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噠一聲,擊錘被纖細的手指扳下。
橋松被她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
沈伊一笑,慢慢坐在橋松身上,"兩手摸我的XX。"
語氣溫柔如水,眼神卻含著殺意。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不喜歡任人操控,就算是曾經心愛的人,此刻也能下的了狠心。
"你不會開槍。"是橋松不緊不慢的聲音。
"不要逼我,我一直聽你的話,你也聽我一次吧。"沈伊慢慢動作起來,月色下的眼神誘惑而迷離。
如玉石一樣,比剛剛更加興高采烈的女人。
如墨的長髮和如瓷的肌膚,相比剛剛,橋松所見到的是更加絕美的景象。
沈伊突然覺得冷,伸手抓起被子一角裹住自己,半遮半掩,手上的左輪手槍卻牢牢抵著橋松。
橋松心中感慨萬千,他從來沒有過,也從來沒想過會和沈伊這樣做。
冰冷的槍口和熱烈的下身,交錯表達著愛恨。無窮無盡的慾念快要勃發。
"...我累了,你動。"沈伊突然趴下來吻他的耳朵,槍口仍舊抵著。
"動那裡?"
"廢話呀。"沈伊說,又在他耳邊輕笑,"剛剛我表現怎麼樣?死前的最後一次,舒服吧。"
"你想了很久麼?"
"本來想著一開始就這樣。"沈伊老實答道,"但是被你搶先了,說什麼也不甘心,我得再來一次。"
"可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這是強X。"
"如果是強X你的話就太棒了。"
沈伊在黑暗中微笑。而後在橋松的唇上貼上自己的唇。兩人一時間熱吻起來。
"死前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沈伊溫柔地問。
薄紗一般的雨開始籠罩著夜空。
微風吹過,住宅外圍的樹叢沙沙地響起來。
心中翻湧起一種快樂的感覺。
在這種會喚起極度不安的黑暗中做X,是沈伊這個女人帶給他絕無僅有的娛樂。
非常緩慢地動作著,靜靜地交換呼吸,傾聽彼此的心跳。
呼吸急促起來,黑暗也隨之濃郁起來。
橋松注視她說,"沈伊,這是我從小到大最開心的一刻,如果要開槍的話,現在正是時候。"
沈伊再也止不住眼淚。
眼淚如雨露一般無聲地滴在床單上。
手指開始用力。
◇
即使將近黎明,雨勢又小了些,沈伊緩緩坐起來,用手輕輕撫著橋松的脖子,再次確認他沉睡於此。
她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囚籠,甚至從母親離開時,她最想殺死的人正在身邊,但此刻,她對這個男人再也恨不起來,又深深地為未來而擔憂起來。
"要走了?"男人的聲音。
"這個生日過得真開心,再纏著你不放就沒意思了。"
"那你也不該這樣嚇我。"橋松拿著左輪手槍,打量槍口的鮮花。
"怎麼嚇你了,根本扣不動好嗎?什麼破玩具。"沈伊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橋松笑笑,沒有回答。
"怎麼樣,分手炮還算滿意麼?"沈伊又問。
"真的要分手?"橋松也不管她的調皮,慢慢爬起來,抱了她一會。
沈伊很恬靜的靠他懷裡一會,"...分吧,我對你沒感覺了。"
"別鬧,睡一覺就好了。"
"我沒鬧。"沈伊說完掙脫開,一邊注視著橋松一邊慢慢穿衣服。
橋松看著她的眼神才確認,沈伊是認真的。
片刻的沉默。
橋松嘆了口氣,穿衣服,送她走到門口。
沈伊穿好鞋後低下頭,冷下臉,又抬頭看了一眼。
相顧無言,最後移開視線。
◇
11月17日清晨,橋松被谷文叫到真如領。
這兩天晚上都住在那個出租屋裡,暗無天日地度過思念的時光後,橋松決定收心回到正事,把出租屋退了。
麵館那裡也沒去。
在山路上發現他時,谷文發現橋松的兩眼有些失神,嚴肅地打量了一陣,"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過於放縱了。"
橋松想起這兩天腦子裡都是沈伊,對自己都做了什麼事也難以啟齒,不自在地點頭說,"師父我錯了,我沒有戒欲。"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知道錯就好,你的魔力有血海會命加持,平時調息時也要感知它的頻率,身體垮了不要緊,心裡迴歸空、淨,心無外物,這次去主位面調息,也和你師妹玩一玩。"
"沒別的事嗎?"
"天下本無事。"
橋松疑惑地跟著谷文來到廟前,只見谷文俯身,在地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上劃了一道字元。
"這是什麼?"
"我們稱之為鎮石,專門用於結界構成和維持,鎮石本身不具備能量,需要連線下方的靈脈,經過上百道紋路調整頻段波動後就能夠讓空間產生偏移,用密碼鎖形容也不為過。"
谷文說罷又補充道,"這個字元你記住了,下一次畫出來就可以進入主位面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橋松鄭重其事地點頭答應,來到正廳發現道衍、柳真、蘇晴三人正盤坐入禪,一動不動。橋松明白他們在入定狀態,不能打擾。
正要坐下時,谷文突然把他拉到門廊下,盤坐好,"調息前先說件事,根據線報,韓霧要繼續清洗內部,抓了好幾個神秘教分子,神秘教那裡可能會對韓霧提前行動,也許就在這幾天。到時後兩方勢必有一番衝突,很可能會有人邀請你參與。你做好準備。"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幫誰?"橋松感覺有些意外,龍哥抓起來還不過兩週,看來韓姐的動作更快。又覺得老六和常慶還忙著自己安頓,不像那麼急著為龍哥報仇的樣子,但想到韓姐還沒怎麼見過,就要身陷危險,心裡閃過一絲不忍,旋又被谷文的忠告提醒。
人都有善意,但這種事一次就可以,男人一定要冷血,始終明確自己的立場。
但他覺得相比神秘教無惡不作的那夥人,韓姐至少還保持在灰色地帶,有明確的底線,令人敬服。
"你想幫誰?"
"...誰也不幫。"橋松思考了一會答。
"你的立場很好,但還是跟進關鍵人士,另一方面防止恐怖分子極速擴大勢力,一定要確保韓霧存活。這次趁機充分瞭解敵人內部的矛盾。另一方面,你已經打入敵人內部,我替你做了保密工作,現在委員會裡除了A級以上的魔術師,沒人知道你的存在。"
橋松點點頭又問,"敵人內部矛盾,是指韓姐和伊索的矛盾嗎?"
"你說的很對,韓霧所控制的犯罪集團本來和伊索相安無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隨著伊索漸漸破壞安定,朝著極端方面發展後,矛盾就越發明顯,韓霧的內部人士受神秘教滲透和洗腦很深,龍哥的問題就是典型。每個宗教都會立一個神作為信徒的崇拜物件,但神秘教很聰明,轉而利用新人類作為誘餌。人們原本生活在苦難中,他們本心善良,沒有危害社會的意圖,但是對新人類的嚮往讓他們產生了改變的念頭,漸漸淪為恐怖的工具。"
"新人類和佛家的往生極樂有什麼區別嗎?我怎麼覺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