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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活如水

終於下班了,無聊的開著車看著窗外忙碌的人們,騎車一個一個的超過自己,無名的覺得心裡堵得慌,ri了這該死的社會,開車的都沒有走路的快,每天堵車堵得心裡發慌,和老婆說好了今天我接孩子放學,看看時間都已經到了六點了,還要半小時就放學了,竟然剛過地道橋,我鬱悶啊,怎麼今天這麼堵呢就,往常三分鐘的路程竟然走了,半個小時了,心頭無名火騰騰的燒著,要是接孩子晚了指不定又怎麼被老婆說道了,哎,這日子過得真難受。

前面又堵住了,走不動了,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慢慢的沉浸到了回憶之中。轉眼過去了20年,不知道張麗過得還好嗎。

我是個軍人後代,也算的上是個官二代了,十分沒出息的官二代,混到我這樣的也沒誰了,從小就沒有養成好的生活習慣,也不會學習,更討厭學習,父親是軍人,每天我還沒有起床他已經出家門去大院裡巡視,每天我已經睡下他才回來,最多的時候可能一週也見不上一面,母親趕上了動亂,小學沒畢業就不上了,導致沒人能輔導我,也沒人能告訴我怎麼生活,從二年級開始每天早上起來我都要為自己的早飯忙碌半個小時,一個男孩子在這樣的條件下也不會怎麼打理自己,從小就是留個平頭,一直到高中快畢業才知道換換髮型,也因為衣服少不知道怎麼穿衣打扮,一天到晚邋里邋遢的,高中時心裡喜歡上了初中時的同班同學,但是也只是單戀,不敢告白,現在回想起來好窩囊。

高中畢業,由於對學習實在沒有興趣,就從軍了,也印證了我們家的男人都當過兵這句話了,回來後被分配到了本市的自來水公司,作為一個普通工人,每天過著平靜,平靜,平靜的生活,沒有波瀾。現在回想起來有兩件後悔的事情,第一件事是沒好好學習,尤其是初中,那時候大部分時間都逃課玩遊戲了,不過初中畢業考試之前被家裡暴打了一頓,被抓回家裡關著學習了20多天,也是老師說實在在學校裡管不住,沒想到最後靠著20多天的學習,畢業考試成績竟然有480多分,和當時的三中分數線就差幾分了,看看正好路過的三中門口,哎,好後悔啊。我應該當時選擇上三中的,再考個大學,也不至於現在後悔沒有大學生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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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我極度後悔的事情是,沒有留在部隊,當時領導多次挽留,我竟然昏了頭的一概拒絕了,如果那時候留部隊,看看現在部隊的待遇,好眼紅啊。復員回來之前,我還記得大隊長請我吃了次飯,當時喝的醉醺醺的他,指著我鼻子罵我是個傻子,如果我肯留下轉士官,第二年他就有辦法讓我去軍校學習提幹,我也知道他是真心喜歡我這個兵,也是,當兵兩年能得兩個三等功的人確實也不沒幾個了,我有時候真佩服我自己是個人才,全軍區知識競賽第二名,全軍區調考比武第二名,單項全能第一,他說在大隊呆了6年,我是他看到的第一個覺得是人才的,他問我為什麼死活不肯留下,我記得當時說了個超級混蛋的藉口,氣的他差點揍我。當時我拍著他的肩膀說:"大隊長啊,讓你生在部隊長在部隊,看你們這些一天到晚戴著綠帽子的看了20年了,難道還想再看20年嗎?求你了,放我走吧,我都快吐了。"結果我回來的第二年我們軍撤番了,我們大隊長人家卻高升了,進了總後,如果當時留下,可能我就真提幹了,照他說的我提幹他就帶我走,以後他到哪裡我到哪裡,老子也進總後當個幹事,想想其實也不錯喲。

復員回到B市,在這個靠近首都的三線城市裡,能在自來水上班抱個鐵飯碗也不錯了,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對這裡也有著不同的感覺,一種及厭煩又不捨得情感,在這裡總想逃出去,離開時又想回到這裡,有時候想想,人真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啊。

回來後憑著自己1.78的身高,和小帥的面孔前前後後也交了不少女朋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一起呆一段時間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每次看著女朋友的時候不自然的又想起那張不算漂亮,但是卻覺得很嫵媚的面容,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能忘了她,真是很沒出息啊。那個時候明明懦弱的連喜歡都不敢說出來,現在卻還是放不下,真的好討厭這樣的自己。也可能是初中的時候留給對方的印象太差了,導致始終在她面前很自卑,到畢業那天分開也沒能說出口。

想起身高,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初中班主任,過年後同學聚會剛剛看到了她,還是那樣有活力,那樣說話溫柔,那樣的矮......不過當初她對我確實不錯,很關心我,照顧我,我也是很喜歡她的。記得我初中最後離開學校的時候身高還是1.55,體重170多,胖的就像個球,那個時候和她身高一樣,每次她找我談話都是平時我。

因為身材的原因,我一直覺得我爸爸不喜歡我,總想整我,我爸爸對我說我是被體重拖累,導致不長身高光長肉,俗話說就是墩住了,不過我胖怪我嗎,我記得我12歲以前一直瘦的和猴子一樣,因為吃飯吃的少你們也是一天到晚著急,讓我多吃點多吃點的,到了12歲以後,記得有一個天被李爺爺叫去他家吃飯,也沒什麼好吃的,就是臭雞蛋和饅頭加粥,不知道怎麼就覺得那麼好吃,還是我李爺爺好啊,不愧是從我一歲就抱我把我抱到大的鄰居,對我比我媽對我好的多,哈哈哈,每次我李爺爺的女兒都逗我,讓我把戶口遷過去算了。那頓飯吃的那叫一個痛快,平時只能吃半個饅頭的我竟然吃了兩個半饅頭,從此以後,我飯量劇增,每頓最少兩個饅頭,我媽我爸再也不為我吃飯發愁了,看著我胖起來也開始樂了,不過沒多久,又開始為我體重發愁,一天到晚又邊吃了少吃點少吃點,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沒用了,體重急速的增加,15歲就170斤了,胖的就像三個球摞在一起。

初中畢業後有三個月的假期,老爹看我又在家裡懶著呆著徹底怒了,給我透過關係聯絡了個部隊,把我扔部隊裡鍛鍊去了,他說我再不減肥就真廢了。一開始想讓我去三個月,但是也沒呆成,因為在部隊裡呆了二十多天部隊就去壩上拉練演戲了,不能帶我去,我也就回家了。進了大院因為我穿的是軍裝,而且是十分怪異的軍裝,那回頭率真是槓槓的,為什麼說是怪異,因為從來沒有軍人敢把軍裝穿的成九分褲那樣短小精緻,走的時候我爸特地找了一套我還算合身的軍裝給我,沒想到我在部隊呆了二十多天竟然身高躥到了1.70,體重也只有150了,說實話真沒覺得怎麼累,竟然效果這麼好。路過辦公樓前,看到我老爹正在和比人說話,我也沒叫他,就站在一邊,他可能是感覺到我的目光看著他,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回頭繼續又和那人說話,猛然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回頭繼續和那人說話,幾秒後我發現他身子震了一下,猛的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樂了,叫了聲:"爸,我回來了。"我看著他的臉僵了,然後慢慢的嘴裂開了,他真心地笑了,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到他是關心我的。

假期剩下的時間我是在老家度過的,趕上地裡收花生,我也不是以前那麼虛弱,沒力氣,就和叔叔一家去地裡收花生,沒事了就在村子裡野,不知不覺的假期就到了尾聲,回到B市,接到李老師的電話,因為我提前離開學校,也沒有回學校拿初中畢業證,所以她就把我的畢業證拿去她家了,讓我去她家拿我的畢業證,因為以前她也經常組織我們這幾個學習超差的去她家補習英語,所以她家在哪裡我也是很熟悉的,輕車熟路的來到她家門前,看著熟悉的大門,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敲響她家的門,她開門探出頭看到我,楞在哪裡,張嘴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是誰啊?"我呵呵的笑著,告訴她,她吃驚的從上到下打量著我說真的認不出了,我身高已經到了1.76了,我覺得十分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