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松覺得又氣又好笑。氣的是這女人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論，笑的是他本來不會再想別的女人了，她倒好，偏偏把他往外送。
但是她靜靜地看過來的樣子，看起來像個清醒的人。
如果目光不那麼渙散的話。
"行吧。"橋松點點頭。
就在這時。
扶蘇打了個呵欠，看著橋松醉意朦朧的眼，聽著他淡淡的語氣，撲哧失笑。
"老公，什麼行吧...我剛剛說了什麼。"
"別裝來裝去騙我不就是讓我說點好聽的哄你麼，你絕對不會成功，我也絕對不會笨到信你的胡言亂語。"
扶蘇又笑。仔細打量和觀察橋松的表情。
"我說你到底是聰明了還是笨了呀？你覺得我說的真的假的。"
橋松又有些懵了。
索性不理她，倒頭就睡。
扶蘇伸手推著叫了幾下，完全沒有反應。不由聳肩攤手，滿臉無可奈何之態抱著他胳膊睡了，又在他耳邊偷笑。
"真想開後宮呢？有那麼容易嗎？...不過你要真有本事收了別人我也服了，我還想看你X別的女人呢，我變態吧。"
"..."橋松無語。
"你要是覺得我在旁邊彆扭也行啊，錄下來帶給我看，實在不行錄音也行，不過只有一條，得比我漂亮，叫得比我浪，不然我都嫌你沒用！"
橋松滿臉黑線。
她把睡袍一拉，光溜溜地貼他身上，在臉頰上親了一口滿足地閉上眼。
"晚安，老公。"
◇
9月底林綺解除禁足，打給橋松簡單通了個電話。
10月3日。
在林綺的建議下，聖心堂事件的幾個當事人一起出來聚會，就當作給這件事做個了結，林綺訂了晚飯，希德嘉又提議吃完一起K歌，扶蘇第一個贊同。
到了飯館包廂，橋松就看到林綺和希德嘉。程浩也剛進來。
不多時扶蘇也進來，陪希德嘉聊天說話。
程浩拉著橋松在身邊坐下，小聲說，"欣然不過來了，叫我出面意思一下，我都不怎麼熟，你別丟下我啊。"
"你自己玩自己的。"橋松一笑，要起身。
程浩見他遠遠盯著扶蘇要過去又拽著一按。
"回家再過你們小兩口日子。"
好吧，橋松依言坐下。
"你們兩個男生聊什麼呢？"林綺好奇地問。
程浩忙笑說他和橋松也好久沒見了，要不是節日期間還得回家趕作業。
橋松發覺林綺表情有些不太高興，像是滿藏心事。
便問，"沈伊不來嗎？"
林綺抿嘴笑笑，失落點點頭，"她前兩天用新號給我發了訊息，讓我以後忘了她，不過打回去時已經是空號了。"
眾人無不沉默。
橋松無從建議。忘掉一個人有這麼簡單？真的是一條簡訊就能解決的？
"你自己呢？聽說你不上學了？"林綺問。
"我不想讀了。本來就不是這塊料，事情也多，就算上了大學也比別人大兩歲，一直都尷尬。"
倒是聽程浩嘆氣道，"其實你好好努力下還是可以的。雖然我也覺得讀書不會有什麼好前途，但不讀書不也一樣嗎？你知道我的，現在什麼時代？將來又是什麼時代？肯定是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一個經濟危機把大家搞成這樣，未來錢就是一切，讀書不讀書還不是為了錢？就像欣然現在畫畫都是在熟練技巧，她現在畫起來超快的，給人家接單子一天一張，一張就是三四百，等我高考完了，下一部遊戲出來了她就火力全開幫我畫。"
"你家欣然確實不錯哦，人美畫畫又好，現在又這麼努力，是男人都要羨慕死你！"扶蘇連忙說道。
"那是！"程浩喜悅之色溢於言表，想起來又站著舉杯，"她的今天完全離不開各位朋友的幫助，我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說完滿飲白酒。橋松從來沒見過程浩這麼豪爽。
落座後又侃侃而談。
"對了下一部雖然還沒開始，但是片頭出來了，想看嗎？"
"想看想看！"扶蘇連忙拍手。
程浩把手機拿出來，翻出視頻文件開啟。
伴隨著恢弘的開場音樂，故事裡的人物一個個登場，風景和光影也在華麗地切換。
"好厲害啊，上一部連個開頭動畫都沒有，沒想到下一部一來就是這麼絢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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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綺和希德嘉也紛紛讚賞不已。
"這種動畫成本很高吧。"橋松疑惑。
程浩一邊介紹說，"很簡單的，這是用新一版開源軟體做的，用欣然畫的靜態圖配合一些程式碼就可以實現動畫的感覺。"說完又兩眼放光地環視眾人，"你們信不信，現在還沒什麼起色，但十年後你們會聽到一群年輕人說，這是他們一代人的回憶。"
三個女人無不很配合地稱讚。
看著程浩一臉興奮的樣子，橋松有些百感交集。
從一開始和他同桌，看他孤零零坐輪椅的樣子，到如今意氣風發，家有嬌妻，學業有成，事業也見到希望，他到底是憑的什麼？
一顆從來沒有動搖過的自強之心。
一份篤定而誠摯的愛情。
深藏不露的智慧。
品德。
在所有人都質疑他的開發之路時，是他不斷鼓勵自己，帶動別人推進一個又一個里程碑，就算初次釋出寥寥無幾的資料也沒有氣餒甚至看到其中的希望，在同好圈裡也留著很好的口碑，以謙遜和堅定的形象吸引了一批又一批跟隨者。
他覺得程浩現在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而且這個人的未來也不可限量。
橋松對此無話可說。
吃完飯去唱歌，程浩說自己不太會唱，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路上扶蘇瞟眼橋松道，"有沒有羨慕人家。"
橋松搖頭。
走著，冷不丁的蹦出來句，"他說過一輩子活在我陰影下，所以..."
橋松當然想多這句嘴，但還是忍不住說了。
扶蘇只是微笑反問說，"你覺得你和欣然的事是陰影嗎？"
"我不知道，我對欣然從來沒有那種感覺，我不喜歡那種傻白甜，或許是我覺得我沒有程浩那麼強大能完全供養一個女人吧。"
扶蘇就不說話了，大概猜測橋松何以有此定論。
橋松的評價不無道理。雖然人總期望感情事業學業家庭都很完美，不過事實上真正能做到的人很少。就算是橋松目前最認可的兩個男人，谷文和柳信也都抱有一定缺憾，但這不妨礙他仰視他們。
因為殘缺即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