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欣然訝異。一個小學生？
"虧了咋辦？"扶蘇擔心道。
"虧了就虧了嘛，虧了20萬刀就止損，怎樣？"
扶蘇一驚，這小姑娘真能亂來，虧別人的錢臉不紅心不跳的。
還是整整二十萬刀啊！
誰知道欣然點點頭，"我沒啥概念，那行吧。"
扶蘇和程浩快要吐血，柳真倒不覺得很開心似的，又叫程浩檢查系統。
不多時開市，橋松也過來看看，他倒不是感興趣，只想確保柳真不亂來就行。
首先賣掉沈伊指定的股票，柳真叫程浩不掛單而是吃單，瞬間成交。
又把交易系統掛在選定的幾隻股票上。
"今天走勢很平的樣子。"程浩看幾隻股票價格波動不大。
"無聊，來玩個刺激的！"柳真立刻搶過滑鼠。
然後又調出那支她選擇的股票，是一個已經資不抵債的電池股，價格很低，只有幾美分一股，算是仙股。
"都沒交易量的嘛，盤口也沒人，我爸說這種仙股最好玩了，如果眼光好，幾分鐘就能賺很多錢，先小口小口吃，等人氣高了一口氣推上去，一下子就火了。"
柳真信心十足地斷言。
橋松覺得沒那麼神，他知道雪莉有過類似的經歷，單子都被別人吃掉，根本沒有後手。"這麼沒人氣是有道理的，要是有人專門打壓你怎麼辦？"
誰知道柳真漫不經心地說，"打壓就打壓嘛，那我大不了止損。"
不過橋松的提醒讓柳真思考了一會。
程浩開始用手工下單，柳真突然叫他用掛單，果然，掛出去多少就被突然出現的賣單吃掉。
"看來盤面資料是假的啊，有人一直看著呢。"柳真得出結論。
"現在怎麼辦？"程浩一看螢幕，已經套住一萬股了，而且盤面好幾檔都沒有買盤，如果吃掉下幾檔的掛單，那麼這筆交易至少虧掉30%。
"還好沒押多少，賣了吧..."柳真無奈道。
一時間士氣低落，大家都在對這個小姑娘的水平擔憂起來。
"等等...系統自動開單了！"程浩突然看到另一條交易記錄。
機械交易系統開出的是一支銀行股的空單，因為是大盤股票，一下子就成交十萬刀。
"要追加嗎？"程浩問。
"嗯...算啦，我爸說機器開單了就讓他去，別干預的。看戲吧。"
橋松覺得這下有意思多了，這就好比看人和人打乒乓球沒什麼意思，但人和機器打就不一樣了。
調到機器交易介面，發現是這支銀行股呈現斷崖式下跌，機器是在跌到3%時追進去的，現在已經跌到5%，也就是說浮動盈利兩個百分點，這才幾秒鐘，賬戶的浮動盈虧由紅飄綠，多賺了幾千刀。
"好厲害！"欣然讚歎道。
"賣空？所以機器就是跟著趨勢走的？"程浩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是啊，我爸說千萬別把自己當股神，千萬別想著抄底啊未卜先知力挽狂瀾什麼的，這些都是騙人的，跟著市場走就行了。"
橋松疑惑起來，在他印象裡，店裡的顧客都喜歡討論抄底，而且跌的越慘的股票討論越多什麼時候抄底不是麼？為什麼應該反著來？
不多時停止了跌勢，開始震盪，程浩在網頁上調出彭博新聞臺，那裡實時播報幾個市場的時勢走勢，所有人都對銀行股集體領跌產生大討論。
又橫了半小時，突然開始猛烈回升，螢幕上呈現一個深V。
接著傳來美聯儲降息的宣告。
回到了-4%、-3%，最後突然上漲到1%
賬上的浮動虧損不斷擴大，幾萬刀轉眼間灰飛煙滅。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柳真有些慌了。
叮的一聲，系統開出了止損單。
"又虧了啊..."程浩嘆息。
"是不是降息導致的？"扶蘇只好安慰她。
"...搗什麼亂啊美聯儲，妨礙我賺錢麼不是！"柳真欲哭無淚。一時間大家都無話可說。
"再等等吧。"這時候橋松說了，"我覺得虧損很正常啊，開店虧幾個月都算運氣好的了，既然是順勢而為的東西，我想會有賺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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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算啦，"柳真有些無地自容，紅著臉問程浩，"你這能不能一直掛著，過一陣子再看吧。"
"這東西真有這麼厲害嗎？"程浩調到程式碼模式，看著上面眼花繚亂的字元思考起來。
"我爸說波動率和魔力一樣會衰變，海外市場機械交易已經很成熟了，國內的還有很大的賺頭，不過過了十年也差不多和海外一樣了，綜合回報率會降低到利率水平。等大家都用上的時候，就賺不到多少錢了。"
"那我用在國內試試？我還開不了戶，先模擬交易看看好了。"
"你自己看唄，這些程式碼送你了。"經過兩筆虧損，柳真現在不覺得她爸寫的東西有多神奇了。
但是程浩不這麼認為，他以前聽說過很多人炒股票的虧得很慘的，但是頭一次聽說還可以賣空的，更是頭一次接觸程序化交易，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的一身本領原來離錢這麼近。
但是經過剛剛這兩次虧損，他也覺得即便是機器交易，也有很大的風險，需要承受很大的精神壓力，這點他還沒有充分的準備。
又看了一會新聞，大家都覺得無聊準備回家。
橋松突然接到秀姐的電話。
"反攻開始，過來集合。"
1月28日一早。市北袁公館。
出示十九局證件，在保安的一路阻攔中前進數十米，橋松面無表情地闖進書房，看到袁老爺。
袁老爺一時驚疑不定，他早就聽聞李橋松的名號，韓霧更是推崇有加，但此人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闖進來是怎麼回事？
"袁老爺，久仰大名。"
"你就是李橋松？"示意保安退下後開口。
橋松點頭，在桌上甩下一疊照片。
"你很直接，不過我年紀大了，咱們語速慢一點，坐下慢慢說。"袁老爺放下手上的書，看著照片，露出來一張怒極反笑的臉。
一疊疊照片裡顯示神秘教正在對袁家舊部十幾號人執行槍決，常慶胸口還打著繃帶，正抓著其中一人，扼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盯著，下一張照片裡，那人剎那燒成黑炭，常慶卻取出手槍繼續洩憤。
照片被橋松收回，"拍得太近，還是要保護臥底。"
"這是什麼意思？"袁老爺故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