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欣然的房間時,發現她換了一身粉色居家服。
劉秀把窗簾拉開,陽光一下子灑進來。
"今天什麼都別想,就這麼躺著,有什麼心事就和我說,我一直這樣陪著你,好嗎?"
"嗯嗯。"欣然連連點頭。
"現在就躺下吧。"
"現在?"
"聽我的。"
"嗯..."沈欣然依言躺下。
劉秀把她的手從被窩里拉出來,慢慢按摩。
"舒服嗎?"
"嗯...文叔姐...那個..."
"舒服嗎?"
"舒服..."
"閉上眼睛,放慢呼吸。"劉秀又把手伸進被窩,按摩她的雙腿。
不多一會,沈欣然沉沉地睡著了。
紅豆粥裡下了藥,劉秀輕輕呼喚了兩聲,確認沈欣然再沒有回應,便放下心來。鎖上房門,走到一邊把行李箱開啟。
"望海,出來吧。"
行李箱內空空如也,然而不多時發出斑斕的紅光,紅光裡跳出來紅發女童。
"秀姐,你也太厲害了,第一次見面就把她搞定了。"望海走過去打量沈欣然的睡顏,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這孩子沒什麼防備心,你可要引以為戒。"
"知道啦!"
"辦正事吧,修車行的入室殺人案她是首要嫌疑人,記憶掃描很重要,現在交給你了。"
"真是的...明知道有那麼多少兒不宜的內容,還要讓我來..."柳望海嘟起嘴。
"抓緊時間。"劉秀的聲音漸漸嚴肅。
"哦。"望海把手探在沈欣然的額頭上,漸漸發出紅光。
"哇!師兄那玩意兒真是嚇人。"望海面露驚訝。
"...你就別描述了。"劉秀嘆了口氣,走到窗邊端起茶杯。
漸漸地,沈欣然滿頭是汗,嘴裡喃喃著,在她的夢境裡,前幾天的記憶被重放了一遍,斷斷續續地夾雜扶蘇和她去遊樂場的場景。
"看來沒有什麼證據嘛,可以排除了。"
"那就好,現在抹除有關李橋松的記憶,弄完你就先回去吧。"
"秀姐,為什麼要抹除師兄的記憶?"
"橋松不能再繼續跟這條線。"
"誰說的?"望海一臉不滿。
"上面說的。"
"上面說的就算了?"望海突然壞笑起來。
"你要幹什麼?"劉秀警覺起來。
"秀姐,我不喜歡她,不過我也不喜歡扶蘇,她不把你放在眼裡,太放肆了,你看看我接下來的傑作,嘿嘿。"
"你別胡來啊..."劉秀汗顏。
此時在望海的視界裡,欣然的一幕一幕回憶已經被發光的紅線切割成無數片段,欣然的思緒也逐漸混亂,額頭汗越聚越多,皺起眉慢慢搖著頭。
"時間差不多了。"劉秀柔聲提醒。
"快好了快好了。"望海一臉興奮,"第一個任務,可得超額完成!"
◇
欣然醒來時,發現劉秀在一旁若無其事地看書。
"我剛剛睡著了?"
"是啊,還說了很多夢話。"
"是嗎..."欣然臉上寫滿羞澀和失措慌亂,不多時又疑惑地問,"對了,扶蘇姐呢?"
大夢一場後,欣然已經無法確定昨天晚上到底是誰,但扶蘇的影子始終揮散不去。
劉秀仔細觀察她,這才意識到望海的亂來已經產生惡果了,沈欣然的記憶不但被篡改得支離破碎,而且還連累了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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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仍然震驚不已,直到回憶起失身的片段,更是疑惑不解,面紅耳赤。
"昨晚發生什麼了?不妨和我說說?"劉秀平靜地問。
"你會告訴別人嗎?"
"我是你的私人醫生,你的秘密就是我的。"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扶蘇姐她好像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欣然竟然真的開始說了。
望海把她的記憶剪輯得一片混亂,但說著說著,欣然慢慢地把前因後果理出來了。
劉秀一遍聽著一遍悄悄記下,發現橋松還是出現了一兩次,不過只是作為同學和扶蘇老闆的身份出現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遊戲開發的記憶,望海的操作並沒有留下太大的破綻,這才放心。
劉秀聽完後再次哄欣然睡下,不多時來到院子裡,翻出橋松的手機,"果心石的問題已經處理,她之後會把你當做普通同學。"
"那就好。"
"還有,這段時間別讓扶蘇接觸她。"
"哦。"橋松準備上課,沒怎麼細問便掛了電話。
橋松回想著劉秀的話,越聽越覺得奇怪。
昨天晚上明明是我,為什麼要扶蘇別接觸欣然?劉秀對她做了什麼?
光武女皇和麗華皇后的故事誰人不知?這無法不讓他聯想起來。
還有...
如果說劉秀已經入了柳門,也就是說那個小女孩已經成了門主?!
橋松大覺不妙。
我剛入門就要給一個八歲女童當手下?為什麼會有這麼坑爹的事情發生?
好在他的入門師父是谷文,橋松對谷文還是信得過的,漸漸放下心來。
等到放學時接到電話,雪莉打來的。
"李橋松,你真是夠亂來的,叫你接近果心石,不是這麼個接近法!"
"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阻止我,難道不是準備看好戲嗎?我猜你們還安了攝像頭?"
"當我們那麼多錢沒處花嗎?真有閒心還看你的好戲!"雪莉斥了他一句。
橋松不答。他心裡也憤憤然,"我會寫報告的。"
"小王替你寫了,還有**那裡死了十幾人,你給我老實回答,是不是你幹的?"
"我有不在場證明,這點你比我清楚。"
"少來了你,叫你看個人怎麼搞上了?!還有修車行的兇殺案已經鬧到麻瓜世界了,警方那裡必須有個說法,你讓我怎麼跟上頭交代?!"
"我幫你找到兇手。"橋松答。
"得了吧你,先把自己洗乾淨再說。警方已經懷疑你了,五分鐘後有警察來找你,你不要反抗,好好配合他們,該怎麼說怎麼說。"
"哦。"橋松淡然答。
"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對觀察物件下手我也不保你了!"
"哦。"
"哦?!你這是和上級該有的態..."
橋松沒等雪莉說完就掛電話,坐在教室裡慢慢等警察。