凱特不僅僅是行了捶胸禮,他的左膝彎曲,右膝則接觸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