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不在乎我在乎!你他媽的到底幾個意思?老子管你上輩子多少男人,給我老老實實回家聽到沒有!"他實在厭惡扶蘇這種傲慢的態度。過去就覺得沈伊夠擰巴裝腔作勢了,沒想到眼前的女人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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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餘也帶上粗話,橋松真的怒了,卻又悲從中來。
他心裡的猜疑全都對了。
扶蘇從來沒有對他動過心,一直都是為了生存而逢場作戲。
她的前世記憶太過大起大落,橋松這些日子的陪伴根本就走不到她心裡。
他根本不知道扶蘇要什麼,也不想知道!
走了幾步察覺沒動靜,回頭一看,扶蘇站在原地,抱著自己哭著。
嘆口氣走回去,摸她頭安慰道,"師妹就是我師妹,林綺也只是朋友,如果未來立場發生變化也無所謂。但你不同,扶蘇,一切結束後嫁給我,我說到做到。"
"走開!"扶蘇用力推開他,又含淚盯著他,"你想多了,根本不是你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好多好多問題!我不是處X讓你失望了吧...我配不上你,我也生不了孩子的,而且我也從來沒有想傍著你對不對?我只是好想好想活下去!男人什麼的真的不重要的,請你不要給我任何承諾好嗎?!"
"別矯情,高興點。"橋松覺得這女孩開始鬧了,有些不耐煩地走近。
扶蘇一直搖著頭後退,一臉驚恐狀用手護著自己,"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好不好!求你了!"
橋松不明白為什麼扶蘇的反應會這麼強烈,這令他有些猝不及防,但看她恐懼的眼神又不像是演戲。
"...好我不過來,慢慢說行嗎?"
"你讓我走吧橋松,你真的不懂我,我要是愛上你了你一定會後悔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我不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橋松一驚,他不明白扶蘇為什麼一直都不肯說過去的事,但還是走去安慰道,"經歷了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只想陪你過以後的日子。"
"...真噁心!"扶蘇一直退卻。
看著橋松驚疑的眼神,又忙低聲解釋,"沒說你,是說我自己。"
然後擦了擦眼淚,轉身就跑。
橋松瞠目結舌地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
清風自來,汝心安在?
橋松在寒風中站著問自己。
他從來不在乎扶蘇的過去嗎?
他的確說了謊。他特別在意。
扶蘇根本看不上他,這事實讓他無法接受。
為什麼會這樣?
虛情假意的贏了,信以為真的輸了。
他覺得他徹底輸給嬴扶蘇了。
可是為什麼兩人的接吻和溫存如此自然而熱烈?!
一切都是騙人的?!
一切都是假的?!
扶蘇不見了,她離他而去。
他不願意承認,但這個這個事實清晰地擺在面前。
他甚至突然產生一種錯覺,扶蘇公主從來沒有存在過,他們根本不認識。
那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淚流滿面?
這一連串的自問問題讓橋松的心很亂,他不能接受自己變成深陷情網的男人,但是他更不能就這麼安慰自己說,他從來不認識什麼扶蘇公主。
突然覺得自己已經莫名其妙,因為不時有路人用畏懼的眼神盯著他。
這條黑漆漆的路上,一身是血的男人確實讓人生疑。
慢慢走回麵館,衝了把熱水澡,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
他對這個充滿少女氣息的地方產生質疑。
他覺得就連這個地方也是假的。
渾身的躁鬱沒地方宣洩。
他站起來,走去陽臺看去看著城市的夜景,發現一片漆黑中的一個亮光。
街對面還有一個小酒吧亮著燈。
◇
沈伊的小酒吧是四個月前開的,僅僅是一時興起,她很早就意識到自己和常慶根本不是一路人,那裡面的無窮罪惡她也無法繼續面對,把教務全部交接後便脫離伊索,想辦法換了個新身份,混在普通人裡。
雖然生意不太好,但是無憂無慮,毋庸置疑,過去的不快都伴隨著時光漸漸消逝。
此刻她穿著貼身牛仔褲,簡潔利落的白襯衫,一頭利落的短髮扎了個高馬尾,略施粉黛,帶了個黑框眼鏡,顯得很精神。正在敲打著筆記本,時不時抬起頭看著對面的麵館。
前幾天看到麵館燈亮的時候,她意識到他出來了。心裡卻也沒掀起什麼波瀾。畢竟她知道他心裡有誰,但不在乎,她還有一個月就要出國了,店面生意也不好,已經提前轉給別人,她在這裡僅僅是看他最後一眼。不必強求見面。
但今天麵館黑漆漆的,她有些失落地趴桌上。
直到樓下熟悉的男人聲音響起來時,她才不由得驚起。
橋松推門進去,發現主要是雞尾酒、紅酒和啤酒,因為放著爵士樂顯得安靜,沒有客人。
"有人嗎?"
侍應剛要回答,就聽見樓上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沈伊下樓就看見橋松驚愕住。
又立刻藏起表情,顯得非常歡迎。但男人卻越來越驚疑。
沈伊料定他的反應,因為這些日子她的外貌變了,帶了個眼鏡不說,臉蛋也微胖了些,神色更加淡然,顯得更有風韻。但眉目和以前絲毫無差,橋松不可能認不出。
"你是?"橋松有些驚疑。
沈伊笑笑,打招呼,"我是這裡的老闆娘,姓陳。"
聲線雖然沒變,但是柔和很多。
"姓陳啊..."橋松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想想也對,她不可能是沈伊,沈伊是絕對不會容忍自己成為一個門店老闆娘的,這絕不是他理解的沈伊。
沈伊也看了橋松好久,故作好奇問,"怎麼了?我長得很想誰嗎?"
"倒也不是。"橋松在吧檯旁坐下,"有什麼酒。"
沈伊忙跟侍應交待幾句話,又對橋松說,"不瞞你說,你是今晚第一個客人,第一杯我請你,後面你再點。"
橋松半信半疑地答應,女人引他上樓,不多時侍應端來杯深水炸彈、又給沈伊點了杯櫻花酒。
橋松總覺得這一幕在哪見過。
女人沒多話,直接舉杯。橋松爽快碰上。
聊了一會,女人解釋老家在青浦,剛來錢塘不久,頭一個店就這麼賠了,橋松這才放下懷疑,又覺得有點意思,感覺這女人脾氣和他相投,連白襯衫和黑框眼鏡都很搭,句句說到他心裡,有相見恨晚之感。
"你額頭上怎麼青了?"沈伊有些擔心地問,又取冰袋給他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